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齊桓倒是不說話了。 肖誠補充了一句:“欠揍?!?/br> “你他媽……”井穗說著就拽起肖誠的衣領(lǐng)。 外面吵吵鬧鬧,井秧進(jìn)了肖南的房間,尤其安靜的坐著,本來這人就好靜,此刻更是一句話沒有,一個細(xì)微的舉動更沒有,像個石雕似的。 井秧的目光落在肖南背上整片的白紗布上,還滲出隱隱約約的血跡。 由于肖南是背部受傷,整個人都是躺著的,頭歪著,姿勢看著很累。 過了會兒,井秧終于動了起來,她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隨后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出房間后,手里多了個枕頭,是她自己睡的那個。 她走到肖南窗邊,動作輕柔的托起他的腦袋,將枕頭塞在他腦袋下。 這樣看起來他能睡的舒服一點。 井秧順著床沿坐下,伸出手,揉了揉肖南綿軟的頭發(fā)。 她兀自笑了起來,她其實想這樣干很久了。 肖南的頭發(fā)手感不錯。 “舒服嗎……” 聽見這樣聲音,井秧嚇得手一僵,還未從肖南的發(fā)間抽出。 而后意識到了之后,立刻收回手。 “你,你醒啦!”井秧話語中有些欣喜。 “嗯……”肖南聲音無力。 井秧見肖南想挪動,忙說:“你現(xiàn)在還不能動?!?/br> “她呢?”肖南問,他暈過去后,不知道青黛有沒有對井秧做什么。 “青黛?她走了?!本碚f。 “那就好……你沒事吧……”肖南問井秧,他的眼光望向某處,開始凌厲起來。 “我沒事?!?/br> 有事的是你吧。自然,井秧這樣話沒有說。 肖南伸出一只手,握上井秧左手臂,姿勢雖然詭異,但是顯而易見,肖南的注意力在玉鐲上。 “玉鐲怎么了?”肖南蹙眉。 玉鐲上那道裂痕,尤其醒目。 “裂了……”井秧老實交代,這個也瞞不過去。 肖南又側(cè)了點頭,說:“玉鐲碎了會怎樣?” 井秧用玩笑的語氣說:“碎了就碎了吧,沒事的?!?/br> 肖南不覺得好笑,相反,事態(tài)嚴(yán)重。 “醒啦?!遍T口站著三人,看著他們許久,二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肖南聽到這熟悉的語氣語調(diào),目光恢復(fù)了平日里的模樣。 “肖誠,你怎么會來這里?!?/br> 肖誠向前走了幾步,讓肖南能夠看見他,隨后說:“不歡迎?” 肖南沒答。 肖誠側(cè)臉,抬了抬下巴,讓肖南看向井穗,說:“喏,她非要來,我就跟著來了,誰知道你會在這里。” 肖南順著肖誠的目光,看向他身側(cè)那個有點痞樣的女生,眉眼間與井秧極度相似,肖南看向井秧,井秧說:“她是我meimei,井穗?!?/br> “井穗……”肖南念了一下。 井穗翻了個白眼:“井秧,你應(yīng)該這樣介紹,她是井穗,我meimei。而不是,她是我meimei,井穗。” 井穗很在意這點。 肖南覺得這姐妹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可言喻,似親非親。 “好~我知道了,下次不會?!本硎菍櫮绲恼Z調(diào)。 肖南到?jīng)]見過井秧這樣順著別人的樣子。 小咪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跳到肖南床上,找了個束縛的姿勢,蹭了蹭肖南的手臂,金毛自然是跟在小咪身旁。 井穗指了指金毛,說:“這狗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老跟著這只貓?!?/br> 金毛似乎能聽懂,扭頭看了一眼井穗,朝她叫了一聲。 “哎喲喂,這狗!”井穗撅了撅嘴。 肖南突然開口說:“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跟肖誠說?!?/br> “好?!本泶饝?yīng)。 第28章 第五章 房間內(nèi)只剩下肖南和肖誠。 肖誠雙手環(huán)胸, 問:“想與我說什么?” 肖南苦笑:“我們多久沒見了……” 肖誠無言望向窗外,過了會兒開口說:“彤彤死后,我們就沒怎么見過面?!?/br> 肖南掙扎爬起來,肖誠皺眉:“躺著吧,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 什么也做不了?!?/br> 肖南稍一挪動,背部撕裂般的疼痛, 最后放棄。 肖誠從口袋中拿出一包煙,走到窗邊, 打開窗戶。 打火機“啪嗒”點燃了煙味,肖誠吸了一口,將煙暈吐向窗外。 “為什么救井秧?”肖誠問。 “以你的能力,一瞬間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他記憶中的肖南, 可不是這樣的人。 為了救別人,而犧牲自己。 肖南眼神渙散, 為什么救她,只因為承諾過她, 會保護(hù)她。 “彤彤的手鏈你也給了她?!毙ふ\在意的是這個。 肖南不語。 “肖南, 這樣下去, 你要完蛋了?!毙ふ\的一根煙迅速解決。 肖誠手插褲袋, 走到門口, 手放在門把上,扭頭對肖南說:“你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安然?!彪S后, 開門走了出去。 他剛走出去,外面井穗的聲音便響起。 “你抽煙啦!”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毙ふ\一向冷酷的聲音。 “喲,看你揣著那包煙這么久,今天頭一回見你抽唄,好奇嘍?!本肜^續(xù)問。 肖誠:“你少管閑事。” “哎哎哎,誰想管你啊……” 聲音漸漸遠(yuǎn)去,肖南的房間又靜了下來。 “安然……”肖南喃喃出聲。 許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井秧站在肖南房門前,未再進(jìn)去,兩個男人的私房話,估計肖南要消化一會兒。 她獨自走向書房,身后跟著小咪。 翌日,井秧收好發(fā)簪,放入包中。 她要去施家。 井穗手里吃著香蕉,在書房門口路過,又退了回來,說:“我跟你一起去?!?/br> 井秧拒絕:“我自己去,你好好呆在家里?!?/br> 井穗皺起眉頭,將香蕉皮投擲在井秧的書桌上,像是要故意惹井秧生氣:“我說一起就一起?!?/br> “你……”井秧聲音柔和,沒有責(zé)怪的意味,“你能不能聽一次話。” “不能。”井穗說。 二人僵持不下,在書房角落的齊桓現(xiàn)出身:“讓她跟著去吧,我保護(hù)她?!饼R桓瞧著井穗說。 井穗快步走近,來到齊桓身邊,勾上他的肩,朝著井秧說:“喏,他說他會保護(hù)我?!?/br> 齊桓因為井穗這個動作,身體一僵。這個動作太過于親昵。 井穗不以為然。 即便這樣,井秧仍擔(dān)心,她一個人得罪施家無所謂,但不能帶著井穗。 肖誠出現(xiàn)在書房門口,眼神落在井穗搭著齊桓肩膀的手上,對井穗語氣不悅道:“你別說得我好像不會保護(hù)你一樣?!?/br> “哼?!本氡亲映鰵狻?/br> “你……”肖誠要炸毛。 “行了,”井秧開口,“肖誠你去嗎?” “當(dāng)然?!毙ふ\說。 井秧用囑托的語氣說:“那井穗就交給你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