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節(jié)
傅燁抓住許夷光的手,本來只是一時怒極痛極之下無意識的反應,然等溫香軟玉入懷后,他卻忽然靈光一閃,把生米煮成熟飯,人不就只能是他的,再沒四叔什么事兒了嗎? 念頭閃過,傅燁將許夷光箍得更緊了,冷笑道:“你叫啊,最好把所有人都叫來,那你這輩子便只能嫁給我,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許夷光簡直快要氣瘋了,以前便知道傅燁貪圖享樂,沒有上進心與責任心,可至少,他的人品還是差強人意的,更做不出勉強女人這樣沒品的事來。 可如今,他連勉強女人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了,她與他還有什么可說的……也是奇怪,同樣的事傅御做來,她雖也惱怒,卻是惱羞成的怒,如今換了個人,她卻只剩下惡心與不齒了。 許夷光掙扎間,春分也已回過神來,忙上前幫著許夷光拉扯起傅燁來:“傅二爺,你最好立刻放開我家縣主,我們可以不與計較你醉后的失禮,否則,就休怪我對您不客氣了!” 可傅燁在西山大營待了大半年,已今非昔比了,春分哪是他的對手?手上不過略一使力,春分已讓他給推出了老遠,摔倒在地上,掙扎半日都再爬不起了。傅燁這才看向懷里的許夷光,喘著氣道:“我不想做任何傷害你的事,可你始終對我這般冷酷無情,我就算是鐵打的心,也要受傷的,現(xiàn)在我最后問你,到底肯不肯給我一次機會?如果你肯,我說了一定會讓你風光大嫁,什么都給你,這輩子也只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就一定會做到,畢生都不會讓你后悔今日的選擇。反之,我就算再舍不得,今日也只能傷害你了,但你放心,我方才說的依然算數(shù),對今日 的傷害,以后也一定會加倍的補償你……到底是皆大歡喜,還是豪取硬奪,你自己選吧,我都能配合。” 許夷光早已聞見了傅燁身上淡淡的酒味,方才離得遠,沒聞見,如今離得近了,立時就聞得很清楚了,她也因為離得近,察覺到了他身體的反應……身子拼命與他拉開距離的同時,大是惡心與恐慌。 怎么辦,現(xiàn)下實在不適宜再激怒他了,喝了酒的人本就容易激動,真惹得他獸性大發(fā),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不然,先虛與委蛇答應了他,先脫了困再說?可答應了給他機會,誰知道他后面還會據(jù)此為由,做出什么事來?讓傅御知道了,也必定饒不了他,屆時叔侄兩個因此失和甚至大打出手,靖南侯太夫人可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她,她實在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了 ,更不想讓傅御難做……只恨她為什么要隨那丫鬟出來,她不出來,不就什么事兒都沒有了嗎! 許夷光思忖間,傅燁一直低頭看著她,自然也能看見她臉上的厭惡、恐慌與掙扎??删退氵@樣,他還是喜歡她,說不出緣由的喜歡她,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與四叔雙宿雙飛,還是寧愿讓她哪怕哭,也只能是在自己懷里……他吸了一口氣,又追問了一遍:“想好了嗎,到底是選皆大歡 喜,還是選豪取硬奪?”許夷光攥緊拳頭,淡淡開了口:“傅二爺,強扭的瓜不甜,你不知道這個道理么?而且我這個人,從來都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你確定你豪取硬奪之后,我就只剩下嫁給你這個給我身心都帶來了巨大傷害與摧殘的人這一條路嗎,再不濟了,我還有死這一條路可以選不是?