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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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就算是成功率都不高,但也成功的惡心了幾方人。 指著邢夫人說邢夫人就是只不會下蛋的雞,指桑罵槐的映射璉二.奶奶陳好。之后又說妾室什么的都是侍候人的奴才秧子,一輩子低賤,就是生的孩子都比人低一頭。 只一句話,又將綠柳和迎春罵了進去。當(dāng)然了,雖說老太太罵這話的時候,沒想過趙姨娘和探春。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趙姨娘可以當(dāng)老太太是放屁,可探春呢。她能不記在心里才怪了。 總之就是一句話,任何能讓人不開心的事情,老太太都有興趣。老太太這種病態(tài)的瘋狂,賈敏一回到京城就發(fā)現(xiàn)了。 她每次見到老太太都會勸上幾句,可惜她無論怎么勸,老太太都聽不進去。去的多了,老太太還會拿她做筏子想辦法給大房找不痛快,于是賈敏回娘家的次數(shù)也減少了。 本來現(xiàn)在的賈敏就比原著中她閨女的身體還要差,日常不易勞累,她不回去倒也有現(xiàn)成的理由。 林如海一直在候缺,老太太開始的時候還關(guān)心幾回,可隨著時間長了,老太太又開始不滿林如海了。 覺得當(dāng)初她男人看走眼了,不然也不會連累她閨女又是生病又是沒了誥命。 連帶著老太太也不喜歡看起來就瘦弱的外孫女。 眼底總含著一泡淚,弱不驚風(fēng),瘦不拉巴。臉上點rou,手似雞爪,一看就是個福薄的。也因此對著這個外孫女,老太太也是淡淡的。 當(dāng)娘的,就看不得旁人冷著自家閨女,老太太這樣,賈敏心里也存了些氣。 女人的地位,在家靠父兄,出嫁靠男人?,F(xiàn)在回娘家,見到親娘這樣,賈敏面上就有些個尷尬。 好在她那身體也不支持她回娘家以及出門應(yīng)酬就是了。 為母則強,她自己可以不出門應(yīng)酬,但黛玉卻不能一直呆在家里。 想要一份好親事,就應(yīng)該多出去走走,讓那些有兒子的太太夫人們知道她。再一個多出去走走見見世面,也能增加見識,多認(rèn)識幾個手帕交。以后出嫁了,彼此還可以互通有無,多少是份人脈,這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同窗之誼。 賈敏自從回到京城,便發(fā)現(xiàn)娘家的情勢比她想的還要復(fù)雜。 大房二房勢同水火,但二房的元姐兒卻跟大房璉二關(guān)系最親密。還有母親對大房的態(tài)度總是連削帶打,尤其是對自己那位后進門的大嫂竟是不給一點體面,顯得刻薄極了。 還有元姐兒對二房冷淡,對她這個親姑姑親姑夫也不肯相幫,卻對她那雙兒女有些異常上心的種種舉動,都讓賈敏有些弄不明白娘家到底是怎么了。 雖然想不透,不過賈敏還是希望娘家好的。只是沒想到她多日不曾回娘家,她老娘又作了個大妖。 ╮(╯▽╰)╭ 元姐兒對于老太太這種拿作妖當(dāng)消遣的行為,一直有些想不明白是哪里讓她上了癮。 不過這并不妨礙元姐兒‘孝順’她。 馬道婆一直被元姐兒控制在手里,就為了不時之需。 對于老太太和二房,元姐兒準(zhǔn)備雙管齊下。好好的消停日子就消消停停的過,別總整那些幺蛾子了,不然還得跟著她們一道丟人。 元姐兒先是派人放出了風(fēng)聲,說是皇帝要清繳國庫借款,然后又將這個消息‘悄悄’的透給二房知曉。 榮國府是欠了國庫銀子的,年輕一輩的不知道,王夫人管過家卻是比誰都清楚這些事的。 聽說要清繳國庫借款,又聽說元姐兒欠欠的跟皇帝說要說服娘家人頭一個還借款,給滿朝文武做個榜樣。 王夫人一聽這消息,當(dāng)時就怒了。 這敗家閨女,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 再想到元姐兒與賈璉的關(guān)系,王夫人可以肯定元姐兒還真的能夠說服得了賈璉頭一個還錢。 “皇上剛一催債,璉二爺便頭一撥還了,皇上為了鼓勵大家積極還銀,說不定就會重賞璉二爺,府里本就沒有咱們二房的立足之地了,再讓大房猖狂下去,越發(fā)沒地方站了。”