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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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眼里, 吳宗霖本就不是兇手, 甚至和這個案子沒有直接聯(lián)系, 但他一定是為了掩蓋些什么才會選擇不告知警隊更多嫌犯相關(guān)信息。 這樣的事, 在過往的案件中她也沒少碰到過。并且從一開始, 她就隱約感覺到這絕不單單是一起交通事故或蓄意謀殺。 “我們在這邊瞎猜也沒有意義, ”童言開口道, “具體的還是要等找到肇事司機或者傳喚吳宗霖才能得到更進一步的信息?!?/br> 董任峰搖了搖頭,面容帶了些凝重,“今天在交警大隊把資料正式遞交給我們之后,我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李捷的身份證和□□記錄,不僅是最近這一周,這一個月來都沒有任何相關(guān)資料?!?/br> 想找到李捷,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童言蹙眉,“那我們可以直接傳喚吳宗霖?!?/br> 盡管這樣會缺失案發(fā)時的各種信息,但她有信心,只要讓她調(diào)查吳宗霖一段時間,總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只要他做過,總會留下痕跡的。 不料董任峰又搖了搖腦袋,“對公職人員,特別是市級以上的領導人,我們都沒有權(quán)利在缺少證據(jù)的情況下進行調(diào)查?!?/br> 童言在國外呆得久了,對國內(nèi)官場上的規(guī)則一竅不通;但董任峰不是。 這也是他就算已經(jīng)覺察到不對也沒有輕易松口的原因,一是他打從心底不愿意相信是吳宗霖做的一切,二是國內(nèi)對官員的調(diào)查有相當嚴格的管控,不是說想查就能查的。 童言一愣,明顯是不知道還有這樣的說法,第一直覺就是董任峰在搪塞她,用疑問的眼神看向連栩。 連栩摸了摸鼻子,輕輕點了點頭,“是這樣的?!?/br> 公職人員涉及到的不僅僅是其個人的信息和**,有的時候還會牽扯到國家的政策法規(guī),所以在沒有得到實質(zhì)性證據(jù)之前,一切相關(guān)調(diào)查都屬于違法行為。 隨著連栩的承認,童言的眉心越皺越深,身旁兩人都是第一次看見童言這樣的表情。 童言被難倒了。 在不能調(diào)查的情況下,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連對犯人的勾畫都不能完成,更別談是給吳宗霖定罪了。 在美國,她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所以這也是她頭一次碰到這種情況,竟一下說不出話來,頗有些束手無策的意味。 說起來,童言入隊這么久,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為難的表情。 僵持之際,董任峰口袋中的電話突然鈴音大作,他低頭看了眼手機,雙眸微睜大了些,無意識得聳動了兩下鼻子,抬首對兩人說:“我接個電話?!?/br> 也不給兩人說話的機會,徑直走出門外。 童言看了眼連栩,連栩揚起眉,兀自點了點頭,“應該是吳宗霖了?!?/br> 這個時間,能讓董任峰出現(xiàn)驚異表情且不方便被他們聽見的,除了吳宗霖,別無他選。 不管是對上司的敬重或是童言從小就被灌輸?shù)?*權(quán)概念,她都選擇了默默坐在原地;只是心里難免有些惶惶。 如果董任峰愿意告訴他們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事,但如果他最終選擇隱瞞…… 這邊童言還在思考所有的可能性,甚至都想好了如何讓董任峰開口的說辭,那邊連栩就已經(jīng)起身向門外靠近了。 他和童言可不一樣,沒有她那么多無謂的原則,該偷聽的時候偷聽就行了,他才不理會那些有的沒的。 