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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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見他踹的有力度,還比了個大拇指,咧嘴笑了笑,但是沒出聲兒,賈蕓素日里也害怕焦大的,今日一見,好像為人還不錯? 兩個人發(fā)狠的踹著,沒成想這么寸,也不知是不是焦大最近運氣太背,竟然撞見了人。 胡同里傳出呼救的聲音,雖然是夜里頭,但是竟然有人路過,而且就這么寸,又是北靜郡王! 今兒個公示繁忙,北靜郡王在宮里留了很晚,本想留宿在宮里算了,但是轉念一想,免得惹人口舌,還是多費心費力,出宮回府才是。 北靜郡王坐在轎子里,路上沒人兒,本在轎子里閉目養(yǎng)神,已經(jīng)悠然要睡了,結果就聽見了嚎叫的聲兒,一口一個,“我是寧國府的賈薔”“你們打我?!”等等之語。 北靜郡王有些納罕,令人聽了轎子,自己下來,往胡同里一看,好家伙! 那邊焦大和賈蕓也給嚇毀了,睜大了眼睛瞪著胡同口,冤家路窄,又是北靜郡王! 北靜郡王見到焦大,就知是怎么回事兒了,因著不是第一回 了,上次見到焦大,是焦大明目張膽的拿著字條子威脅賈璉,如今則是蒙著頭打賈薔。 焦大是老江湖了,因此還算鎮(zhèn)定一點兒,但是也手足僵硬,而賈蕓呢,雖然是個聰明人兒,但是頭一次做這種事就被抓包了,更是僵硬異常。 北靜郡王則是淡定自自若的多,看了一眼之后,竟然滿面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省心?!?/br> 便轉身就走了,回了轎子,令人抬轎,渾似什么也沒看到似的走了。 賈蕓都懵了,這…… 郡王就這么走了,郡王篤定知道麻袋里是賈薔,因為賈薔還在叫喚著:“誰啊?有人嗎!救我!救我!我是寧國府的賈薔!” 只是郡王不搭理,而且一副見過大仗勢的樣子,那一句“不省心”,又是無奈,又是寵溺的模樣兒,嘴角掛笑,臉上有些公干的疲憊,搖了搖頭,竟然就走了…… 第26章 “悄悄話” 北靜郡王就這么走了…… 他這么一走,賈蕓嚇得怔在原地,愣是忘了踢打賈薔,而那面兒的焦大,到底是見過“大仗勢”的,因此回魂兒比較快,頓時一腳踢在不安分的賈薔身上。 賈薔“哎呦——”哀嚎一聲,賈蕓這才回了神,用目光詢問焦大,焦大直跟他搖頭。 賈蕓和焦大又把賈薔好打一頓,賈蕓心里琢磨不透北靜郡王是幾個意思,因此心中發(fā)狠,反正打都打了,那面也看見了,不如狠狠的打了痛快再說。 于是賈薔今兒是犯了太歲,被打的屁滾尿流,不過賈蕓和焦大也是有成算的人,并沒有打在重要位置,全都找rou多的地方踹,疼是絕對要疼死的,但是不至于出大問題。 等打完了,賈蕓和焦大這才又拖死狗一樣,把昏厥的賈薔拖走老遠,然后找了個泔水桶,“嘩啦!”一扔,淋了賈薔一身,施施然的打道回府了。 賈蕓心中還有些顧慮,因此一晚上沒睡好,翌日清晨,匆匆就往榮國府,賈母的院落去了。 賈蕓進了榮國府,還沒進賈母的院落,結果就聽到一陣陣“天啊地啊”的喊聲,仔細一聽,好家伙,竟然是賈薔跑來找老祖宗來了。 沒成想賈薔昨日里被打成那樣,今兒還能“起得這么早”,也真真兒難為他了。 賈蕓通傳了一聲,準備往里走,因著不好直接進林姑娘的碧紗櫥,所以就往賈母老祖宗那里請安,順便回報了兩句省親別院的事兒。 賈蕓走進去,唬的險些“嗬!”的抽了一口氣,不為別的,正是因為他昨日里和焦大的杰作,但看那跪在地上,抱著賈母小腿,哭的天昏地暗的賈薔。 