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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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歲歲緊緊地捂住嘴巴,她不懂鋼琴,甚至不懂音樂,但她似乎看到了一場充斥著死亡、痛苦、恐懼的……戰(zhàn)爭。 是什么讓石晉樓這樣永遠(yuǎn)高高在上、永遠(yuǎn)運籌帷幄的男人,在午夜時分,獨自一人彈奏著這樣的琴聲? 《死亡之舞》最后的一個音調(diào)結(jié)束,幾乎沒有停頓地滑到了《月光》之上。 貝多芬的《月光》。 這抹月光是淬了毒的。 就像從一望無際的生命盡頭靈魂深處,發(fā)出一朵陰暗的萌芽,預(yù)兆著在希望和絕望之間永無止境地輪回。 林歲歲的眼中泛起了淚光。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是《月光》本身太擰巴,還是彈奏者的內(nèi)心太擰巴。 為何要將對夢中情人熱忱的愛戀寄寓在這樣一段恐怖陰森的主旋之上? 她無法領(lǐng)悟。 愛情竟是如此復(fù)雜的情感嗎? 她依然無法領(lǐng)悟。 指尖的敲擊是一個個冷漠的叩問——孤獨無眠的靈魂和殘酷決絕的癡戀交纏在一起。 林歲歲飛快地擦掉了眼角的淚花,剛想要轉(zhuǎn)身離開這里,琴聲也戛然而止了。 她頓住了腳。 她知道,對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 雖然她偷聽是不對,但這個時候離開就顯得像是要逃跑,她鼓起勇氣,輕輕地推開了琴房的門。 房間很大,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中央的一架鋼琴,和坐在鋼琴前的一個人的暗影。 他沒有開燈,房間很暗,只有銀白色的月光鋪了一層薄紗,幾扇窗戶大開著,窗簾隨風(fēng)飛舞。 同時—— “誰?!” 又低又冷的一個字。 林歲歲一下子就嚇得噎住了,腦海中滿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她誤闖入他的地盤的場景,當(dāng)時他也是問“誰?” 同樣的,她也說了和之前相同的話,一句讓她的人生徹底淪陷的話:“……我是林歲歲。” 按照當(dāng)時的劇本,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又狠又絕地賞給她一個“滾”字。 林歲歲已經(jīng)做好了“滾”的準(zhǔn)備。 可是她忘了,現(xiàn)在是兩年后,不再是兩年前,她面對的也不是陌生人石晉樓,而是她的未婚夫石晉樓。 他輕輕地吐出兩個字:“過來——” 林歲歲眨了眨眼。 竟然沒有讓她“滾”嗎? 她慢慢地邁開腳步,走了進(jìn)去。 但她剛走進(jìn)去幾步,她就愣住了,一臉呆愣地看著墻壁。 墻壁上掛著一幅超大的照片,面積占了那面墻的三分之一。 而照片上的人…… 竟然是她。 她穿著長長的碎花長裙,身后是一片藍(lán)色的海,她捧著臉,在對著鏡頭笑,她笑得眉眼彎彎,看起來特別開心。 這是…… 碎花裙、海邊。 是兩年前,她考入大學(xué)不久,林景涯帶她去海邊玩的時候。 怎么會在石晉樓的手中? 又怎么會掛在了他的琴房? 林歲歲一直在看照片,忘了挪動腳步。 “——過來!” “哦……”她這才移開視線,走了進(jìn)去,姿勢特別端正地站在鋼琴邊。 石晉樓從黑白琴鍵上收了手,看向林歲歲,表情冷冷淡淡的:“你干什么呢?罰站呢?站軍姿呢?” 林歲歲:“…………” 石晉樓看了看鋼琴椅子,“過來,一起坐?!?/br> “哦?!?/br> 林歲歲小心翼翼地坐到了石晉樓的身旁。 而石晉樓卻站了起來,他擺弄著鋼琴上、花瓶中的幾支紅玫瑰:“這么晚了,你不好好睡覺,四處轉(zhuǎn)悠什么?” 