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這個世界的弟弟果然沒有死,一切變化地真大。 “抱——親——” 小太子真被二姐撓癢癢rou笑的差點喘不來氣,看著一旁的大姐直直地看著他,以為是自己一來就要二姐抱抱親親,惹來大姐的嫉妒了,十分善解人意地選擇了體諒大姐,主動地張開雙臂送了上去。 這一世的小太子是十分惹人喜歡的小太子,大姐二姐都那么喜歡他,真是偏向哪個都不好。 凌嬌戳了戳小rou團笑起來時露出來的兩顆小酒窩,又看了看一旁的胖meimei,心情忍不住好了幾分。 “大花啊,我知道你早上已經(jīng)下過蛋了,可是嬌嬌和甜甜不是落水了嗎,要好好補身子啊?!?/br> 那頭凌國棟來到了院子里,打開關(guān)著幾只蘆花雞的籬笆走到了雞窩里。 木系掌握的是生之力,相較于光明系,當然還是弱一等的,在原本的世界里,所有的木系魔法師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點,只以為木系掌控的就是控制植物的力量,多數(shù)往藥劑師的方向發(fā)展,偶爾在光明魔法師緊張的情況下,兼職輔助治療師。 之前的凌國棟也是這般,只不過作為一個廢材木系魔法師,他更愛奇奇怪該的煉金術(shù),想要提升自己的資質(zhì),迎娶武士大jiejie,對于木系原本應(yīng)該精通的藥劑行業(yè)并不算多么了解,當初他研究的那個上古魔紋確實是有效的,至少讓他剝離開了原本的木系魔法師代代相傳的魔源局限,發(fā)現(xiàn)了木系和生之力之間的羈絆。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他還是那個廢物魔核,即便發(fā)現(xiàn)了木系能夠掌控萬物的生之力,依照他的資質(zhì),還是什么事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控制家里的幾個蘆花雞,違背自然規(guī)律,一天下兩個蛋罷了。 凌國棟是個十分容易滿足的男人,現(xiàn)在武士大jiejie有了,兒子閨女都有了,在這個和平的世界,要那么大一身本事也沒什么用啊。 每天能有新鮮的蔬菜瓜果,有吃不完的糧食,再來雞蛋和媳婦打的野物,日子過得美滋滋的,壓根就沒有什么提高魔力,稱霸世界的想法。 那些事多累啊,有那個功夫再和媳婦生幾個孩子不好嗎。 凌國棟蹲在雞窩里,摸了摸三個十分親近他的蘆花雞的羽翼,傻乎乎的三個母雞慢慢蹲下身,咯咯咯叫了幾聲,沒多久就生了三枚熱乎乎的雞蛋下來。 這個原理很簡單,其實就是用生之力促進雞蛋的排卵間隔,只是畢竟是類似催生的,雞蛋的個頭顯然就有些發(fā)育不良了,每一個比以往的雞蛋都小了一圈。 凌國棟掂量了著手中的三枚雞蛋,這顯然不夠閨女和兒子吃啊。 “大花二花三花,只能再辛苦你們一下了。” 三個母雞還不知道自己怎么又下蛋了,就聽到了男主人的話,哆嗦了一下,原本站起來準備離開的身子不自覺地蹲下,咯咯咯又下起了蛋。 這次的蛋個頭比上一次的更小了,不過好歹也是六個蛋了,也夠幾個孩子吃了,凌國棟滿意的離開雞圈,臨走的時候不忘給幾個功臣多加了一把米。 他走的時候,幾個母雞的腳都打哆嗦了,好在沒有繼續(xù),不然它們極有可能會成為雞史上唯三的因為頻繁生蛋,力竭難產(chǎn)的母雞。 “二弟,二弟妹,你們在家嗎,我拎著幾個小崽子和你們賠罪來了?!?/br> 凌國棟剛進灶房把自己奮斗出來的六枚雞蛋跟獻寶似的交到媳婦的手里了,就聽到院子外的一聲渾厚的男生,聽上去似乎是他大哥凌國慶的聲音。 “賠罪,賠啥罪?”萬金枝皺了皺眉,趕緊擦干手回了房間。 “嬌嬌,你和媽說,你們姐妹倆落水,到底是怎么回事?!?/br> 剛剛光顧著著急,都忘了問閨女落水的緣由了,好端端的兩個孩子,怎么就全掉水里去了呢。 第6章 補償 要說上輩子是怎么落水的,凌嬌記得分明,可是這輩子父母都變了,落水的原因是不是還如同上輩子那般,凌嬌就有些不確定了。 “媽??!” 屋里沒沉默多久,外頭就響起了幾聲孩子的哭爹喊娘聲,凌甜坐在炕上,懷里還抱著一個胖娃娃,不知道為什么聽見那哭喊聲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聽到過。 萬金枝和凌國棟也來不及細問孩子落水的前因后果了,趕緊跑了出去。 凌嬌和凌甜身上就穿著一條小褲衩和一條毛巾毯呢,好在因為要給兩姐妹洗澡,萬金枝從柜子里翻出了兩件干凈的換洗衣裳出來,就放在炕頭,兩姐妹三兩下穿上衣服,也想去外頭看看。 要說這兩人的心理素質(zhì)也真是好,尋常人遇到穿越、重生這樣的事還得有個過渡期呢,這兩人倒是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還起了看熱鬧的心了。 “抱——” 被獨自留在炕上的小太子急了,瞪著小胖腿嚷著讓大姐抱。 凌嬌對于這個沒有如同上一個世界夭折的弟弟雖然沒有對待meimei那么深刻的感情,可是也是有一分疼愛的,當下就將胖娃娃從炕上抱了下來。 三歲的孩子吃好喝好,胖乎乎的rou感十足,分量著實不輕,凌嬌估摸著,起碼也得有三十斤重吧,換成豬rou那就是好大一坨呢,現(xiàn)在她也就是個八歲的小姑娘,長時間抱著這樣的小胖團子還真吃不消。 好在凌壯是個乖巧的小太子,從高高的炕上被抱下來就要求自己走路啦,蹲下身乖巧地穿上自己的小布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匾皇譅恐蠼?,一手牽著二姐往外頭走去。 凌甜剛走到門口看著外面的那一幕就忍不住笑了,怪不得她對那幾聲哭爹喊娘的聲音耳熟呢,眼前的畫面和她剛進院子時被大鵝二鵝追著跑沒啥區(qū)別。 只見兩個八九歲的男孩在院子里撒潑似地跑著,后頭跟著兩只兇狠狠的鵝,跑的慢了,鵝那纖長的脖子就往前一伸,毫不留情地在他們屁股的軟rou后頭叼一口,瞬間疼的倆孩子眼淚都飆出來了,那模樣比起凌甜可慘多了。 凌國慶和媳婦趙梅心疼兒子,在后面追趕,想把弟弟家那兩只突然發(fā)瘋的鵝給趕跑。 “二弟妹啊,你看你們家鵝把坤兒和春兒給啄的,還不趕緊過來搭把手把那兩頭畜生給關(guān)起來?!?/br> 趙梅有些氣了,往日里一直都和氣的臉龐露出不悅的神色,只是因為今天理虧,那些不悅也只能壓抑起來。 農(nóng)家的鵝都是看家護院的,或許是因為凌家其他人往日里也不怎么來這個小院兒,那兩頭鵝就把他們當做入侵的敵人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不啄兩個大人偏偏盯上了兩個孩子,也許是鵝也是欺善怕惡的,覺得孩子的rou更好叼一些吧。 萬金枝在趙梅開口后在緩緩動了起來,雖然剛剛女兒什么都沒說,但是她直覺閨女的落水和大房的兩個兒子脫不開關(guān)系,不然為啥這個時候上門賠禮道歉,他吃飽了撐著啊。 萬金枝估計就是兩頭鵝的克星,她一出馬原本撒腿跑的正歡的兩頭鵝立馬乖巧地停下兇狠攻擊的模樣,沒等萬金枝靠近呢,乖乖排排站到了院子的角落里,互相替對方疏離著潔白的羽毛,那與世無爭的模樣就和剛剛犯下慘無人道的暴行的不是它們倆一樣。 凌坤和凌春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抹著淚,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慘了,被爸媽逼著來和二叔家那兩個討債鬼道歉不說,還被兩只鵝一頓亂啄,他們敢保證,此時自己的屁股一定青紫了,走一步就扯著rou,疼的齜牙咧嘴的。 凌國慶推了推一旁的媳婦,對著她使了個眼色,趙梅平復(fù)了一下心情,微笑著拎起剛剛一直拎在手上的一籃子雞蛋。 “二弟二弟妹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坤兒和春兒太頑皮,不小心把兩個meimei給推到水里去了,兩個孩子都嚇壞了,也不知道沖著附近的人家喊人,反而是跑回家找爸媽去了,幸好大妮兒和二妮兒自己游了上來,要是有什么差池,我和你大哥都沒臉見你們了?!?