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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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俞北平心里跟明鏡似的,還有些犯堵。 每次給她做好吃的她都沖他笑,每次闖了禍要他幫著收拾也這么對他笑,笑得還格外燦爛。他毫不懷疑,就算站她面前的是頭豬,只要能幫她收拾爛攤子,她也能笑得像坐在金山里似的。 可要不順心了,翻臉又比翻書還快。比如,杭薇那件事兒。 她這會兒對他笑,可不代表原諒他了。 這沒心肝的小東西! …… 吃完后,碗當然也是俞北平涮的。 湯子期心安理得地四肢一攤,挺在沙發(fā)里躺尸。 俞北平洗完碗出來,踢了踢她:“吃完就睡,都快胖成豬了。” “哪里胖了?別人都說我太瘦了呢?!?/br> 衣服也干了,俞北平撈了軍衣軍褲進房間。 湯子期在后面喊他,嘴里說著風涼話:“這么晚了,你還要出去???” 他沒理她。 湯子期往門口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門栓居然壞了,自動半開一絲縫隙。她色心起來,輕手輕腳地挪過去。 可還沒靠近,門就被他大力拉開了。 俞北平穿戴好了站在她面前,松枝綠的軍裝挺括平整,就只有武裝帶還沒系完,邊扣邊看著她,面無表情。 湯子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沒有偷看!” 俞北平心里更堵了,忽然有些懷念以前她對他言聽計從的樣子。可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是回不到以前的。 “我去一下禮堂,一會兒就回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他在玄關口穿皮鞋時叮囑她,語氣溫和。 湯子期玩世不恭地打了個哈欠:“行?!?/br> …… 俞北平后半夜才回來。門一打開,帶進來一陣冷風,正在打瞌睡的湯子期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揉著眼睛望過去。 “我吵醒你了?”他語氣歉意。 “沒事兒?!睖悠诠愤B天,往沙發(fā)里窩了窩。 “這么冷你不睡房間里?”他脫了外套掛一邊,走到她面前。 她又打了個哈欠,摟著手里的抱枕不肯撒手:“我就瞇一會兒?!?/br> 俞北平彎腰把她抱起來,進了房間。 湯子期是真瘦,別看胸部挺有料,抱著特別輕。可她不安分,他好心抱她上床,她還踢蹬著雙腿埋怨:“你好煩啊?!?/br> 他大力拽了下被子,把被角從她屁股底下扯出來,抖開、給她蓋上。 她又踢了一下腳。 俞北平順勢抓住她的腳,把她的襪子褪了下來。 她還不安分,還要踢腳,他俯身把手探進被子,手按她褲子上。湯子期嚇壞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干笑:“別,哥,我自己脫,自己脫?!?/br> 俞北平失笑,坐到了床邊。 有的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湯子期提了提被子,把自己蓋嚴實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他:“你能不能出去啊?這么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br> “你也會不好意思啊?” 他穿軍裝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特正經(jīng)。 可他這人,有時候也特別混賬,就是想逗她,看看這個平時日天日地的小混蛋窘迫的模樣,樂此不疲。 湯子期板著臉看了他會兒,忽然一笑,當著他的面開始脫:“想看就看唄,自家老公,咱也不吃虧?!?/br> 俞北平面色鐵青,起身走出去,出門前也不忘把門帶上。 湯子期在屋子里竊笑不已。 換完后出來。 客廳里的燈很暗,鎢絲都黑了大團。俞北平靠著取暖機烘手,火光映得他的臉紅彤彤的,像是在沉思。 湯子期從后面望了會兒。俞北平肩膀寬闊,被武裝帶拴著的腰勁瘦修長,沉默想事情的時候微微抿著唇,眉峰微蹙,真是特別的性感。 她從后面走過去,遮住他的眼睛。 “你又想玩什么?”他的語氣聽上去很無奈,已經(jīng)服軟了。 “魔鏡魔鏡,猜猜我是誰?” 俞北平:“……” 他不回答,她還來勁了:“快說?!?/br> “湯子期?!?/br> “回答錯誤,六哥可不會連名帶姓兒叫我,現(xiàn)在開啟懲罰機制?!