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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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是聽出來了,史湘云也是來給北靜郡王說好話的。 武曌隨便周旋了兩句,中午用了膳,史湘云和永寧郡主全都鎩羽而歸,似乎沒什么成果。 送走了郡主和史湘云,武曌還以為自己能清閑一陣子,結(jié)果又有人上門來了,武曌屋兒里大狗四兒,好像聞到味兒似的,大老遠(yuǎn)的,突然跳起來,然后立刻就跑,縮了起來,似乎是怕極了來人。 武曌一看,大體就能猜出來是誰呢。 她這大黃狗,平日里見到北靜郡王都能呲牙,“嗷嗷”的狂吠不止,若是郡王敢上前一步,險些咬爛郡王的袍子,四兒可是混不吝的。 不過四兒唯獨見到一個人,肯定要躲開的,而且嚇得魂兒都沒了,那就是小六兒了! 果然是小六兒來了,小六兒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四兒還沒來得及躲起來,就被小六兒看到了。 府上的人引著小六兒進(jìn)來,一打疊的說:“六兒爺請,請?!?/br> 小六兒蹦跶噠進(jìn)來,立刻撲過去,說:“狗子!狗子!” 小六兒是非常喜歡大黃狗的,喜歡揪它耳朵,爬上四兒的后背,騎著四兒滿院子跑。 四兒害怕的跟什么似的,直往武曌懷里鉆,險些把武曌給撞倒了。 武曌連忙說:“小六兒,你過來做什么的?” 小六兒一聽,連忙揪了揪自己的小犄角,似乎在想,一時好像給忘了,隨即一拍小rou手,說:“差點兒給忘了,姑娘,王爺讓我給林老爺和姑娘,送點菜色來!” 他說著,連忙叫身后跟著的人過來,把捧盒捧起來,然后自己墊著腳,從里面端出一盤子菜來,還有好些糕點,武曌一看,好嘛,都是林如海喜歡的菜色,北靜郡王倒是摸得門清兒。 武曌讓人把菜色端去給林如海,說:“待我謝謝郡王?!?/br> 小六兒點點頭,說:“我記下了!對了,還有吶!”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來,一點點打開,打開布包的手帕,里面還有一層手帕,掀開之后又有一層,一層一層裹得很嚴(yán)實,一共三層,密密實實的,都打開之后,就袒露出里面兒的東西,竟然是根木釵子。 雖然是木頭的,但是想必是名貴的木材,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聞起來磬人心脾。 不止如此,釵子的品相也是好的,雕刻著一朵牡丹花,大氣又貴氣,花瓣兒的紋路都清清楚楚,看起來這朵牡丹仿佛正在怒放一樣兒,仿佛活了! 小六兒拿出釵子,墊著腳擎給武曌,武曌從手帕上將釵子拿起來看,上面竟然還有一排小字兒,寫著某年某月某時,水溶贈。 小六兒把釵子給武曌,搖頭晃腦的,小犄角晃來晃去,渾然在背書似的,說:“姑娘,這是我們郡王費了很大力氣,找來的頂好的木料,千挑萬選的圖樣兒,然后雕刻了六天……哦不,七天,雕刻了整整七天,親手雕刻出來的,我們郡王還說了,姑娘與這牡丹……牡丹……牡丹……” 小六兒似乎一時忘了詞兒,使勁撓著自己的小犄角,最后蹦出簡單粗暴的四個字,說:“一模一樣!” 然后立刻繼續(xù)往下說,又搖頭晃腦的說:“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 武曌險些被小六兒的樣子逗笑了,說:“郡王怎么教你背書的?還能忘詞兒?” 小六兒被她是一說,好生委屈,說:“這太晦澀拗口,六兒已經(jīng)很努力了!” 武曌又被他逗笑了,說:“你又收了郡王多少賄賂?” 小六兒撓著頭發(fā),歪著腦袋,說:“姑娘,賄賂是什么?” 武曌說:“就是好處?!?/br> 小六兒想了想,誠懇的掰著手指頭,一下子出賣了北靜郡王,說:“郡王送了六兒一盤子鮮花餅,可好次了,甜吱吱的!” 小六兒口齒還不清楚,前有史湘云的愛哥哥,后又小六兒說話漏音,也是一絕了。 小六兒又說:“還有兩塊花糕、兩塊豆糕,一會子回去,還能吃一大條清蒸魚,辣么大!” 說著,兩只手張開,比劃了一下。 武曌也著實無奈了,郡王這是撿便宜的勞動力,一些糕點,一條清蒸魚就被收買了,小六兒還巴巴的跑過來,幫郡王說情話兒。 那里頭林如海聽說北靜王又送東西來了,便過去看看,對武曌說:“女兒,你如今是怎么想的?” 武曌這次沒有立刻回絕,而是笑著說:“父親是怎么想的?” 林如海說:“自然是聽女兒的,但若是讓父親說,郡王不管是門第,還是為人,亦或者體己的勁兒,為父都是看在眼里頭,沒得挑的?!?