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不得不說白旭堯真的非常有表現(xiàn)力,他簡直就是專門為了舞臺而生,是獨屬于舞臺的精靈。 曾幾何時她也如周圍人一般對著舞臺上的他如癡如醉,可是時過境遷,如今再對著他,她的心里卻再也升不起一點漣漪。 他已經(jīng)連唱了幾首歌,前幾首都是快歌,又唱又跳讓他體力大失,連說話也大喘氣。 “接下來給大家送上一首慢歌,是我出道之時的成名曲,你們最愛的《故作聰明的我》送給大家?!?/br> 臺下掌聲雷動,歡呼聲再次沸騰,在悅耳的前奏過后他獨特的磁性嗓音慢慢響起。 我在桂花樹下蕩秋千 想著你含笑的臉 時間靜默無言 如我隱藏的思念 這首歌詞她再熟悉不過了,是當年他去韓國之后,她因為太過思念他而寫的一首歌,當時她寄給他之后他喜歡得不得了,甚至還精心譜了曲,以他出道的第一首曲子發(fā)行。 方晴感覺有點悶,實際上從進會場一開始她就感覺不自在,她轉(zhuǎn)頭看了嚴萌一眼,見她完全沉浸在追星的熱烈情緒之中,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早已忘了她的存在,方晴撞了撞她她都沒反應之后她便悄悄離場。 雖然知道很對不起嚴萌,但是她確實是呆不下去了。 會場人很多,她費了不少力氣才出去,關上門那一刻,只聽得里面正好唱到高潮部分,音樂悲傷得不像話,他唱歌的音調(diào)似乎也帶上了悲傷。 堅強說好了不再見 夢境卻讓謊言不再兌現(xiàn) 與你牽手的時光如此貪戀 醒來才知一切是夢魘 終究明白自欺欺人是傻事一件 用瘋狂掩飾的哀怨 只是我故作聰明的己見 東京的天氣更冷,風吹在身上,只覺得寒意都透進了骨頭縫中,她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開。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街上好多店鋪都已經(jīng)關了,街上的行人很少,有個下晚班匆匆回家的戴眼鏡的男人,街角還有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在抽煙,偶爾還能看到幾個夜場工作者在走動。 這附近有一家拉面店還開著,方晴有點餓,就去那拉面館中要了一碗豚骨面,老板人很熱情,還贈送了她兩片三文魚。 方晴才抱著拉面坐下就聽到有人哼哧哼哧跑進來,她以為是和他一樣來吃拉面的人,便沒管,卻沒想到這人進來之后就直接在她身邊坐下,她轉(zhuǎn)頭一看就嚇了一跳。 竟然是還帶著妝的白旭堯,他大概是跑得急,坐下之后還喘氣不止。 “你……”方晴本來想問他不是在開演唱會嗎,怎么跑出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要讓他知道她去看他的演唱會了,便轉(zhuǎn)了口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他猛灌了幾口水緩了一會兒才道:“我在這邊開演唱會,現(xiàn)在是嘉賓上場,我時間不多,來這里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br> 店里還有幾個深夜下班的人在這里吃拉面,有人在她倒是不擔心他會亂來,便淡定的吃著拉面沖他道:“問吧。” 他果然不廢話,直接問道:“第一,當初究竟為什么離開我?” 方晴想了想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是我見異思遷,我愛上了別人,并且也為此和你道歉了?!?/br> 他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才道:“第二,你真的已經(jīng)放下我了嗎?” 方晴一臉平靜,“放下了啊,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放下了?!?/br> 他笑了笑,那笑容似泛著苦澀,“好,那第三個,為什么要來看我的演唱會?” 方晴喝了一口湯差點沒被嗆到,她可真是無語了,今天去看他演唱會的那么多人,他怎么就發(fā)現(xiàn)她了? “我朋友是你的歌迷,她買了兩張演唱會門票,就拉著我一起去了。” 他笑容染上了嘲諷,“是這樣嗎?” 方晴一臉坦然,“是?!?/br> “那你為什么哭了?” “……” 方晴剛剛蘸著芥末吃了一片三文魚,再被他一嚇差點被嗆到,兩廂刺激之下眼中自然就泛上了淚花。 方晴沖他指了指手邊的芥末碟子,“看到這個沒有?” 他諷刺的笑了笑,“方晴,你為什么要這樣自欺欺人呢?” 方晴深吸一口氣,望了望天花板,這才保持著平靜沖他道:“白先生,你究竟要我怎么樣?談戀愛分個手不是很正常嗎?當初我見異思遷我也向你鄭重道歉了,都這么久了你也該放下了。我并沒有什么好的,以你現(xiàn)在的身價你想要女朋友,有很多人會前仆后繼送上來,所以你根本用不著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她真想告訴他,他用不了多久就會遇到他的另一段真愛,他還和他的真愛舉行了一場世紀婚禮,成為許多人羨慕的對象。 