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于渃涵想了想,說:“《假結(jié)婚》?!?/br> 王寅實在忍不住了,跟陸鶴飛說:“小飛,你去旁邊兒的五道營,隨便找個小酒吧進去給我買瓶whisky過來?!?/br> 陸鶴飛沒問干嘛,點了點頭就出去了。趁著這個功夫,王寅又朝服務(wù)生要了點東西。等陸鶴飛回來,王寅把whisky倒進了一個空杯子里,清了清嗓子,端著杯子背著一只手去了隔壁桌。 于渃涵見王寅過來,沒聲張,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先生,您點的whisky?!蓖跻驯臃旁诹宋餮b男面前,“為了配合您與眾不同的氣質(zhì),所以我們?yōu)槟{(diào)制了特別款?!彼f著把手里攥著的一把紅棗枸杞陳皮放進了西裝男面前的杯子里,學著對方的口氣說,“ese wolfberries and dates,bon appetit?!?/br> 看著王寅一系列動作,于渃涵終于沒忍住大笑出來,周圍其他人也發(fā)出了笑聲,西裝男被這樣捉弄,臉上輪番變了個顏色,惡狠狠地對王寅說:“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投訴你!” “我叫王寅?!蓖跻局绷松眢w,垂下眼睛俯視對方,他的態(tài)度沒有一丁點輕蔑和盛氣凌人,可是壓的西裝男都不敢抬頭看他。王寅笑了笑,轉(zhuǎn)頭問于渃涵:“這位先生是誰?” “我的相親對象。”于渃涵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笑的夸張的表情,“雖然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噢——”王寅對于渃涵說,“渃渃,你竟然背著我跟別人的男人約會?”他語氣不輕不重,但是帶著極強的質(zhì)問,就跟于渃涵背著他紅杏出墻一樣,也嚇的西裝男不敢說話。“不好意思這位先生?!蓖跻鷮ξ餮b男說,“您占了我的位置了,麻煩您讓一下,我有話要對她說?!?/br> 西裝男又氣又惱,但是對著王寅也不敢發(fā)作,吭哧吭哧半天屁話說不出來,只能自己吃個啞巴虧灰溜溜的離開。等他走了之后,于渃涵這才看上去如釋重負。王寅坐了下來,招呼陸鶴飛過來,于渃涵看了一眼,意有所指的說:“喲,小飛也在呀?!?/br> “于總,下午好?!标扂Q飛恭恭敬敬的問好。 “你今兒是演的哪一出???”王寅問,“怎么日理萬機鐵血婊如于總者也被逼無奈出來相親?你說你相個什么不好,就這么個玩意兒,還不如你身邊兒的那個小高呢?!?/br> “我就算外面再怎么折騰,回家還不照樣是我爹媽的閨女?”于渃涵一臉累到不想理王寅的樣子,“都叫你這個賤人攪和黃了,人家再給我告?zhèn)€黑狀,那我回家可真得變成風暴中心了?!?/br> “喲,我給你解圍,你還反罵我賤人?”王寅不樂意了,轉(zhuǎn)頭問陸鶴飛,“小飛,我剛才是帥的不行還是賤的發(fā)慌?” 陸鶴飛說:“帥?!?/br> 于渃涵說,“小飛,你可別跟他學壞! “沒有。”陸鶴飛說,“王先生本來就很帥?!?/br> 王寅一臉“小飛很乖”的表情看著陸鶴飛,于渃涵說:“你倆就是穿一條褲子的!” “不是,說點別的?!蓖跻f,“你要結(jié)婚???找什么別人啊,嫁給我不得了么。我多好啊,有車有房父母雙亡?!蓖跻f正話,可到了陸鶴飛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個意思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隨隨便便對一個女人說出來這種話,哪怕是開玩笑的口氣,里面也必然帶了幾分真心。這叫陸鶴飛非常難受,夾在兩個人中間如坐針氈,像是撞破了別人的好事一樣。 王寅不覺有他,繼續(xù)跟于渃涵說:“于總有心情出來喝下午茶,沒給我們小飛安排點什么活計么?” 你看,這人就是孟浪,也不講究。前一秒還跟于渃涵膩膩歪歪呢,后一秒就在于渃涵面前提自己的心頭好,也不知道圖的是什么。 于渃涵早就習慣了王寅的作風,說道:“這個事情我很難辦啊,要是我安排的太緊了,耽誤王董好事兒怎么辦?我這年終還拿不拿了?” “不能夠。”王寅說,“哪兒能虧了渃渃啊。”