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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吾非良人在線閱讀 - 第38節(jié)

第38節(jié)

    秦質(zhì)似費了極大的力氣壓制著什么,氣息都有些穩(wěn)不住,伸手撫向她的臉,眼神晦暗,“伺候不了我沒關(guān)系,這些日子就留在我身邊,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br>
    他的氣息太燙,清冽的酒香全浸在氣息之中慢慢纏繞而來,叫人莫名心顫,白骨難忍不適,不自覺閉上眼睛微微避開。

    這般可太是激人,看在眼里可真是厭惡地退避三尺,都已然這般好好說話,卻還來激人。

    秦質(zhì)見狀眼睛慢慢瞇起,忽而又輕聲一笑,笑中莫名露出幾分猙獰意味,突然便張嘴咬上白骨的嫩耳,用唇狠狠一抿。

    白骨猝不及防,身子忍不住一縮,險些叫出聲來,越發(fā)死死捏著秦質(zhì)的肩膀,手差點掐上他的脖子。

    秦質(zhì)卻忽然松開了,稍稍平穩(wěn)了氣息,一把掀開了衣衫,扯過被子將人裹起,一把抱起往床榻里頭一塞。

    白骨以為他會離開,便耐著性子等著,卻不防他隨意解了腰帶,上了床榻便隔著被子抱了上來,也不揮退人,就隔著被子折騰人。

    白骨被生生纏磨了一夜,真的有些受不住秦質(zhì)的纏功,好端端的人喝醉了,真的是什么話都說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到后頭她已然完全忘記了國舅爺,只想從秦質(zhì)的嘴里逃,剛想出手就被似秦質(zhì)看出了些許,神色未明問了句,“你會武功?”

    白骨只能將手縮了回去,死死咬牙忍著。

    到了第二日白骨是被生生壓醒的,秦質(zhì)抱著她一道擠在床榻一角,偌大的床榻只占了三分之一。

    白骨一層被子裹著又被他這般壓著動彈不得,一時連氣都透不過來。

    不由心頭怒起猛然一動,秦質(zhì)一下被她弄醒,睜眼第一反應便是用力錮緊她,這一夜太耗體力,白骨一動不動給他抱著,半點不做掙扎,仿佛認命了一般。

    秦質(zhì)昨日喝了太多酒,醒來覺著頭生疼,待到稍微清醒一些,才放開了白骨。

    白骨見得脫身,忙起身爬下床榻忙往帳外走,卻不防秦質(zhì)快步上前,伸手攔過她的細腰,貼了上后背,靠近耳旁低聲笑道:“要去哪兒?”

    白骨越發(fā)僵住,昨夜的感覺又纏了上來,唇瓣下意識地發(fā)疼,昨日那軟磨硬泡地耳鬢廝磨叫她連氣都透不過來,一時耳根通紅,甚至有些站不穩(wěn)。

    帳外的仆從聽見動靜,皆端著洗漱用具往帳里來。

    白骨見他酒醒后似正常了些,忙壓低聲音開口,“我不伺候你了,我要趕回去收拾洗漱,還得去干活養(yǎng)馬。”說話間,竟有了往日從未有過的慌張。

    秦質(zhì)聞言輕笑一聲,“你昨日伺候得很好,我是不該攔著你干活,免得擾了你的生計。”說罷,很自然在她耳旁親了一口,松開了手,啟唇輕輕道了句,“去罷,心肝兒?!焙箢^半句在舌間一繞,帶出若有似無的氣音,叫人聽不見,卻莫名生出一種危險意味。

    白骨沒想到這般容易便走脫了,忙如離弦的箭般頭也不回沖出了帳外,可謂是頭一次這般落荒而逃,往日都是她讓旁人這般逃,今日可算是遇上了克星。

    可她沒想到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秦質(zhì)這人喝醉和沒喝醉其實并沒什么區(qū)別,便是有,也是更直接,更放得開……

    第57章

    白骨匆匆忙忙回了住處, 快速換了衣裳,重新整理了一番周身的形容,便腳下不停往馬廄那處走。

    馬廄正忙得熱火朝天, 昨日貴人們一夜通宵達旦地玩樂, 今日必要到午后才會出來狩獵, 是以早間最后的準備和檢查格外重要。

    白骨避開了巡查的管事,趁亂混到了貴人的馬區(qū)中, 徑直往國舅爺?shù)鸟R那處去, 既不能下毒, 便只能在馬的四肢中做手腳, 按摩它經(jīng)脈的逆行之處, 待到劇烈跑動之時,前蹄抽筋, 馬上的人飛出去必死無疑,造一出狩獵中的意外輕而易舉就能取了人命。

