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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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音把房門打開,吩咐外邊的人手過來幫忙,押著走不動路的王公公回了坤寧宮。 因是穆筠嫚本人親自過問,具體的消息傳播的很慢,賀公公去的時候,寧妃都還未料到是什么事,只不過她有遠(yuǎn)見,讓采晴暫時在內(nèi)室去待著,不許她出來見人。 事情查到這個份上,基本要水落石出了,賀公公雖然無私,也并非落井下石之人,也略懂審視奪度,見了寧妃,依舊恭恭敬敬,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寧妃到底是楊家養(yǎng)出來的千金,又在宮里待了這么些年,貴自天成的氣度此事也未失掉,仍舊淡淡地問賀公公,帶著這么些人來她宮里是為什么。 賀公公道:“奉皇后之命,前來查人?!?/br> 寧妃低頭看著護(hù)甲,道:“皇后可下了懿旨?你空口就想來搜本宮的寢宮,可把本宮放在眼里?!” 賀公公不疾不徐答道:“娘娘息怒,奴才奉命行事,只核對一番便是?!?/br> 寧妃眉頭一抬,問道:“什么人?” 賀公公道:“此人。” 看了畫像,寧妃面上一派平靜,她紋絲不動地坐著,道:“本宮宮里可沒這樣的太監(jiān)?!?/br> 畫像上的輪廓,再熟悉不過,寧妃把玩著護(hù)甲,想盡法子拖延時間,她道:“滾吧,除非見到皇上的圣旨,否則想搜宮——本宮并未犯大錯,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這話分明是打皇后的臉。賀公公約莫猜到一些,卻也不敢強行搜宮,猶豫一瞬,便帶著手下回了坤寧宮。 穆筠嫚聽到結(jié)果后氣的臉都紅了,寧妃倒是膽子大了,連她這個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了!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穆筠嫚想早早解決此事,好讓人送穆筠嫻回家,她二話不說,著人筆墨伺候,擬了懿旨,直接命人搜宮!她就不信,寧妃還能翻天了! 賀公公這回再去的時候,便不再是帶著小太監(jiān)們?nèi)サ?,還帶了宮中的御林軍。 寧妃也未被這氣勢嚇住,她親自攔在正殿門口,呵斥道:“好大的陣勢!本宮這是犯了什么過錯?” 寧妃雖是妃位,卻是楊士謙的嫡女,不論如何,宮人也不敢明著得罪。 賀公公一臉為難道:“娘娘,這是皇后懿旨,請您過目。” 寧妃跟前的宮女收了懿旨,她卻未看,只道:“要搜可以,公公帶著三兩人便足以看完本宮宮里所有的人,其他多余的人,都給本宮滾出去!” 這么多的帶刀侍衛(wèi)圍著翊坤宮,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楊芫華要失寵了! 賀公公朝身后揮揮手,讓人都退得遠(yuǎn)遠(yuǎn)的,帶著幾個太監(jiān)逐一排查。 寧妃宮內(nèi)伺候的人都查遍了,都和畫像上的人不一樣,唯有正殿里站著的幾個太監(jiān)宮女還沒查。 賀公公賠笑看著寧妃,道:“娘娘,得罪了?!?/br> 寧妃拂袖進(jìn)了次間,賀公公也跟了過去,把她跟前伺候的人都看了個遍,最后把采晴看了又看,確定和畫像上的人再像不過,這才道:“娘娘,就是這位了。” 寧妃皺眉,道:“不是小太監(jiān)么?公公難道宮女和太假也分不清了?” 賀公公道:“娘娘有所不知,皇后讓奴才來查的時候,就說了畫上的人是個宮女,并非太監(jiān)。” 寧妃眼皮子動了動,道:“明明畫著太監(jiān),為何讓你查宮女?” 采晴藏在袖子下的手,也不安地絞著。 賀公公笑道:“這奴才就不知道了,也只是聽吩咐辦事而已。” 寧妃語氣還是那般淡淡的,卻聽得出來緩和了一些,她道:“皇后娘娘這到底賣著什么關(guān)子?