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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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眼角看見一具黑衣人的尸體似乎一動,他正想飛刀除之,卻又看見車簾微動,沈慶剛伸出頭來,正詢問道:“世子……” 那沒死透的黑衣人猛地一躍而起,將手中暗器飛向百里策! 百里策卻不怎么刻意閃躲,任那尖銳的箭頭微微擦過自己的手臂,他飛快地向扶風使了眼色,扶風心領神會,聲嘶力竭地大喊:“——世子啊……” 百里策閉上了眼,穩(wěn)穩(wěn)倒在了扶風懷中,他聽見沈慶剛慌亂不已地吩咐:“快!快送到我沈家去,快找大夫……” 百里策卻懶得管他們后面究竟在忙什么,管他呢,眼下最重要的是好好睡一覺,但愿醒來能看見清璇一臉擔憂的面容。 今天其實也不能算虧,救了沈慶剛一命,他總要記在心里罷?到時候提親,自然是比楊桓優(yōu)勢要多一些的。 ** 睡地朦朦朧朧地,仿佛聽見身邊有人在說話,依稀是父王的聲音:“……大夫,我家策兒究竟如何了?他何時能醒來?” “回王爺,世子體虛,怕是打斗消耗了體力,又染上了風寒,這才昏迷不醒的?!?/br> 鎮(zhèn)南王一臉愁色,看著百里策蒼白的面容,突然又想到了那個命格之說。 他自然是不知道百里策昏迷是為了邀功,他只當是百里策命格缺陷,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便更盼著他能早些成親。 他突然盯著沈慶剛,十分認真地說道:“沈大人,不知你家清璇可曾說了人家?” 沈慶剛被他這么突然一問,便有些懵,只答道:“未曾。” “那吾兒心悅沈小姐已久,你看……你看策兒如何?” 沈慶剛便明白百里安的意思了,他細細盯著塌上的百里策,高眉深目,劍眉入鬢,其實一表人才,再加上他又是世子,家中爵位世代罔替,又為了救自己,昏迷了這樣許久。 最重要的是,能抗衡楊桓的,朝中上下,只有一個鎮(zhèn)南王,若是將清璇許了別人,難免楊桓會逼迫他人,退了清璇的婚。 于是他便說: “此事好說,只是清璇還小,我私心里還想留她兩年?!?/br> 百里安一聽,自是喜不自禁: “此事好說,那便先定下來,婚事晚點也不打緊,先將兩個孩子的庚帖換了。我明日便帶人來提親!” 第59章 三人提親 沈慶剛又與百里安說了一會話,便出去了, 他一走, 百里策便睜開了眼, 似笑非笑。 百里安見他醒了,面上更是又驚又喜, 他慌忙問道:“策兒, 如何了?傷口還疼么?你說你怎么也不避著點, 就讓自己受傷了呢?” 百里策倒是展顏一笑:“父王, 你也不想想, 我若不是因為護沈大人而受傷昏迷, 你方才求親他能答應么?我方才聽著, 他雖然答應,卻也有些勉強,想來還是舍不得女兒?!?/br> “你……你是故意的?”百里安睜大了眼睛。 “噓……聲音小些?!卑倮锊咝Φ溃骸拔沂裁瓷硎郑?nbsp;您還不知道么?不過這婚事是要早些定下來了,最好明天一早就定下來,這回我搶在了楊桓前面,他還能搶人不成?只是不知他聽到這消息時得多氣急敗壞?!?/br> 父子兩人又說了一會, 百里安突然嘆氣,說道:“說來還是委屈了你, 若是沒有當初那些變故, 你還好好的待在衛(wèi)國, 哪里還能容得下太子猖狂……若是你沒有命格的缺陷, 按照原本的身份, 沈家丫頭也配不上你……” “父王,”百里策忽然很認真地看著百里安:“我無論什么身份,娶妻只會娶自己心愛的姑娘,若是家世相當,卻不歡喜她,兩人相看兩厭,日子豈不難熬?此后這樣的話,還請父王別說了?!?/br> 百里策一說完,百里安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層謹慎出來,他低聲說道:“我記著了,往后必不會再說了?!?/br> “嗯,你下去罷,我自己休息一會?!?/br> 百里安果然依言退下,很熟悉這種相處模式。