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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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守忠準(zhǔn)備離開,送到大門口的時候,賈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說:“這……夏老爺,不知明年賢德妃娘娘省親的事兒,還……” 夏守忠笑了一聲,說:“省親?到時候還是賢德妃,你們再考慮罷,省什么?” 說罷了,夏守忠跨上馬去,立刻一陣馬鞭,帶著人匆匆往宮里趕去,準(zhǔn)備回話兒去了…… 外面送走了夏守忠,頓時亂成了一鍋粥,王夫人喊著:“快快,叫賴大去找王大人。” 那面兒邢夫人說:“咱們還是托人去求求皇后娘娘才是!” 老祖宗則是心肝rou跳的說:“林丫頭呢?叫她去求求北靜郡王,郡王心軟,說不準(zhǔn)就會幫賢德妃說些好話兒!” 武曌這會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回去休息了,畢竟時辰晚了,聽到賈母的話,頓時笑了一聲,感覺賈母的那句“郡王心軟”,可能是自己這輩子聽過最好笑的頑笑話兒了…… 第57章 醉酒 賢德妃出事兒,賈家亂七八糟的奔走了好些日子,王子騰出面,一直找人托關(guān)系的,那頭里元春也把事情一推四五六,只是說自己耳根子軟,聽了宮女的誣告,覺得若是真的就慘了,所以才告訴了皇上。 這樣一來,瀲滟是必死無疑了,元春則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絕對不可能做什么貴妃了,再加上皇后在旁邊落井下石,那這事兒就更別提了。 鬧了好一陣子之后,這事情才稍微平息了一下,元春被貶,從貴妃降為才人,直降了七八級,這還是王子騰托人說盡了好話,給元春摘干凈了各種過失的結(jié)果。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皇上瞬間得罪了忠順親王和北靜郡王,所以想要恩典一下榮國府和寧國府,不想搞得太僵硬,因此將元春貶為才人。 皇后娘娘又令元春禁足等等。 元春的勢力算是轟然倒塌,皇后還想要徹底搞垮元春的勢力,自然要趁機下手,這些日子又開始令身邊的親戚,查辦元春勢力的剩余部分,例如元春親近的宮女太監(jiān),當(dāng)然還有元春勢力延伸的外臣朝臣等等。 很多人都自顧不暇,落馬了一大堆,有的說是貪污的,有的說是受賄的,有的說是瀆職的,總之元春相關(guān)的人,掉了一大堆,榮國府和寧國府也是自顧不暇。 雖然皇上不想牽扯太多,但是皇后娘娘還自有一番手段,不趁著這大好時機查辦,還能什么時候查辦?就想要把元春的根基,一刀鏟除。 武曌是不管這些的,又不礙她的事兒,因此日子也是清閑的很,賈府最近很亂,因此武曌就三天兩頭去林府上住一住,等著過兩天,時機成熟了,賈府的人也無暇顧及別人,就提早搬過來。 武曌今日閑得慌,也不在賈府,就帶著丫頭出來,準(zhǔn)備去老太妃那面兒串串門子。 武曌進(jìn)了北靜郡王府,就看到小六兒在墻根邊上,正在拔草呢! 小六兒跟個小豆包兒一樣,蹲在地上就是圓溜溜的一團(tuán),小犄角還晃來晃去的,武曌實在沒忍住,就過去碰了碰小六兒的小犄角。 小六兒立刻抬起頭來,一看是武曌,頓時眼睛都睜大了,一張圓溜溜的臉,一雙锃亮的大眼睛,仿佛見到了親爹一般! 