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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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兒如今不得了了,還穿著衣裳,打扮的可是富貴的模樣,明明就是一只大黃狗,看起來卻威風(fēng)凜凜,如今趴在桌子下面,正啃著一只羊腿兒,使勁撕扯著,打了一個大嗝兒,看起來吃的挺好,肚子都鼓出來了,嘴邊上掛著油花花的油星子。 水溶低頭一看,頓時什么都明了,這桌子怕不是武曌吃的,全都是四兒吃的才是! 武曌因著胃口不好,吃不下什么東西,四兒正好過來,可憐巴巴的,明明丫頭已經(jīng)喂過了它,卻還過來討食兒,對著一桌子rou流口水,流的差點把寢宮都給淹了! 武曌就靈機一動,趕緊弄了一些個吃的喂了四兒,免得一會子水溶過來又哄她吃東西。 武曌被識破了,一臉自然,根本沒有半分慚愧,水溶無奈的刮了一下武曌鼻梁,說:“小壞蛋,你看看四兒胖成什么樣子?” 四兒反抗的“嗷嗚”了兩聲,繼續(xù)低頭啃羊腿兒。 水溶又說:“再說了,它吃這些不好,往后別給它吃這些,本就是傻狗子,若是再傻怎么辦?” 四兒又被“侮辱”了一番,使勁晃著頭,對著水溶呲牙咧嘴的。 水溶又讓人去弄一些清淡可口的給武曌吃,親自捧著粥碗喂她,打起千百種溫柔軟語,說:“乖,好歹吃些個兒,若是餓壞了朕的皇子,那可怎么辦?” 武曌一笑,說:“你怎知是皇子?若是女兒怎么辦?” 因著只有兩個月,太醫(yī)也不敢妄測是男孩還是女孩。 水溶則是一笑,親了一下武曌的額頭,說:“若是女兒,定然與夫人一般的可憐兒,我也愛見。” 水溶好不容易哄著武曌用了膳,丫頭們笑嘻嘻的拖著裝死狗的四兒,讓皇上和娘娘獨處一會子,四兒雖然抗議,但是無效,還是被一路大吼的拖走了。 水溶見丫頭們還靈力,心里稍微有些欣慰,笑著將人一抱,一下將武曌打橫抱起來,嚇得武曌趕緊摟緊他的脖頸,說:“小心些。” 水溶笑著說:“知道,我有輕重,讓我伏侍夫人洗漱更衣,嗯?” 他說著,抱著武曌直接進了內(nèi)殿,還沒將人放下來,那面兒突然來了一個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皇上……有個叫做薛蟠的人求見?!?/br> 水溶臉色當(dāng)即不是很好,沉著聲兒說:“薛蟠?朕今兒晚上歇了,一律不見?!?/br> 那太監(jiān)卻說:“他說有要事稟報皇上,是關(guān)于賈家余黨的事情,還說賈家和王家的余黨,想要在皇上的登基大典上,做……做一些見不得人的手腳?!?/br> 第105章 “撒嬌” 水溶一聽,更是皺眉,武曌說:“先把我放下來?!?/br> 水溶這才將武曌放下來,武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笑著說:“不妨見一見,也沒什么損失。” 水溶點了點頭,那太監(jiān)一看皇上點頭了,當(dāng)即松了口氣,趕緊退出去令薛蟠進來見駕。 水溶幫忙整理了一下武曌的衣裳和頭發(fā),還趁機在她鬢發(fā)上親了一下,那頭里薛蟠就走了進來。 薛蟠走進來之后,直接在老遠的地方,“咕咚!”就跪了下來,然后連續(xù)磕頭,說:“拜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 水溶如今已經(jīng)是新皇,就等著登基大典,正式祭天,昭告天下,這是沒跑兒的事兒了,但是武曌還沒被冊封成為皇后,所以別人一般管武曌叫娘娘,而薛蟠一上來就喊皇后。 不過這么喊著,倒是和了水溶的心思,心想著怪不得大家都喜歡聽拍馬屁,果然有很多阿諛奉承,是聽起來受用的。 水溶淡淡的說:“什么事兒?” 因著水溶沒讓他起來,所以薛蟠也沒站起來,就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說:“小人是前來揭發(fā)檢舉賈政一家,還有王子騰余孽的!” 