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逗貧解悶兒,陸鶴飛只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修羅的味道,臉色自然而然也不那么好了。王寅注意到了這一點,問道:“小飛怎么了?” “沒什么。” 王寅想了想,他和于渃涵要么開玩笑,要么聊點彼此之間知道的事情,陸鶴飛這是插不進嘴來了。本來以陸鶴飛的身份位置,安靜的在一旁當個花瓶就好,可王寅覺得二十出頭的男孩兒正是能折騰的時候,讓他這么壓抑,自己也有些于心不忍。想到這一層,王寅后面聊的內(nèi)容就活潑了一些,都是陸鶴飛喜歡的。 于渃涵晚上說要回家吃飯面對狂風驟雨,王寅就沒多留他,帶著陸鶴飛走了。 天雖然黑了,可時間尚早,王寅看陸鶴飛還悶頭不說話,不知怎么的就有點愧疚。本來是帶他出來喝下午茶的,主角卻又變成了于渃涵。懷著補償?shù)男乃?,王寅說:“小飛,我們晚上去看電影吧。” “看什么?” “你喜歡看什么?” “都聽您的?!?/br> “那我想想?!蓖跻伎剂艘魂噧?,搓了個響指,“那就跟我走吧。” 第11章 車子在三環(huán)上慢慢蠕動,一字排開的尾燈閃亮的像是銀河星系。不過王寅可沒興趣欣賞這個,光堵車就堵的他難受的夠嗆。 坐在副駕上的人永遠不能理解駕駛位的辛酸與惆悵,有人開車不規(guī)矩王寅都想搖下車窗來罵街。這種時候,涵養(yǎng)再好的人都容易爆炸。 “等過了這個橋就好了?!标扂Q飛安慰他說,“只有這一小段特別堵,您甭生氣了?!?/br> “你說的倒是輕松?!蓖跻裘?,“我怎么才能不生氣?” 陸鶴飛想了想,探過身子在王寅臉上親了一下。這樣示好又純情的動作王寅很受用,他輕笑了一聲,說:“回頭要是晚高峰出來就換你開車吧?!?/br> 雖說三環(huán)路就那么長,他們也堵了好久才下來。原來王寅帶陸鶴飛去的是一家汽車電影院。陸鶴飛之前沒來過,覺得新奇的很,睜著眼睛四處看。王寅拿了今天晚上的片單,問道:“你喜歡看什么?這里有剛上的片子,還有一些別的,可以通宵看?!?/br> “除了愛情文藝片都可以吧?!标扂Q飛說,“您呢?” “我也沒什么特別的嗜好,自己做影視,其實就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了?!蓖跻f,“就順著看吧,看到想回去睡覺為止?!?/br> 他們的車稍微矮一點,本來應(yīng)該在前排,可是王寅把車子停到了靠后的位置,今天人少,稀稀落落三五兩車,漆黑一片,誰都看不見誰。他把收音機調(diào)到正確的頻道,車內(nèi)充滿了電影原聲。 巨大的熒幕上放起了香港的舊電影,在這樣一個夜晚懷念那些金子一般的時光。很多都是王寅年輕時候看過的,他自己很喜歡,但是他覺得可能陸鶴飛不喜歡。有些日子之所以發(fā)光,純粹是因為那時候的自己也是生動鮮活的,他突然很想跟陸鶴飛聊點什么,見陸鶴飛盯著屏幕迷離不接的神情,便覺得自己說了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回應(yīng)。 “小飛。”王寅開口問,“喜歡電影么?” 陸鶴飛從情節(jié)中抽離,看向王寅,消化了一陣之后,搖了搖頭。 “不喜歡?”王寅自說自話,“也是,現(xiàn)在拍電影已經(jīng)不賺錢了,遠不如去拍電視劇有話題度,紅的也快,電影工業(yè)的黃金時代早就跟華語樂壇一起涼了?!?/br> “我不是這個意思?!标扂Q飛說,“我……我不知道,我連表演都還不怎么會,電視劇都拍不好,電影就更難了?!?/br> “也不見得。”王寅說,“你的臉上大熒幕會很好看,就算不說話,照樣有一群人愛你?!?/br> 陸鶴飛說:“只是好看就可以么?” “你還想要什么?”王寅說,“很多人連‘好看’都做不到,而演技是可以通過學習和感悟提升的。”熒幕里放著王家衛(wèi)的《阿飛正傳》,王寅瞇起眼睛指了指鏡頭里的人,“想成為這樣?太難了?!?/br> “不?!标扂Q飛說,“我只做自己?!?/br> “哈哈哈哈?!蓖跻笮Τ雎暎澳氵@話說的沒錯。以后你會接觸很多很多劇本,有好的有壞的,也會演很多很多角色,古的今的。你會開始變得不像自己,而是像任何一個你可能演過的人。你也許也會演誰都是你自己,這種結(jié)果就太糟糕了。最好的是,你把自己隱沒在一個角色當中完全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但讓其他人覺得,除了你誰也無法勝任。”