所以,你是寧愿我死,也一定要得到我嗎?那你的喜歡,可真是有夠可怕的!” 第412章 挺有意思的 傅燁不說話了。 若許夷光寧愿死,也不愿意嫁給他,他再一味的強求下去,又還有什么意義?若他喜歡的只是一幅畫,一匹馬,當然可以不顧畫和馬的意愿,只要自己喜歡就好,何況畫和馬也是沒有意愿的。 人就不一樣了,會哭會笑會鬧會痛,他強折了她的羽翼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久而久之,她還是她,還是他喜歡的那個她嗎? 可生平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心尖都痛了,要他就這樣放棄,他如何肯甘心,他也怕放棄了之后,他會后悔一輩子…… 念頭閃過,身下忽然一痛,傅燁幾乎是本能的立刻松開許夷光,捂住了自己的下面。 這才在尖銳的疼痛中,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是許夷光趁他不備,踢了他的……那里,本來就是男人全身最脆弱的地方,偏偏剛才,他的那里還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自然痛苦也是翻倍的。 臨進內(nèi)院之前,為了壯膽,喝的味道淡,卻后勁綿長的那半壺金華酒,這會兒也全都醒了。 傅燁不由苦笑起來,她一個小姑娘,怎么會知道這種陰損招數(shù)的,可真是、真是……不過她是大夫,知道得多些也是人之常情。 關鍵都被她這般狠心的對待了,他還是很喜歡她,甚至因為她的特別與獨一無二,更喜歡了,怎么辦? 難道她真是他這輩子都避不過去的那個劫嗎! 許夷光退開后,先去將春分扶了起來,又確定傅燁暫時沒有力氣來捉她們主仆了,方遠遠的停下,看向傅燁冷冷道:“念你是初犯,這次我便腳下留情,再有下次,你就等著這輩子再也當不成男人吧!” 說完便扶著春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余下傅燁又是痛苦又是懊悔,自己方才怎么會昏了頭,竟說出那樣的話,做出那樣的事來,原本他便幾乎沒有希望的,這下更是一絲一毫的希望都沒有了吧? 可他明明只是想與她好好說說話兒,表明一下自己的心意和誠意,以期能慢慢的打動她啊,事情怎么就會發(fā)展成了這樣,該死的! 許夷光扶著春分走出好一段距離后,方舒了一口長氣,與春分道:“你自己站一會兒,我手腳都軟得很,再撐不住了?!?/br> 春分忙站直了,反倒扶住了她,道:“姑娘,您還好吧?方才真是、真是嚇死人了,幸好……”誰能想來向來風儀出眾,讓人如沐春風的傅二爺,會忽然發(fā)那樣的瘋呢,得虧姑娘到底還是自救成功了,不然真任事情發(fā)展下去……姑娘與傅將軍,可就真?zhèn)€再沒有可能了,且以姑娘的性子,當真做得出寧 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事,后果不堪設想,真是萬幸! 許夷光已不想再回想剛才的糟糕經(jīng)歷,卻還是忍不住后悔與后怕,半晌方與春分道:“方才的事,不許告訴將軍,知道嗎?整件事到此為止?!?/br> 春分如何不明白她的心,忙道:“姑娘放心,我都理會得的,一定不會亂說一個字?!睂④娭懒?,一定不會放過傅二爺,回頭若是打得狠了,再驚動了靖南侯太夫人,可就糟糕透頂了,她可好容易才接受了自家姑娘,自家姑娘與將軍也終于眼看就要守得云開見月明了,萬不能在這個當口 節(jié)外生枝。何況方才傅二爺?shù)难孕须m都欠妥,尤其差點兒受害的人還是她家姑娘,她也被他推了個大馬趴,這會兒渾身都還疼,實在讓人沒法不生氣與厭惡,可旁觀者清,她也得公平公正的說,看傅二爺?shù)难凵?,?