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白骨不由在他面前蹲下迎頭看向他,直緊張道:“你哪里不舒服?” 秦質(zhì)輕掀眼簾看向她,唇角微揚似笑非笑,似乎在笑她明知故問,清透的聲音微微有些啞,似帶著些許醉意,“你說呢?” 白骨一下子被問噎住,他這般做派她又何嘗沒有見過,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想起往日那些惹人沉淪其中的溫存滋味,一時慌得六神無主,腿莫名軟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她現(xiàn)下才知曉自己已然想他想到了這般地步,竟然也想著與他行那檔子事……可如今他將自己當個玩物看待,還要那個舞姬,如同一根刺般梗在喉頭,叫她如何受得了? 她轉(zhuǎn)念想到這些,再也呆不下去一刻轉(zhuǎn)身離開,才要俯身走出石洞時,便聽他壓低聲音咳嗽了幾聲,似乎很是難受。 白骨想起他往日受的內(nèi)傷,再也顧不得心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連忙回去扶他,“你是不是身上的傷還沒好,我扶你去找大夫罷。” 秦質(zhì)連看都不看她,抬起胳膊避開了她的攙扶,語氣淡淡極為疏離,“白姑娘不必這般費力氣,想走就走罷,反正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心上人,便是死了也和你沒干系……”說著,他又微微斂眉,似乎身子疼痛又起。 白骨面色一白,她現(xiàn)下半點聽不得死這個字,她怕說著說著就成了真,一時心頭害怕,直拉著他的胳膊哽咽求道:“你別這樣說,我們?nèi)タ创蠓蚝貌缓???/br> 秦質(zhì)倒沒有再避開她,只是眼簾微掀看向她,神情散漫,語氣淡漠,“我這般如何出去,你得想個辦法。”說著,他垂眼示意了一番。 白骨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血氣一時直沖上了頭頂,整個人都臊得guntang,“可……可是你現(xiàn)下怎么能動?” 秦質(zhì)聞言突然輕笑出聲,看向她頗有幾分不懷好意,言辭輕緩低沉道:“我不能動,你不是能動嗎?” 白骨往日與他一道耳鬢廝磨,如何還能不懂他的意思,她不由抬眼看向他,見他唇瓣上沾染著些許血跡,顯得唇色越發(fā)瀲滟。 她忽然又覺得自己的耳垂有些疼,不由伸出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耳垂,果然摸到了些許濕意,一時莫名心慌,有些害怕他的狠勁。 秦質(zhì)也不催促,只靜靜等著,偶爾幾聲低咳似乎很是難受。 白骨聽著咳心中越發(fā)急,再也顧不得這般多,連忙俯身去解他的腰帶,本是三兩下就可以解開的,可他這般看著,她便莫名有些手抖。 周遭安靜的只余她和他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沾染清冽的酒香又開始微微傳來,她一時只覺得很熱,解得便更慢了。 秦質(zhì)看著她俯身而來解腰帶,不由順著她的手,慢慢往上緩緩看去,那眼中不易察覺的炙熱,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古怪,瞧著便莫名膽寒。 白骨好不容易解開了他的腰帶,細白的額間都已經(jīng)布滿了汗珠,微微拉開了他的衣衫,借著朦朧的光瞧見里頭堅韌的肌理,想起往日一時都覺自己頭頂要快冒煙了。 