不過這件事尚未發(fā)生,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起,方晴覺得煩躁極了,剩下的拉面也不想吃了,直接結(jié)賬起身離開。 白旭堯跟著追了出去,白旭堯在日本的人氣也很高,要是被人目睹到他們拉拉扯扯的就不太好了,所以方晴不等他追上來就攔上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方晴從后視鏡中看了一眼,卻見白旭堯抓了個空,有些頹喪的扯了扯頭發(fā),這是他焦躁憂郁之時常做的動作。 方晴也不知道白旭堯究竟是怎么想的,前世的他可完全不是這樣的,為了報復她,他真的是要用盡一切手段來勾搭她上當? 方晴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他。 方晴并沒有再回演唱會而是直接回了酒店,第二天嚴萌因為她昨天提前離開的事情表達了一下她的不滿,作為歉意,中午方晴請她吃了一頓大餐。 今天還要培訓一天,培訓完了就回家了,兩人約好了培訓完要去附近的商場血拼。 在去商場之前兩人先回房間去放東西,在快要進電梯的時候方晴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是康司景打來的。這兩天基本都是她打電話給他報平安,不過他都很忙,每次說了幾句就匆匆收線,這還是康司景第一次主動跟她打電話呢。方晴忙接起來,只聽得電話那頭很快響起康司景的聲音,“你所住的酒店是明珠會社旗下的嗎?叫欣悅?” 問候的話沒有聽到,卻被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方晴有些失落,回答得有氣無力的,“對,我是住在欣悅,怎么了?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問題?” “我現(xiàn)在欣悅門口。” “……” 方晴懷疑自己聽錯了,她僵直著身體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什么?” “我在欣悅門口?!彼趾啙嵜髁酥貜土艘痪?。 方晴完全驚呆了,康司景的意思是,他來這邊來了!方晴來不及多想,急忙跟嚴萌說了一聲她恐怕沒辦法和她一起去逛街了,嚴萌問起,她如實相告是她老公來找她了,嚴萌表示理解,又羨慕她老公這么體貼居然追到這邊找她來了。 方晴臉紅了紅,她也沒想到康先生會直接來這邊。 方晴急忙跑到門口,門口并沒有康司景的身影,只停了一輛車,不過這車她不認識,而且看車牌是東京的,她不確定康司景是不是在里面,便又向遠處張望了一下,然而依然沒看到康司景的人。她不知道康司景是不是逗他玩的,正要給他打個電話,卻見那見門口那輛車的司機下了車走到后座將車門打開,康司景高大的身影便從里面鉆出來。 方晴望著他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頓時呆了呆,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外面罩一件羊絨大衣,這樣的他看上去越發(fā)英武,透著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感覺。 康司景走上前來見她還呆呆的,他眉心微蹙,問道:“怎么了?不認識我了?” 方晴回過神來,忙道:“沒有,只是很震驚,為什么你出現(xiàn)在這里了?!?/br> 他身體高大,他往她跟前一站,她瞬間覺得自己變得好小,她望著他英俊的臉,臉頰上不由泛上了兩抹紅暈。 “沒什么事做所以就過來看看你?!彼f得云淡風輕,仿若跨越國界來看她也就像是吃飯穿衣那么簡單。 原來是特意來看她的,方晴心里暖融融的,不知道怎么的,不過兩天沒見這個男人,如今看到他竟有些羞澀緊張,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康斯景雙手插兜,身材顯得筆直又挺拔,他看上去淡定自若的,實際上那放在褲兜里的雙手早就捏緊成拳了。沉穩(wěn)老練的他這會兒跟方晴也差不多,望著她,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笑容,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兩人就這樣相互望著彼此一臉傻笑又不說話,康司景大概覺得這種二愣子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丟臉了,他便輕咳一聲緩解了一下自己的異樣,故作淡定的說道:“對了,我來這邊暫時沒有住的?!?/br> 方晴回過神來,微紅著臉道:“我那個房間足夠大的,你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里住吧?!?/br> “嗯?!彼麘猛Ω纱?。 