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她坐上來之后,急得不得了。 到了王家村生產(chǎn)大隊,她老遠就看到周雪梅帶著雙胞胎和小敏在樹底下乘涼。 “大嫂,你咋這么快就回來了呢?不是說好了要留在那邊值夜嗎?” 孫大琴哪里還顧得上這個,忙打斷她的話,“三弟妹呢?” 周雪梅愣了一下,見她急得臉上全是汗,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我今兒還沒見過她呢!” 孫大琴便朝其他人看去,“你們見過三弟妹了嗎?” 得到的全是搖頭否定。 孫大琴臉色越來越沉。 她大步往家跑去,使出渾身的力氣,才開始往家跑。 然后推開老三家的房間,入眼就看到李春花懸在房梁上,正踢著腿扭來扭去的。 孫大琴氣得半死,跑到廚房找切菜刀,然后站到椅子上把麻繩割斷。 而不遠處的虛空中,錢淑蘭躺在空間里看著這一幕,驚險得不行。 早在孫大琴離開病房,她就使用靈力,催動戒指往這邊走。 可誰成想等她走到的時候,就看到李春花在打繩結(jié),她一連好幾次把繩結(jié)弄斷,李春花也摔了無數(shù)次。 這么多次的意外卻沒能阻止她必死的決心。 錢淑蘭急得不行,她的靈力越用越少,割繩子的動作也越來越慢。 眼見著自己的靈力要沒了,她剛想從空間里閃出來,就看到孫大琴一腳把門踹開。 錢淑蘭累得差點虛脫。 作者有話要說:這里不是在洗白小偷,大家別誤會啊,而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下一章開會吧!這一章沒寫到! 第181章 孫大琴拍打李春花的臉,見她歪著脖子在那邊干咳個不停,顯然是已經(jīng)救過來了。 孫大琴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她緩過勁兒就怒瞪李春花,朝她吼,“我說你夠了啊,為了救你,我連婆婆都沒顧得上,你給我安生點。” 李春花雙手捂臉,痛哭個不停。她的命真的很苦,生不出兒子,每天都要承受別人冷眼。她的男人也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孫大琴煩燥得直轉(zhuǎn)圈圈,“家里都夠亂得了,你添什么亂!你現(xiàn)在日子過得很差嗎?再說了,老三也只是被人騙了,又沒真的犯事兒,你干啥尋死覓活的?!?/br> 正哭得歇斯底里的李春花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了,她用袖子抹了把眼淚,朝孫大琴看去,“他真的沒把那姑娘怎么樣?” 孫大琴重重嘆了口氣,“當然沒啊。老三也是被人家給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三那人,他喝醉了酒就打人,他哪里還有功夫干那事!” 李春花被她這么一說,猛地想起來了,對啊,她男人醉酒之后只會打人的。她頓時也不哭了,把臉上的淚全部抹掉,從地上爬起來,一副精神百倍的樣子。 這變臉速度,孫大琴真是服了! 瞅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孫大琴急忙喊住她,“你要去哪?” “我要去縣城找婆婆!”她要趁著婆婆住院的時候好好討好婆婆,只有婆婆才能治得住她男人。 孫大琴頓時氣得腦袋差點冒出青煙來,恨恨地瞪著她的背影,“我救你回來就是跟我爭功勞的嗎?” 只是她再生氣也沒用,她還有小寶寶要照顧,不可能再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走遠了。 孫大琴一扭頭就看到地上的麻繩,不由得眉頭一皺,“上個吊而已,至于切斷這么多根嘛!咋連死都要遭禁東西呀。” 空間里的錢淑蘭正在給水晶球充靈力。聽到她的話,嘴角直抽抽! 錢淑蘭很快就到了縣城醫(yī)院。 她到食堂端回那鍋雞湯,吃得正香的時候,李春花來了。 進來的時候,李春花整個人非常拘謹。懷里抱著一個西瓜。 錢淑蘭詫異地看著她,“這西瓜哪來的呀?” 見婆婆臉上沒有生她的氣,李春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是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一個農(nóng)民,他是他家種的,他拿著到城里來換東西,我特地跟他買的?!?/br> 錢淑蘭點了點頭。 見婆婆喝吃完雞湯,李春花小心翼翼地看著婆婆,“娘,你現(xiàn)在吃西瓜嗎?” 好久沒吃過西瓜的錢淑蘭爽快地應(yīng)了一聲,“行!” 因為沒有刀,所以錢淑蘭就用鐵勺子從中間劃開,然后用勺子挖著吃。 這味道雖然沒有后世的甜,但味道卻是天然的,不像后世的西瓜總有股子甜蜜素的味道。 錢淑蘭自己留了一半,把另一半遞給李春花,受寵若驚的李春花忙擺手,“不用了,娘,我不渴?!?/br> 錢淑蘭堅持給她,“這么熱的天,吃些吧!” 李春花接過來,忍不住紅了眼眶。 錢淑蘭用自己的勺子給她把西瓜挖好了,然后讓她用筷子夾。 兩人吃了好一會兒才把各自手里的西瓜都吃完了。 吃完之后,李春花手腳麻利地把西瓜皮扔到外面的垃圾簍里,進來之后,看到婆婆在擦嘴。 