她往日不曾做過這種事,都是他主動的,現(xiàn)下卻要她來,一時越發(fā)心慌意亂,手都開始發(fā)抖,只得直起身隔開一些,先開始解自己的腰帶和褲頭冷靜冷靜,待解開了褲頭忽而一陣風順著石道灌進來,涼爽的風帶著些許陰涼滋味,叫她身上熱氣微微散了些許,腦子也清醒了些,她一抬眼便見秦質(zhì)視線落在她身上,在這般朦朧的光線,那眼里神情頗有幾許莫測,她微微一愣,直握著褲頭站在原地很是躊躇。 第127章 秦質(zhì)看她杵在原地半晌不動, 靠在石壁上神情散漫,言辭暗諷, “這么簡單的事,白姑娘還要我三催四請嗎?” 白骨聽到白姑娘這三個字就覺得腦袋一片生疼,她不由松開了手中的褲頭, 寬松的褲子順著光滑細長的腿滑落在地。 秦質(zhì)見她松了手便沒再繼續(xù)說下去,只是靜靜看著那隱在衣擺之下的長腿, 朦朧的燈籠火忽明忽暗漸漸變小, 假山石里的風微微拂過,吹過衣擺時不時露出若隱若現(xiàn)的長腿, 細白地晃人眼。 白骨沒了褲子下頭空蕩蕩本就不適應,在他的視線下更是渾身不自在,她連忙彎腰脫了鞋子快步往他面前走去,伸手按上他身后的石壁, 一腿膝蓋微彎跪上他坐著的石椅。 見他一動不動, 躊躇了片刻, 便面向著他小心翼翼地坐在他長腿上, 這般屈坐著衣擺便遮掩不住什么,只能依稀遮掩住大腿, 彎曲而坐的腿在昏暗的光線下極為細白修長,纖細的腳踝如玉雕一般精致, 根根腳趾瑩白如玉, 光滑的肌膚上微微泛著光澤。 秦質(zhì)看著她坐在自己身上, 手放在身旁未動, 只有視線在她腿上一寸寸往上,滑過細膩的肌膚一路往上看向她的面,眼神越發(fā)透出幾分莫名的意味。 白骨被他看得不自在,只得習慣性伸手摟上他的脖頸,如同以往一般,卻又與以往完全不一樣,從前根本用不著她來琢磨接下來該干什么,全是他主動親親抱抱,現(xiàn)下倒全要她來行事,且還是在外頭與他纏綿,如同做賊一般,心下難免生出幾分緊張慌亂感。 白骨胸口的心跳震得快要聾了,他卻一動不動地坐著等,甚至連話也不說一句,仿佛現(xiàn)下是她非要在外頭纏著他做這種事,一時不由坐在他腿上呆愣愣地看著他,姿勢很是僵硬。 風在石道里輕走,拍打在石壁之上發(fā)出細微呼嘯回聲,遠處草木深處傳來幾聲窸窣蟲鳴,顯得周遭越發(fā)寂靜。 假山石里只余她與他的呼吸聲,現(xiàn)下靠得這般近,連呼吸都相纏起來,她感覺自己全身都沾染了他身上的藥香,環(huán)著他脖頸的手臂微微感覺到他的體溫,很是燙人還有些許汗?jié)瘢坪跛灿X得很熱一般。 秦質(zhì)看她半晌,放在身旁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腿 ,手掌心帶著無法忽視的guntang,微微往上帶來些許細微的癢意。 白骨被他的掌心燙得心砰砰亂跳,感覺他的手一路往上快要伸到衣擺里頭,一時連呼吸都紊亂地徹底,他的手卻頓在了衣擺外頭,不上不下更惹人心口發(fā)緊,仿佛被高高吊起而不放下,莫名煎熬。 秦質(zhì)一手摟過她的細腰,直起身慢慢靠近她,唇瓣貼近她的唇,欲碰不碰,呼吸間清冽的男子氣息沾染著酒香慢慢渡到她的面上,沾染上她的眼睫、鼻間、唇瓣上…… 白骨被這般要碰不碰的感覺給撩撥得心頭發(fā)緊,不自覺摟緊他的脖子往前一些,唇瓣一下碰到了他溫軟的唇瓣,比想象中還要柔軟舒服,一時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慢慢急促起來。 只不過這輕輕一碰后他便后退了些許,離開了她湊近的唇瓣,手順著她的細腰慢慢往上,按著她的背靠向他。 白骨沒有著力點,一時順著他的力壓到他身上,這般靠近才感覺到他身上很燙,那熱氣透過衣衫傳來叫她身上也覺極為燥熱,那炙熱的呼吸輕輕噴到她面上,燙得整個人都燒起來了一樣,熱得她無法呼吸。 