    可白骨才走到國舅爺?shù)鸟R前, 便聽一旁有人笑道:“跑的可真快,讓我一通好找?!?/br>
    白骨伸向馬槽門欄的手猛地僵在那一處,轉(zhuǎn)頭一看,見秦質(zhì)站在不遠處,手上還牽著一匹冷漠過度而顯得呆愣愣的小馬駒。

    白骨看著人牽著小馬駒往她跟前走來, 將手中的馬繩遞給她,“不是想要養(yǎng)馬嗎, 這匹喜歡嗎?”

    白骨拿著手中的韁繩, 看著眼前熟悉的小馬駒, 一時無言以對,后頭馬廄的管事忙使眼色,她半點不理,只垂著眼睛一聲不吭。

    秦質(zhì)視線微微一抬越過白骨,掃了一眼里頭的馬,是國舅爺?shù)那Ю锺x。

    他微一垂眼便收回了視線,隨手揮退了后頭的管事,低頭看向白骨,見呆愣愣的人牽著呆愣愣的馬,不由彎眼一笑,伸手握住那拿著馬繩的手,“怎么了?”

    白骨看著他握著自己的手,只覺他的手燙得很,微微往回一收,卻連帶他的手也一并拉了過來,跟黏在她手上了一樣。

    白骨見狀連話都不想跟他講,神情極為冷漠,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樣。

    秦質(zhì)半點不在意,拉著她的手便打算往外去。

    白骨心口一跳,忙彎著身子使勁往后退,昨日那般磨了一宿,心里早落下了陰影,如何還敢跟他走?

    秦質(zhì)微不可見一笑,靠近白骨低聲有禮說道:“我今日來是給你賠不是的,昨日喝醉了言行孟浪,實在過意不去,我午間帶你去狩獵如何,好好玩一番便當作給你賠罪?”

    白骨聞言一頓,若是能混進他們中間,親眼看著豈不更妥當?

    這般想著面上便再沒這么抗拒,輕易便秦質(zhì)拉出了馬廄。

    且秦質(zhì)酒醒了后照舊是溫潤如玉的做派,與她行走間永遠保持著半臂的距離,不遠也不近,再沒昨日那醉酒之舉以及叫人聽得縮腳趾的荒唐話頭。

    白骨便也沒什么提防的心,拉著小馬駒與他一道,在廣闊的草場中散步。

    “我們四處走一走,等到他們起來了,我?guī)阋坏廊ネ妗!?/br>
    這般就像往日帶她出去玩的溫和大哥哥一樣,叫白骨放松了許多,不由點頭同意,可剛一點頭,又憶起以往,神情莫名有些低落。

    她抬頭看向秦質(zhì),溫文儒雅,側(cè)面也很好看,清雋俊逸,不著痕跡地惑人心,玉冠輕衫,腰束玉帶身姿越顯修長,溫潤如玉的好模樣,她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視線,忽而便覺得心口微微發(fā)澀。

    白骨若有所思,也未注意秦質(zhì)走的地方越發(fā)偏僻,二人一馬離了一眾奴仆的視線,一路往小樹林里頭走。

    這處林子極為偏僻,巨石上的青苔顯示此處常年無人途經(jīng),一棵巨大的古樹攔腰倒地,橫道路中阻了他們?nèi)ヂ贰?/br>
    白骨見狀便看向秦質(zhì),一時不知為何到這么偏僻的地方散步,卻只聽他隨口吩咐道:“去將馬拴好?!?/br>
    白骨聞言不明所以,只覺他那眼神落在身上很不自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著他。

    秦質(zhì)忽而微微一笑,潔白的牙齒微微露出,看上去很是鋒利,他緩步靠近,摸上小馬駒的后頸,“不拴也行,就怕一會兒你不方便。”

    白骨不由后退一步,貼上了一旁的小馬駒往前頭挪了幾步,才稍感安全一些,怦怦心跳還未平穩(wěn)。

    秦質(zhì)已然慢慢從身后貼了上來,伸手環(huán)住她,語調(diào)一變,意味深長緩聲道:“昨個兒我喝醉了,都記不清你這張小嘴是什么味,只記得很甜,你再讓我嘗一嘗好不好?”