/br> 自家姑娘應當是真心喜歡的,那姑娘怎么也不喜歡他,便已經(jīng)是對他最好的懲罰了,實在犯不著再把事情告訴將軍,讓他更慘了。 許夷光見春分應了,點頭道:“出來這么久了,我們快回去吧,省得曦jiejie和大jiejie她們擔心?!?/br> 她果然跟靖南侯府犯沖,每次來作客都要出點事兒,看來至少在……之前,她是不適應再來靖南侯府了。 主仆兩個遂繼續(xù)往前走,卻是剛走出沒多遠,迎面又遇上了一個熟人——五皇子。 “見過五皇子殿下?!痹S夷光立時含笑福了下去。 心情越發(fā)的煩躁,怎么又遇上五皇子了呢,也不知道剛才的事,他看見聽見沒有,若是看見聽見了,又看了多少聽了多少去?可惜時光不能次次都倒流,不能縱打死了她,她也一定會留在大廳里的。 五皇子笑得一臉的溫文爾雅,道:“原來是康寧縣主?真是好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縣主,縣主免禮吧?!痹S夷光道了謝,直起身來,繼續(xù)道:“因為覺得廳里有些悶,所以帶著丫鬟出來透透氣,倒是沒想到,會這么瞧遇上五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也是來恭賀世子爺新婚大喜的嗎?那臣女就不打擾殿下,且先告 退了?!?/br> 說完再次屈膝一禮,帶著春分離開了。余下五皇子看著她主仆二人走遠了,方笑著與一旁的貼身太監(jiān)小順子道:“這康寧縣主可真是有夠淡定的,才踢了人,對上苦主的表哥時,就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怪敢給人開膛破肚呢,當真是應了那 句話‘越好看的女人,心就越狠’啊,關鍵她一個小姑娘,怎么會使出那種招數(shù)來的?有點兒意思?。 薄绊樧?,母妃不是一直張羅著給本殿下選妃嗎,照本殿下看來,母妃挑中的那些個閨秀,個個兒都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漂亮倒是漂亮了,卻個個兒都假人似的,哪有康寧縣主這般鮮活有意思,她人還那 么能干,連母后都喜歡,要不,本殿下就與母妃說,娶她做本殿下的皇子妃得了?” 說著,不免又想到了方才遠遠看見的許夷光一腳踹在傅燁身下那一幕……嘖,隔得那么遠,他都替二表弟疼,也不知道他作為苦主,是怎么忍下了沒慘叫出聲的?而且不會影響了他以后某方面的能力吧? 小順子聞言,也想到了方才那一幕,他雖然根本沒有,也覺得下面一涼,有種再次伸手給捂一捂的沖動。 好容易才給忍住了,賠笑道:“娘娘人都已快給殿下定下了,殿下忽然說要換人,娘娘怕是不會同意,而且康寧縣主這般、這般厲害,做兒媳娘娘怕是未必會喜歡,殿下要不再好生考慮考慮?”五皇子哈哈笑起來:“本殿下就隨口這么一說而已,告訴母妃做什么,而且本殿下怎么可能做挖自己表弟墻角這么沒品的事?不過二表弟明顯不但沒有討得佳人芳心,反而惹了佳人的厭啊,不然也不會下那么狠的手……腳了,怎么回事,二表弟雖然曬黑了,也還是很好看啊……走了,省得待會兒有人來找……不過康寧縣主真挺特別,挺有意思的,誰以后娶了她,都不會寂寞無聊了。” 第413章 不會那么倒霉吧 小順子跟在五皇子身側,見他一直哈哈笑著,自己也陪著笑了一路。心里卻在想著,這事兒回頭還是得稟告娘娘一聲才是,殿下可從來沒對哪個女子這般有興趣過,關鍵康寧縣主還明顯與傅二爺之間,有不尋常的關系,一個不慎,可就要弄得表兄弟失和了,若真到了那時 候娘娘再追究起來,他卻知情不報,可就只有吃不了兜著走了,所以還是提前稟了娘娘,防患于未然的好…… 許夷光自不知道五皇子主仆在她們主仆離開后,說了什么想了什么,她轉過身便笑不出來了,方才的事,從五皇子過來的方向來看,他應該什么都沒看見,也沒聽見吧? 