白骨的思緒漸漸被他給磨亂了,摟著他的脖頸不由自主將自己的唇瓣湊過去,意亂情迷得連位置都對不準,直親到他的嘴角上,又在他面上輕碰,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生怕這只是一個夢卻又無比希望是夢,因為他以往從來不會這般言語刺譏地對她。 那柔軟的唇瓣在他嘴角至面上細細親吻,帶著些許小心,濕潤的唇瓣微啟,透出些許熱氣,一股幽幽的冷香慢慢透過來,帶著些許曖昧的暖意。 秦質(zhì)呼吸漸重,按在她背上的手越發(fā)用力,將她死死箍在懷里,頭微微一側(cè),另一只手輕抬解開了她頭上的發(fā)帶,絲綢般的烏發(fā)垂落及腰。 秦質(zhì)眼眸晦暗,突然伸手按上她的后腦勺,唇瓣微啟一下吻上了她的唇。 那溫軟的唇瓣一貼上她的唇便越發(fā)探入,如饑似渴般纏磨她齒間的甘甜,極盡兇狠蠻橫,白骨被他弄得氣息完全紊亂,連呼吸都有些失措,只能摟著他的脖頸任他肆虐。 二人如膠似漆地纏磨著,這一處的氣氛越發(fā)炙熱起來,耳旁只余急促的呼吸聲而唇齒相磨的聲音,曖昧激烈地叫人發(fā)了一身熱汗。 白骨被磨得意亂情迷之間,隱約聽見遠處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極為細微幾乎不可聞,若是往日她必能聽清每個字,可現(xiàn)下腦子一片混亂,胸口的心跳聲都能蓋過了這聲音。 她連忙費勁地仰頭避開秦質(zhì)的唇,他卻順著她的姿勢吻上她的下巴,順著精致小巧的下巴一路吻下,吻上細白纖細的脖頸,唇瓣間的熱氣濕意一下沾染上她肌膚,惹得她都微微發(fā)顫起來。 遠處的腳步聲越發(fā)近,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喚道:“秦大人?” 這里頭別有洞天,前頭還有別的石道通出去,半點不隱蔽,如同一個供人休憩的小花園子一般,若是來人一眼便能看見他們。 白骨這般姿勢坐在他腿上,整條腿都露在外面,一時安全感全無,想要起身卻被秦質(zhì)死死錮在懷里不能動,一時只喘著氣急道:“有人……有人來了,會看到我們……” 秦質(zhì)抱著她一樣氣息不穩(wěn),聞言半點不以為然,清透的聲線啞得極為撩撥人心,言辭卻極為諷刺,“看到又如何,你敢和我偷情,還怕別人看到?” 白骨一時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只覺他已經(jīng)將自己當成了娼妓一流,他不會在乎別人看見她的身子,也無所謂別人怎么看待她。 反正她已經(jīng)不是他的娘子了…… 她喉頭仿佛梗了一根刺發(fā)不出聲音,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仿佛快到洞口,再走近幾步便能看見他們。 她又急又惱,連忙手腳并用地想要從他身上起來,可惜他的手死死錮著她的背,她的腿又因為剛頭的纏磨發(fā)軟地使不上勁,一時間怎么樣都起不來。 白骨心中越發(fā)惱怒,急得如同只炸了毛的貓兒,伸手使勁抓他頸部,見他還是錮著自己不松手,只讓她覺得入了虎口的可怕,不由急惱得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般姿勢本就曖昧入骨,光坐著就已然勾得人心猿意馬,更何況是白骨這般亂動磨蹭,秦質(zhì)本就壓抑得難受,現(xiàn)下更是被她磨出了火,一時五臟六腑都攪得痙攣起來。 外頭的人已然在幾步外,聽見這處有動靜便一邊往這處走來,一邊開口道:“秦大人,您沒事罷,剛頭的舞姬多有得罪,鄙人特地來給您賠不……” 秦質(zhì)眉間重重一斂,摟抱著懷里的白骨,在那人進來之前踩滅了一旁的燈籠,語氣陰翳隱含戾氣,干脆利落吐了一個字,“滾!” 