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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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這一次他很快就攔到了出租車。 僅一刻鐘他就到達了吳宗霖的住所, 別墅外很安靜, 他似乎是第一隊到達的。 他看了看手表, 距離他通知老楊已經(jīng)過去了半小時有余, 算上堵車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快到了。 想著, 他輕手輕腳地繞過鐵柵欄,一個翻身便躍過了不算高的圍墻。 走近房子后卻覺得更靜了。 這是事發(fā)后的黃金半小時, 不能再隱藏下去,他觀察片刻房子結(jié)構(gòu),一不做二不休, 直接摁響了大門前的門鈴。 “叮咚——”一聲過去, 無人應答。 連栩深吸口氣, 試探地推了推門, 卻不想虛掩著的大門就這樣應聲推開,竟不費吹灰之力。 連栩心沉了沉。 他知道大門的虛掩意味著什么,這棟房子,大概率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他不禁有些煩躁,以極快的速度在上下兩層搜尋片刻,果然沒有看到半個人的蹤影。 連常駐房內(nèi)的阿姨都不在,吳宗霖的嗅覺果然非常靈敏。 等連栩搜尋結(jié)束,遠處也傳來隱約的鳴笛聲。 應該是楊新到了。 兩分鐘后,楊新看到在吳宗霖的別墅門口看到了連栩,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些,快步朝他走過來。 “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連栩朝他搖頭,“吳宗霖跑了,看樓上的情況應該是沒拿什么東西,怎么的應該也走了有十來分鐘了?!?/br> 楊新煩躁地揉了揉鼻子,對小李擺擺手,“你帶人上去,看他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 說著,他對其它隊員大手一揮,“其他人跟我回局里,小徐你聯(lián)系一下道路監(jiān)控那邊,除了剛剛說的面包車,吳宗霖和董任瑜名下所有車輛的車牌,現(xiàn)在還要加上路面信息,全部都要仔細翻查一遍?!?/br> 連栩雖然聰明,但畢竟大案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 楊新在來之前就大概猜到吳宗霖不會坐以待斃,于是在離隊之前就已經(jīng)把搜尋監(jiān)控的任務布置下去了。 對于他們來說,現(xiàn)在董任瑜和童言都屬于被挾持狀態(tài)。 吳宗霖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擁有了足以起訴他的證據(jù),這種情況下,難免吳宗霖會選擇魚死網(wǎng)破,童言和董任瑜的安全根本沒法保障。 而在綁架案中,人質(zhì)最危險的時間,是事發(fā)之后的第七個小時。 也就是說,他們還有六個小時時間。 這六小時內(nèi),他們一定要拼盡全力找到童言和董任瑜。 * 童言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下來了。 睜開眼睛,大腦皮層傳來的第一感覺就是疼。 這股根本無法讓她忽略的刺痛感也讓童言的思維受到了影響,她腦袋昏沉沉的,眼前的景象也模糊不清,頭頂?shù)陌谉霟舾屗X得睜不開眼。 等眼睛逐漸習慣了腦袋上的光線后,她周圍也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幾雙皮鞋。 顯然周圍的人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清醒,很快圍了上來。 童言忍著后腦勺上傳來的劇痛,下意識抬眼望過去。 只是還沒等她抬起下顎,頭皮便再次受到粗魯?shù)睦丁?/br> 是有人拉住了她的頭發(fā)。 童言被動的朝拉力的方向仰去,受傷的位置還沒有愈合,她能明顯感覺到二次傷害帶來的粘稠感。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腦袋上的傷口被撕裂開了,股股熱流緩緩淌下,一滴一滴地落到地面上,將灰白的水泥地渲染上了點點血紅的花朵。 看上去竟有種詭異的糜爛之感。 她費力地抬起眼皮,終于在這一刻看清了拉扯住自己頭發(fā)的人—— 正是吳宗霖。 吳宗霖儒雅不再,面上正露著詭異的笑容,童言看著他的嘴巴張張合合,下一秒,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又見面了,童警官。”一邊說著,吳宗霖手上愈發(fā)使力,“明明是一個可以直接結(jié)案的案子,你到底在執(zhí)著些什么?” 童言咬了咬唇,沒有作聲。 現(xiàn)在自己的情況處于被動,多說多錯,她不想激怒這個已經(jīng)近乎崩潰的人。 雖然渾身像散了架似的隱隱作痛,但也沒能影響到她的思維。 生理上的疼痛感愈甚,她的頭腦也變得愈發(fā)清晰。 受制于人,第一件事就是要摸清對方想得到什么,自己是否還有談判的資格。 很顯然,吳宗霖將自己綁來這里是為了得到她手上的錄音。 童言雙手被人背過來綁在身后,她假意掙扎,晃著腦袋想要看清自己身上有沒有被人搜查的痕跡。 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口袋處也有明顯拉扯過的印跡,應該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身上沒有監(jiān)聽器了。 