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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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日的早朝上,他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竟親自給楊桓跪下,聲淚俱下道:“丞相,朕自知平日里未曾好好料理國事,令丞相失望了,可大商這整整四百年的江山,豈能毀于一旦?還請丞相就我大商之將傾,救百姓與水火!” 楊桓自是不能讓一朝的皇帝當著眾人的面跪自己,他連忙將他扶起來,說出了自己這些時日一直在考慮的話:“如今情勢緊急,而西南難民叛變的由頭又是因為本相而起,本相想著,過幾日本相便親自領兵去前線,鼓舞士氣,解決難民叛變” 第77章 戰(zhàn)前溫情(二更) 楊桓決定去南疆, 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南疆異動,若只是南疆的土司聯盟, 派個經驗豐富的將領過去便可,若是戰(zhàn)事不利,還可以增派援軍。 京城中雖空了糧倉, 可從各地的富戶哪里, 還是能出高價買到糧食的。商國地大物博,湊一整子的軍糧, 其實也并非什么難事。 可最令楊桓放心不下的, 其實是南方的民變。 京城中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將自己訂婚的消息傳到了南方, 處在戰(zhàn)爭中的難民聽到了這個消息,自然群情激憤, 又不知是誰暗中阻止、挑動, 這群僥幸逃出城的難民成了叛軍,漸漸聲勢浩大。 此時只有自己去南方才能平息民憤, 若是任其發(fā)展, 再加上土司聯盟,衛(wèi)國的虎視眈眈, 只怕大商危矣。 楊桓覺得難民組成的叛軍, 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連上來回路上的時間, 大抵十日便能解決。 等到十日之后再回來, 與清璇的婚期便也近了啊。 從此之后, 坐擁嬌妻在側,何必再理會外面的這些風波?安安靜靜的守著清璇,與她共度余生,此生再無憾了。 這么一想著,突然就想見見清璇了。 他耐不住心中的沖動,騎著馬便去了尚書府,輕車熟路的敲了敲沈家的側門,那門房一看見是楊桓,便笑呵呵的開門了。 “相爺可要快些,今兒老爺夫人都在呢。” 楊桓點點頭,就向著清璇的房間走去。 沈家后院極是雅致,曲徑通幽,楊桓遠遠的便看見清璇坐在她庭院里的枇杷樹下,腦袋靠著樹干,似乎是睡著了一樣。 他走進看著她,她閉著眼睛,睡顏安詳,長長的睫毛像一柄小扇一樣,招人憐愛。 楊桓無奈的嘆著氣,搖了搖頭,心說她這個樣子,怎能讓他安心去南疆?那可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這個祖宗的。 他輕手輕腳地抱起了清璇,將她放進了房里,又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小塌上,就在他轉身想去給清璇找個被子蓋上時,忽然有人拽著了他的衣裳。 他低眉一看,竟是清璇,清璇伸出小手拉著他的衣角,一雙眼睛迷離,將睜未睜的模樣,一看便不是清醒,卻還迷迷糊糊地說道: “你來了?” “是我,”楊桓問溫柔的拉下她的小手,轉身尋來了被子替她蓋的嚴嚴實實的,語氣卻帶著心疼和責備:“眼下都是初秋了,你這樣在庭院里睡著,難道不怕著涼?你要是再被我發(fā)現像今日這樣……” “你還能如何?”清璇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偷笑著說:“難道你還舍得罰我不成,你……” 剩下的話沒能說完,皆被面這男人盡數溫柔吞進口中。 楊桓忽然用手扣著清璇的后腦,將她猛地壓向自己,所有的柔情統(tǒng)統(tǒng)化作了這個極盡繾綣的吻。 清璇吃驚,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瞪大的眼睛,楊桓看見了,帶著笑意,用手擋住了她的視線。兩人氣息交融,不分彼此。 好一會,楊桓才松開清璇??辞彖荒樸露?,他滿足的舔舔嘴唇,笑道:“你個女孩子,竟還不知羞,方才將眼睛睜那么大做什么?” 