李春花鼓足勇氣朝著錢淑蘭走過來,“娘,你能不能不讓孩子他爹跟我離婚吶!” 錢淑蘭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老三什么時候說要跟你離婚了?” 李春花愣了愣,他之前提過一次,可婆婆拒絕了,“但是他一直想要個兒子,我知道的。一直沒有死心。”她自己的男人她知道的,他誰都不信,不信神佛,不信m主·席,他只信自己??v使婆婆占卜算卦再厲害,他也不信! 錢淑蘭嘆了口氣,“春花啊,咱能不能別折騰了嗎?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天天的很閑吶!” 被婆婆這話說得面紅耳赤,她捏著衣角有些不知所措,想要為自己辯解,可又笨嘴拙舌的,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娘……” 錢淑蘭重重嘆了口氣,捏著眉心!老三是不聽話,李春花就是純粹蠢了。偏偏她又是個性子特別犟的人,認死理!錢淑蘭原本想說,我肯定不會讓老三跟你離婚的,你別整天東想西想的。 話到嘴邊她又改了口,錢淑蘭覺得還是得讓李春花做點事,當李春花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就不會再胡思亂想了。于是她板著臉,十分嚴肅地表情看著對方,“行??!既然你想讓我給你做主,那你就聽我的?!?/br> 李春花忙不迭地點頭,“行!娘,我肯定聽你的!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錢淑蘭滿意地點點頭,“你記住你的今天的話!如果你做不到,我可就不管你們的事了!” 這話嚇得李春花趕緊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錢淑蘭就出了院,帶著李春花到縣城的裁縫鋪。 李春花有些拘謹?shù)馗诤竺?,有點不太明白婆婆的意圖。 很快一個戴著老花鏡的裁縫走了過來。 “大姐,您這是做衣服?”這個裁縫已經(jīng)到了花甲之年,頭發(fā)半白,已經(jīng)謝了頂。 錢淑蘭把她身后的李春花拽了出來,“老弟,我想讓她跟您學(xué)裁縫,您看成不?” 老裁縫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她會提這么個要求,他沒說自己要收徒弟呀。 許是看出他臉上的不愿意,錢淑蘭適時給加了碼,“一個月給您十斤糧食外加一斤棉花?!?/br> 老裁縫張了張嘴,十分驚訝,“你有辦法弄到棉花?” 因為□□的緣故,現(xiàn)在都開始種糧食這種可以飽腹的東西,像經(jīng)濟作物根本就不會種植,今年的棉花產(chǎn)量比以往下降不少。 別看他是個裁縫,可他想給自家小孫子縫件棉襖都湊不到半斤棉花。 “我肯定能弄到,你放心吧!” 見她說得斬釘截鐵,老裁縫有些心動了,他看了一眼李春花,“你學(xué)過做衣服嗎?” 李春花有些緊張地點了下頭,“做過。跟著我娘學(xué)的?!?/br> 老裁縫點了下頭,“會用縫紉機嗎?” 李春花搖了搖頭。 老裁縫看著她身上的衣服,一看就是手工做的,線縫得并不如縫紉機的齊整,而且鎖邊方式也很老舊,他微微皺眉,“這衣服是你的手藝?” 李春花點了點頭,“是” 老裁縫遲疑了半刻,才點頭答應(yīng)了,“行!我答應(yīng)了!” 見他同意,李春花有些拘謹?shù)乜粗牌拧?/br> 錢淑蘭察覺到她的不安,卻沒有安慰她。錢淑蘭發(fā)現(xiàn)有人就是賤皮子!你對她好聲好氣的時候,她只會給你找麻煩。 你對她惡聲惡氣的時候,她就反過來扒著你,討好你! 她臉一沉,“想讓我?guī)湍悖憔捅仨毟每p學(xué)會做衣服。不僅是衣服,還有鞋子!要不然。。?!?/br> 后面雖沒說,李春花卻聽出來了,忙不迭地應(yīng)了,“娘,我會學(xué)會的!” “那你要好好學(xué)!爭取半年之內(nèi)學(xué)完!還有學(xué)手藝的東西也得你們自己出!” “好!” “你就住在玉瑛家里,什么時候?qū)W會,什么時候再回生產(chǎn)隊。晚上我會讓玉瑛過來找你?!?/br> 李春花點了下頭。錢淑蘭轉(zhuǎn)身就走。 三個月眨眼就過。 在監(jiān)獄里飽受摧殘的王守義終于出來了。 當他看到站在門外的錢維漢,才終于明白,為什么他能被放出來了。 他雙腿一軟,跪到錢維漢面前,感動地一塌糊涂,“大舅!謝謝你!” 錢維漢嘆了口氣,把他拉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那兩個騙子咬死你不放,我也是動用了好大的關(guān)系,才終于把你救出來。哎!” 王守禮走上前捶了王守義的肩膀一下,“大舅為了你這事,里里外外花了五百塊錢,你可得把錢還給大舅!” 王守義眼淚頓時洶涌而出,“大舅!我欠你的,我肯定還!我回去就把積蓄拿給你!”想到自己攢得錢還不夠,他又有些遲疑了,“可是我還差了兩百!” 錢維漢擺了擺手,“不急!先回家要緊!”也不知道幺妹為啥要騙親兒子的錢,可是誰讓他是她哥呢! 見大舅如此大度,王守義感動地不行,忍不住又抹了一下眼淚,他四下瞅了瞅,“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