林歲歲注視著石晉樓,嘟了嘟嘴,小聲比比:“……那你又為什么大晚上不睡覺啊?” 石晉樓默默望向林歲歲。 沉默。 尷尬。 “…………”林歲歲清了清嗓,沒話找話,“你不是后天才回來嗎?怎么提前一天回來了?” 石晉樓用指尖捏起一支紅玫瑰,微微笑了一聲,卻冷冰冰地說:“是啊,我提前回來了,耽誤你和你的真愛紅杏出墻了是吧?” “我……”林歲歲委屈地皺了皺眉,“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生氣容易長皺紋,你會變老的?!?/br> 石晉樓:“…………” 林歲歲剛才說了什么? 老? 老????? 石晉樓將指尖的那支紅玫瑰丟回花瓶之中,繞到林歲歲的身邊,微微俯身,一只胳膊攬住她的肩膀,另一胳膊則從她的大腿之下穿過。 “干……” 林歲歲只發(fā)出了一個音。 她的身體就被對方用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公主抱”的姿勢從鋼琴椅上抱了起來。 林歲歲嚇得花容失色,直蹬腿:“干什么?” 石晉樓親了下林歲歲的唇瓣,臉上雖然在微笑,語氣卻陰惻惻的:“林歲歲!我一定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說完,伴隨著林歲歲的尖叫聲,他們二人離開了琴房。 第36章 撩三十六下 從四樓到二樓。 從琴房到臥室。 很短的距離, 對于林歲歲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jì)那么長。 她被石晉樓打橫抱著, 對方似乎是鐵了心,不管她怎么蹬腿掙扎都不管用, 氣急敗壞的她只能用手胡亂往他的衣領(lǐng)上抓,最后她成功地扯住了對方的領(lǐng)帶。 林歲歲一邊扯著石晉樓的領(lǐng)帶, 一邊故作兇樣:“放開我!你放我下來~” 石晉樓一聲不吭,面無表情地抱著她,一步又一步地往走下樓。 林歲歲緊緊攥著他的領(lǐng)帶不放手:“你不放我下來的話,我就、我就……” 石晉樓挑起一側(cè)眉梢, 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她一眼, 臉上的表情分明就寫著“你能怎樣?”的四個大字。 “…………”林歲歲委屈唧唧地哼哧著,“我就、我就使勁拽你的領(lǐng)帶, 把你的脖子勒斷!” 石晉樓微扯嘴角,短促地笑了一聲。 林歲歲瞪大了眼睛。 石晉樓的笑聲根本就是看不起她! 這可把她氣壞了! 石晉樓已經(jīng)走完了樓梯,眼看著臥室的大門就在眼前。 林歲歲一不做二不休, 先將石晉樓的領(lǐng)帶握在掌心之中, 再將自己的三根手指插丨入對方的衣領(lǐng)。 在石晉樓踢開臥室門之后, 林歲歲閉上眼睛, 向下用力一扯—— 石晉樓下面沒有停止腳步, 快速地走了幾步,而上半身, 也成功地被林歲歲給拉了下來…… 兩個人順勢栽倒在床上。 同時, 石晉樓的嘴角在黑暗中劃出一個無聲的弧線, 他只將頭部微微前傾,就準(zhǔn)確無誤地找準(zhǔn)了林歲歲的嘴唇,然后輕輕地含住。 他吹響了進(jìn)攻的號角,理所當(dāng)然地撬丨開對方的唇丨齒,沉醉且貪婪地親吻—— “唔唔……” 林歲歲難耐地哼唧了起來。 她崩潰極了。 黑暗的房間,一男一女交疊在床上,不用看就知道沒有什么好事! 而且她最后的那個拉扯的動作,原本是為了報復(fù)他,可弄巧成拙,現(xiàn)在就好像是她急不可耐,迫切的想要石晉樓吻她似的。 那么……石晉樓呢? 他是真的不準(zhǔn)備放掉她了,她口腔中最后一點空氣也被對方掠奪,慢慢地、越來越慢地……她的臉頰因為接吻憋致通紅,像剛蒸熟出鍋的蟹殼,更像含苞待放的小姑娘——雖然她本來就是。 她覺得對方要扒開那層硬殼子,然后毫不留情地將全部、所有的柔軟物質(zhì)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