/br> 趙梅將兩個兒子的惡行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通,面上的歉意看上去倒是挺真,她掀開籃子上蓋著的布,里頭的雞蛋少說也有二十個。 “咯咯咯——” 院子里的幾個蘆花雞沸騰了,什么仇什么怨,要送雞蛋不會早點過來,知道它們今天一共超生了多少次嗎,要不是籬笆擋著,它們也想出來給凌家大房等等人顏色瞧瞧了。 “國慶、國慶媳婦,你們倆也在呢,坤兒和春兒是怎么了,抹著淚。” 遠處走來了好幾個村里人,都是和凌國棟和萬金枝交好的人家,聽說他們家兩個閨女今天落水了,下了工就急忙過來探望了。 凌國慶和趙梅的神色一變,臉色瞬間就不那么自然了,原本他們就是想著避開旁人來老二家擺平這件事的,畢竟做哥哥的把隔房的堂妹推水里差點淹死也不是什么好聽的名聲。 現(xiàn)在來了那么多人,自己想要瞞著的事似乎瞞不太住了。 這么想著凌國慶和趙梅就忍不住有些怨老二一家了,沒事家里養(yǎng)什么鵝,還養(yǎng)的那么兇,憑白耽擱了那么多時間。 “實在是太讓大伯母破費了?!?/br> 在趙梅開口之前,一直站在后頭的凌嬌突然間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叔叔嬸嬸不知道,我大伯和我大伯母是特地來替大堂哥和二堂哥道歉來的,今天早上他們倆把我和meimei推進了黑龍?zhí)独镱^,要不是我稍微懂點水把嬌嬌給拖了上來,我們倆姐妹怕是直接在那譚里淹死了?!?/br> 凌嬌想起那副畫面似乎還心有余悸,眼眶瞬間就泛了紅,邊上看著的人也跟著揪心,尤其是萬金枝,拳頭都捏的緊緊地了。 你說大房的兩個哥兒怎么就那么壞呢,長得丑不說,平日里不在家繡繡花做做家事,成天在外頭亂竄,都黑成什么德性了,今天居然還給把她閨女推到河灘里去,要不是她閨女厲害,今天她豈不是要失去兩個孩子了。 萬金枝不打哥兒,難道還不能打哥兒他媽,沒把孩子教好,當媽的得付最大的責(zé)任。 她陰測測地看了一旁的趙梅一眼,那可怕的眼神看的趙梅心跳都停止了半拍,往邊上的男人身后躲了躲。 他們今天為啥上門主動道歉,還不是因為怕了萬金枝這個恐怖的女人嗎,要不是她給凌家人留下的陰影太深,凌老太那個最刁鉆不過的老虔婆也不會放著她這樣的重勞力的油水不榨,而是分她和老二出來單過。 趙梅想起這個二弟妹進門頭三天發(fā)生的事,至今還心有余悸呢。 “大伯和大伯母還真是客氣呢,一來就拿了一筐雞蛋,聽說我和甜甜落水后受了寒,腦袋昏昏沉沉的,還硬是讓我媽到時候去家里抓兩只雞,讓我和甜甜好好補補身子?!?/br> 凌嬌說完還咳嗽了兩聲,頗為感激地看了一旁的凌國慶和趙霞一眼。 她恨那家人恨得要死,可是她心里也清楚,自己和meimei什么事都沒有,要想讓對方付出多大的代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還不如趁機在對方身上割下兩塊rou來,兩只能夠下蛋的母雞,足夠讓對方心疼很久了。 “大姐,大伯母真的要給咱們老母雞補身子嗎?”凌甜的雙眼閃閃發(fā)光,“咳咳咳,我原本還想著從水里上來后胸口悶悶的,腦袋昏昏的,要是能有老母雞補身子,我保準不會生病了,爸媽也能少提我擔(dān)心?!?/br> 凌甜實在是佩服死自己這個大姐了,兵不血刃就給家里哄來了兩只大母雞,她是煲湯好呢,還是爆炒好呢,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這個時候她可不會拖大姐的后腿,恰到好處地裝出一副病人的模樣,還十分懂事的將嘴饞套上了一層孝順的外衣。 “大妮兒和二妮兒也真是厲害,我——” 趙梅拎著籃子的手緊緊攥緊,她啥時候說過要給這兩個賠錢貨老母雞吃了,美不死她們,就是給這二十個雞蛋都讓她心疼的慌。 