盡管兩人經常親如父子,可他心里卻清楚,再“親如父子”,可終究不是真父子啊。 ** 沈慶剛對百里策還是滿意的,至少比楊桓那廝看的順眼多了,他本來打算告訴清璇的,可清璇前些日子貪玩,去了靈云寺玩去了,他便揮揮手,把兒子和夫人召了過來。 “今日鎮(zhèn)南王過來與我商量清璇的婚事,我應下他了?!?/br> 沈天樞一聽便嚇了一跳,一邊的沈夫人卻擔憂地說道:“定的這樣快,也不知好不好,我每次看鎮(zhèn)南王世子便覺得這人心思深沉,心中無端的便有些怕,也不知對清璇好不好。” “如何能不好?”沈慶剛倒是不怎么擔心:“你還不知道呢,今兒一早,我馬車壞了,世子還邀我同坐一車,又遇上了賊人的刺殺,那世子為了護我,中了賊人的暗箭,現在還昏著呢,我看著,他倒是個好孩子,況且他們還答應,可以先定下婚事,晚一些時日出嫁,算是不錯了?!?/br> 沈夫人心中雖然不怎么情愿,可卻也覺得沈慶剛說得有道理,沈天樞聽完后便冷笑,出去喝酒去了。 自然是去找楊桓喝酒的。 他大喇喇地坐在碧松院里的石凳上,給自己滿上了一杯,皮笑rou不笑的:“楊大丞相,知不知道我今日為何找你喝酒?” 楊桓對大舅哥的臉色還是相當好的,他便笑著說道:“我可猜不出來?!?/br> 沈天樞便搖搖頭,嘆了一句:“朽木不可雕也?!?/br> 這普天下的恐怕只有沈家人敢這么當面說楊桓吧? 楊桓默默咽下一口老血,緩了好一會,才從“朽木”這個稱謂中緩過神來,他忍辱負重,含著辛酸血淚,問道:“那大哥就告訴愚弟,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勞得大哥親自過來?” “哎,”沈天樞又搖搖頭,這才嘆道:“楊桓,你竟還有閑心傻愣著?你可知道,就在方才,鎮(zhèn)南王已經替他家世子向我爹提親了?” 什么叫五雷轟頂,什么叫驚恐萬狀,什么叫大驚失色,什么叫觸目驚心…… “你說的可是……可是真的?”楊桓已經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沈天樞抬頭看他一眼,嫌棄萬分:“還能有假?你當我是三歲孩子,那這種事開玩笑?” 沈天樞本就是個不喜歡外人的性格,只不過是更不喜歡百里策那廝,故而跑來給楊桓放水,眼看楊桓知道情報了,他就要打道回府了。、“你自己想想怎么辦吧,我可告訴你,我爹那人固執(zhí)得很,他四年前因為你沒了阿璇,他可不喜歡你,你要是不努力啊,可就沒媳婦咯?!?/br> 楊桓忽然站起來,扶著沈天樞的雙臂,認真的說:“大哥今日恩情,無以為報,愚弟私以為皇城邊上那家錢莊裝修淡雅,很是符合大哥的品味,今日我便將這錢莊作為答謝送了你!” 楊桓飛快的從袖中摸出一個串了紅線的白羽,放在了沈天樞手上:“拿著這個做憑證,那錢莊從此聽你號令?!?/br> 沈天樞對著那白羽沉默良久,忽然嘴角牽起一抹笑出來。 這楊桓,對自家妹子下手可真不手軟,往后必定是會對妹子好的吧?罷了,今日先收下,等妹子出嫁了,再將這個作為陪嫁帶過去便是了,妹子有錢莊作為私房錢,其實很好啊。 他便優(yōu)雅地從楊桓手中抽走了這可以執(zhí)掌錢莊的白羽,還很是細心地叮囑了一句:“你可要快些,鎮(zhèn)南王世子明日便來換庚帖了?!?/br> ** 明天,還能等到明天么?這刀都架到脖子邊上了,還能等到明天? 于是才下午,沈慶剛便看家丁氣喘吁吁地過來報信:“……老爺老爺,丞相帶著一群人,把我們沈家門給圍了,非要進來見您?!?/br> 沈慶剛一聽,兩只濃眉一挑:“什么?那小子上門挑事?他說什么?” “他……他說他是來提親的!” “啪!” 沈慶剛氣地將手中的茶盞摜到了地上,氣哼哼地:“他還有臉來?他還嫌自己將我寶貝阿璇害地不夠慘!就算四年前的事情不怪他,可他發(fā)現了清璇之后還藏著掖著!竟然不給我和她娘看!” 沈慶剛氣的肝疼,可總不能真的將一朝丞相攔在外頭吧?便讓仆人領了他進來。 只是楊桓人還沒到花廳,楊府的下人們便搬著十余個箱子放到了花廳里,那箱子甚是大,就楊府下人搬來的箱子便將沈家這偌大的花廳塞了個滿滿當當。 楊桓在才急步走進來。 