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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下一座島嶼在線閱讀 - 第12節(jié)

第12節(jié)

    他們和她不一樣,他們的目標一致,小櫻也不像她那么膽小。

    但是他們沒有。

    他們在離別的那一刻,甚至沒有交換聯(lián)系方式。

    依坦幫小櫻扛著行李箱送她上船,在甲板上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后跳下輪船,對著小櫻揮了揮手。

    兩人都是笑著的,哪怕等到輪船起錨駛遠,依坦一個人在碼頭站了很久。

    “依坦在等她長大?!焙桶舱驹谪愜埔馍磉叀?/br>
    貝芷意抬頭。

    “小櫻只有十七歲,她性格跳脫,未來的可能性很多?!?/br>
    “所以依坦只能等她長大?!?/br>
    不留聯(lián)系方式,是為了不要讓她產(chǎn)生壓力,大家入基地的時候都簽了表格,想要恢復聯(lián)系很簡單。

    依坦,只是在等小櫻更堅定的時刻。

    “他們會在一起么?”貝芷意的眼眶一直是紅的,她快要把他們兩人沒有流出來的眼淚都流干了。

    “我不知道?!焙桶惨蝗缂韧恼\實。

    他伸手,把貝芷意臉上的碎發(fā)撫開,看著貝芷意屏住呼吸,他灰綠色的眼眸里滿是溫柔。

    “我希望他們會在一起。”他低聲的,安靜的,溫柔的。

    “要不然,太可惜了。”他的尾音消失在嘆息里。

    小櫻走的那天晚上,晚霞漫天,就像貝芷意到的那天一樣。

    和安和貝芷意一前一后的走回基地,克制的,維持著比朋友更遠的距離。

    第12章

    小櫻走了之后,離島上又迎來了一次臺風。

    再也沒有少女在這樣風雨交加的夜晚軟糯著嗓子邀請大家一起看恐怖片,貝芷意那天晚上窩在房間里守著窗外的風雨聲一夜無眠。

    她并不是第一次經(jīng)歷離別,可在這樣封閉小島上的離別,居然讓她有些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來。

    她知道自己應該是因為感同身受。

    她也快要離開了,離開這個悶熱潮濕的小島,離開這個大部分家具都是和安空閑時間做出來的的房間。

    她這幾天已經(jīng)開始用基地的電腦發(fā)簡歷,維克多給她寫了一份很不錯的推薦信,和安在上面簽了名。

    門外三個男人仍然很盡心盡責的輪流值班,貝芷意聽到和安同維克多低聲談話的聲音,她還聽到和安頂著大雨跑到外面幫她把外面的窗戶再次釘死。

    人性真的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東西。

    在車水馬龍鋼筋水泥遍地監(jiān)控的現(xiàn)代社會,她遍地都找不到的安穩(wěn)感,偏偏在這樣的異國小島上找到了。

    可她還是得回去。

    一遍又一遍的內(nèi)心拷問之后,她發(fā)現(xiàn)哪怕她已經(jīng)快要找不到回去的理由,結(jié)論卻仍然是得回去。

    哪怕她心里清楚,她這輩子有可能再也遇不到像和安這樣的男人,她可能會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會回想起這個離島,她可能真的會后悔。

    成年人的理智深入骨髓,她只能往對的那條路上走,哪怕她內(nèi)心深處并不明白,為什么那條路就一定是對的。

    ***

    可生活總是會在你以為一切都已經(jīng)成定局的時候帶給你驚喜,雖然有時候你并不能夠分辨這種轉(zhuǎn)折到底是驚喜還是驚嚇。

    小櫻走了之后,貝芷意接下了小櫻留下來的大部分工作,其中有一份工作,就是整理他們定期收到的包裹信件。

    這個落后的小島調(diào)慢了所有現(xiàn)代節(jié)奏,島上志愿者的補給大部分都是從外面郵寄過來的,半個月左右一次,里面會有藥品工具還有一些生活日用品。