現(xiàn)在每家每戶的牲畜就是家庭財產(chǎn)的大頭,尤其是母雞,那都是用來下蛋的,不到過年的時候,沒有哪戶人家會奢侈的殺雞吃,這老二家的閨女倒是好,一開口就要兩個老母雞,怎么落水的時候不直接淹死她們。 趙梅恨得要死,可是萬金枝會怕她不成。 “我知道大嫂你心里頭愧疚,那兩只雞我就收下了,不過坤兒和春兒你也得好好教教了,把兩個meimei推到河塘里去,自己還跑回家去了,要不是嬌嬌和甜甜命大,他們倆手上那就是沾了人命的,吃槍子都便宜了他們,這樣的性子要是不管好了,以后見人都往水塘里推,咱們村的孩子還能放心地在外頭玩嗎?” 萬金枝根本就不給趙梅說話的機會,她的手上還拿著一根剛剛趕大鵝二鵝時隨手抓的一根木棍呢,大約小腿粗細,兩手用力一掰咔嚓就掰成了兩截。 凌國慶和趙梅,還有他們家的兩個兒子看著萬金枝的動作,覺得此刻在她手里的仿佛是自己的小腿一般,神經(jīng)一陣抽痛,渾身哆嗦了幾下,哪里還敢和萬金枝唱反調(diào)。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萬金枝不在這幾個行列里,在凌家人看來,她就是食物鏈的頂端,動起手來一大家子都不夠她一巴掌抽的。 “國慶媳婦,坤兒和春兒你是得好好教教了,居然把兩個堂妹都推水里去了,小小年紀心思也太毒了一些?!?/br> 邊上的人聽著幾人的對話心里就有數(shù)了,雖然奇怪凌老大家的怎么那么大方,把家里的兩只母雞都送出手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不是差點害了老二家的兩個閨女嗎,兩只母雞還彌補也顯得理所當然了。 凌國棟和趙梅都是要面子的,拿萬金枝沒招,可是被外人這樣數(shù)落心里頭就不太樂意了,尤其是損失了兩只母雞,心里正淌血呢,聽了旁人的話,面色瞬間就難看了。 那些村人也沒錯過凌家夫婦倆的神情,心中頗為不屑,虧凌老大媳婦往日里還總是裝和氣人呢,教出這樣的兒子還不知道在家里的時候是什么德性呢,自己可要好好警告家里的孩子,以后別和他們家兩個崽子玩,要不然哪天也被推河里了,腳再抽個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嬌滿意的看著院子里所有人的神情,摸了摸meimei和弟弟的腦袋,今晚上必須要大餐一頓。 第7章 殺雞 凌坤和凌春剛剛被二叔家兩只鵝兇狠狠得啄了一頓,現(xiàn)在又被二叔家的兩個丫頭害的家里損失了二十個雞蛋和兩只能下蛋的母雞,即便父母再怎么寵溺他們,回去也絕對少不了一頓打,想想屁股上的傷就更疼了,忍不住狠狠瞪了凌嬌和凌甜一眼,覺得這兩個真的是天殺的惹禍精。 “媽,坤堂哥和春堂哥瞪我,甜甜怕?!?/br> 凌甜的腦子也不是只在由好吃的時候才管用的,幾個小時的功夫她已經(jīng)大概摸透了現(xiàn)在所境況,原身的父母里頭,顯然是親媽的戰(zhàn)斗力更強一些。 小閨女的頭發(fā)還半濕地粘在頭上,委屈害怕地抱著自己的一條腿,躲在她身后避開老大家兩個孩子的視線,順著她的話看過去,凌坤和凌春那兇狠的視線還沒來得及收回了。 “讓你們不知悔改,小兔崽子趕緊和你大meimei二meimei道歉。” 凌國慶恨鐵不成鋼,一家人私底下怎么說老二一家都行,怎么能當著老二媳婦的面,露出那樣的眼神呢,這不是不要命了嗎,她那一身怪力氣,就是自己這個大男人也怵啊。 凌國慶拿起邊上堆著的柴火,不敢打孩子的腦袋怕把腦子給打壞了,也不敢打兩人的身板,畢竟沒多少rou,這么一來只敢打屁股了,那里rou厚禁打。 只是兩兄弟的屁股還青紫的呢,凌國慶這棍子上去,即便控制著力道有種裝模作樣地感覺,還是疼的兩人直飆眼淚,哇哇大叫。 邊上圍觀的村里人不知道剛剛兩頭鵝啄人的事,心里還嘀咕著這凌老大家的唱戲也得唱的真一些吧,當誰沒打過孩子啊,就這樣揮棒子的力道,能把孩子打哭了,村里的臭小子可是一個比一個皮厚。 因為覺得心不誠,那么多人就看著凌國慶教訓(xùn)兒子,沒一個制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