等童言看清他的動作,立馬睜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你你你……” “噓——”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連栩的注意力有些分散,他伸出食指放到嘴邊,給童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大驚小怪什么,都這個時候,哪里還管得了那么多。 門外董任峰的聲音有些低沉,連栩只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小瑜”,“李捷”和“吳雪峰”的名字。 童言緊張地連呼吸都忘了,一直到自己肺部傳來的壓迫讓她感到窒息才意識到自己正在憋氣。 她松開牙門小口得喘著氣,忍不住埋怨地看了一眼連栩。 平時看他還覺得挺穩(wěn)重的,怎么到關(guān)鍵時刻盡做些無法無天的事情。 連栩卻是沒空兼顧到童言的情緒,董任峰許是站的有些遠,很多東西他都只能聽到個大概,正想開門讓自己聽得更清楚些,門口便傳來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他在心中暗罵一句臟話,飛快起身走到童言邊上坐下,董任峰進門的時候,還游刃有余地喝了口茶,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 倒是把童言嚇得夠嗆,眼神也飄忽不定,就差把他倆做了虧心事的事情寫在臉上了。 連栩湊近了些,在她耳邊輕聲道,“別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偷聽的是我又不是你。” 童言橫他一眼,心想也是,明明是他偷聽,她慌個什么勁,眨眨眼就朝剛進來的董任峰問:“怎么了嗎?” 連栩暗暗撇嘴,要是董任峰肯說還出去接個什么電話。 沒成想,下一秒,董任峰便語出驚人,“吳宗霖說交警大隊那邊接到舉報,說是有人在城郊看到過李捷,現(xiàn)在李捷已經(jīng)伏法了?!?/br> “什么?!”童言猛地站了起來,“李捷現(xiàn)在在哪?” 連栩也有些驚訝,關(guān)注的點卻和童言不甚相同。 為什么是吳宗霖給董任峰打來的通知電話?這個案子分明已經(jīng)移交給刑警隊了,為什么交警大隊接到通知不通知他們這邊一起行動,反而自己出隊。 而且……在捉到李捷之后,他們才得到消息。 這里面處處都透著詭異。 董任峰沒有注意到連栩的表情,只道,“交警隊的人正押著人往我們這兒送,走吧,一起回局里一趟?!?/br> 連栩?qū)罱菔欠穹ǖ呐d趣不大,搖搖頭準備先撤了,反正有童言在,他在不在都沒差。 董任峰頓了頓,又補了句,“吳宗霖也會過來,他和交警隊的人一起去的城郊?!?/br> 連栩立馬轉(zhuǎn)變了方向,把外套披在身上就往門外走,“走吧,先回警局再說?!?/br> 董任峰是吳宗霖的大舅子,童言對官場那套又不熟悉,兩個人對吳宗霖的判斷都有可能會出現(xiàn)差錯,看來這趟他是非去不可了。 童言悶了一肚子話要問,也趕緊收拾了東西往外趕。 反而是接到電話的董任峰,一臉平淡地將手機放入口袋,甚至還悠閑地喝了口熱茶,這才慢悠悠走了出去。 * 幾人幾乎是和吳宗霖那邊的人同時到的警局,童言把這叫做——“冤家路窄”。 吳宗霖還是一副斯文有禮的樣子,看到兩人時甚至還給他們送上一個微笑,不知為何,連栩看到他的笑容,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慎得慌。 童言眼看著一個男人被交警隊的人推搡著下了車帶進警局,很快猜測出男人的身份。 但最吸引她的,是男人一臉失魂落魄的神色;毫無疑問的,他就是李捷,那個肇事逃逸的司機。 李捷很瘦,可能比董任瑜還要瘦,這是一種病態(tài)的瘦,童言只看一眼,就從他瘦弱的身軀和眼底暗黑的黑眼圈得出結(jié)論—— 這人恐怕是個癮君子。 這樣非比尋常的瘦弱體型,佝僂著的背和身黑的眼圈……說得通,這和他開車時候的橫沖直撞能聯(lián)系起來。 出事那會兒,他很有可能是在毒駕。 可現(xiàn)在還沒有到他做口供的輪次,童言走到吳宗霖面前,“又見面了?!?/br> 吳宗霖輕笑兩聲,說不出得瀟灑自若,“是啊,又見面了童小姐?!?