可凡事都有萬一,誰知道五皇子方才到底藏在哪里,萬一就讓他看了去聽了去呢?那便極有可能傳到別人,尤其是傅御耳朵里去……早知道方才那一腳該踢得再重一些的!春分倒是沒想那么多,正沉浸在自己竟然見到了五皇子的震驚中,“姑娘,方才那真、真是五皇子嗎?也生得好好看,而且跟將軍和傅二爺……不是,反正跟侯府的主子們都生得好像,是因為五皇子生得更 像賢妃娘娘,不像皇上嗎?”許夷光對自己腦回路總是與常人不一樣的婢女很是無語,咳嗽一聲,涼涼道:“此時此刻,我覺得我們關注的重點,應該是方才的情形,到底有沒有被五皇子給瞧了去,而不是五皇子生得像賢妃娘娘還是皇 上,你說呢?” 春分瞬間醒過神來。 可不是嗎,要是方才的事被五皇子給瞧了去,可該如何是好,忙苦著臉道:“姑娘,應該不會那么倒霉吧?” 許夷光皮笑rou不笑,現(xiàn)在她可不敢再抱任何僥幸的心理了。主仆兩個糾結著回了大廳里,顏曦見許夷光終于回來了,忙道:“不是說去去就回來了,怎么去了這么久,我都差點兒忍不住要去找你了……今兒這戲可真夠難看的,憑什么那王五娘苦守寒窗十八載,等來 的只是一個平妻?關鍵大家都被感動得什么似的,紛紛說什么王五娘有福氣,一找到丈夫就有誥命,那什么千金小姐好生賢良大度,我都聽得煩死了?!?/br> 許夷光蹙眉道:“這出戲演了這么久呢?我還以為早演完了,我也是不愛看,才躲出去的,聽說近來還紅得很,也不知道怎么紅了的?” 顏曦找到了知音,拊掌道:“可不是,簡直莫名其妙嘛!”因為聲音忽然拔高,惹得對面夫人太太席上的鎮(zhèn)國公夫人警告的看了過來,忙壓低了,與許夷光道:“對了夷光,下個月皇上就要帶領文武百官和宮眷們?nèi)コ械卤苁钌角f避暑了,你想不想去?我大前年去過 一次,承德行宮與沿途的風景都挺好的,要不這次你也去吧?咱們年紀都不小了,錯過了這一次,可不知道得幾年后才有下一次機會了,你如果要去,我就回去與我娘說?!彼齻儍蓚€都是三二年內(nèi),就得嫁人的人了,再是嫁得稱心如意,做人媳婦與做姑娘時,還是不一樣的,尤其新媳婦過門之初,更是凡事都得加倍小心謹慎,別說出遠門去游玩了,最好連二門都不要踏出一 步,娘家也不要輕易回去。 許夷光其實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這樣難得的機會,尤其、尤其還不用與傅御分開,而是應當日日都能見面,她當然很動心。 可九芝堂離不了她,李氏也離不了她,若是三五日的,還能勉強應付一下,能推后的事情,也盡量推后一下,可兩三個月要怎么應付怎么推? 于是只能搖頭道:“我就不去了,九芝堂離不得我,人命關天,我也放心不下,曦jiejie你玩兒得開心一點吧。” “可是……”顏曦還想再勸許夷光,見她一臉的堅定,到底沒有再勸,“好吧,我到時候多給你寄信回來,也多給你寄沿途各種好吃的好玩兒的回來便是?!?/br> 又看了一會兒戲,外面忽然響起了爆竹聲,然后是鑼鼓聲。 有小丫鬟跑了進來:“新娘子到了,新娘子到了——” 賓客們立時都沒了看戲的興致,說說笑笑的去了前面看熱鬧,雖然之前已經(jīng)都去看過一回新娘子的嫁妝了。 許夷光想到前世甘氏對自己的友善與照顧,暗暗在心里替她祝禱起來,希望她這一世,能比前世過得更好吧! 之后的熱鬧,就與大多數(shù)的賓客們關系不大了,能去拜堂的正堂和新房觀禮的,都是靖南侯府的近親們,其他賓客用過晚宴后,也就紛紛告辭了。 許夷光回到家時,已是華燈初上。 李氏忙迎上前來關切的問道:“敏敏,今兒一切都順利吧,太夫人她,沒有因為我不去,而對你有什么看法吧?” 許夷光秉承一貫報喜不報憂的原則,笑道:“一切都很順利,太夫人還讓我坐在她身邊,給我介紹了好些夫人太太認識,所以娘就放心吧?!