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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道:“小人遵命。” 然后仵作便挎著箱子走了過去 “公主...” 文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又是驚又是俱又是怒 很快,仵作就有了結果。 他撇著眉頭:“回大人的話,這具女尸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全身上下無任何傷痕,從七竅流血的癥狀上看是毒,而且是劇毒,即刻便可要人命的那種,可奇怪之處在于小人用銀針刺了尸身喉管,食道以及胃部,都未曾發(fā)現有毒藥的殘留?!?/br> 謝錦聞言,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道:“王爺怎么看?” 慕然也十分奇怪:“本王覺得,做得如此隱秘,顯然是早有預謀?!?/br> 慕脩忽然開口道:“若不是需要通過食用的毒藥,那是否有可能是通過氣味殺人的毒藥?” 謝錦眼睛一亮:“有道理,立刻帶仵作去檢查公主乘坐的轎子?!?/br> 下人會意,立刻領著仵作匆匆前去。 慕然嘆道:“可惜,本王也幫不上什么忙,你們說會是什么人如此不懷好意?意圖損壞我南楚與北燕的和平邦交!” 謝錦與慕脩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這件事,若真是有人意圖損害兩國邦交這么簡單就好了。 隨后,慕脩看向他,不咸不淡道:“這些事摻和進去未必是好事,有何好可惜的。” 謝錦也道:“大人說的是,王爺沒有卷進這些復雜的事情中,著實是有福之人?!?/br> 慕然眼露茫然,不明其意。 謝錦微微一笑,并不解釋。 襄平王慕君安,其母妃在生他前,位份并不高,先帝幾乎是幾個月才去一次她宮里。 機緣巧合下懷了孩子,幸得皇后庇佑,才得以平安產下。 母憑子貴,一舉封妃。 為了報恩,她從襁褓里就教育自己的兒子,無欲無求,絕對不能與恩人的兒子爭奪皇位。 經年累月的熏陶 這位皇子長大之后,果然對皇位一絲興趣也沒有,最喜歡的便是太子皇兄和吟詩作賦。 不多時,仵作走了進來 “王爺,兩位大人,小人在公主的轎中并未察覺有何不妥,都是正常的熏香氣味。” 謝錦道:“那可就奇怪了,這人總不能忽然就死了吧?” 仵作道:“大人說笑了,那自然是不可能的?!?/br> 謝錦起身走到尸身旁,將她腰上掛的香囊一個一個取下來,扔到仵作手里:“這幾個香囊呢,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 仵作放到鼻尖仔細嗅了嗅,搖頭道:“里面都是普通的花香,和香料,并無不妥。” 謝錦挑了挑眉尖 慕然也奇怪道:“那這樣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在眼皮子底下死掉了?” 謝錦轉向文杏:“這一路上,路途遙遠,你們吃的食物和水在哪里?” 文杏不住用手拭淚,抽噎道:“干糧都在外面的箱子里,偶爾路過城鎮(zhèn),公主嘴饞會吃點街邊攤販賣的東西,不知問題是否會出現在這里?” 謝錦斂眉沉思道:“概率太小,首先沒有人能未卜先知你們一定會買,再者,恐怕你們不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吧,隨便把來歷不明的東西喂給你們公主吃?” 文杏一愣,繼而趕緊道:“當然不會!公主吃過的東西,奴婢都是先嘗過的?!?/br> 謝錦看向仵作:“不過話雖這么說,但是還是不能漏掉,帶仵作下去檢查他們隨行帶的干糧和水?!?/br> 還是一樣的結果,干糧和水沒有問題。 謝錦蹲在地上,顯然是有些頭疼,撥了撥端靜公主華麗繁瑣的衣衫。 忽然,他視線一凝 慕脩也知他發(fā)現東西了,下意識看向另一邊坐著的公孫寂和婢女文杏,將他們那一瞬的表情悄無聲息盡收眼底。 下一刻,謝錦抖了抖衣衫站了起來,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現 他看了看驛館二樓走廊前亮起的燈籠,懶懶道:“看來今日是驗不出什么了,已經給兩位準備了房間,不若先好好休息一宿?!?/br> 文杏和公孫寂分別被帶往了安排的房間。 謝錦伸了伸懶腰:“不知王爺可否有為我們準備上房?” 慕然道:“兩位不回本王的府邸去住嗎?” 慕脩道:“王府離此處尚有一段距離,若是晚上發(fā)生什么事,唯恐生變?!?/br> 謝錦接上:“所以,今晚啊,我們只能留宿驛館了?!?/br> 慕然思考了會兒,道:“也罷,那你們想要幾間房,本王這就去安排。” 謝錦被這個問題問懵了 慕脩一點壓力也沒有,答道:“一間?!?/br> 慕然一愣,下意識反問了一句:“你們兩個大男人...一間房?” 謝錦臉有點熱,道:“今夜我與大人要輪番守夜,避免賊人有機可乘,故而才同住一間房,敵在暗咱們在明,彼此有個照應?!?/br> 慕脩冷睨道:“王爺覺得,有何不妥?” 慕然仿佛嗅到了殺氣,趕緊道:“不不不,本王的意思是,這就去安排?!?/br> 然后對身后木頭一樣的屬下,低喝道:“還不快走!” 說完他步履匆匆往樓下走 心腹問:“王爺,您怎么了?不就是京城來的兩個官員嗎,您可是王爺,何故要對他們如此低聲下氣。” 慕然一邊下樓,一邊扭頭道:“你懂什么,勿要多嘴,本王只是覺得不太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