武曌眼皮子一跳,不知小六兒這是什么表情,說:“小六兒你怎么蹲在這里?怕是挨罰了罷?” 小六兒則是蹦跶起來,撣了撣自己衣裳上的土,說:“不是不是!” 他說著,還使勁搖頭,小犄角顫悠悠的,異??蓯?,就聽小六兒急火火的說:“姑娘你可來了,太妃就盼著您來呢!快快,咱們過去罷!” 小六兒如此殷勤,鬧得武曌都不敢過去了,還以為老太妃那里是龍?zhí)痘ue一般,說:“怎么回事?” 小六兒揪著自己小犄角,說:“是永寧郡主來了!” 武曌更是納罕,永寧郡主怎么了?不是常常來?雖然老太妃一口一個這丫頭怎么怎么樣,這丫頭心眼兒太多等等,但還是很疼愛永寧郡主的。 如今永寧郡主來了,老太妃該愛見才是。 武曌狐疑的跟著小六兒進(jìn)了老太妃的院落,結(jié)果就聽到“嗚嗚嗚嗚”的聲音,仿佛是哪方遭難,哭的河堤都要崩塌了。 武曌眉頭一抽,小六兒推著武曌,說:“姑娘姑娘!您快進(jìn)去罷!” 武曌走進(jìn)老太妃的房間,還沒通報,老太妃就看到了武曌,連忙說:“快來!快來,你可是來了!我正要叫人去請你!” 武曌一看,更不敢進(jìn)去了,永寧郡主真的在老太妃屋里,而且哭得一臉花,好像小花貓兒一樣,眼睛都腫了,仿佛大核桃,還一把一把的抹著鼻涕眼淚,哪有一點兒郡主的模樣? 武曌還以為郡主喪了考妣,不然怎么哭得這么心酸委屈? 永寧郡主嚎哭著,按理說整治了上趕著跑過來的“樂子”,郡主該高興才是,怎么突然就哭上了?見到了武曌,更是委屈,立刻哭著過來,拉起武曌的袖子就要擦眼淚。 武曌頭皮一麻,趕緊抽走袖子,郡主更是嚎哭不止。 老太妃被她哭的不行,揉著額角,說:“丫頭,你快帶著永寧這丫頭,去別的地兒哭,哭好了再過來,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的,實在受不了?!?/br> 怪不得小六兒和老太妃那么想讓武曌過來,因為想要武曌把永寧這個大哭包兒帶走。 武曌十分無奈,只好先帶著永寧郡主出了老太妃的院落,小六兒特意帶她們到了一個安靜清幽的院落,這旁邊是演武場,北靜郡王早年沒什么公務(wù)的時候,喜歡在這里演武,如今身上的活計越來越多,也就荒廢了,這旁邊好些屋子,都非常清凈。 武曌帶著永寧郡主進(jìn)去,永寧郡主趴在桌上就哭,天昏地暗的,桌子上都聚集了一洼水了,武曌起初勸了兩句,不管用,干脆不勸了,反而拿起一個空杯子,放在郡主面前。 永寧郡主說:“你做什么?” 武曌笑瞇瞇的說:“不做什么,就是看看這只杯子,什么時候能被郡主的眼淚掛灌滿?” 永寧郡主一聽,氣的不行,說:“你還消遣我!都是你的錯兒!” 武曌說:“怎么是我的錯?你因著什么哭,我都不知道。” 永寧郡主頂著紅彤彤的大眼睛,好是委屈,抽噎說:“自然是你的錯,是你那好侄子!要氣死本郡主!” 永寧郡主一邊哭一邊說,武曌險些沒聽懂,抽抽噎噎的,后來總是聽懂了,原來永寧郡主哭的這么兇,竟然是為了賈蕓! 之前武曌就覺得,永寧郡主怕是和賈蕓認(rèn)識的,對賈蕓有些意思,但是武曌和賈蕓旁敲側(cè)擊,賈蕓并不認(rèn)識永寧郡主,也從來沒想過攀這么高的枝兒。 這樣一想,永寧郡主恐怕是單相思,妥妥的單相思。 就是今兒個的事兒,永寧郡主跑出王府來,到知府旁邊去轉(zhuǎn)悠,因著賈蕓現(xiàn)在是同知,因此自然要去上工報道,永寧郡主弄了些好吃的,還去廟里請了一個護(hù)身符,自己回家做成了香囊,準(zhǔn)備給賈蕓拿過去。 結(jié)果沒成想,賈蕓都傻了,不敢接,還說自己高攀不上,郡主折煞了他等等。 