周瑞家的想到她之前聽到的話,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太太,可不能讓璉二爺拿著府里的銀子給他自己做臉面?!?/br> 府里的銀子是兩房的,但還國庫借銀的事,卻只有當(dāng)家人能得利,這種買賣可不能做。 賈璉‘考’上了庶吉士,過兩年就可以外放為官了,若是這個時候再主動還了借款,說不定外放的官職起點就比旁人高。遠(yuǎn)的不說,也許還能將賈璉身上的爵位再提一提。 想到這里,王夫人又想到了自家那個還在跟秋闈死磕的兒子,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老太太不會同意的?!蓖醴蛉藙傉f完,又覺得這種事情哪怕老太太又搬出那套告子孫不孝的話,也阻攔不了。 當(dāng)祖母的就因為孫子還國庫借款而將孫子告到衙門說孫子不孝,那不是變相的給孫子立忠君愛國的形象嗎? 能踩著老太太給自己做名聲,大房的璉二能放過?說不定他還巴不得老太太跳出來反對呢。 金釧端著小托盤走過來,見周瑞家的已經(jīng)將話說完,二太太也已經(jīng)想到了關(guān)鍵點,小心的說道,“太太,何不趁著這件事情還沒鬧開,請老太太做主分產(chǎn)呢。先將府里公庫分了,回頭璉二爺想還國庫還的也是他們大房的銀子,不與咱們相干。分產(chǎn)不分家,咱們一府住著,一筆寫不出兩個賈字,璉二爺還了國庫,咱們珠大爺在外行走,誰又能說這事與他沒關(guān)系呢。” 此金釧早就不是之前的那個金釧了。 當(dāng)初王夫人中邪,金釧姐妹和趙姨娘來往親密,又是被王夫人撞見了的。后又有周瑞家的從中嚼舌根,金釧和玉釧一早就被王夫人打發(fā)了。 而這個還叫金釧的丫頭卻是司徒砍的人,是老早就被埋在王夫人院里的釘子。在知道金釧和玉釧被王夫人所不喜時,元姐兒就讓她想辦法上位了。 這丫頭的‘老子娘’悄悄的給周瑞家的送了五十兩銀子的厚禮后,新的金釧就上崗了。 一早接到消息配合行動的金釧此時正按著元姐兒的要求忽悠人呢。 金釧說的這個主意明顯就是讓二房占便宜的,王夫人如何不認(rèn)同。 “只是大房那一窩子人精肯嗎?” “遲早都要分的。左不過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規(guī)矩在那里擺著呢,大房憑什么攔著。”金釧笑嘻嘻的點王夫人,“太太您想,不是還有老太太嗎?只要能讓大房憋屈,老太太那里...”巴不得呢。 是呀,只要將其中道理跟老太太分說明白,老太太哪里會不同意。而且等到老太太哪一日歸西再分家產(chǎn),他們?nèi)绾螔甑眠^大房。 此時世人分產(chǎn),拋除不得分的祖產(chǎn)嫡長子與嫡次子按規(guī)矩所有家產(chǎn)七三分。若是老太太在,由老太太發(fā)話,還能按世情□□分。 這邊,王夫人打定了主意,準(zhǔn)備在賈璉還國庫借款前將二房應(yīng)得的家產(chǎn)弄到手。 另一邊,陳好受元姐兒相邀,帶著迎春和探春玩了一天回來了。 然后就在當(dāng)天晚上侍候老太太用完晚膳后,陳好替元姐兒給老太太捎了句話。 說是元姐兒派出去的人找到那個馬姓道婆的蹤跡了,假以時日定能將人找出來。 陳好不知道元姐兒是什么意思,不過就是幫著帶了句話。哪想到她這話音一落,無論是老太太還是王夫人臉色都變得極奇怪。 不但奇怪,還帶著一絲憤恨和恐慌。 王夫人只要想想當(dāng)年神智不清的日子,就整個人又氣又恨。而賈母臉上的黑疤,也是時刻提醒著賈母當(dāng)初的種種。如何還能心平氣和? 死丫頭都嫁出去了,怎么還那么多事。 是夜回到房間,陳好疑惑的將這事說給了賈璉聽。賈璉一聽這話,怔了一下便抱著媳婦哈哈大笑起來。 老太太提出了過繼子嗣的事,最上心的就屬王夫人和云氏了。日前賈璉還讓人去云氏和賈珠那里透了一句話,告訴他們誰也別想壓他的嫡子一頭。 ‘你們管生,我管埋。’ 別說過繼一個,就是你生一個過繼一個,他賈璉也能過繼一個,弄死一個。 反正這年頭弄死個小孩還不是極簡單的事。 你說名份過繼,孩子放在你跟前養(yǎng)著。那也不要緊,只要在一個府里住著,總能找到辦法。 