莫非本宮這小宮女,犯了什么滔天大錯?” 賀公公搖頭,道:“奴才不知。只曉得尚膳間平白多了人出來,偏又查無此人,皇后娘娘著奴才仔細(xì)查問?!?/br> 寧妃瞧著撬不開賀公公的嘴巴,起身道:“好,本宮便跟去一道看看,這小宮女到底得罪誰了!” 賀公公也不敢攔,領(lǐng)著人就一起去了。 到了坤寧宮里,穆筠嫚聽說寧妃也一起來了,眉毛挑了挑,就讓人把人都領(lǐng)進(jìn)來了。 寧妃入內(nèi)才見到,穆筠嫚竟然也來了,心跳都快了一些,面上卻是平靜的很,行了禮便坐下,望著座上的皇后,道:“皇后娘娘千方百計找臣妾宮里的宮女做什么?” 穆筠嫚哼笑道:“就別裝了,你與本宮心知肚明。王公公已經(jīng)招了一些,本宮瞧這小宮女還是老實為妙,否則詔獄的日子不好過。” 采晴面色發(fā)白,皇后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心驚膽戰(zhàn)。 寧妃倒是淡然,她問道:“不知娘娘是何意思,只是臣妾這宮女用的順手,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要審的,盡快問完才好?!?/br> 穆筠嫚也不笑了,冷眼看著寧妃道:“鴨子死了嘴還硬,這宮女和王公公做對食,還替你干內(nèi)外勾結(jié)的齷齪勾當(dāng),你以為本宮不知道?!” 寧妃在宮里也經(jīng)歷不少事了,并沒被穆筠嫚嚇到,采晴面色卻不大好看。 穆筠嫚道:“王公公口供都說了,你這宮女本宮今兒就要留下了。賀公公,把人帶去詔獄,該怎么審,就怎么審!” 寧妃喝道:“慢著!”她可不信王公公這么快就招了,她道:“娘娘憑什么把人送入詔獄?難道想屈打成招?!” 穆筠嫚道:“你以為畫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人證物證都在,本宮抓她怎么了?難道你還想抗旨?” 寧妃咬唇,采晴的畫像都被準(zhǔn)確畫出來了,看來是確有其事了,皇后肯定是又看見采晴和王公公私通的人證物證。好在她與采晴已經(jīng)提前商議好了,入了詔獄,不死也要殘廢,只要熬死了王能,采晴就脫身了。 含怒告辭,寧妃出坤寧宮之后淡淡地看了一眼采晴,雖未說話,眼神里卻有很多層意思。 穆筠嫚看著人都走了,對穆筠嫻道:“你也回去吧,宮里有消息了,本宮自會第一個傳到你府上?!?/br> 穆筠嫻起身又要行禮,被穆筠嫚扶著了,道:“人都走了,還講什么虛禮,讓若竹送你出去罷?!?/br> 穆筠嫻點頭,跟著若竹出去了,把今日的事在腦子里整理了一遍,準(zhǔn)備回去告訴魏長坤。 很巧的是,皇帝要來了。穆筠嫻只好轉(zhuǎn)回去,跟著一起接駕。 迎圣駕的時候,穆筠嫻才發(fā)現(xiàn),魏長坤也來了! 一家子一起重新進(jìn)了次間里說話,朱煦對穆筠嫚道:“聽說宮里發(fā)生了什么事,都驚動了侍衛(wèi)?” 穆筠嫚扯了扯嘴角道:“過會子臣妾讓人原原本本地說給皇上聽?!?/br> 朱煦也不想當(dāng)著人前說,此事牽連到寧妃和楊家,得妥善處理才好。 朱煦又對穆筠嫚道:“坤弟聽說仙仙在坤寧宮,便要來接他,便與朕一道來的?!?/br> 穆筠嫚很是滿意魏長坤的體貼,笑道:“仙仙在本宮這里待了也夠久了,行了,趕緊回去罷,再坐下去,該累壞了?!?/br> 魏長坤也早有離意,與穆筠嫻兩個行了禮,便出了坤寧宮。 出宮路上,穆筠嫻便把今日之事大致講了,魏長坤先未評論,一直到出宮之后,上了魏家的馬車,才道:“仙仙,你鼻子靈巧之事雖不少人知道,卻沒幾個人知道已經(jīng)到如此神奇的地步,以后切莫張揚,省得招人忌諱。” 穆筠嫻也怕招惹禍?zhǔn)?,便道:“以后我再不在人前顯露了,好在衣服上胭脂味兒細(xì)細(xì)聞還是能聞到,也不算點眼?!?/br> 魏長坤點點頭道:“無端牽扯到楊家身上,不會這樣就罷休的。咱們回去細(xì)說?!?/br> ☆、第 117 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寧妃身邊的宮人勾結(jié)尚膳間掌印太監(jiān),憑空讓宮里多出一個“太監(jiān)”,在幾位天下之主的貴人眼皮子底下干出這種事,翊坤宮也別想討到好。 