兩人進了電梯,方晴依然還沉浸在突然見到康先生的驚喜和緊張中,正要找點話跟他說,卻不想站在身邊的他突然伸手過來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方晴身體僵了僵,轉(zhuǎn)頭向他看去,便見康先生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插兜,腰背挺得筆直,一臉正氣。 這家伙……方晴心頭竊喜,也將他的手回握住。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到了房間,方晴床上還扔了一件昨天換下來的舊衣服,她走過去將衣服拿起來丟到墻角的收納籃中,又沖康司景道:“這房間不是很大,不過住我們兩個人也夠了?!?/br> 康司景沒說話,方晴轉(zhuǎn)頭看去,便見他手上拿了個類似卡片的東西,正皺眉看著。 方晴見他面色陰沉沉的,急忙走過去看了一眼,這卡片是昨天白旭堯演唱會的票根,她昨天檢完票就隨手塞到了衣服口袋中,可能是剛剛拿衣服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掉出來了。 康司景側(cè)頭看她,眉梢微挑,似笑非笑道:“你去看白旭堯的演唱會了?” 看不出他是不是生氣了,但這種事情她自然是要跟他解釋清楚的,便急忙沖他道:“我一個同事是白旭堯的死忠粉,非得讓我陪她去看白旭堯的演唱會,我也沒告訴她我和白旭堯的事情,找了幾個理由推脫她也不信。但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她強拉進去的,而且進去沒多久就出來了?!?/br> “這樣?”他微斂眸光沉思了一會兒,又問她:“和他見面了?” 方晴一想到就頭疼,不過反正她和白旭堯也沒什么,她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便沖他道:“演唱會還沒完我就出來了,因為肚子餓就找了附近一家拉面館吃點東西,沒想到白旭堯也跑出來了?!?/br> “來找你?” 方晴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他對你說了什么?”依然是他慢條斯理的語氣,仿若和她談論的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 方晴揉了揉眉心道:“他就問我是不是還沒有忘記他,我跟他說清楚了,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不可能再想他,我并不想和他說太多,給他解釋清楚之后就離開了?!?/br> 康司景沒說話,他將那票根遞給她,然后走到桌邊倒了點水喝。雖然他全程表情淡定,但是方晴還是從他的沉默中感覺出他不太痛快,她也能理解,自己老婆和初戀見面,就算沒說個啥,但換做誰都會心里不舒服。 他千里迢迢過來看她,方晴并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影響到兩人之間的相處,便走過去從身后抱住他,在他的后背上親了一口道:“是我不對,我沒有處理好,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康司景喝完了水呆呆的站了一會兒,這才沖她道:“方晴,你不要靠近我,我現(xiàn)在很危險?!?/br> 他的聲音透著沙啞,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他能危險到哪里去?她才不害怕呢,所以她抱著他的雙手不僅沒有松開,反而又更緊了一些,用著撒嬌般的聲音問他,“你危險什么?” 他半側(cè)著頭,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你想試試嗎?” 方晴笑了笑,抬頭望他,“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知道你們不想看到糟心前男友,他的存在大多數(shù)是為了推動男女主感情進展,他只是個神助攻…… 第30章 如果方晴知道他所說的危險是什么的話,那當時她一定會咬斷自己的舌頭也不要欠揍的說出“好啊”這兩個字。 后來方晴被他摟在懷中,實在是氣得要死,狠狠咬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痛一樣,完全由著她咬,甚至還安撫似的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方晴靠在他懷中休息了一會兒恢復了一□□力才沖他道:“康司景,在和我結(jié)婚之前你有過幾個女人?” 他這方面的技術實在是太好,一看就知道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練出來的,而且他的吻技簡直不要太好了,第一次吻她的時候她就感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