武曌笑了一聲,說:“哦?賈政一家,還有王子騰余孽?他們?nèi)缃褡员6茧y,還有什么需要你檢舉揭發(fā)的?” 薛蟠立刻說:“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賈家和王子騰余孽異常狡詐兇狠,如今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竟然還要和皇上和皇后娘娘死扛到底,小人偷偷得知,他們想要在皇上的登基大典上動手腳?!?/br> 薛蟠說著,壓低了聲音,還看了看左右,說:“利用之前陪同隊伍與茜香國會盟的……通事官!” 水溶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那個通事官。 當(dāng)時先皇被茜香國的女國王威脅,臺上的人很少,不過就有通事官,通事官能聽懂茜香國女國王說話,因此當(dāng)時他可是最明白的人。 只是后來因為先皇駕崩,后續(xù)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那時候賈元春還逃跑了,所以就沒有來得及處理通事官的事情,他可是親眼看到水溶殺了先皇的人。 薛蟠磕頭說:“賈家和王子騰余孽,因不滿南安太妃在皇后娘娘面前求情失敗,所以一直在慫恿南安郡王,南安郡王和太妃已經(jīng)答應(yīng)參與這次反叛,準(zhǔn)備威脅通事官,在祭天大典上,擾亂皇上登基,誣蔑皇上……皇上……殺兄弒君……” 薛蟠說到最后,愣是不敢說了,畢竟殺兄弒君這事兒,大家心知肚明。 水溶冷笑了一聲,不過表情還是往日里那般溫柔,不見怎么生氣的模樣。 武曌則是說:“一個沒有兵權(quán)的賈家,一個已經(jīng)被抓的抓逃的逃的王家,還有一幫子不成氣候的南安郡王府上的人,能成什么氣候?你不是因著這種小事兒,就過來的罷?” 薛蟠連連磕頭,說:“正是,正是,皇后娘娘冰雪聰明,果然是國母之風(fēng),皇后娘娘……” 薛蟠正變著花樣兒贊美武曌,武曌一笑,說:“用你拍馬屁?” 薛蟠趕緊說:“是是是,小人還得到了消息,南安郡王并著賈家和王家,正在……正在偷偷聯(lián)絡(luò)八公和剩余的二王,想要一起聲討皇上和皇后娘娘,用輿論在祭天大殿上施壓!” 水溶瞇了瞇眼睛,說:“八公和二王,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薛蟠遲疑說:“這個……小人具體就不得而知了,他們行事非常秘密,小人只是聽到了一耳朵而已,可以知道的是陳家陳瑞文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剩下的幾個公王,小人還需要打聽打聽?!?/br> 水溶蹙著眉,武曌也細細的想了一想,朝中四王八公勢力最大的就是北靜郡王水溶,如今水溶成為了新皇,怕是其他人不太甘心,但是也有不敢參與謀反的,這事兒若是能一并揪出來,將那些心存謀反的人一網(wǎng)打擊,那便太妙了。 兩個人蹙著眉思量了一會子,武曌就笑著說:“薛蟠,你這么急火火的過來揭發(fā),想要什么好處?直說了罷!” 薛蟠立刻說:“為皇上和皇后娘娘盡忠,本是應(yīng)該的,小人怎么好提好處,但是小人真的有個難言之隱,不得不提,就是請……請皇上和皇后娘娘,放過我薛家,我薛家只是與賈家沾親帶故罷了,但是絕對沒有參與謀反,小人家里只是安安分分的商賈,做的都是合法的買賣,絕對沒有造反反叛的心思,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開恩,保全小人的家人,求皇上和皇后娘娘開恩??!” 武曌一聽就明白了,薛蟠想要保全自己和他的家人,所以特意過來“大義滅親”了,已經(jīng)撇清楚薛家和賈家王家的關(guān)系了。 武曌笑了笑,說:“皇上,若他說的事兒確是實事,難得賈家和王家的親戚中,有這么一個明事理兒的,皇上自然不會治他的罪,也不會累計他的家人,是不是?” 水溶說:“沒錯,若你說的是實事,朕答應(yīng)保全你的家人。” 