清璇腦子還是暈暈的,猛地竟聽見他還倒打一耙,瞬間就不樂意了,她推楊桓的肩膀,不高興地說道:“你還有臉說,分明是你剛才……” 雖然兩世為人,可對男女之事還是一知半解,說道一半,臉便紅的像個蘋果似的,甚是惹人憐愛,楊桓大笑,一手攬過了清璇,笑說:“莫要生氣了,這就給你賠禮道歉,為夫錯了,娘子可還滿意?” 清璇迷迷糊糊地,又忽然想起來一事,狠狠打了楊桓手掌一下,嗔道:“你已經快一個月未曾來找過我了,你還知道來看我?你是不是找了別的姑娘了,哼!” 聽著清璇這撒嬌的話,楊桓覺得心口仿佛被棉花塞滿了一樣,他無奈的笑著,說道:“你一個我都招架不住,如何再去招惹旁的姑娘?我不過是看你看的晚了些,你都這樣了,我要是真的找了誰,那可不連家門都進不去了?” 清璇便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一副傲嬌的模樣。 可楊桓突然又說: “阿璇,我過幾日便要隨軍出征了,可能……可能再見你,便是小半個月之后了,你好生待嫁,等我回來,可好?” 清璇一愣,看著楊桓,吃驚道: “你又要隨軍出征?又是去西南嗎?” 楊桓便知道她又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了,他將清璇摟在了懷里,好生說道:“你可別擔心,我從前就是太仁慈,讓他們一個個的都敢對你圖謀不軌,我想著,這次我去西南平定戰(zhàn)亂,你在京城亦無人敢動你,我還是放心的。” 他見清璇眼中仍有不舍,便嘆氣,在她額上淺淺啄了一口,呢喃道:“無事的,你在京城,好好等我回來,接你進我楊家的門。” 楊桓的想法如此簡單,可他卻不知,此去西南,竟又是橫生了諸多變故,硬是將他的想法生生推延。 第78章 初至西南 楊桓照例在沈家, 陪著清璇一晚上,清璇睡的安穩(wěn), 可楊桓卻一夜未眠,他就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著清璇的睡顏,心中歡喜。 天方蒙蒙亮之際, 楊桓估摸著時辰差不多要到了, 便起身披衣。 許是起身的動作有些大,又或許是清璇知道了楊桓即將去西南, 心中不安, 睡地很淺。楊桓為自己披上外衣時,轉身又看了一眼清璇, 竟發(fā)現清璇已經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了。 一副剛睡醒的模樣,眼神中還有一絲迷茫, 她微微歪著腦袋, 疑惑道:“你這就是要走了么?” 楊桓笑著在她腦袋上揉了一揉,低聲說道:“你再安心睡一會, 軍隊集合的早, 我須先去看看,等過一個時辰, 大軍便要開拔了?!?/br> 清璇剛剛睡醒, 她使勁眨眨眼, 掙扎著坐了起來, 看著楊桓, 眼神中全是不情愿, 她嘟囔道:“你就不能不去么?商國那么多人,為何就偏要你去……” 楊桓失笑,看著清璇那小模樣,便知道她還沒睡醒呢,他又好脾氣地坐到清璇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說道:“又說胡話了不是?你放心,我此去不過半月,你在京城安心等我凱旋,我一回來,我們便成婚,可好?” 若是平時,清璇肯定會害羞,說不定還要推托幾句,可是如今楊桓大戰(zhàn)在即,清璇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四年前的事情,她心中不安,一頭栽進了楊桓懷里:“嗯,好,你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要是你又什么不好,我肯定不會饒了你的?!?/br> 楊桓含著笑意,又揉了揉清璇蓬松的頭發(fā),溫聲說道:“你放心,我定會平安回來的?!?/br> ** 楊桓雖承諾清璇能平安歸來,可當他到了點兵場,看見那麾下數以萬計的士兵整裝待發(fā)的模樣,卻輕輕嘆了口氣。 這么多的少年兒郎,注定是有些人回不來的,他們注定葬身南疆邊陲,不能與家人團聚。 小皇帝便是在這個時候來的。 圣上駕到,縱使是個沒什么實權的皇帝,可氣勢卻是分毫不少的。一望無際的將士們金戈鐵甲,紛紛跪拜,齊聲高呼:“參見陛下,參見丞相——” 這聲音在空曠的點兵場回蕩,聲勢浩大,正是彰顯商國國力的時刻。 