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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給自己接了杯熱水,剛回到自己位子上就聽見凌凱說:“我遲到我的,我又沒影響別人?!甭曇纛H理直氣壯。 “這是影響別人的問題嗎!這是給我們班帶來不良風(fēng)氣的問題?!睏罱芘闹雷?,怒目圓睜,夏夏覺得他的腦袋上下一秒就要冒煙了。 “我可沒逼著他們學(xué)我?!绷鑴P說。 夏夏忍不住笑了笑,她的讀書時代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男孩子,她初高中都在市重點,班里的男生除了學(xué)習(xí)就學(xué)習(xí),沒有誰敢這么和老師說話,就是犯了錯,他們也都覺得和老師在辦公室里爭執(zhí)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每次背書背到不想背的時候,她就想把手里的書都丟到樓下去,什么破書,不想念了,但她不敢。 毫無疑問的,凌凱又被楊杰扣在辦公室里反省了。楊杰拿著課本去給學(xué)生上課,前腳剛走,后腳凌凱就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他的位子上。 夏夏看著翹著二郎腿的凌凱挑挑眉,她說:“凌凱同學(xué),你天天遲到是不是就是不想上課?。俊?/br> 凌凱停下轉(zhuǎn)椅子的腳,坐教室可比在這里舒服多了,在教室里還能睡睡覺,他食指撓了撓眉毛,有些別扭的說:“沒有?!彼詾橄南牟焕碜约毫?。 “那等會楊老師上完課回來,你好好的和他道個歉,天天和老師作對,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你說是不是。”夏夏語重心長的說,她不太認同楊杰處理事情的方式,一言不合就給學(xué)生停課,一停就是一天,這一天學(xué)生得落多少進度。 凌凱點點頭,一直沒有抬頭看夏夏,夏夏覺得是這孩子想通了,對待這樣的小屁孩還是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對。 凌凱接過夏夏手里的紙杯,聽她說:“辦公室里的老師都看著呢,你這樣坐著是不是不太好。” 夏夏的聲音軟軟的,和他說話都是帶著商量的語氣,凌凱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發(fā)燙,他挪了挪屁股,然后站了起來。 楊杰上完課回來,凌凱破天荒的沒有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他不可思議的從頭到腳打量著凌凱,我的學(xué)生今天是不是被外星人掉包了。 十班的學(xué)生中以凌凱為首的小團體格外難管,父母過于溺愛,再加上家里有錢就是大爺。八中開這個藝術(shù)班不過就是為了多拉些贊助罷了,給錢就能進,每年還要再出一筆學(xué)校的維修費,而每年的藝術(shù)班都是塊燙手山芋。 想到這,楊杰嘆了口氣,這山芋再燙也耐不住學(xué)校加的工資高啊。 楊杰朝凌凱擺擺手:“算了,你先回去上課吧,今晚讓你家長給我打個電話?!?/br> 張孟咽下嘴里的面包,眼疾手快的將袋子塞回凌凱抽屜里,一屁股彈了起來,他狗腿的湊上前:“今天凱哥怎么回來這么早。” 凌凱看著桌子上的面包屑,不爽的瞥了他一眼,張孟立馬解釋:“你看那么多女孩子給你買,你又從來不吃是吧,放著多浪費?!?/br> 凌凱將桌子上的牛奶一并丟給他,張孟樂呵呵的走了。 十班基本沒有住校的學(xué)生,上完最后一節(jié)晚自習(xí)剛過九點,張孟背著書包走到凌凱跟前,他說:“等會去不去開黑,我爸媽今晚不在家,這周約你去網(wǎng)吧你都不去,你在家干嘛呢?” 凌凱無情的看了他一眼:“你太坑了,我不想和你打。” 十班的教室就在樓梯旁邊,占著著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下課鈴一打,大家都跑的飛快。凌凱想想轉(zhuǎn)身往另一邊的樓梯走去,高二的辦公室在另一邊二樓的盡頭。 張孟看著凌凱的背影腹誹,絕對有貓膩。 夏夏背完明天的課,伸了個懶腰,她抬手揉了揉脖子,環(huán)顧辦公室一圈,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還剩幾位班主任,夏夏一一打過招呼,拎著包走了出去。跑校的同學(xué)都走的差不多了,,住校的還要在上一節(jié)晚自習(xí),由班主任守,校園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凌凱在校門口站了一會,終于看見夏夏的身影,他抬步跟了上去,兩個人一直保持著十多米的距離。一直到家門口,夏夏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凌凱松了口氣但心里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夏夏的警惕性怎么這么低。 第二天一早,夏夏想了想,來敲凌凱的門。凌凱拿起枕頭捂住耳朵,敲門聲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他煩躁的踢了踢被子。凌凱拉開門,他只穿了一條褲衩,裸著上半身,露出八塊腹肌還有性感的人魚線,是青春期的男孩子特有的強壯而有力的體型,褲子有些低,露出一條腹毛。 夏夏不好意思的別開臉:“今天別遲到啊”說完她便埋著頭跑回了房間。 凌凱按了按頭頂?shù)乃N起來的呆毛,看著對面關(guān)上的房門,他還沒完全睡醒,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