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從祖輩開始,肖井兩家便開始合作。 而井秧,從單干開始,就拒絕了家族所選的搭檔。 這回的肖南,應該又是變相家族所選定的搭檔人選。 井秧掛了電話,側過頭對著小咪說:“小咪,家里要來客人了,長住?!?/br> “喵嗚——”小咪叫了一聲。 井秧跑進跑出,清出一間房留給肖南,房間與她的房間相對。她找來新的被單、被套,換上,細心的掃平了被子上的褶皺,還好她素來喜愛樸素的,這格子的套件,男生用著也得當。 “小咪,這樣行嗎?”井秧食指指尖放于下唇,思考著。 “喵嗚——”小咪蹭蹭她的腳。 她又在給冰箱添了些新的食材,生活用品也添了些,最后滿意的拍了拍手。 忙忙碌碌之后,井秧走到書房,單收支著臉,隨便找來一本雜書翻看著,漸漸的,她的眼皮開始打架,最后慢慢合上,鼻間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小咪仿佛見怪不怪,跳到窗臺上,也蜷成一團,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開始了懶洋洋的下午覺。 一名男子向老洋房靠近,他站在大門前,雙手插在褲袋,打量著一切。 他在圍欄的一側走著,眼睛留心觀察著什么。 在老洋房的東南角停留了片刻,他又走向了西南角,最后回到正門,低喃了一句:“果然。” 整棟房子就是一個天然的□□,百鬼莫侵。 他抬手看了看表,下午六點多,屋內沒有一盞燈。 男子一個側身,從旁邊的欄桿翻了進去,他修長的手指嘗試著打開老洋房的大門,“咔噠”,門把旋動,他一愣。 門沒鎖。 他推開門,門發(fā)出“吱嘎”一聲,驚醒了在書房窗臺上睡覺的小咪。 小咪從書房窗臺跳下,輕盈優(yōu)雅的走出房門,躲在樓梯口觀察著下面的動靜。 夏日,天暗的晚些,借著室外微弱的光,男子看著這個地方。 他踏上樓梯,發(fā)現了縮在二樓樓梯旁的小咪,他深邃清明的眼睛望向它。 一人一貓對視良久。 小咪不躲不閃,反而悠閑的從樓梯走下,來到他的腳邊,嗅著,繞了一圈之后,友好的蹭了起來。 男子彎下腰,將小咪抱起,打量著有些微胖的它,輕輕地說:“有靈性的布偶貓?!?/br> 他望著它猶如海水般湛藍的雙眼,嘴角微微上揚。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前八章打包整理了一下,見諒,(づ ̄ 3 ̄)づ 第2章 第二章 將小咪抱著臂窩里,男子踩著木質樓梯上樓,輕而無聲。他走過長走廊,有一間房門大開,他走了過去,站在門口。 房間里的正是井秧。 井秧單手支著,雙眉緊蹙,似是夢到了可怖的東西,額上漸漸泛出虛汗。 桌上的擺鈴開始微微作響,男子盯著那鈴愣神。 擺鈴聲越來越響,越來越清脆,井秧的表情也愈發(fā)痛苦。 “啊?!本磔p叫一聲,醒了過來。 擺鈴的聲音也同時戛然而止。 “誰?”井秧望向門口,心口一顫。 男子按下墻壁上燈的開關,房間亮了起來。 他走進門,靠在正對井秧的墻壁上,對視上秧的視線。 這下,井秧看清了他的樣貌,英氣的雙眉,深邃的雙眼,容易讓人深陷其中。他似乎知道這一點,特地帶了一副黑框眼鏡,盡量遮去了惹人遐想的雙目??∫莸妮喞?,修長挺拔的身形。還有就是右耳一顆黑色耳釘讓人不由自主的去注意。 然而,最主要的是,也最讓井秧在意的是,他手里抱著井秧的小咪。 “是……”井秧拖長了語調確認。 “肖南?!?/br> 他開口,聲音清冷,卻沁人。 