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繼續(xù)說,“你看,王家衛(wèi)拍過那么多電影,但是杜琪峰評價說他其實只拍過這一部,而后來的每一部電影,你都能找到他們的原型,也是出自這里?!?/br> 陸鶴飛問道:“為什么?” “這就是對于一個創(chuàng)作者所謂狀態(tài)的統(tǒng)一?!蓖跻f,“所表達的任何態(tài)度始終都是有一個主題,并不是單純的復(fù)制,而是他就是想對大家說這樣的話而已。有人追尋和平有人就追尋愛情,有人喜歡瘋狂有人喜歡皈依。歸根結(jié)底就是在討論一些沒有答案的思考內(nèi)容,回不去的家鄉(xiāng),無法擁有的自由,沒追到手的初戀女神,甚至可能是入冬前最后一片落葉……任何藝術(shù)形式都是如此,表演也是。風格……嗯,這就叫風格?!?/br> 陸鶴飛說:“我覺得身為一個創(chuàng)作者如果能遇到您,應(yīng)該會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br> “為什么?” “您很懂他們。” “不,你錯了。”王寅說,“我不懂,我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陸鶴飛的表情有點奇怪,他不理解王寅的意思。 王寅看向陸鶴飛,打算換一個話題:“小飛我問你,假如你是一個擁有超高演技的演員,你最想通過你的表演表達哪一種情緒或者態(tài)度呢?” “……”陸鶴飛隔著車玻璃盯著熒幕上晃動斑駁的影像,沉默了很久之后,又轉(zhuǎn)頭直視王寅,“我的?!?/br> 脆生生的一句,叫王寅愣了。 他眼睛里所看到陸鶴飛側(cè)著光,半邊臉被外面的光亮照出完美的輪廓,另一半的臉則陷入了黑暗之中。出于雄性生物對于其他雄性的防范意識,王寅本能的往后靠了一下,跟陸鶴飛拉開一個微不足道的空間距離。他僅僅只是滿足了自己現(xiàn)在迫切的心理訴求,因為那根危險的警戒線被觸碰了。 “你的什么?”王寅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緒,反而向前探身,靠近陸鶴飛,“說來聽聽?” 陸鶴飛面對王寅的壓迫不退反進:“為什么不叫我當歌手,反而來當演員?” “那你喜歡唱歌跳舞么?你覺得你適合么?形形色色的藝人明星我看了那么多,我還看不出你什么成色么?”王寅說,“那你喜歡什么?” “你?!?/br> 這一次,陸鶴飛改變了稱謂,不再恭恭敬敬的稱呼王寅為“您”,而是平起平坐,甚至有些霸道的要說“你”。他的氣勢不同于王寅那樣老練,而是年輕的,沖撞的。 不過王寅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驚訝,他動作流暢的抬起了手,摸著陸鶴飛的側(cè)臉,說道:“小飛,你跟誰學的?” 陸鶴飛深吸了一口氣,手掌輕輕蓋在王寅的手上,垂下眼睛,目光的焦點似乎聚集在了王寅的嘴唇上。他沒有過多的動作,往前一動,準確的捕獲了對方。 車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調(diào)。 兩個人在狹小的座椅上互相拉扯,是陸鶴飛主動的,但是很快的,主動權(quán)就落在了王寅手上。他的經(jīng)驗與手法都太過老道,沒倆下就逗弄的陸鶴飛沒了脾氣。他用舌頭與陸鶴飛糾纏,唇齒間發(fā)出“嘖嘖”的水聲,黏膩濕滑,全都悶在了此處,發(fā)酵成guntang的空氣,好像能把人的皮膚都灼傷一樣。 陸鶴飛的呼吸逐漸急促,他的上半身幾乎都壓在了王寅身上,鼻翼鼓動,一只手死死的抓著王寅的肩膀。王寅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遇見過這樣有進攻意識的動物,他安撫一樣的摸了摸陸鶴飛的脖子,嘴唇離開陸鶴飛的唇瓣,慢條斯理的呼出熱氣在陸鶴飛的嘴角以及臉頰處游移,低聲問道:“小飛,跟男人玩過么?” “沒有?!标扂Q飛回答。 王寅又問:“那女人呢?” “……” “嗨,你看我問的?!蓖跻哉f自話,“這又不一樣?!闭f話間,他的手指已經(jīng)順著陸鶴飛的腹部摸向了下面,那里已經(jīng)鼓了起來,叫囂著想要沖破束縛。