/br> 武曌一笑,淡淡的說:“郡王并非是眾人眼中那般完美剔透,卻能讓所有人都為他說好話兒……也自有過人之處了。” 林如海聽得似懂非懂,只覺得像北靜郡王這樣的人,都不算事完美剔透的,那還有什么人是完美剔透的? 武曌用了午膳,似乎準(zhǔn)備出門,讓人備了馬車,那頭里北靜郡王遣了一大堆人過來說好話,下午就準(zhǔn)備親自過來了,名義上是陪著林如海下棋。 北靜郡王在林府門前剛下車,就看到武曌正在蹬車,似乎準(zhǔn)備出門,不由有些納罕,說:“林姑娘,這么不巧,姑娘要出門?” 武曌笑了笑,說:“是不巧,小女正準(zhǔn)備進(jìn)宮。” 北靜郡王一聽,還以為是皇上又找武曌進(jìn)宮,當(dāng)即蹙了蹙眉,武曌補充著說:“是小女有事兒,去見皇后娘娘?!?/br> 北靜王又是納罕,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武曌和皇后娘娘的關(guān)系并沒有太好,只是表面功夫罷了。 武曌瞧著北靜王的雙目,笑著說:“日前皇后娘娘應(yīng)允,只要是小女看得上的,這滿朝文武,任由小女挑選,都可以給小女指婚撮合?!?/br> 北靜郡王見武曌含笑的樣子,心頭一跳,說:“林姑娘可是……挑選好了?” 武曌面露為難的說:“說來容易,然這滿朝文武,能文會武的,自有自的好處,小女又沒見過什么世面兒,如今當(dāng)真是……眼花繚亂呢?!?/br> 北靜郡王笑了笑,換上一副溫柔的面孔,聲音更是低沉磁性,輕笑了一聲,說:“小王倒是有個頂好的,想要舉薦給姑娘,姑娘定然滿意。” 武曌笑著說:“哦?不只是誰,竟能在郡王眼中,做那個頂好的?” 北靜郡王輕咳了一聲,笑著說:“林姑娘,怕是那個人……近在眼前了?!?/br> 第72章 賜婚 武曌聽著北靜王的話,只是一笑,北靜郡王也只是開頑笑,沒想著能成真,便也笑了笑,剛要說話,卻聽武曌說:“既是這么著,那就這么著罷。” 北靜郡王聽了一瞬間有些發(fā)懵,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武曌說的很輕松,也很淡然,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仿佛說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或許是四兒又調(diào)皮了,或許是鳥兒們又想出了新的詞兒等等。 武曌見北靜郡王一臉的“呆相”,這可不多見,當(dāng)即又笑了出聲,那面北靜郡王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說:“姑娘說的,可當(dāng)真?” 武曌挑眉說:“你們男人可以一言九鼎,我這個小女子,便不能?” 北靜郡王當(dāng)即面露喜色,再也不能是那個喜怒不言于色的風(fēng)流王爺了,說:“那太好了,小王這就去稟告皇上?!?/br> 武曌說:“且等一等?!?/br> 北靜郡王看向武曌,武曌笑瞇瞇的說:“我知王爺是聰明人,所以在稟告皇上和皇后之前,小女斗膽和王爺,約法三章?!?/br> 北靜郡王一聽,便笑了,武曌卻說:“這第一……王爺以為小女是最好的,若是來日有更好的,那請王爺好聚,也好散,王爺需得準(zhǔn)備一份放妻書,留在我這里,以備不時之需?!?/br> 北靜郡王又是吃驚又是納罕,饒是他見多識廣、處事不驚,如今聽到這個,也是夠吃驚了,誰家姑娘下嫁之前,竟然要男方準(zhǔn)備放妻書的?這不是聽起來很不吉利么? 不過武曌是想明白后路的,決計不能讓自己吃虧罷了。 北靜郡王想了想,沒有多話,笑著說:“全聽姑娘的,自然是最對的,姑娘也不用約法三章,免得太拘束了,就是十章,一百章,我自然依的?!?/br> 武曌一聽,北靜郡王端端是個風(fēng)流人物,不只是姿容長得拔尖兒,這嘴巴也是甜蜜的,別看他平日里正經(jīng)的模樣,但是說起情話兒來,的確是受用極了。 武曌笑了笑,說:“我險些忘了,還有一條很是要緊,那就是……成婚之后,尚不能行夫妻之實?!?/br> 北靜郡王方才還說“甜言蜜語”呢,其實這幾日,衛(wèi)若蘭總是到北府上,教北靜郡王學(xué)一些甜言蜜語,合著把他當(dāng)成了學(xué)舌的鳥兒,但是衛(wèi)若蘭說了,千萬不能不學(xué),甜言蜜語用時方恨少。 北靜郡王見衛(wèi)若蘭已經(jīng)與史湘云訂了親,或許是有些門道的,因此讓衛(wèi)若蘭寫下來,自己默背了不少,沒成想今兒個就派上了用處。 只是這些甜言蜜語,在武曌面前,竟然不甚好用,武曌一開口,就讓北靜郡王成功的又卡了。 不能行夫妻之實? 