吳宗霖看著童言四處亂晃的眼神,一個甩手將她摔倒在地,蹲下身子湊近到她的頭邊,“監(jiān)聽器在連栩那,對嗎?” 童言還是不吭聲,拉扯中,她已經(jīng)看清了自己所在的環(huán)境。 應該是在某個被廢棄的工廠內(nèi),周圍有大概五六個吳宗霖的手下。 超過五個人看守自己,她能趁亂逃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吳宗霖見她仍不說話,終于沒了耐性,用盡全身力氣對準童言的臉就是一個耳光,“說話!” “啪——”一聲。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偌大的鐵皮工廠內(nèi),甚至能聽到些回音。 童言左邊的臉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可見吳宗霖這一巴掌力道之大。 也是這一巴掌,讓童言感受到吳宗霖對自己的憎恨。 她警覺到一絲危險,如果自己不拋出幾個誘餌拖延時間,就算警隊的人趕過來,自己恐怕也會死在這。 嘴里翻涌出點點腥味,童言緩緩抬起了頭,終于開口道,“不在連栩那?!?/br> “啪——”又是一聲。 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聲響,只是像是為了對稱,這次吳宗霖扇的是她的右邊。 “這是說謊的懲罰,”吳宗霖邪笑,“你最好是說實話,我的人親眼看到你把監(jiān)聽器丟給了連栩。” “那不是監(jiān)聽器,”童言的聲音有些嘶啞,能聽出些她此時所經(jīng)歷的痛苦,“你應該也知道監(jiān)聽器不能聯(lián)網(wǎng),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會放在身上?!?/br> 雖然她將監(jiān)聽器丟給連栩的動作已經(jīng)被吳宗霖的手下看到,但童言心里也清楚,混亂中,這些人不可能真的能看清楚她給連栩丟的到底是什么。 果然,吳宗霖下意識看了看旁邊的兩個男人。 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大聲道,“別聽她的,那分明就是監(jiān)聽器!” 吳宗霖用鼻子嗤出口氣,起身一把拿過身邊人手中的鐵棍,照著說話之人的腦袋就是一棒。 那人悶哼一聲,頭著地倒下,一切都來得猝不及防。 身邊另一個在場的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了一跳,額間隱約已經(jīng)冒出些冷汗,“我、我不知道,當時追車的男人速度太快了……” 吳宗霖冷哼一聲,居高臨下地看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的童言,“那你說說,你給連栩扔的是什么?” “鑰匙,”童言腦中飛速轉(zhuǎn)動,卻面不改色,“我把監(jiān)聽器藏在房間的床墊下面,我仍給他的是我家的鑰匙?!?/br> 這是她在美國養(yǎng)成的習慣,會將門鑰匙放在自家門口的地毯下面,從不隨身攜帶。 吳宗霖冷眼看她半晌,朝旁邊的人使使眼色,“她的隨身物品里有鑰匙嗎?” “沒有?!逼渲幸蝗舜鸬脭蒯斀罔F,童言包里東西很多,但就是沒有鑰匙,剛剛他還覺得奇怪,和其他幾人討論過。 吳宗霖臉色稍霽,又道,“別玩花樣,你把監(jiān)聽器藏在家里,還特地把鑰匙丟給了連栩,他能不知道你藏監(jiān)聽器的地方?” “他不知道,”童言謹慎出聲,“連栩一直擔心自己會被你們找到,畢竟去見董任瑜的是他,所以把所有東西都放在了我這,我藏監(jiān)聽器的時候他還特地回避過?!?/br> “另外,”她抿了抿唇,“裝著監(jiān)聽器箱子的密碼,也只有我知道。” 童言門清,她必須給自己留點后路。 她的床墊底下的確有一個密碼箱,只是里面裝著的并不是監(jiān)聽器而已。 吳宗霖臉上浮現(xiàn)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掏出手機撥出通電話,“立刻去童言家里,看看她房間的床墊下面有沒有箱子。” 交待完一切后,他垂眸看向童言,就著手機拍了拍她的臉。 手機背面金屬的冰涼質(zhì)感襲來,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擊著,“別怕,你是生是死,就看接下來這通電話了?!?/br> 第61章 061 吳宗霖的人很快給出答復,就童言估摸的時間來看,最多沒超過半小時。 而在這半小時內(nèi),童言也終于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借著等待的時間,她將周圍的環(huán)境細細打量了一番。 讓她吃驚的是,在這期間,她看到了一個與這番場景格格不入的人。 ——董任瑜。 按照之前童言聽到的錄音情況,董任瑜應該是被迫帶來的,但她沒有遭到和童言一樣的待遇,沒有被束縛,只是呆滯地坐在工廠一角,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失真。 童言也試圖向董任瑜傳遞眼神,就憑董任瑜知道一切后的不認同,童言就大概明白了她的立場。 但至始至終,董任瑜都沒有回應她的眼神。 準確來說,董任瑜根本沒有朝她這邊看過。 這副沒有精氣神的樣子也讓童言起了警覺,董任瑜對吳宗霖的依賴,還有現(xiàn)在內(nèi)心世界近乎崩潰的模樣……恐怕是吳宗霖在她身上做過什么手腳。 孤立無援,童言也沒辦法在董任瑜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吳宗霖接過電話后,緊繃的面色浮現(xiàn)出一抹輕微的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