賈薔平日里那風流迷人的勁兒,統(tǒng)統(tǒng)化作夢幻泡影兒,灰飛煙滅了,連個煙兒都不曾留下什么,如今的賈薔,腦袋腫成了豬頭,頭上還頂著好幾個大棗子,用白布包了,臉上一塊一塊的青紫,若不仔細看,根本不知是那風流俊俏的賈薔。 再看胳膊,右胳膊骨折了,被吊在脖頸上,身上就不知道有沒有受傷了,畢竟穿的很體面似的。 賈蕓站在一邊,心里偷偷解氣,因說:“這……是什么味兒?怎么有股泔水的味道?” 那面賈薔十分委屈的說自己被人扔到了泔水堆兒里,結果唬的一干女眷,還有老胳膊老腿兒的賈母,差點踹到賈薔,全都往后藏。 賈蕓看到這一幕,真真兒的解氣,也不多停留,就準備去找武曌了。 賈蕓走出來,沒成想賈薔竟然也跟了出來,追在他后面兒,冷冷的說:“你干了什么好事兒,以為我不知?” 賈蕓站定,笑了笑,回頭說:“我能做什么好事兒?薔哥兒冤煞我了!” 賈薔咬牙切齒說:“你別得意,不過是我們賈家的一條狗罷了!如今卻搖上了尾巴?” 賈蕓收斂了笑容,語氣涼涼的,頗有些冷漠的說:“我是一條狗?你好到哪里去么?你也不過是珍大老爺和蓉大爺?shù)囊粭l狗罷了?!?/br> 賈薔氣的不行,臉色憋紅,似是要爆炸一樣兒,賈蕓卻不再理他,抽身就走。 武曌梳洗完畢,用了早飯,正是無聊的當口,賈蕓就通傳進來了,賈蕓走進來,臉上帶著解恨的表情,武曌不用問就知道。 賈蕓收斂了戾氣,一打疊的請安問好,武曌笑著說:“氣兒順了?” 賈蕓連聲說:“是,都賴姑娘提攜?!?/br> 武曌說:“往后,該怎么著你也知道,一個大老爺們兒,這點子事兒還要我教你?” 賈蕓又說:“是,姑娘說的是?!?/br> 他說著,有些遲疑,說:“這……姑娘,昨日里我與焦大,還……還撞見了一個不得了的人,讓那人給……給看去了,就是那北府的……的郡王?!?/br> 賈蕓知道做了錯事兒,所以說的有些聲兒小,武曌一聽,臉上沒多大的動靜,不過心里頭已經(jīng)驚濤駭浪了,心想著上次焦大做事讓北靜郡王撞見,敲了自己一次竹杠,如今又被撞見,依著北靜郡王那黑心的心腸,定然又要敲自己竹杠。 不過武曌面上淡定的說:“我知了,沒什么?!?/br> 賈蕓聽她說沒什么,這才冷靜下來,松了口氣,又想起了什么,說:“對了,險些給忘了,如今蕓兒開罪了賈薔,按照姑娘的冰雪聰明,想必也知道的,那東府的賈蓉和賈薔兩兄弟,和璉二奶奶有些……” 他說著,因左右有雪雁和紫鵑,所以不便明說,說到這里便沒說話兒了。 武曌卻已經(jīng)明白了,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 之前焦大混罵“爬灰的爬灰,養(yǎng)小叔子的養(yǎng)小叔子”,其實說的可不是秦可卿一個人,還有王熙鳳的事兒。 秦可卿和她弟弟秦鐘雖然不是親姐弟,但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都風流成性,jiejie爬灰,弟弟頑小尼姑,不過兩個人目前都“不得好死”。 秦可卿是在天香樓被人撞破yin事,賈府中有哪些人是好惹的?最是據(jù)嘴兒的葫蘆,最是心狠手辣,秦可卿得罪了東府的大奶奶尤氏,好一堆奚落,最后郁結于心,又得了yin病,也就一命嗚呼了。 而那秦鐘也是如此,被人撞破之后,好一頓打,再加上身子本就不勝,還偏要做那掏空身子的yin事,這倒好了,自己給自己作死了。 但是王熙鳳不同,王熙鳳和賈蓉賈薔表面看起來,年齡相似,因此沒什么芥蒂,其實內(nèi)地里勾三搭四,是常有的事兒,然而王熙鳳如今仍是如魚得水,大權在握,在榮國府里,比任何一個老爺大爺和少爺都吃得開,老祖宗賈母也甚是寵愛。 