薛蟠趕緊磕頭,說:“小人若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天打雷劈!謝皇上和皇后娘娘!” 因為此事事關(guān)重大,因此薛蟠很快就走了,不敢多停留,怕是賈家和王家的人發(fā)現(xiàn)他來告密。 等薛蟠走了之后,水溶蹙眉說:“薛蟠說的可是事實?” 武曌笑了笑,說:“不必擔(dān)心,九成是事實,薛蟠那腦子,絕對沒這么多小道道兒?!?/br> 水溶說:“八公與二王誰是反賊,誰沒參與現(xiàn)在還不好說?!?/br> 武曌點了點頭,說:“不如就趁這次祭天大典的機會,將這些反賊一網(wǎng)打盡,看看到底能拎出來多少?!?/br> 水溶點了點頭,又說:“那通事官的事兒……” 武曌一笑,說:“通事官的事兒,的確需要處理下,誰讓當(dāng)時你圖了一時爽快,抹了那皇帝老兒的脖子呢?” 水溶沒說話,但是心中想著,怎么可能是一時爽快,他早想這么做了,畢竟先皇在世的時候,一直想方設(shè)法調(diào)戲武曌,自己的夫人三天兩頭被人惦記,而且還這般無恥,水溶也是個男人,就算再溫和,自然也有脾氣。 水溶說:“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這個通事官?!?/br> 武曌笑了笑,說:“不是什么難事兒,但是這事兒,皇上絕對不能出手,若是你出手,賈家和王家的人一定會得到風(fēng)聲,那么想要拎出反叛的賊子,那就難上加難的,這事兒……不如交給我來。” 水溶有些吃驚,說:“夫人來?” 他說著,立刻搖頭說:“不行,夫人如今身子金貴,這些個粗事兒,萬萬使不得?!?/br> 武曌一笑,說:“若是天天兒的在宮里頭安心養(yǎng)身子,這才無趣兒呢,不過是半點子小事兒,不必這么掛心,再者說了,太醫(yī)也讓我經(jīng)?;顒踊顒?,這才是好的?!?/br> 武曌說著,還伸手拉住了水溶的腕子,輕輕晃了一下,仿佛撒嬌一樣,水溶只覺得自己的心口被重擊了一掌似的,畢竟他才剛剛開葷,就有這么些煩心事兒,如今武曌又懷孕了,自然不能行魚水之歡,而夫人聰明的厲害,竟然還撩自己,學(xué)會“撒嬌”了。 水溶十分無奈,將人一把攬進懷里,說:“故意的是不是?今日不要回去了,就在我這里過夜?!?/br> 武曌笑了笑,伸手撩了一下水溶的下巴,說:“皇上這樣兒,怕是要成昏君呢?” 水溶一笑,說:“自然不會,昏君是因為身邊有個紅顏禍水,我夫人必不是紅顏禍水,而且還冰雪聰明?!?/br> 當(dāng)時隨行茜香國的通事官果然被賈家的人威脅了,南安郡王也親自處理,據(jù)說是抓住了通事官的家人,威脅他在之后的祭天大殿上,揭發(fā)水溶的所作所為,讓水溶一敗涂地,被眾臣聲討。 通事官也無可奈何,沒成想惹上這樣的事兒,他的家人被抓,有些渾渾噩噩的,但是還要像平日一樣,去館舍翻習(xí)文字,不能露出馬腳來,否則家人也無法幸免于難。 通事官臉色十分不好,掛著大黑眼圈兒,神情渾渾噩噩的進了館舍,當(dāng)面就走來一個管事兒,說:“做什么呢?這么晚才來?不知道如今新皇要登基,咱們需要翻習(xí)文書昭告天下嗎?快著點,麻利點!” 通事官趕緊應(yīng)下來,說:“是是是!” 管事兒說:“你的那份已經(jīng)放在屋兒里了,別磨磨蹭蹭,翻習(xí)了之后,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做,快去?!?/br> 通事官又趕緊應(yīng)下來,連忙往自己翻習(xí)文字的屋兒里跑去,趕緊推開門,往里走。 不過通事官這一推開門,頓時聽到了“呋——呋——呋——”的聲音,不止如此,還有嗷嗚嗷嗚的聲音,一抬頭,陡然看見自己的屋兒里,有一個偌大的大黃狗,正在啃自己的桌子,張著大嘴,流著哈喇子,異??刹?,仿佛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通事官心里本就有鬼,如今見到一只兇悍的惡狗,當(dāng)即嚇得“?。 