魏長坤與穆筠嫻剛到家,宮里的消息也傳出來了,楊士謙知道之后有些焦頭爛額,一事未止,又來一事,好不容易把罪名投到宋家頭上,偏出了這樣的岔子。 楊士謙收到女兒的手信之后,急得在家中徘徊。到底是官場老人,很快便冷靜下來,開始著手準(zhǔn)備,一面兒吩咐漠北的人趕緊加快搜尋魏長坤的人,一面兒讓人時時刻刻注意宮中動向,還讓人去大理寺和督察院打點。 長平侯府書房里,魏長坤聽穆筠嫻把白日的事情細(xì)細(xì)地說了一遍。 魏長坤腦子轉(zhuǎn)的快,一下子就理清了頭緒,皺眉道:“王公公恐怕和那宮女做了對食,極有可能,他是替寧妃把那死去的宮女的對食給保下了,如此說來,在圍場死去的宮女,也許是寧妃的人?!?/br> 穆筠嫻道:“左右是個線索,只是宮里的事咱們不清楚,且等jiejie好好查證,應(yīng)該也快有消息了。” 魏長坤輕嗯一聲,替穆筠嫻理了理領(lǐng)口,道:“辛苦夫人了?!?/br> 穆筠嫻搖首。 魏長坤摟著她,道:“天兒冷了,夫人平日里仔細(xì)穿著飲食。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過年了,這是你我第一次一起過年?!?/br> 穆筠嫻道:“第一次,要好好兒過。” 魏長坤閉上眼睛,下巴磕在他肩頭,道:“好,好好過?!?/br> 夫妻兩個從書房出去,穆筠嫻讓下人伺候著梳洗了,便進(jìn)內(nèi)室去等魏長坤。 魏長坤洗漱的很快,兩刻鐘不到的功夫就進(jìn)了屋子,身上穿著中衣,也未系起來,就這么敞開著,露出結(jié)實健壯的胸口。 穆筠嫻不滿道:“就這樣進(jìn)來?丫鬟都看見了!” 魏長坤笑,道:“沒讓丫鬟看見?!?/br> 他脫鞋上床,斜斜地躺在她身邊,撐著腦袋看著穆筠嫻,抬手撫摸她微微隆起的腹部,道:“好似又長大了一些?!?/br> 穆筠嫻笑說:“這才幾天,就長大了?” 魏長坤的手不老實,從她肚子上,滑到大腿內(nèi)側(cè),半闔眼皮看著她道:“不是長大了?那就是胖了?!?/br> 穆筠嫻嘟噥:“才沒有胖?!?/br> 魏長坤的視線落在她日漸豐盈的胸口上,揉捏一把,道:“明明就有。” “沒有……”身體上的愉悅感,讓她說話的聲音變得軟綿綿的,像貓兒的尾巴掃過肌膚,讓人心口發(fā)癢。 輕輕柔柔的一陣,快樂也來的輕柔緩慢,像在溫水里泡了一個澡,舒服又溫暖。 魏長坤不滿足于她的四肢,盯著她的櫻桃小口,想入非非。 …… 兩天后,京中天氣明顯變冷,穆筠嫻此時已經(jīng)換上薄襖,出門遇到風(fēng)大的時候,還要披著披風(fēng)。 穆筠嫻實在不喜歡本就臃腫的身子再多加累贅,有時候還打趣丫鬟們:“干脆還給我抱一個暖爐來?” 紫玉當(dāng)真了,她道:“我晨起勻面就說有些凍人的,該抱上手爐了?!?/br> 靈玉點她鼻尖,道:“夫人逗你的?!?/br> 紫玉握上穆筠嫻的手,又暖又軟,噘嘴道:“原來夫人不冷?!?/br> 這廂主仆正在說話,外邊兒來了宮里的人,是穆筠嫚身邊的大宮女若竹,她親自過來傳的話。 穆筠嫻把人都揮退了,只跟若竹兩個留在屋子里。 若竹坐在一旁,說了些體貼的話,便把宮中的事同穆筠嫻說了。 其實宮里的事查清之后,朱煦也著人去告訴了魏長坤,不過內(nèi)官傳的話,和穆筠嫻親jiejie的親信傳的話肯定有不同之處。 若竹告訴穆筠嫻,已經(jīng)查出來王公公和采晴是對食,不過詔獄里,采晴起初一口咬死了是王公公壓迫他的,一股腦把罪名全部都推到了王公公嘴里,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王公公吃了苦頭,明明都半死不活,無法替自己辯解了,采晴卻改口了。 采晴說,有些事不是王公公的主意,是寧妃授意他做的,把原先蘇綠梅身邊的太監(jiān)調(diào)去尚膳間就是寧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