王寅一握,手掌正好包裹住了那里的形狀。陸鶴飛被刺激的眉頭一皺,本能的往前送腰,他的兩條手臂環(huán)住了王寅,落在王寅臉上的吻變得激烈而急切,并試圖將自己的身軀籠罩在王寅身上。 可是車內(nèi)的空間實在太小了,陸鶴飛個子高,每動一下都會碰到車頂,而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足以叫車體產(chǎn)生晃動。 持續(xù)的高溫把氧氣燃燒殆盡,陸鶴飛被王寅挑逗的臉頰通紅。王寅允許他在一定程度上的放肆,并以此為樂趣。直到陸鶴飛想要扒下他的腰帶,并且急沖沖的用胯部頂蹭他的時候,王寅終于忍不住抱著陸鶴飛笑出了聲兒。 “小飛,別鬧了……”王寅笑的發(fā)顫,拍拍陸鶴飛的屁股,“你怎么這么可愛?” 陸鶴飛腦子里的精蟲被王寅的笑聲嚇跑了,忽然回歸的氧氣讓他有了清醒的意識。他知道王寅在笑話他的近乎幼稚的本能,也在笑話他的不懂克制。 在一個比自己年長成熟這么多的男人面前如此莽撞,即便王寅笑的非常善意,甚至有點寵溺的味道,可陸鶴飛還是羞愧的抬不起頭來,一時間僵在那里一動不動。 王寅一看便知道是什么情況,他確實覺得陸鶴飛這一點很可愛,不像他那么酷的外表一樣,而是更加符合年輕男孩兒的狀態(tài)。只是他口無遮攔習慣了,忘了陸鶴飛無論再怎么年輕,終歸是個男人,是需要面子的。 “過來叫我看看?!蓖跻鷾厝岬陌殃扂Q飛拉近,把他的褲子拉鏈拉開,摸摸里面的家伙,說道,“我們小飛這么生龍活虎呀?!彼贿厓河H吻陸鶴飛,一邊兒用手指撫弄著陸鶴飛的分身。他細心體貼,技術(shù)又很好,不一會兒陸鶴飛就射了。 “車里太小了,不方便,早知道跟于總分手的時候把她那輛路虎換過來。嗯……下次吧?!蓖跻贿厓翰潦忠贿厓航忉?。他實在沒必要為了一時貪歡而讓自己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受委屈,這也非常不符合尋歡作樂的基本法。 他按下了車窗,試圖讓空氣流通一些。陸鶴飛悶不做聲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雖然后來王寅有身體力行的哄他,可是那兩聲笑聲還是叫他的自尊心受傷的夠嗆。那種感覺跟憤恨恥辱不一樣,就是很尷尬很窘迫,叫他抬不起頭來面對王寅。 還好收音機里還有電影臺詞,不至于死一樣的安靜。 “小飛,會抽煙么?”王寅掏出了煙盒沒話找話。 “不會?!?/br> “你得學學。”王寅說,“要不然在片場連點社交都沒有,你跟人家正經(jīng)說不上的話,一根兒煙就全都解決了?!彼咽掷锏臒燑c了點,將煙絲點勻,輕輕咬在唇邊,打火機“砰”的一聲擦出火苗照亮了他的臉,很快就暗下去了,一點火星之上升起一縷青煙。 他把這支煙遞給了陸鶴飛,陸鶴飛接了過來,含進了薄薄的唇縫之中。他學著王寅的樣子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充斥著喉管,叫陸鶴飛咳了出來。 “我教你?!蓖跻岩恢煹鹪谧焐?,拉過陸鶴飛,煙頭碰在陸鶴飛的煙頭上。微弱的火星把干燥的煙絲點燃,發(fā)出呲呲的聲響。王寅吸了一口,朝著陸鶴飛悠悠的吐出來,說道:“煙是個好東西,無論多么心煩意亂,吸上一口,都能暫時忘掉一切?!?/br> “可是我沒什么煩心事兒?!标扂Q飛說。 “是么?”王寅說,“我看你臉上可不是這么寫的。” “……” 王寅繼續(xù)說:“小飛,我跟你說過很多次,我很喜歡你,所以你大可不必表現(xiàn)的那么惴惴不安,也不必急切的想要跟我建立什么實質(zhì)上的關(guān)系。我也說過,在這個圈子里,上床太簡單了,簡單到它甚至都不能稱為一個‘事兒’。我不是只有你一個,我的生活也不是無聊到天天只想解決下三路。吃不飽肚子的人才會看見什么都想吃,一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是不介意漫長的烹飪時間的?!彼A艘幌拢丝跓?,才繼續(xù)說,“你不可能跟我一輩子,以后也會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你要記住,你拿rou體換來的東西永遠是最不值錢的?!闭f到這里,王寅又忽然笑了笑,“也不能這么說,我是我,別人是別人,處事的方法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