永寧郡主這么赤裸裸的賈蕓甩了,氣的不行,把香囊扔在賈蕓臉上,調(diào)頭就走了,越想越委屈,就跑到太妃這里來哭了。 武曌一聽,不厚道的笑了一聲,永寧郡主一聽,哭的更兇了,嘴里說著:“那該死的賈蕓,我恨不能閹了他!” 武曌挑了挑眉,又聽郡主哭著說:“他就是配不上我,往后我再也不理他了,他愛死愛活,都不礙我事兒!我若再理他,我就是小狗兒!” 武曌笑著說:“我家有個四兒了,你要做五兒?” 永寧郡主氣的瞪了武曌一眼,說:“你還笑,我正傷心著,你就不能安慰我兩句?” 武曌很無奈的說:“我剛才安慰了,郡主偏不聽,倒是笑話郡主,郡主喜歡聽?!?/br> 永寧郡主氣的說:“我知道了,你那好侄兒都跟你學(xué)的!一開口能氣死人!氣死我了!” 永寧郡主說著又哭了,到后來眼淚哭干了,實在哭不出來,就開始罵賈蕓,永寧郡主那可是嘴巴不饒人的,一口一個閹了他,送他去做太監(jiān)等等。 后來罵的嗓子也啞了,實在說不出話來,就一拍桌子,沙啞著嗓子說:“去,給我弄點酒來,我要喝酒!” 丫頭們你看我我看你的,武曌點了點頭,說:“去弄就是?!?/br> 丫頭們趕緊去請示老太妃,弄些酒來給郡主消愁,老太妃一聽,郡主丫頭竟然不哭了,那實在太好了,別說是一壇酒,一百壇都給她喝! 很快,一眾丫頭捧著酒壇子就進(jìn)來了,小六兒手里還端著幾盤子菜,蹦蹦跳跳的進(jìn)來,老太妃給她們加菜,免得只喝酒肚子里燒的慌。 很快擺了一大桌子,永寧郡主親自倒酒,沙啞著嗓子說:“你也要喝!” 武曌笑著說:“我為什么要喝?我又不像郡主,想閹了誰?” 永寧郡主一聽她笑話自己,頓時不干了,說:“你就得喝!別以為有水溶哥哥愛見你,你就可以不喝了,不行,賈蕓是你侄兒,你必須喝!” 武曌不是說不過她,只是覺得永寧郡主哭成這樣兒,也挺可憐兒的,便陪著永寧郡主喝了兩杯。 永寧郡主是那種千杯不倒的體質(zhì),而且身子骨又好,一杯一杯接著喝,根本沒事兒,而且越喝越是明白,越喝眼睛越亮。 武曌喝了幾杯,頓時上頭,這酒勁兒太大了,估計是老太妃拿來灌永寧郡主的,武曌這身子骨又弱,喝了幾杯竟然不行了,暈暈乎乎的,反應(yīng)也慢了不少,感覺臉上燒燙的厲害,說話的語速都慢了,而且軟綿綿的。 那頭永寧郡主見她醉了,可算是能笑話武曌了,給武曌又灌了兩杯酒,紫鵑和雪雁一見,連忙說:“郡主,別讓姑娘喝了,姑娘身子骨太弱,喝多了要難受,明兒個宿醉頭疼的,再牽扯出別的病來,萬萬使不得!” 永寧郡主也覺得武曌這身子骨兒弱,自己一個姑娘都能把她背起來,便不再讓武曌喝,可是她還沒喝痛快,便一拍桌子,說:“你們倆,替主子喝!” 雪雁和紫鵑頓時遭殃了,陪著永寧郡主喝酒,這下子好了,兩個丫頭抗一個郡主,竟然喝得七零八落,郡主才稍微有點醉意。 一直喝到天黑,那面兒忠順親王從宮里頭回來,聽說自己女兒跑過來胡鬧,十分生氣的令人過來尋,這時候郡主可是醉了,已經(jīng)睡著了,被丫頭們送上了車馬,帶回忠順親王府去了。 武曌這邊,也醉的不行,但是沒人過來尋她,她身邊兒兩個丫頭也醉了,倒在地上就睡著了。 老太妃過來看了一眼,實在無奈,讓人把兩個辛苦擋酒的丫頭攙出去,找個房舍好好休息。 這面兒見武曌睡得瓷實,也不敢多碰,就讓丫頭伺候武曌上床去休息,等明日早上醒了酒再說。 武曌睡得迷迷糊糊,她一直睡到晚上日落,也沒有吃晚膳,肚子里餓得慌,胃里酒氣燒得慌,就睜開眼睛,但是酒氣還沒醒,翻身坐起來暈暈乎乎的,翻了兩次才坐起來,險些從床上掉下來。 武曌腦子里暈乎乎,下了床,外面天黑著,自己穿著衣裳,周圍沒人兒,屋兒里也黑洞洞的,卻能聽到“砰砰砰”的聲音,武曌不知是什么聲兒,頭疼欲裂,反應(yīng)也慢,迷迷糊糊往外走。 