賈璉話說的狠,不了解他的人還真的以為他真的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 云氏一聽就嚇著了,賈珠雖覺賈璉這話太過狠戾,但也不敢拿自己的兒子去試賈璉到底有沒有那份狠心。一時間誰都不敢再提這事,生怕老太太那里死活讓過繼。 賈璉沒想到他這里‘點醒’了賈珠倆口子,元姐兒那里竟然準(zhǔn)備來個釜底抽薪。 若不是顧慮他姐,賈璉老早就著手準(zhǔn)備分家的事了。 這兩年老太太越發(fā)糊涂,二房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總是踩著他們大房。尤其是他媳婦,因為是小輩,又是女眷時常被老太太和云氏等人擠兌。 誰的媳婦誰心疼,之前那些小打小鬧,賈璉雖氣,卻還不置于動什么肝火,但是整的那個過繼的事,就讓人壓不住火了。 雖然轉(zhuǎn)天賈珍就派了自己兒媳婦過來跟陳好說了一通。說是除非陳好和賈璉自己愿意,否則不管老太太或是旁人說什么做什么,上家譜的事情都不做準(zhǔn)。 當(dāng)然了,秦可卿也說了,老太太年紀(jì)大了,有些時候糊涂了,她說什么咱們就聽什么,做不做的,又有什么打緊。 沒錯,寧府的意思很清楚了,就是準(zhǔn)備對老太太來個陰奉陽違了。 誰不知道元姐兒更親近哪個兄弟,誰不知道陳好是當(dāng)今的親表妹,跟秦可卿還是拐著彎的親戚呢。 幫誰不幫誰,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老太太倚老賣老裝糊涂,他們敢嗎? 放說回來,旁人拿老太太沒辦法,元姐兒卻最不缺收拾人的辦法。 不過老太太年紀(jì)大了,元姐兒到底擔(dān)心她受不住,現(xiàn)代人都實行雙休,元姐兒微微借鑒了一下,便從讓陳好捎話的第二天開始讓馬道婆做法了,每隔三天就讓老太太‘發(fā)’一日病。 病一天,養(yǎng)三天。再病一天,再養(yǎng)三天...... 等折騰了老太太兩個多月后,滿京城上下誰還不知道老太太上了年紀(jì),已經(jīng)開始神智不清,時常說胡話,還動不動就發(fā)瘋病。 這樣一位精神病患者,她說的話做的事,誰信誰傻逼。 隨后元姐兒又以她那不會說話的兒子名義在京城買下一座四進的府邸賜給二房,讓二房不要再‘可憐巴巴’的寄居侄子家了。 老太太‘病’成這樣,王夫人哪還敢賴著不走。于是在老太太的支持下分了榮國府明面上的四成家產(chǎn)撒丫子顛了。 其實王夫人不知道,榮國府公庫里的財產(chǎn)哪怕被她分走四成,除了邢夫人有些心疼外,其他人都沒放在心上...... 元姐兒送給二房的宅子離榮國府極遠(yuǎn),一個在京城這邊,一個在京城那邊,去一次榮國府,都得繞上半個京城。 不過雖然離榮國府遠(yuǎn)了,但卻離薛家的宅子近了。 至此,王夫人又有了新的人生目標(biāo)。 當(dāng)初進京時薛老爺給薛蟠定了一門親事。 不過那親家卻因為太上皇被甄貴妃劫持,受到‘牽連’闔府抄家發(fā)賣了。 商人重利,薛老爺直接無視了待價而沽的兒媳婦,由著她被旁人買走。也因此沒有婚約的薛蟠又被王夫人惦記上了。 可惜她手頭就只有探春這么一個妹紙,而探春和薛蟠還差了歲數(shù)。 薛蟠與王熙鳳同歲,比寶釵大兩歲,而寶釵又比寶玉大了兩三歲,探春又與黛玉同年...... 雖然年紀(jì)差了不少,不過就以探春有個親王妃的嫡姐,將來有可能還會有個當(dāng)皇帝的親外甥這一點,薛老爺便對這門親事持看好態(tài)度。 但同樣的,薛老爺他是個地地道道的商人。 薛姨媽好忽悠,他可精明著呢。 王夫人想要在這門親事上占便宜,怕是結(jié)果不會太如人意。 都說女大三,抱金雞。相較于按王夫人的意思將閨女許給薛家。趙姨娘更傾向?qū)⑻酱涸S給賈敏家里的那個庶子。 探春自來就是個有心計,有想法的人。且不說王夫人和趙姨娘的想法能不能徹底落實,只探春自己就不是個會愿意被人擺布的。 想方設(shè)法聯(lián)系上元姐兒,最后求得元姐兒的幫助,探春連個貼身丫頭都沒帶,自己背了個包袱進宮給十二的閨女當(dāng)伴讀去了。 探春的目標(biāo)是跟著公主出嫁,像曾經(jīng)的九公主,現(xiàn)在的北狄女王那樣——建功立業(yè)。 她不相信她的主君會不想成為女皇。萬事開頭難,她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