所以賈蕓不敢明說,也怕找人口舌,惹得王熙鳳針對自己。 不過如今眼下的情勢,賈蕓開罪了賈薔,王熙鳳又與賈薔“親厚”,這樣一來,許多省親別院需要用到的事兒,例如之前的菱紗和金器,王熙鳳就還沒給兌現(xiàn)呢,若是這樣兒,更不會給兌現(xiàn)了。 賈蕓有些憂愁,武曌一笑,說:“我當什么事兒?” 賈蕓聽武曌這么說,就說:“姑娘定然有好主意了?” 武曌托著茶碗兒,淡淡的說:“她不叫你辦,那還不好?那就別辦?!?/br> 說著,“哐啷”一聲,將茶碗兒撂在桌上,隨即站起來。 賈蕓聽得云里霧里,若是拖延了工期,省親別院沒建好,那可如何是好? 賈蕓不解,武曌已經(jīng)站起來,說:“學著點。” 她說著,徑直往外走,見著一個老祖宗身邊兒的小丫鬟,就說:“太太回去了么?” 小丫頭連忙說:“太太省過老祖宗,剛回去。” 武曌一聽,王夫人剛回了自己那邊兒,于是就改道賈母后院走,穿過門兒,朝王夫人院子去了。 丫頭婆子們簇擁著武曌,不急不緩的往王夫人院子去,這會子王夫人、賈政都在,王熙鳳剛剛在老祖宗那里,如今正過來,給王夫人請安問好呢。 武曌讓賈蕓一會子進去,看好了時機,這會子自己先進去。 武曌走進去,王熙鳳看到她來了,面上堆著千萬種溫柔軟語,熱情的跟什么似的,拉著武曌的手,說:“好meimei,我們方才正說著你呢,該過年了,meimei你平日里就這么兩身兒衣裳,怪寒酸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賈府外道,虧待了林meimei呢!我正請示太太,給你做兩身體面的衣裳,這年啊節(jié)啊的,若是有人來串門子,看到了meimei,也不至于失了體統(tǒng)!” 王熙鳳的確是個能個兒人,但是偏偏一山不容二虎,武曌覺著,自己自從頂替了林meimei的殼子,這性子,已經(jīng)夠“溫柔”,夠“溫吞”的了,畢竟什么階段做什么人,在成為女皇之前,武曌也是個“溫柔”的人。 武曌本想溫溫柔柔的也就算了,畢竟掙了一輩子,做了十五年的女皇,就算武曌喜歡掌控欲,但是這一輩子也是累的,也是心寒的,因此武曌想要放松放松。 偏偏王熙鳳總是來找不痛快,武曌覺著,依自己性子,已經(jīng)忍讓好幾回了。 王熙鳳這話兒,再明顯不過,就是把自己劃分成了賈府的人,自己是外道人,而且還嫌棄自己寒酸,給他們賈府丟臉面了。 武曌幽幽一笑,心想著,正巧了,你上趕著過來,說一些現(xiàn)成話兒,片湯話兒,那就現(xiàn)成開刀! 武曌做出一副大度,又聽不懂的小女兒模樣,對王夫人說:“老爺太太們平日里待我是極好的,我怎么敢要求太多,這衣裳夠穿就好,如今皇上治國,娘娘們的吃穿用度都以簡樸為主,我這樣兒的人,怎么敢僭越呢?” 她這話兒說的,是深得賈政之心,連聲說:“難為你看得如此透徹。” 王熙鳳沒奚落成,反而讓賈政夸了武曌,心里不痛快,還要找茬兒,結果武曌還沒說完,話鋒一轉,又說:“但又說了,那寶jiejie,遠道而來咱們家,又是太太的嫡親,如今將近年關,那寶jiejie的生辰,也就不遠了,不如請?zhí)亩鳒?,給寶jiejie做兩身衣裳,才是正經(jīng)呢!” 王夫人一聽,她就愛聽這個,武曌說起了薛寶釵,而且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王夫人一時欣喜異常,直夸武曌懂事兒,體貼,是個大家子姑娘模樣兒。 其實說實在的,薛寶釵的生辰還早著呢,如今還沒過年,薛寶釵的生辰在正與二十一,差得遠,武曌其實是為了鋪墊后面兒的。 