沈慶剛一見到楊桓便肝疼,他指著這花廳里十幾個箱子,氣道:“丞相,你這是做什么?” 楊桓卻跪下,對著他甚是認真地說道:“侄兒這是特意前來提親的,至于這些箱子……”楊桓拍拍手,那些下人們便立刻打開了箱子,沈慶剛定睛一看,那箱子里竟是滿滿的金銀珠寶,亮閃閃地晃人的眼。 “伯父,侄兒心知四年前是疏忽了,這才導致了后面這些事,可侄兒對阿璇是真心的,侄兒此生唯她不娶,今日這些,便當做聘禮了!” 沈慶剛雖說不喜歡楊桓,可卻是明白的,楊桓是真的喜歡自己那個寶貝阿璇。即便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可當他看見那金閃閃的箱子時,他還是驚的說不出話來。 好久之后,他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出來:“楊桓……你當老夫是賣女兒么……” ** 百里策剛剛回到王府,還沒坐一會,便看見扶風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世子……世……子……” 百里策眉頭一皺:“你好生說話,這么說,我聽得也費勁。” “世子,大事不好了!”扶風的臉因為激動而通紅,他說道:“方才楊桓帶著一幫人,去沈家提親了!” “什么!” 百里策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全然沒了自己平日里維持的君子形象,他憤而起身,怒道:“混蛋!那卑鄙小人竟然又搶到我前頭去!” “世子,那接下來怎么辦?”扶風小心問道。 “怎么辦?”百里策冷笑,克制著自己心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趕快通知家中的下人收拾一下值錢東西,我們也去提親,看看我與他一道,沈家長輩會選誰!等到那時候,還能徹底絕了他那份心思!” 片刻之后,小廝又氣喘吁吁地跑到了花廳:“老爺,老爺,鎮(zhèn)南王世子也帶著一群人來了,也說是要來給大小姐提親!” 彼時楊桓已經坐在椅上十分懇切地同沈老爺說話了,沈慶剛一聽見百里策來了,便曉得他定是知道楊桓的事情了,畢竟兩家商量好了明日來提親。 “讓他進來罷?!?/br> 沈老爺揉揉太陽xue,這都是什么是喲,這一個兩個的。 百里策又帶著昂貴的聘禮走了進來,照例又是十幾箱子,花廳里不剩多少地方,他便統(tǒng)一讓家仆放在了花廳的門外。 “伯父,侄兒想想,覺得我父王與您定下的明日之約恐是不妥,還是今日最好,故侄兒特意今日前來提親,還望伯父諒解!” “世子,你怕是來晚了?!?/br> 楊桓輕笑:“我已早到你一步,這總得有個先來后到吧?” 百里策也是輕笑:“這話也是我要送與丞相的,幾個時辰前,我父王才與伯父定下了我與阿璇的婚事,丞相今日又來,算何道理?” 楊桓便說:“世子這話便不對了,若論提親,到底是本相早于世子的。” …… 兩人開始使出渾身解數爭論,而驛館中,孫符正在聽著這個笑話。 “什么,你說方才兩家都去沈家提親了,可是前些日子本宮看上的那個丫頭?” 那小廝眉飛色舞地說道:“太子殿下,正是??!方才我們哥們幾個都看見了,世子在丞相出去沒多久,便帶著人抬著箱子去沈家了,那抬箱子的沒抬穩(wěn),箱子打開了一下,哦豁,那里面可都是真金實銀?。 ?/br>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br> 孫符笑著,還說道:“百里策那家伙也有沉不住氣的時候?那想必是那姑娘極為重要了,才弄出那么大的陣仗出來!” 他說完,便起身撣撣衣裳,摸了摸手上的扳指,說道:“走,帶幾個人,我們去沈家去?!?/br> “太子,去看戲嗎?” “看戲?”孫符夸張地看著小廝,說道:“看什么戲,自然是去提親的。” 小廝嚇地當場就跪下了,就快哭出來了:“太子,您在衛(wèi)國里面胡鬧也就罷了,可您現在可是在商國啊,您胡亂鬧什么,人家提親,您去添亂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