外頭的人生生頓在原地,下一刻便連聲道是,腳下一步不停地快速避離了這處。 白骨咬得牙根生疼,他也沒有放手,一時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直趴在他的肩膀上喘氣。 秦質(zhì)伸手抱著她的腰微微往上一提,單手解自己的褲間的系帶,低頭在她的柔軟唇瓣上淺咬了一口,話間的陰狠滋味還未褪盡,“這么喜歡咬人,一會兒可別忍著?!?/br> 白骨唇上一疼,聽到他話中的危險意味,一時想起他剛頭咬傷了自己的耳垂,直心口發(fā)慌起來,她往日倒沒有什么害怕的,現(xiàn)下都怕了兩回事,一個是他的性命有危,一個便是他床笫之間的瘋狂。 她連忙直起身去按他解衣的手,可惜卻晚了一步,他寬衣解帶的速度一向快,她這般直起身只來得及被他狠狠按下。 黑暗中一聲嗚咽驟起,仿佛是將聲音死死壓在喉嚨里才沒突然叫出來,一時間安靜的石道中只余喘息聲,聽著耳里頗為曖昧。 在假山石里的時間一長,白骨便有些吃不消了,她本以為他身上有傷,怎么樣也會略作收斂,一次過了便結(jié)束,卻不想他根本不顧及這些,仿佛真的要將她生吞了一樣。 來來回回生生將她揉圓搓扁了好幾番,仿佛是餓狠了一般,一旦吃進嘴里就不想松口,不管不顧地死命磨她。 她起先還有些許意識能勉強撐著忍著,后頭是真真受不住他的狠勁,感覺整個人都快被他拆散架了去,連忙開口求他快一些,可惜他好像根本聽不見,又或是聽見了卻沒那個功夫搭理她。 到往后她就不敢再開口了,因為她越求他就越發(fā)妄為亂來,那荒唐的做派讓她面皮就沒有退過紅,羞得連腳趾頭都縮疼了。 離開席間不過是夜里,白骨只覺熬了許很久很久,一次又一次讓她都隱約感覺到天上斗轉(zhuǎn)星移,夜色都沒了純粹的黑,仿佛快要天亮了一般。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次,她已然有些脫力了,渾身汗?jié)袢缤瑥乃飺瞥鰜硪粯?,見他好了連忙顫顫巍巍摟上他的脖子,看著他眼里都蓄起了淚花,神情極為懇求,瞧著很是可憐巴巴。 秦質(zhì)低喘著看著她,皙白的額間全是晶瑩的汗珠,長睫被汗水浸濕,顯得眉眼越發(fā)深遠,看著她的眼神仿佛半點不為所動。 她被看得心慌意亂,連忙微微清了清嗓子,正想要開口卻被他低頭吻住,堵住了她想要說的話,微微摩挲了一番她已經(jīng)紅腫發(fā)麻的唇瓣,聲音低啞得不像話,“再來一次。” 白骨聞言只覺晴天霹靂,恍惚之際便再也受不住他的纏磨,眼皮支撐不住慢慢合起,視線一片黑暗,意識也漸漸模糊了去。 第128章 手掌心的細微刺疼讓她在沉睡中悠悠醒轉(zhuǎn), 一陣恍惚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假山石道里,現(xiàn)下正躺在一間陌生的屋子里。 她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手,便見秦質(zhì)坐在床榻一旁, 握著她的手眉間微微斂著, 低頭用銀針挑著嵌入掌心rou里的細碎瓷片,神情專注認真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她醒了。 外頭的天色還是黑的,不過夜顯然已經(jīng)很深了, 屋外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連風都仿佛靜止了, 屋里燃著燭火, 他前頭擺著一盞燈籠,照得這處極為亮堂,眼前仿佛是一副畫, 寥寥幾筆溫潤清雋。 他拿著她的手對著燈籠散出的光線細看,燈籠散出的光照在他身上, 散落在他眉眼處, 弧度極為好看的唇瓣因為與她纏磨太久而顯得極為瀲滟, 一身白色里衣著身模樣很是溫潤無害,仿佛先前那個肆意妄為, 把自己纏磨到暈過去的人不是他一般。 