    這般曖昧的語調(diào)像一個小鉤子,若有似無的誘惑勾得白骨心頭發(fā)顫,那說話間的氣息全噴在脖頸上,讓她微不可見一縮,當即扭著身子要掙開他。

    秦質(zhì)半點沒放在眼里,從后頭一把抱起白骨,往前幾步將人壓在了前頭的大樹樁上,站在一旁正低頭吃草的小馬駒被強行拉了過來,也是嚇得不輕。

    白骨被強行壓在樹樁上,身后秦質(zhì)整個人壓在她身上,體溫慢慢透過衣裳傳來,淡淡的藥香仿佛一下就縈繞上全身,心都快從胸口跳出來,一時沒想到他沒喝醉也會這樣,想起昨日種種,只覺舌根還在發(fā)疼。

    忙側(cè)頭看向他,一時連聲音都尖利起來,“秦質(zhì)!”

    才剛開口叫了一句,便被他撫著腦袋,低頭用力親了上來,蠻橫的力道叫她心中一慌,待他微微離開唇瓣,忙開口慌道:“秦質(zhì)……你別這樣對我……”那一句我是白白堪堪就要出口,卻還是顧忌一二,強行咽下了喉頭。

    一旁的小馬駒被這架勢嚇壞了,看著他們一個勁兒的想逃離,可那繩子綁在白骨的手腕上,怎么也掙不離去,和現(xiàn)下的白骨一個境遇,可又比她安全不知多少倍。

    秦質(zhì)摩挲著她的頭發(fā),聲音微微低啞,貼著她的唇瓣,那灼熱的氣息燙得她忍不住抖起,唇瓣若有似無的觸碰帶來微微的癢,“別怕,就親一會兒,這里沒人會看見……”話尾微微低沉全淹沒在二人唇齒之間。

    林中微涼的氣息一近這般便越發(fā)溫熱guntang起來,氣氛旖旎叫人遇之羞見。

    白骨那日出了林中連路都走不穩(wěn),全身都軟綿綿的提不起勁,只覺身上一直殘留著他的氣息,那溫熱濕潤的親昵叫她每每想起來就心口發(fā)緊,緊得受不住。

    后來幾日事情越發(fā)難為,秦質(zhì)一直將她帶在身旁,幾乎與她形影不離,自己根本無法動手,好多次機會都被他湊巧攪和了去,一時便卡在了這處。

    而最可怕得是秦質(zhì)越發(fā)肆無忌憚,晚間已然應付得很吃力,白日還要時不時應承他的親昵,每每那架勢都要吃了人一般的可怕,每回都比上一回還要難以招架。

    有時甚至當著眾人的面就強行來,且親昵次數(shù)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fā)密集,他那做派像是親近一次少一次的意思,仿佛極中意她一般。

    每每惹得白骨越發(fā)顯在眾人視線中,一舉一動皆有人看,在獵場動手的機會越發(fā)渺茫。

    這日是這些貴人在獵場的最后一日,國舅爺這個東道主留到最后送客。

    白骨自然被獵場送給了秦質(zhì),此時正坐在秦質(zhì)的馬車中等著。

    她掀開車簾看向外頭,不遠處秦質(zhì)與國舅爺一道往這處走來,她眼神慢慢變冷,不動用武功根本沒辦法取國舅性命,等他回了府中,護衛(wèi)重重,意外身亡的機會減少,再動手必會掀起軒然大波。