她扶著墻往外走,“嘭”一聲推開門,一股子冷風(fēng)灌進(jìn)來,武曌雖然身子骨兒弱,但是這會子吃了酒,酒氣還在頭上,只覺得吹的涼快,更是往外走了。 推開門,外面的聲音更是大,夾雜著風(fēng)聲,還有擊打的聲音,就看到旁邊演武場上,竟然有人。 碩大的演武場很是空曠,四周擺著兵器架子,唯獨一個男子站在演武場上,他上身打著赤膊,手中握著長槍,正在揮舞著長槍,黑暗中槍頭銀光紛飛,時不時擊打著前面的木樁,發(fā)出“砰砰砰”的脆響聲。 那男子不到二十歲的年紀(jì),還是弱冠,身材卻異常高大挺拔,別看往日里衣冠整齊顯得文質(zhì)彬彬,有一種文雅風(fēng)流的姿態(tài),只是如今打著赤膊,身上竟然全是肌rou,握著長槍的手臂因為用力,肌rou隆起,薄薄的汗水蔓延在走勢流暢的肌rou上,帶起一股說不出的美感。 那正在練槍的不是旁人,自然是北靜郡王了! 北靜郡王今兒個去赴宴,也是剛回來,吃了些酒,身上熱得慌,就過來比劃兩下,他回來得晚,自然不知道武曌在這邊清凈的地方休息,畢竟北靜郡王這君子的秉性,若是知道武曌在這附近,決計不敢打赤膊了。 北靜郡王正在舞槍,就聽到“吱呀”一聲,竟然有人從旁邊的屋兒里出來,這地方一般沒人,連下人都不過來,北靜郡王有些納罕,立刻收了長槍,轉(zhuǎn)頭去看。 這一看之下,饒是平日里風(fēng)輕云淡的北靜郡王都嚇了一跳,連忙將長槍“唰!”一聲插在兵器加上,然后扯了自己丟在一邊的衣裳往身上披。 不過北靜王之前丟了衣裳,滿地都是,也是圖個方便,如今扯了一件,只是外袍,也顧不及去拿中衣,連忙就直接將外袍披在身上,只覺得好是尷尬失禮。 卻說那面兒武曌,只是定眼看著,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尷尬,或者羞赧的意思。 武曌是喝醉了,這會子還沒醒,她上輩子是女皇,什么事兒能令她尷尬?令她羞赧?什么大世面沒見過? 不過真別說,北靜郡王這般容貌,的確是沒見過,天上少有,底下絕無的。 武曌醉的厲害,腦子里暈乎乎的,平日里和北靜郡王拉開距離,也是因為北靜郡王不像表面看起來那般溫柔隨和,骨子里黑的厲害,武曌如今還沒有太多的勢力,因此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但如今醉了,腦子里暈乎乎的,便沒想這些,只是盯著北靜郡王瞧,瞧得北靜郡王愣是有些頭皮發(fā)麻的感覺。 北靜郡王這邊趕緊套上衣裳,也不管什么,把腰帶一束,匆匆忙忙的,哪知道武曌竟然不回避,反而還走了過來,一走過來北靜郡王就聞到了,一股子酒香味兒,原來是武曌喝醉了。 北靜郡王見武曌死盯著自己過來,連忙深吸一口氣,臉上掛著溫柔隨和的笑容,說:“林姑娘怕是醉了,小王叫人來……” 伏侍姑娘歇息…… 北靜郡王的話還沒說完,武曌已經(jīng)走過來,明明比北靜郡王矮了許多,明明需要仰著頭看他,卻自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高貴氣質(zhì)。 武曌挑唇一笑,眉眼間哪有怯生生小女子的表情?突然抬起白嫩嫩的手來,下一刻竟然一下捏住了北靜郡王的下巴,餳著眼睛打諒他。 北靜郡王吃了一驚,被武曌那氣勢愣是震得沒動晃。 就見武曌眼中氤氳著nongnong的水汽,笑著說:“小模樣兒,倒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