    東西不多但是類目雜亂,包裹大大小小,貝芷意喜歡在和安他們都出海的下午,把包裹一個個拆開放好。

    她已經(jīng)買好了離開的機票,在這里做的每一件小事,都安安靜靜的讓她覺得無比舒服。

    那一天的包裹不多,有幾個是從美國寄過來的,收件人寫的是基地的名字。

    貝芷意一個個的拆開,然后看到了那封信。

    收信人也是基地的名字,打印出來的字體,規(guī)規(guī)整整,沒有寄件人,一封很薄的信塞在眾多包裹中間,很不起眼。

    貝芷意在拆的時候微微猶豫了一下,這是她在基地拆包裹以來第一次收到信件,不知道為什么,眼皮就跳了一下。

    信用的是很厚的牛皮紙,貝芷意抿著嘴用拆紙刀拆開,一張很薄的紙片里面,灑出來很多微黃色的粉末。

    貝芷意完全沒想到這信封里面會有粉末,猝不及防的灑了一手,粉末很細,在陽光下?lián)P起了一些粉塵,她下意識的想用沾了粉末的手捂鼻子。

    和安就是這時候沖進來的。

    他身上潛水衣都沒脫,看到貝芷意一身粉末呆呆地看著他,只來得及吼了一聲不許動。

    “屏氣,減少呼吸次數(shù),不要張嘴?!彼麌烂C的像是他們兩個第一天認識的時候那樣,命令式的語句,語速很快。

    貝芷意立刻就不敢動了,她維持著拆信姿勢,兩只手懸在空中,一只手里還拿著拆信刀。

    和安的行為很奇怪。

    他先是迅速的關(guān)掉了大廳里的吊扇,百米沖刺的速度關(guān)掉了基地所有的門窗,然后沖進衛(wèi)生間淋濕了兩塊棉布。

    他自己臉上系了一條,然后走到貝芷意身后幫她臉上也系了一條。

    他應該是跑回來的,喘息壓抑了之后仍然有一些急促,手指碰到貝芷意的耳朵的時候,貝芷意縮了一下。

    “不要動。”他聲音悶在棉布里,貝芷意感覺到他聲線有點抖。

    “我現(xiàn)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要認真聽,第一件事就是我接下來不管說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慌,不要動?!彼麕退岛昧嗣娌棵嬲郑叩剿媲?,蹲在她兩手中間,小心的靠近她那兩只懸空的手,直到他肩膀的高度正好碰到她的手,他才停下來。

    他半蹲在她面前,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們兩人的距離近到貝芷意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和安卷翹的睫毛——他很熱,滿頭大汗,睫毛上都凝固著水珠。

    她已經(jīng)非常本能的意識到,她拆開的這封帶著粉末的信應該有大問題,可這樣的近距離,仍然讓她紅了臉頰,藏在棉布面罩后面的臉屏息凝神。

    和安正在用一個幾乎靜止的平移動作,從貝芷意手里拿走那封信里面的紙條。

    兩人距離太近,所以貝芷意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印刷體。

    里面的內(nèi)容不多,只有短短一行。

    威脅信,或者說是謀殺信。

    信是給離島志愿者全體隊員的,言簡意賅,遠離偷獵船,否則下一輪志愿者的下場就和這一批一樣。

    然后就是一個r開頭的單詞,不長,但是貝芷意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單詞。

    “蓖麻毒蛋白?!焙桶矌退饣?,然后用同樣的姿勢緩慢的把那封信放回到桌面上。

    貝芷意聽到他在面罩后面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就是長時間的沉默。

    他應該在斟酌怎么告訴她這整件事,雖然在看到威脅信的那一瞬間,貝芷意就已經(jīng)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生物病毒郵件。

    她只在反|恐美劇上看到過的東西,現(xiàn)在正非常真實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手上和身上沾染的這些東西,這種所謂的蓖麻毒蛋白,會讓她感染上無法治愈的病毒,她在拆開信的那一剎那,就給自己鋪了一條死路。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個安靜的人,但是她沒料到她在生死關(guān)頭,居然也能那么安靜。

    她甚至無法分辨她現(xiàn)在到底是不是覺得恐懼,唯一有實感的,就是手上黏上了粉末的地方,開始癢。

    她覺得這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因為從她的視線看過去,手上的皮膚并沒有變紅。

    “這粉末會不會讓皮膚變癢?!眱扇税察o了很久,貝芷意僵直著身體,問了第一個問題。

    她真的很癢,哪怕她自己一直在自我暗示這應該是心理作用。

    “不會?!焙桶查]了閉眼,眼睫毛上的水珠滾落到他的面罩里,“吸入蓖麻毒蛋白的人會在六到八小時后產(chǎn)生癥狀,最先出現(xiàn)的癥狀應該是呼吸困難,咳嗽,胸悶,發(fā)燒?!?/br>
    貝芷意輕輕地吁了口氣。

    “不會皮膚潰爛?”她知道炭疽病毒,腦子里閃過了很多皮膚潰爛的恐怖畫面,所以在聽到和安告訴她最先出現(xiàn)的癥狀的時候,她放松了一點。

    起碼,不會死的太丑。

    “不會?!焙桶驳穆曇糨p到溫柔,加了一句,“不會變丑。”

    貝芷意又輕輕地吁了一口氣。

    “也有可能是假的?!焙桶惨卜潘闪艘稽c,“基地成立至今,我們收到過兩次威脅信,都是假的?!?/br>
    雖然那兩次都不像這次一樣,來自于喪心病狂的偷獵組織。

    貝芷意乖乖的眨了眨眼。

    “維克多和依坦已經(jīng)去報警了,我們只要在這里等到海上巡警過來就可以?!?/br>
    “不能開吊扇也不能開窗,所以會很熱?!?/br>
    “海上巡警過來需要幾個小時,我們需要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會很累?!?/br>
    “好?!必愜埔庥终A苏Q?。

    她的手放在和安的肩膀上,人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所以撐幾個小時肯定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人是和安。

    他為了讓她雙手不要懸空,半跪在她和桌子之間,挺直了背,姿勢很緊繃。

    但是她知道和安不會動,就像她知道,和安其實完全不用沖進來,他只要把所有的窗戶都關(guān)上,隔著窗戶指揮她就可以了。

    一個人感染總比兩個人感染好。

    可是和安絕對不會,不管拆信的人是誰,他都一定會沖進來。

    他會陪她等著。

    用最不舒服的姿勢,給她最大的勇氣。

    “我不怎么怕?!必愜埔饪粗桶驳难垌劬澚藦?。

    她覺得這是一種安慰,和安掩飾的很好,但是她能感覺到他很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