崩钍下勓?,方松了一口長氣,也有心情管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絆手絆腳的額間雪與一捧雪了,一手一個抱了起來,笑道:“順利就好,順利就好。聽說今兒侯府辦得很是熱鬧,滿街都是看熱鬧的人, 銅錢也灑得滿街都是,而且熠之也跟著當娶親老爺去了?那人們還顧得上去看新郎官兒么,都看他去了?!?/br> 許夷光笑道:“怎么會,娘這是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是最好的,可別人不會這么看啊,再說靖南侯世子也是個美男子……娘,你晚飯吃的什么?我沒吃好,你讓人給我做個杏仁露來喝吧?!?/br> 李氏忙關切的道:“怎么會沒吃好,不合胃口嗎?你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給你做杏仁露去啊,吳mama——” 一時吃畢杏仁露,李氏見許夷光一直沒什么精神,當她是累壞了,忙讓她回房歇下去。 許夷光心中有事,也就不再多陪李氏,回了自己屋里去。 卻是一夜不得好眠,做了好些光怪陸離的夢,夢里還回到了過去,她還是靖南侯府的二奶奶之時,一度竟分不清到底過去是夢,還是如今是夢了……五更天驚醒后,便再睡不著,也不敢睡了。就怕睡下后,又夢到過去,甚至,就真回到了過去,再回不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一切反倒成了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傅御,心里方好受了些。 第414章 這世上就你沒資格! 傅御也是一夜沒睡好,因為心里一直窩著一團火。 前日傅燁一回府來,他便在防著他了,就怕他又趁機sao擾許夷光去,在別的地方他不容易成事,在侯府自家的地盤上,他成功的幾率無疑要大上許多。他又不能索性讓敏敏別來侯府了,好容易母親才接受了她,他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他能護著她讓母親當著他的面兒不能給她委屈受,可背地里呢?何況手心是rou,手背也是rou,他當然還是希望母親與敏敏都 能對彼此真心以待的。 然后,傅燁果然生事兒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兒的,臨要開午宴,宴罷即要出發(fā)去迎親了,他作為娶親老爺之一,卻開始肚子痛,狂跑起凈房來,難道侯府的吃的喝的還及不上軍營里的干凈了? 在軍營里從來沒吃壞肚子的人,回家來好菜好飯的養(yǎng)著,反倒吃壞了肚子,誰信!可偏偏靖南侯與傅煥都信了,既擔心傅燁的身體,也怕他娶親途中身體再不適,鬧出笑話兒來,于是一起請求傅御代傅燁走這一趟,雖說傅御高了一輩,但與傅煥年紀相差不大,不過一歲罷了,替侄子錦 上添花,也是一樁美談。 傅御滿心的不想去,他心里已非常清楚傅燁在打什么主意了,如何肯明知他想干什么,還放任他調虎離山? 然傅煥一輩子就一次的大喜事,他也不能掃了大哥的興,不能讓傅煥徒留遺憾,只得對丁卯叮囑了再叮囑,讓他務必看好了傅燁,絕不給他任何以sao擾許夷光的機會。 萬萬沒想到,就是這樣,傅燁依然找到了機會sao擾敏敏,還對敏敏動手動腳的,據(jù)丁卯說來,當時他離得太遠,沒能聽清楚他都說了些什么,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他能說什么,還用想嗎? 傅御聽到這里,簡直快要氣瘋了,哪怕之后又聽丁卯神情復雜的說了許夷光踹了傅燁……那里,不用他出手,便自己給自己解了困局之事,他心里的憤怒也不能減少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