饒是小皇帝蘇炎這樣的人,竟也生出了幾分豪情壯志出來,他將手中的兵符鄭重的放在了楊桓的手上,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丞相,朕知道從前與你嫌隙頗深,可是如今正是兵荒馬亂,國之將亡的時刻,還請丞相不計前嫌。此去赴前線,還請丞相主持大局,力挽狂瀾?!?/br> 楊桓將蘇炎手中的虎符接過,仔細凝視。 楊桓手中也有一塊兵符,商國的軍權,他有三分之一,如今小皇帝竟舍得將這塊兵符拿出來給自己。 “陛下可是真的放心?” “自然是放心的!”蘇炎面色懇切,說道:“丞相雖嚴厲,可終究是為了我大商好的,朕自知比不上高祖,武帝,不能名留青史,可也不想遺臭萬年,把兵符交給丞相,朕自然是放心的!” 楊桓輕笑,卻覺得手中這兵符有萬分的重量。 它關乎成百上千士兵的性命,更關乎著大商的存亡。 ** 楊桓終于帶兵去了南疆,一路上還算順利,遇上了幾股流竄的難民,楊桓手下的將士想將他們處決,可楊桓卻愿意分他們一點軍糧,那些難民感激不盡,其中的男丁竟投身了軍營。 幾次突襲的難民都被楊桓這樣輕巧的化解。 消息傳到了京城,小皇帝龍顏大悅,往尚書府里和丞相府里賞賜了好些東西,清璇看到了自然歡喜,又虔誠地跪在了家中的佛像之前,日日夜夜為楊桓求平安。 眾人皆暢快,可楊桓卻慢慢的不安了起來。 這一路上,未免也太順利了些,而且這些難民出現的地點非常的有規(guī)律,仿佛是…… 仿佛是故意將他領到什么地方去一樣。 這個念頭一直纏在楊桓的心頭,可他面色卻不顯,若是大戰(zhàn)在即,主帥卻疑神疑鬼,勢必是要動搖軍心的。 好在四五日之后,楊桓帶著大軍,終于平安抵達了南疆,城太守見了救星一般,熱情異常地將楊桓接到了城中,好生同楊桓講了最近的戰(zhàn)況。 無非就是南疆土司們仗勢欺人,強行圍攻,從前的三省六郡已經全部被他們占去了。 看到楊桓的臉色越來越差,那太守靈機一動,笑道:“丞相您有所不知,想來那些南疆的蠻子還是怕丞相的,聽說您來了,他們都不敢來了呢?!?/br> 楊桓搖著頭,卻嘆氣。 南蠻這些蠻子,哪里是因為怕他?不過是因為自己剛來,他們有些忌憚,想觀察幾天罷了。如今南疆的局勢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差,看來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星漢燦爛之時,楊桓在燭火之下寫下了第一封家書。 初到南疆,自然是先要給清璇報個平安了,提筆落款,再蓋上紅章,找來養(yǎng)了多年的信鴿,借著月色放飛了自己對京城的一縷思念。 楊桓看著那鴿子飛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出來,自是想不到,他的家書竟沒能落在清璇的手上。 而是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截獲了。 夜色深深,不眠的可不只有楊桓,更有衛(wèi)國的新太子——孫策。 百里策不喜歡自己這個名字,孫策,這名字聽起來怪怪的,他還是喜歡自己用了十幾年的名字。好在如今自己是太子了,沒人敢直呼自己的姓名,衛(wèi)王也只會策兒策兒的喊,不會從頭到尾地喊他名字。 當他的弓箭手射下這只鴿子的時候,他剛剛準備就寢。明天還要趕路呢,今兒可要休息好。 “殿下,這是弓箭手截獲的軍情,請殿下過目。” “軍情?”百里策眉心微蹙:“本宮要是沒記錯,楊桓今日才到西南,如何有什么重要的軍情?” “這個屬下也不知,還請殿下過目。” 百里策也疑惑著信里到底是什么,于是便抽了信出來,只看了一眼,嘴角便勾起一個笑出來了。 “楊桓,我從前怎么沒發(fā)現你是這么個人呢?” 那信上寥寥幾字,卻道盡了楊桓對清璇的思念。百里策看了便覺得好笑,誰能想到楊桓那樣執(zhí)掌一國朝政的人,竟然在大戰(zhàn)之前,對一個女人思念徹骨? 處在當中的人總是看不清楚的,就像百里策如今嘲笑楊桓,可他卻沒想到,自己和楊桓,又有什么分別呢? 若不是同樣的心思,為何他要在衛(wèi)王面前爭取一個出使商國的機會? 為何他明知命格中的人是林蔓如,卻還固執(zhí)的要來商國的京城? 為何他不惜發(fā)動戰(zhàn)爭,聯合西南土司,也要將楊桓調出京城? 只是當局者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