第118節(jié)
她懷疑是王惠如,可一切的事件算起來,跟劉曼倚似乎也有扯不清的關系。這兩者一定有一個真正的兇手,可她卻不知道是誰。為什么要殺一個已經(jīng)躺在了病床上的病人,毫無頭緒,她也想不明白。 “難道是劉曼倚?”于瑾嘴里呢喃著這個名字,她不會忘記在病床前,齊邵然死死拉住她手說的那個字。 是劉沒錯,可劉曼倚完全沒有那個動機,就是冤枉自己讓人誤會,可齊慕白不誤會那么一切不都是免談。 “你說劉什么?”齊慕白坐在她身邊,還在看著于瑾資料上的報告,江文也不知道什么已經(jīng)走了。 “姑姑昏迷前拉著我一直喊一個字,劉。我們周邊只有劉曼倚是姓劉,可是……”于瑾越想越有點不明白。 齊慕白皺眉看完手中的資料,冷峻的面孔緊繃著,“姓劉的不止劉曼倚一個人?!?/br> “還有誰?”于瑾錯愕的張開嘴,這一個劉字她已經(jīng)反復過濾過好多人,姓劉,還能靠近齊邵然的人除了劉曼倚想不到還有別人。 “你沒好好看資料嗎?我竟不知,王惠如以前也姓劉?!饼R慕白將資料擺在于瑾面前,哪里對王惠如的名字也提到了,因為父母離婚被母親帶走,所以改成了劉惠如,被他爸爸接回家的時候才又改成了王。 “你可能被姑姑這個名字誤導了,等我處理完桌上的文件就一起去醫(yī)院看看?!饼R慕白放下文件,重新坐會了辦公桌前。 發(fā)生了這件事,他竟然還能泰然自若的坐著看文件。單是這份沉穩(wěn),于瑾就覺得自己學不來。 等齊慕白忙完之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五點,外面也已經(jīng)黑了下來。齊慕白竟然還帶著她吃了一頓飯后才去醫(yī)院,如此處變不驚,于瑾就不得不懷疑齊慕白的動機了。 “你覺得這件事情貿(mào)然去有些欠妥是嗎?” “剛才忙的時候我想了很多,這資料里面對王惠如的事情描述的很詳細,對齊邵兵的事情卻提的很少?!饼R慕白一語道中其中的關鍵,于瑾這才恍然想起來,事情確實這樣。但既然齊慕白覺得不對勁,卻還要帶著她來醫(yī)院。 “爸?!饼R慕白牽著于瑾站在病房門口,齊紹海跟一丹一臉沉痛的站在病房里面。 嚴一丹一看到于瑾,整個人就急躁起來,沖上來就要跟于瑾打起來,“你這個狐貍精,迷惑二哥還迷惑我媽,都這時候了你還有臉來見她!” “一丹,你別胡攪蠻纏。”齊慕白抓住失去理性的嚴一丹,要不是忌諱這是齊邵然的病房,他就要吼出來了。 齊慕白越是這么護著于瑾,嚴一丹越是怒瞪著她,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里才好,“你就是被這個狐貍精給迷的。” “行了,注意點,這是你媽的病房?!饼R紹海沉聲低喝,嚴一丹這才不再打鬧,只怨恨的看著于瑾,那種殺人的目光,即使齊慕白擋在面前,于瑾也能深刻的感受到。 “既然選擇了這個女人,那齊家的事情就跟你沒關系,你也不用再來這?!?/br> “爸,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你出來一下?!饼R慕白面無表情地凝視著齊紹海,等到齊紹海走出去以后,他才摟著于瑾走出去。正好碰到迎面的王惠如,一看到于瑾,王惠如臉色就不太好看。要不是于瑾這時候跟齊慕白在一起,她也不會輕易就放過。 三個人走到一個無人的休息室時,齊慕白才將手中的資料遞到齊紹海手中,“你看看這份資料就知道了,于瑾從未騙過你,姑姑出事也是因為這層關系。” 齊紹海不悅地陰沉下臉,往于瑾那邊看了一眼,才接過資料袋。資料的內(nèi)容呈現(xiàn)在眼前事,他不敢置信地踉蹌了兩步,好在齊慕白及時將他扶住。 “這怎么可能呢?”齊紹海拿著資料質(zhì)問于瑾,冷聲道:“這件事是不是你的主意?” “爸,這是事實。小瑾就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才被王惠如一直這樣對待,她是無辜的,姑姑也是無辜的。只是陰差陽錯,姑姑代替了于瑾受這份罪!”齊慕白擔心齊紹海又舉起手杖打于瑾,當即將她擋在身后,儼然一副護妻心切模樣。 齊紹海跌坐在椅子上,妄他自認英明,卻被枕邊的女人戴綠帽子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并不是不相信于瑾的話,只是難以接受,從前齊邵然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件事在齊邵然嫁到外面去后便不了了之。幾十年后,又發(fā)生了同樣的事。 “往他們來見我,立刻回家來見我!”齊紹海顫抖著手站起來,徑自往醫(yī)院外面走。畢竟已經(jīng)到了風燭殘年的年紀,于瑾跟齊慕白相視一眼,都有點擔心,不過有管家照顧著也不會出什么事。 齊慕白跟于瑾一起回了齊宅,很快王惠如率先趕來。王惠如在看到于瑾跟齊慕白倆個人時,又看到齊紹海高坐在椅子上,桌上擺放的文件,她臉色瞬間慘白。 “邵海,你找我有什么事?”王惠如努力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只是那笑容太牽強,比哭還難看一些。 齊紹海將桌上的文件怒摔到王惠如臉上,吼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這么多年,我對你可不薄,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王惠如撿起文件看了以后,跪哭到齊紹海腳下,“邵海,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這些事,一定是他們冤枉我的。他們恨我,所以才故意制造出這些來離間我們夫妻的關系!” “夫妻?在你心里我怕是不如齊邵兵吧?”齊紹海毫無留情地將王惠如踢開,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王惠如還這么恬不知恥的不承認。好歹夫妻這么一場,即使自己從未愛過,但也相處這么多年,本來還想著自己百年以后給她一筆客觀的遺產(chǎn),卻沒想到這就是一場騙局,而他卻到快死才明白。 “你相信他們不信我,我可是你枕邊睡了這么多年的妻子!”王惠如指著于瑾,沖上去就掐住她的脖子,“賤人,你這么害我!” “把這個瘋女人拉開!”齊紹海一聲令下,旁邊的幾個下人都沖上前將發(fā)狂的王惠如扯開。于瑾心有余悸地靠著齊慕白,要不是一直站在齊慕白身后,剛才那下就被掐到了。 “大哥,你找我?!饼R邵兵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里面一團亂的場景便清楚了事情的不妙。 “我問你,你跟這個賤人是什么關系!”齊紹海怒指著哭成淚人的王惠如,爆吼的聲音如鐘一般哄亮,直擊人胸口。 “我跟他什么關系都沒有!”王惠如搶接過來,卻從側面證實了她的心虛。 “我問你呢!坦白說出來,我還可以網(wǎng)開一面!”齊紹海氣得渾身顫抖,這個唯一的胞弟,竟然背著自己做出這種事。 跟誰牽扯不行,卻要跟自己的嫂子,而且這么多年,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承受這樣的打擊。此刻,他沒有一氣之下撒手人寰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跟嫂子并沒有什么關系?!?/br> “到現(xiàn)在你也不說實話,這些證明難道還不能說明情況嗎!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齊紹海指著齊邵兵,嘴唇激動的蠕動著,最終還是沒說什么。而是轉(zhuǎn)向了王惠如,讓下人將她松開,直接道:“立刻收拾東西從齊家趕出去,從今開始我們離婚,別再說你是我齊紹海的老婆,要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邵海,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事情已經(jīng)掩飾不住,王惠如也不敢再掩飾,跪在地上拉著齊紹海哭求。 “滾開!”齊紹海一腳將王惠如踹開,指著齊邵兵道:“你也滾出去,齊家不配有你這樣的子孫,也不用再去公司,從今天開始就停止所有職務!” “大哥,這不是我的錯,是王惠如她趁你不在勾引我。我們之間有過一段,所以也就死灰復燃了。” 于瑾詫異齊邵兵竟然說出這種話,怎么說也是幾十年的老情人。說踢就踢,于瑾心中有一個男人是不是都這樣的想法。 “不準拿我跟他們相提并論?!饼R慕白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卻注意到了于瑾懷疑的目光。 正文 111 暴走的齊慕洋 不能怪于瑾多想,很多男人都是這樣,哄你上床的時候說的千萬般好,提起褲子之后就翻臉不認人。只是齊邵兵跟王惠如這么多年,齊邵兵竟然一點感情都沒有,轉(zhuǎn)手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王惠如一個女人的身上。 光是看王惠如那種絕望痛恨的眼神,同為女人的她也能感覺的到。愛了一個男人幾十年,最后得知他一切都是欺騙。 “齊邵兵,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王惠如沖上去,一巴掌打在了齊邵兵臉上。 齊邵兵面目猙獰,狠狠地將她推開,眼神中滿是嫌棄與厭惡,“你當初為了嫁給我爸,當年毫不留情的把我拋棄。別說我配不配,你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