彼飷河謞in蕩的雙手伸向他,可還沒摸到他一片衣角,他已經(jīng)準確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了面前。 “開個玩笑嘛?干嘛這么認真?”她大聲嚷嚷,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兒。 ——跟她圈里這幫狐朋狗友一個德行——俞北平不耐地松開她。 湯子期問他:“你生氣了?” “沒?!?/br> “真的沒生氣?” “沒有?!彼Z氣平淡,從口袋里摸了根煙,找了會兒打火機。湯子期忙從衣袋里掏出來,給他點上。 火苗在兩人間燃起,搖曳了一下。 湯子期的心也動了一下,猶豫著偷偷打量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 俞北平吸了一口,忽然抬起頭,看定她:“你怎么會有打火機?” 湯子期一怔,心里警鈴大作。 “你在外面是不是偷偷抽煙?”他的目光咄咄逼人。 “我沒有!”湯子期終于有些底氣不足了。 俞北平的目光很平淡,可比不依不饒還讓她腳軟。對峙了會兒,湯子期繳械投降,不耐地翻他一眼:“我招我招,就偷偷抽過兩根。我那還不是工作太忙,心情差嘛!” “你這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 “改不了了!”她盤起腿,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俞北平定定地望著她。 兩人挨得近,湯子期手心沁出了一層汗,有些潮濕。一開始的緊張過去后,她拿一雙清明的眸子瞅著他,不挪開目光,但也不說話,眼神中含著那么點兒欲言又止。 俞北平抽了口煙,望著她,也沒說話。 這么近距離地看,還是她熟悉的那張臉,又似乎有些陌生。湯子期屏住了呼吸,心跳忽然變得快起來。 空氣里也像燃了把火,莫名有些焦躁。 她久久凝視著他的唇,有些薄,微抿著,一個有些寡清的弧度,一般來說,代表拒絕,可又像是邀請。 她又抬頭看了看他的眸子。 黑漆漆的瞧不出什么虛實,像一汪平靜的湖水。 讓她心里有些發(fā)憷,不敢逾越,心底又莫名其妙地生出想要僭越的叛逆。 當然,還存著幾分較勁的心理。想和好,又不好意思主動開那個口,只能變著法子折騰了。湯子期覺得自己挺別扭的,可死要面子還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的。 換言之,他俞北平又好到哪兒去了? 不是一家人,還不進一家門呢!半斤八兩,誰也別嫌誰! 第046章 甜回來 過幾天, 湯子期回了趟蓉城。 俞北平的申調書也批了下來, 正好和她一道。她本來還不想理他,他非得死皮賴臉跟著。 蓉城這個季節(jié)正是多雨,下了機場,往大廳里一站就傻了眼。透明的瓦棚外, 水跟傾泄的瀑布般不住往下倒。有傘的紛紛撐開,依次出去,沒傘的只能望洋興嘆。 俞北平走到她身后, 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瞧這樣子, 沒半個小時停不了的,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湯子期想了想,跟著他去了休息區(qū)。 這邊也人滿為患。總共兩排椅子,占了七七八八,還有人橫躺著。俞北平接了她的行李, 讓她坐下。 湯子期坐了, 問他:“那你呢?” “我不累?!?/br> 她也沒矯情,點點頭:“那我先坐,你累了跟我說,咱們輪著坐。” 他笑了一下,低垂的眼簾看著格外溫和。湯子期移開了目光, 低頭玩起了俄羅斯方塊。早就知道了,這人有時候很文氣。 要用韋昔的語氣來說,那就是——“讀書人”,天生的統(tǒng)籌者。 而他們, 瞧著就是給他打工干活的。要放以前,他就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又深藏不露的幕后老大,而他們,是在前面咋咋呼呼沖鋒陷陣的小弟。 前者人生贏家,后者雙商皆低的炮灰,注定悲劇。 “餓不餓?”站了會兒,俞北平問她。 湯子期搖頭。早上一個粽子一碗小米粥再加杯豆?jié){,現(xiàn)在還撐著呢。 四月底,天氣還冷著,風裹著冰涼的雨,從四面八方刮來,簡直無孔不入。他給她攏了攏領子,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湯子期蹙眉,警告地瞪他一眼:“手別亂伸啊,我這人嘴巴癢,有東西往嘴邊送我就想咬,自己小心著點兒?!?/br> “狂犬病啊?”他好笑不已,作勢把手往她嘴邊送,“來,咬吧,咬壞了最好,反正咬的是你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