    白骨垂眼一默,心中做了決定便放下了簾子。

    遠處秦質(zhì)抬眼看去,正巧見白骨放下車簾子,他眼眸一轉(zhuǎn),靜默片刻,轉(zhuǎn)身與國舅爺笑言告辭便上了馬車。

    白骨安安靜靜坐在里頭,看著秦質(zhì)掀開簾子進來,往坐她身旁一坐也不再如往日那般靠近親昵逗玩,而是閉上眼睛一言不發(fā)。

    白骨看了他一眼,又慢慢移開了視線若有所思,這是他們最后一次獨處了,往后再見,她不會再是古白,重新變回了白骨,是他那各行己路,不再做兄弟的白骨。

    車中一片靜默,馬車慢慢駛動,在漸漸沉下夜色中駛離這處。

    白骨靜靜坐著,一旁閉目不語的人忽然伸手將她攬進懷里,低頭看向她,看了許久才似話里有話開口道:“在我身旁再留兩日,就讓你走。兩日過后,你不必向現(xiàn)下這般辛苦,想要的我會給你?!?/br>
    果然是露水情緣,他這樣的世家子弟又怎么可能真的和一個婢女長久,不過是閑時逗弄的玩具罷了。

    就像他那時要和自己做兄弟,一時興起會有,卻終究不可能維持一輩子……

    白骨聞言許久,才開口道了一字,“好?!?/br>
    秦質(zhì)看她幾許,忽低頭在她唇瓣上落下一吻,極輕極溫柔,比之以往那做派簡直如和風細雨般溫潤,她感覺到他呼吸間的氣息沾染上來,眼睫微微一眨似不適,微不可覺地一退,便聽他輕輕道了句,似喃喃自語,“這兩日我會對你很好的。”

    白骨聞言一眼不錯地看著他,頭一次這般乖巧聽話地靠在他懷里,沒有半點掙扎抗拒。

    可她不會留,莫說是兩天,便是兩個時辰她都不會留。

    馬車才剛到秦府,白骨連凳子都還沒坐熱,便趁著秦質(zhì)去換衣衫的功夫,連夜離開了秦府,往國舅爺回府的必經(jīng)之路而去。

    半夜的街上空無一人,月光落在青石板上微微蕩漾,隔著幾條街,敲更聲一路離遠漸小。

    白骨在高高低低的屋頂間,幾下起落飛速掠去,速度極快,是有人看到,也只覺是眼前一花的錯覺。

    遠處街盡頭,忽彌漫而來一陣青煙,煙中快速沖出數(shù)十人,前頭那人一手捂口,一手執(zhí)劍,飛快往這處奔逃而來。

    后頭幾道黑影掠來,煙中慢慢走出一人。

    白骨倏然一頓,身形轉(zhuǎn)至一處矮屋檐,悄無聲息隱入黑暗。

    第58章

    前頭那人急奔幾步便生生頓在原處, 后頭飛掠而過的黑影已然從屋檐上一躍而下?lián)踝×饲奥?,那人身后護衛(wèi)剛沖出青煙,不過撐了幾步便癱倒在地氣絕身亡。

    余下護衛(wèi)趕忙持劍上前圍成一圈護住那人。

    簡臻站在街盡頭,碩長的身影在青煙之中,如鬼門關(guān)前勾魂索魄的鬼差,“鬼宗十七叛出暗廠,廠公有令, 殺無赦?!?/br>
    其中一中年護衛(wèi)聞言怒喝道:“大膽兇徒, 連我鎮(zhèn)南侯府的世子也敢肆意攔截, 妄圖侵害性命,他朝侯爺面圣, 必誅暗廠教眾千里!”

    簡臻伸手撫了撫手中抱著的蜥蜴腦袋, “只怕安遠侯活不到他朝之日, 就要命喪黃泉?!?/br>
    “你們!”護衛(wèi)聞言大怒, 猛然上前一步。

    公良亶伸手一攔,這數(shù)十月的光景, 青澀眉眼已長成, 鬢若刀裁,隱在長街暗處越顯碩長身姿,舉手投足已有候府貴子的做派, 多年暗廠殺手的經(jīng)歷又替他加了許多尋常子弟不曾有的冷靜敏銳, “我自離開暗廠以來, 從未做過與暗廠敵對之事, 以往種種從未在人前提過半句, 如今我侯府與暗廠井水不犯河水,何必非要這般趕盡殺絕?”

    “白骨沒有教過你嗎?一日是暗廠的人便永遠是暗廠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暗廠的鬼?!?/br>
    幽幽話落,散在夜半長街之中,莫名稱得氣氛詭異,立在周圍的殺手忽而平地躍起,衣袖間揚起一道道青煙如一條線般在空中劃起,一張無形的網(wǎng)慢慢垂落而下,觸之便是死路一條。

    公良亶面色一沉,揚聲道:“閉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