果然武曌話鋒一轉,一臉憂愁嘆氣的模樣,說:“唉,不過做衣裳要上后面開樓撿紗,也不知后樓上還有沒有這么多好紗,畢竟省親別院的菱紗還沒預備完。” 賈政雖是甩手掌柜,但是一聽,省親別院的菱紗竟然還沒挑揀好,這不是好幾天之前的事兒了么? 賈政頓時說:“怎么回事兒?誰負責的?” 這個當口,賈蕓是聰明機靈的,立刻從外面進來,給賈政請安問好,連帶匯報省親別院的事情。 賈政板著臉,說:“正想你你就來了,省親別院的菱紗,為何遲遲還沒撿好?就這么一件小事兒,你想拖到什么時候去?要不要等來年正月十五,娘娘都到跟前了,再去撿紗?” 賈蕓連忙伏低,他是個明白人兒,又看到武曌的眼色,知道武曌讓自己當面告狀,立刻委屈的說:“這……不是蕓兒疲懶,也不是蕓兒不經(jīng)事兒,只是這……這撿紗的事兒,乃是璉二奶奶掌管的,蕓兒去請了璉兒奶奶四次,第一次璉二奶奶正在……正在教導趙姨娘,第二次璉二奶奶正在……與蓉大爺說悄悄話兒,第三次是璉二奶奶與薔大爺說悄悄話兒,第四次是璉二奶奶在于蓉大爺和薔大爺一起說悄悄話兒,都多有不便,令蕓兒下次再說……” 他的話說到這里,王熙鳳臉色慘白,什么“悄悄話”,說的也太曖昧不明了! 而那面王夫人和賈政都聽的要暈了,這邊“悄悄話悄悄話兒”,那面這個大爺,那個大爺,還有,這邊一次,那面二次三次的,聽得頭暈腦脹,可偏偏賈蕓口齒伶俐,又說的頭頭是道。 王夫人一聽,立刻說:“這怎么回事兒?” 她說著,看向王熙鳳,王熙鳳遲疑了一下,想要辯解,她那口才,死的都能說活了,還怕一個不沾親不帶顧的賈蕓么? 武曌此時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笑說:“太太也別怪鳳jiejie,鳳jiejie掌著咱們府里頭的中饋,已經(jīng)是很難了,畢竟這偌大的家子,就連丫鬟們都是全掛子的武藝,誰不找茬兒的?再者了,鳳jiejie還要管著那后頭布匹菱紗的樓,東面兒的金器樓,西面兒的大戲臺子,更別說南面兒寶玉的外書房,就連那北面兒的省親別院,沒有鳳jiejie一句話,都是萬不能開工的!” 王熙鳳聽到這里,嚇得頭一次面無人色,話雖這么說,但是賈政在場,王夫人也在場呢,賈政雖然看起來正派,但是個偽君子,而王夫人看起來仁慈,其實年輕的時候比王熙鳳還要臉酸嘴尖,武曌這么襯托王熙鳳,王熙鳳感覺自己要遭殃。 只是武曌這嘴皮子,還沒放松呢,又笑著說:“還有呢,鳳jiejie平日里還要管管采辦丫鬟,管管這個房那個屋兒種花,隨手調配調配丫頭婆子,這些事,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因此耽擱了,也是情理之中的?!?/br> 賈政聽罷了,也是被提點了,他們偌大的榮國府,竟然要個女人支撐著,便說:“就算有事,省親也是頭等大事!” 王夫人則是幽幽的說了一句:“你若是累,個把事兒交給你林meimei,也是可有的,你林meimei前些在寧國府坐纛兒,那面兒珍大爺一直夸贊著?!?/br> 王熙鳳心里“砰砰砰”的打鼓,心涼了一半兒,讓她分權出去,比活剮了她還要痛苦! 武曌帶著賈蕓過來,大獲全勝旗開得勝,王熙鳳不敢說什么,畢竟怕賈蕓再說什么“悄悄話兒”,只好吞了這口黃連,旁人看了別提多痛快了。 武曌與賈蕓從王夫人那里出來,武曌笑著說:“學著了么?” 賈蕓連忙說:“是是,學著了,不過蕓兒要向姑娘學的,還太多了?!?/br> 武曌也不聽他拍馬屁,說:“正好兒今日你來了,你加緊點采辦宅子的事兒?!?/br> 賈蕓知她說的是給林如海的宅邸,當下應聲,說:“是,侄兒這就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