/br> “一個半小時前你不是送小瑜回去么?怎么會突然和交警隊的人一起捉到了李捷?” 童言緊緊盯著眼前仍在微笑的男人,仿佛是在和他博弈,并且寸步不讓。 第31章 031 吳宗霖波瀾不驚,甚至連臉上的笑意都沒有褪去, 失笑道, “我先送了小瑜回家,后面接到林局電話讓我?guī)ш犨^去一趟, 有什么問題嗎?” 言下之意,他是臨危受命,而對童言的疑問卻是含糊其辭地一句帶過。 童言沒有氣餒,步步緊逼, “為什么林局會給你打電話?秘書長還管這種事的嗎?” 許是童言的態(tài)度太過強硬,吳宗霖詫異地挑了挑眉, 嘴角邊的笑容卻始終保持著上揚的弧度,“童小姐,你這是在審問犯人嗎?” “當然不是,”童言輕笑, “我只是覺得時間這么趕,日理萬機的吳秘書長有些辛苦?!?/br> 話語中的諷意從嘴角滑落, 險些就要溢了出來。 “沒你說的這么夸張,只是順路而已, 時間剛剛好?!眳亲诹仨標浦郏故前淹栽捓锏霓揶肀M數(shù)接下,個中緣由卻是只字不提。 可謂滴水不漏, 棋逢對手。 童言不再試探, 轉(zhuǎn)身走進警局, 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再做。像吳宗霖這樣在官場上浸yin已久的人, 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從他嘴里根本套不出東西。 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她錯過了吳宗霖眼里忽明忽暗的閃爍,和嘴角若有似無的笑容。 那是獵人看到獵物時才會露出的眼神。 董任峰的注意力都放在剛剛伏法的李捷身上,和吳宗霖匆匆點了點頭便大步走向質(zhì)詢室。 連栩看到這副情景,在心中暗嘆一句果然,無奈地跟著大部隊一起走進警局。 這讓他不禁想起和童言一起捉住李翰宇的那一晚。 而今天,恐怕也會是個漫長的夜晚。 * 吳宗霖沒有說謊,他的確是接到林局通知才趕到交警大隊帶隊出警的,只是林局為什么會聯(lián)系他,就無從得知了。 李捷已經(jīng)被率先一步帶進了質(zhì)詢室,雙目無神且面色蒼白,像丟了三魂六魄似的。 因為吳宗霖的到來,一般不進入質(zhì)詢室的董任峰坐在了次位,童言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而連栩甚至沒有獲準進入質(zhì)詢室,可憐兮兮被發(fā)配到了監(jiān)控室里看直播。 吳宗霖職位最高,雖說不知他是因何而來,但只要他在,按照規(guī)矩就是最高發(fā)言人。 所幸他并沒有說話的念頭,只是將審理犯人的事情交由董任峰來詢問,自己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 董任峰翻開手中的案卷,聲音低沉,給人以極大的威懾力,“兩周前在板橋路發(fā)生的事故,是你開的車嗎?” 李捷被突如其來的低沉男聲嚇了一跳,抬眸看了看董任峰,又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吳宗霖,輕輕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自己的罪行。 “知道自己撞人了也不停車查看情況?”董任峰臉色不變。 “我……”李捷閃爍其詞,“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太害怕了,就直接走了?!?/br> “所以你離開遠城工地之后就和父親一起跑路了?” 李捷立馬搖頭,“我只是想避避風頭,沒準備跑路,我?guī)е野秩コ墙嫉睦戏孔幼×艘欢螘r間,今天出門買飯的時候就被你們捉到了,和我爸沒有關(guān)系,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這段時間你都沒進過市區(qū)?”聽到眼前之人破綻百出的證詞,董任峰下意識皺了皺眉。 這和昨晚那起完美的花盆事件的謹慎犯人,似有天壤之別。 “沒,”李捷垂眸,“我怕警察會覺察到什么,都很少出門,大多數(shù)時候吃飯都是靠點外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