武曌見北靜郡王一連兩個愣神,似乎覺得很有意思,笑了一聲,不再看他,鉆進(jìn)車?yán)铮f:“走罷,進(jìn)宮?!?/br> 北靜郡王見武曌鉆進(jìn)車?yán)铮@才省過來,一面覺得武曌可能開頑笑,戲謔自己呢,一面又不知真假的,只覺得眼前這個年紀(jì)輕輕的姑娘,卻端端的厲害,總是能用兩三句話,就把人圈之鼓掌之中。 武曌進(jìn)了宮,和皇后這么一說,想要請皇后給她指婚北靜郡王,皇后聽罷了,并沒有多驚訝,其實她心里早就明白,也聽到了些風(fēng)聲。 不得不說,皇后不想讓武曌進(jìn)宮,其實就是忌憚武曌的姿色,還有手腕子,因此皇后總是覺得,這滿朝文武之中,若說誰能配得上林meimei的,當(dāng)真只有北靜郡王一個人了。 皇后并不驚訝,只是答應(yīng)下來,由她做主,去游說皇上,畢竟皇后也看出來了,皇上可能愛見武曌,不知道會不會放行。 武曌謝過了皇后,很快出宮去了。 第二天一早,北靜郡王也進(jìn)宮去,請求皇上賜婚。 北靜郡王是郡王,若是要立正妃,肯定要皇上下旨,頒發(fā)金冊和飾金的印綬,所以北靜郡王還是不能越過皇上,必須親自去走一趟。 昨天晚上皇后娘娘已經(jīng)剛來過了,和皇上提起這個事兒,皇上當(dāng)即很不高興,借口自己生病不舒服,把皇后娘娘請走了,今兒一早上,北靜郡王又過來,皇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為的什么。 身邊兒的太監(jiān)請皇上示下,說:“郡王已經(jīng)到了門口,皇上,傳進(jìn)來么?” 皇上臉色十分難看,說:“傳什么?沒看見朕病著?” 那太監(jiān)趕緊應(yīng)聲,一溜煙兒跑出去回絕了。 北靜郡王在外面站了一會子,就有太監(jiān)出來,臉上十分不好意思的說:“郡王,皇上病了,如今見不得,郡王還是先請回罷!” 北靜郡王又不是不知道,他本就生著玲瓏剔透的心肝兒,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想要武曌進(jìn)宮,若是在之前,北靜郡王還覺得,不過是個女人,不和皇上掙就是對的,但是如今面對武曌,武曌是太和北靜郡王的心意了,北靜郡王自然是不肯放這個手的。 北靜郡王笑著對那太監(jiān)說:“有勞了。” 太監(jiān)趕緊口稱不敢,回去復(fù)命回話兒了。 北靜郡王則是轉(zhuǎn)身要走,剛走幾步,就聽到“哎呦呦!”的聲音,抬頭一看,前面兒有人迎上來,是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打扮的明艷動人,纖腰輕擺,就款款而來了。 那少婦的態(tài)度十分放誕,也不避諱,迎著北靜郡王就走了過來,笑著說:“我當(dāng)是誰,宮里頭竟然有如此美艷的小哥兒,原來是好弟弟!” 北靜郡王見到那少婦,稍微蹙了蹙眉,不過很快把眼神收斂,換上一副笑容,拱手說:“長公主?!?/br> 那少婦笑著說:“你好生分,好弟弟,姊姊出京這么久,你我竟然生分了!” 原來這人不是旁人,竟然是北靜郡王水溶的皇姐,皇上的親meimei,如今的長公主。 長公主和皇上是一母同胞,自然關(guān)系非常親厚,北靜郡王與長公主是異母同胞,平日里鮮少走動,不過這個長公主很出風(fēng)頭,所以大家也都認(rèn)識她。 長公主這個方向,顯然是來見皇上的,北靜王也清楚皇上并非真的生病,兩個人寒暄一陣,北靜郡王借口自己有事兒,就先離開了。 長公主見北靜郡王離開,目光幽幽的追著郡王的背影,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輕笑說:“真真兒越來越俊俏了呢?!?/br> 她說著,這才跟著太監(jiān)往里走,去見皇上。 此時皇上正在生悶氣,臉色不怎么好,長公主進(jìn)來就笑,笑的皇上臉色更是不好。 長公主擺了擺手,令太監(jiān)宮女全都退出去,關(guān)上殿門,這才施施然走過來,竟然一個扭腰,直接坐在了皇上的腿上。 皇上吃了一驚,待要掙扎,長公主就笑著說:“好哥哥,你什么時候?qū)W會假正經(jīng)兒了?就跟你的水溶弟弟似的!” 皇上聽她提起北靜郡王,頓時氣息就不好了,冷笑一聲,說:“他那神仙般的人物兒,朕不過一個俗人,怎么能跟他相比?” 長公主一聽便笑了,伸手輕輕劃著皇上的胸口,說:“meimei知道,雖然meimei離京有兩年,但是京城里的那些事兒,也算知道的七七八八,好哥哥愛見那林meimei,求而不得,如今林meimei卻想嫁給好弟弟了,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