白骨想起先前他那毒蛇猛獸的架勢, 忍不住微縮了縮身子,雙腿微微一動便酸疼至極, 一陣陣地發(fā)麻, 意識漸清, 酸疼便蔓延至全身,腰際最是疼痛。 她不由眼中一片空白恍惚,他這哪是受了傷,死命折騰了幾番現(xiàn)下還是好好的半點事沒有,生龍活虎地好像吸干了她的精氣一樣。 秦質(zhì)見被窩里睡得沉沉的一動,微微抬眼掃了她一眼便收回視線繼續(xù)找她掌心rou里的碎片,視線一如既往的冷漠,半點不像是剛頭與她抵死纏綿的人。 白骨被這般冷冷掃了一眼,不由生出幾許委屈,想起他剛頭在石林里的可怕模樣,一時再不敢動彈,直睜著眼兒看著自己的手掌,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屋里沒有一個人說話,偶有燭火燃燒發(fā)出的滋滋聲,顯得氣氛越發(fā)壓抑,長久的靜默后,她掌心的細碎瓷片全被挑了出來。 秦質(zhì)將手中的針放回針灸包里,手掌順著她的手背往上握住她的手腕,伸手拿過前頭備好的藥瓶子,一聲招呼也沒打便往她掌心澆。 白骨只覺掌心一片生疼,那藥水極為刺激,澆上前就是一陣陣劇烈的刺疼,她不由皺起眉頭,下意識往回收手,“不必弄了,自然就還好的?!?/br> 秦質(zhì)聞言連眼風都沒有給,牢牢抓住她的手半分不讓動彈,拿著藥水將傷口沖干凈,又拿起布將她的手輕輕擦了,上了金瘡藥,用白紗布包好才放開了她的手,起身一言不發(fā)地收拾東西。 白骨抬起包好的手看了一眼,心里不由起了暖呼呼的,抬眸看著他的背影不錯眼兒。 待他把燈籠放到外頭桌上,轉(zhuǎn)頭往這處走來,她飛快收回了視線,拉了拉被子才發(fā)現(xiàn)身上光溜溜的,還未仔細琢磨,便覺身旁一絲涼風透進來。 她連忙抬眼看去,便見秦質(zhì)已然走到床榻邊上掀開了被子一角上了床榻。 白骨一時頗有幾分尷尬,這般許久沒見,他又冷著一張臉,好像剛頭這般纏綿入骨并不存在一般,他們現(xiàn)下這般比陌生人還要疏離,卻躺在一道睡覺。 秦質(zhì)進了被窩便躺了下來,白色里衣便碰著了她的手臂,她身上不著一絲一縷對觸碰極為敏感,心中正覺尷尬拘束時,他已然默不作聲轉(zhuǎn)身面向外側(cè),仿佛床榻上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白骨見他背對著自己,心中緊澀得難受,他往日從來不曾背對著自己入睡,每日纏得人累了才會心甘情愿地抱著她睡覺,與現(xiàn)下這般冷淡的模樣比,仿佛一個天一個地,反差得叫她一時也難以接受。 她忍下眼中的酸澀,伸手小心翼翼地揉自己的腰,盡量不發(fā)出過于大的動靜,想著等他入睡自己再走也免得二人無話可說的尷尬又或是無言的冷視。 她已經(jīng)承受不住他的冷漠,在他面前她根本脆弱得不堪一擊,一個眼神、一句話都能讓她記在心頭好記,如同烙印一般難受好久。 她揉按了一會兒便靜下來,一眼不錯地看著他,仿佛看一眼便少一眼,他的背比她寬大許多,往日抱著她的時候是滿滿的安全感,烏發(fā)披散在身后還有些許濕意,染濕了一小片白色里衣,仿佛只不過隨意擦了幾下便草草了事。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絲,發(fā)現(xiàn)很是干爽順滑,可剛頭兩人如同從水里撈起來一般,渾身都是濕漉漉黏糊糊的,現(xiàn)下這般渾身干爽,必定是洗漱過的。 可她實在不知暈過去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些洗漱擦拭也不知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