币宦暣蠛?,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通事官嚇得大叫一聲,就聽到有人輕笑的聲音,聲音柔柔的,十分動人好聽,說:“大人這是怎么了,不過一條可人憐兒的狗兒罷了,怎的嚇成這樣兒?” 通事官聞聲抬頭一看,嚇得更是張大了嘴巴,連聲音都喊不出來了,然后“咕咚!”一下跪在了地上,當(dāng)然他不是想跪,而是雙腿有些發(fā)軟,自然而然的跪了下來。 眼前這個說話溫柔的人,竟然是武曌!未來的皇后娘娘! 武曌悠閑的坐在通事官的屋兒里,端端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手里還拿著一卷文書在看,身邊兒只有兩個丫頭,當(dāng)然了,還有那條正在啃桌子,一刻也不老實的大黃狗四兒。 通事官眼看著武曌,當(dāng)即嚇得要死,后脖頸子發(fā)汗,汗水涔涔的就流了下來,跪在地上,顫抖地說:“卑職……卑職拜見娘娘……” 武曌一笑,說:“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不必這么拘禮?!?/br> 她說著,通事官顫巍巍的站起來,說:“不……不、不不知,娘娘親自前來,是有什么事兒吩咐么?” 武曌手中仍然拿著文書,隨手翻著,姿態(tài)悠閑又雅致,透露著一股大家之風(fēng),溫婉動人,輕笑說:“張大人,您入官十年,家中有一妻兩妾,并著兩個通房丫頭,不,其實是三個,但是您的夫人并不知道,還有三個兒子,長子十五歲,一個女兒,幼女僅三歲。在館舍接待過外賓五次,一共翻習(xí)文字……二十五卷,不,這可能是第二十六卷 ?!?/br> 武曌這么一說,那通事官嚇得差點哀叫一聲,睜大了眼睛看著武曌,仿佛見鬼一樣。 武曌笑瞇瞇,將手中的文書一丟,發(fā)出“豁朗”一聲,隨即托起香腮,十分隨意,仿佛是聊天嘮嗑兒一樣,歪著頭,餳著眼去看通事官,說:“本宮問你,你怕不怕本宮?” 武曌的模樣兒自然是不錯的,說話又溫柔,眼神餳著,十分迷離朦朧,若是一般男子見了,恨不得像是見了rou腥的惡狼,而如今通事官卻嚇得又是“咕咚”一聲就跪了下去,連連磕頭,說:“饒命??!饒命??!娘娘饒命?。 ?/br> 武曌一笑,說:“饒什么命?本宮只是與你聊聊天兒,本宮問你,你是怕本宮呢?還是怕那些要挾你家人的人?” 這句話更是明顯了,通事官渾身一震,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磕頭,說:“饒命??!娘娘!饒命??!饒命?。 ?/br> 武曌又笑了一下,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鬢發(fā),扶了一下自己的釵子,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口,幽幽一笑,說:“看來你不怕我,是本宮長得面慈心善,軟弱可欺掛了相兒么?” 她說著,轉(zhuǎn)過頭來,伸手輕輕撫摸著四兒的腦袋,四兒剛才還一副“傻相”,啃著桌子,被武曌這么一摸,頓時舒服的差點打挺兒,立刻老實了,差點嗷嗷叫,蹲在武曌身邊,吐起舌頭來。 武曌說:“本宮這狗兒,是皇上昔日里送的,十分可人疼,也是被本宮養(yǎng)的叼了,不喜歡吃rou,專門喜歡吃……人的舌頭,今兒還未曾開飯,因此餓得直啃桌子,張大人,您看,您這里有什么可以喂食兒的么?” 第106章 花名冊 通事官嚇得連連搖頭,只覺得聽了這話兒,舌頭根一陣陣發(fā)疼,求饒說:“娘娘,您……您饒了我罷!饒了我罷?。 ?/br> 武曌笑著說:“本宮再問你一次,你是怕本宮,還是怕要挾你家人的人?” 通事官立刻說:“娘娘,小人的家人在那些人手上,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小人絕不敢反,只是沒有辦法,若是有一點子辦法,絕不干這種事兒?。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