井秧微微點頭,目光卻一直放在肖南懷里的小咪那里。 肖南看著她的神情,慢慢走了過去,將小咪遞了過去。 井秧伸手接過,撫摸了幾下小咪,她站起,從書桌后走出,一襲過膝碎花裙,裙尾隨著她的動作搖曳著。齊腰的長發(fā)讓肖南多注意了她幾眼。 偏巧生的這樣清瘦,穿什么都顯得單薄。肖南想著。 “跟我來。”井秧清清冷冷的說。 走出書房前,肖南駐足,回頭看了一眼書桌上的擺鈴,一個銀質的鈴鐺,周邊雕鏤著花紋,一陣風從書房門口吹入,肖南頭頂的風鈴響了幾聲。 而那個擺鈴,紋絲不動。 肖南轉身離去,跟上了井秧的步伐。 “你的房間。”井秧停在一扇門前。 她伸手指了指對面的門,說:“那是我的房間?!?/br> “嗯?!毙つ蠎?/br> 隨后井秧便走到了樓梯的拐彎處,她按下了那里的一個個開關,整棟洋房通亮起來。 肖南走了出來,目光向一樓望去。 剛才黑暗中,他知道墻面上的書,而現在,映襯著琉璃燈,面前的景象顯得更加壯觀。他繞著二樓的扶手走了一圈,一樓兩面墻上滿是牛皮古書。他蹙起眉,那些古書…… “肖南?!本斫兴?。 肖南側過身看著前方的她,她說:“吃飯。” 他朝著她在的地方走去,那里是餐廳,一張長形木桌,依舊裝飾簡單。 井秧伸出手,指了指她對面的那個位置,說:“坐。” 肖南點頭,目光追隨著剛才她手上那只玉鐲,他坐下,十指交握。 井秧背對著他在搗鼓著晚飯,她淡淡的說:“你沒按門鈴?!?/br> 肖南盯著她的背影,啞沉的說:“你家沒門鈴。” 井秧準備晚飯的手一頓,她忘了,她家只有迎接客人的玉扣。 “我忘了?!本碚f,“你不是明天來嗎?” “提前了。”肖南說。 井秧繼續(xù)問:“行李呢?” “明天寄過來。” 井秧轉過身,手里兩碗熱粥,大碗的擺在肖南面前,小碗的放在自己面前。她又拿了一個盤子,上面是熱乎乎的包子,她放在了中間。最后,她拿了兩個小碟子,一個里面是腐乳,另一個里面是榨菜。 看著桌上的晚飯,肖南終于知道她為什么這般清瘦了。 井秧給了肖南竹筷,勺子,隨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她白皙的手指拿起筷子,夾著一根榨菜細細咀嚼。 肖南也吃了起來。 兩相無言。 “你剛才睡著了?!毙つ祥_口問著。 “嗯?!?/br> 他繼續(xù):“夢見什么了嗎?”肖南記得她剛才醒來時那一聲輕叫,以及頭上滲出的汗水,那不是普通的夢。 井秧喝著粥的勺子頓了頓,隨后繼續(xù)舀起粥喝著,不作答。 肖南將她的這個小細節(jié)收入眼中,看來的確是夢見了什么。 “你……” 肖南再度開口,井秧抬頭看向他,冷漠的眼中有一絲的慌張。 肖南放下碗筷,沉色道:“你已經要用到醒夢鈴了嗎?” 井秧瞬間xiele氣,果然被發(fā)現了,剛才在書房,她表現的極為鎮(zhèn)靜,其實心里卻著急的想要離開書房,目的就是不想讓他發(fā)現。 “嗯?!本泶?。 醒夢鈴,井家喚醒入夢者的靈器。 普通的井家人根本都用不到,一般他們都能自己從夢境中覺醒過來,因為他們不夠強大,他們沒有做預夢的能力。 有預夢能力的人少之又少,而井秧就是其中之一。 一般的預夢者用不著醒夢鈴,他們的預夢淺顯,即刻就醒。 井秧現在的狀況,預夢邃深,鈴響夢醒。 有時候,能力強,也是一種負擔。 肖南手指輕輕敲著木桌。 井家有一忌,待醒夢鈴也無法喚醒你時,你的時間就到頭了。 “多久了?”肖南問。 “四年。”井秧道。 肖南打量著她的模樣,看起來二十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