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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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珠大奶奶又是這么個脾氣秉性的人,旁邊還有周瑞家的親閨女虎視眈眈,若是老太太還會遷怒于她,那賴姨娘的日子怕是...... 這會兒子老太太騎虎難下,要么她啥都不在乎死活要留著賴家,要么就只能咬牙放人。 當然了,她也可以現(xiàn)在當著客人的面暫時妥協(xié),事后反悔不認帳。 不過,那都無所謂,她只要當著賓客的面同意了,以后的事情就沒她什么事了。 用文明的方法送不走賴家,那相信以璉二對賴家人的深厚感情定會將他們弄到什么山西黑煤窯挖煤或是關外開荒去。 元姐兒之所以這么肯定,還是因為以璉二的辦事能力到現(xiàn)在也沒將賴家的脫籍文書辦下來,就是打著這個主意。 也不知道到了那時,賴家人心里更恨誰了。 “對了,回頭去辦脫籍文書的時候,記得問問賴家人的意思,若是他們不準帶著賴姨娘走,你記得提醒璉二一聲將賴姨娘的名字添進去,順帶腳的,再幫忙補辦個良妾的文書?!?/br> 夏糧應是,又贊了元姐兒一句心善。 可不是心善嘛。 賴家人都出府了,就留這么個姑娘在府里。若是有個良妾的身份,至少不會被人隨意打殺。外面還有個當官的哥哥,雖說遠水解不了近渴,但到底會讓人顧忌幾分。 主仆倆個簡單說了兩句,夏糧便又出去跟蹤事態(tài)發(fā)展了。 果然,事情就按著元姐兒和賈璉之前的想法發(fā)生著。 有陳好和刑夫人帶節(jié)奏,其他的托兒一道起哄往上捧,從前院到后院竟是都沒半個人會懷疑老太太不放人。 老太太極愛熱鬧,明面上像是對元姐兒不滿,實際卻是因著臉上的黑疤不愿出來應酬。 坐在榮慶堂里,聽著榮禧堂里熱鬧喧沸之聲,老太太心里酸溜溜的。 元姐兒是二房的,今日添妝,若是大房不給臉,勢必不能在榮禧堂前后院里宴客的。 想到元姐兒自幼便與璉二親近,這會兒子成親,嫁妝是璉二置辦的,宴請以及一切送嫁事宜都是璉二和璉二媳婦張落的。就連他們倆口子明面上給元姐兒的添妝禮都是府中最厚重的。 這要是還睜著眼睛說這二人起了嫌隙,那就是...睜眼瞎了。 此時此刻在老太太心里,元姐兒已經從被璉二利用的傻狍子變成為了利益,連父母都不認的市儈小人。 想到璉二成親,大房多了個精明的璉二.奶奶,老太太便不由氣餒。正是一肚子邪火無處可泄時,已經徹底成為璉二心腹的林之孝家的便來榮慶堂將‘賴尚榮’的請求說了。 獨坐榮慶堂,賈母看著這么大的事情,賴嬤嬤都沒過來跟她說什么,再也不能否認她已經成了孤家寡人的事實。 頹喪的揮揮手,一身蕭瑟也不用人摻扶的自己走回內室。 林之孝家的見此,心里也有些感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看一眼老太太離去的背景,林之孝家的都覺得當初老太太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殺了先大太太。當然她至今也有些想不明白老太太當初殺先大太太時,為什么沒有斬草除根。若是沒有璉二爺,說不定今天的局面必不會這樣。 老太太當初不殺賈璉,何嘗不是賈璉此時不殺老太太的原因。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輕易放棄,他還配做人嗎? 剪掉老太太所有的羽翼,破滅她所有的希望,眾叛親離...... 暗自搖頭,林之孝家的快步離開榮禧堂,一路踩風似的回到榮禧堂正院,小聲的通報一聲,然后湊到陳好耳邊將榮慶堂的事說了。 陳好一邊聽,一邊笑著點頭,待林之孝家的說完,陳好揮手讓林之孝家的下去,她自己則是走到與史候家的兩位太太說話的邢夫人跟前,同樣也是低聲細語,讓人聽不真切。 邢夫人看一眼‘賴尚榮’派來的管家婆子,笑著對兒媳婦吩咐,“既是老太太的吩咐,便照老太太的意思辦吧?!?/br> “是,媳婦回頭就派人去衙門辦手續(xù)?!蔽⑽⑶妨饲飞?,陳好便又對史家夫人以及屋中其他女眷來賓笑了笑,“老太太聽說了,很為你們高興。免了贖身銀子,即日為你們全家辦理脫籍手續(xù)......允許你們帶走所有貼己,額外再賞兩百兩盤纏用于路上花費。從今爾為良民,遵紀守法,積德行善?!?/br> 那管家婆子一聽陳好這么說,連忙走到屋中堂,跪在地上好一頓的謝恩,將老太太和榮國府的老少爺們,太太奶奶姑娘們都夸得人間少有,天下難尋。 邢夫人看了一眼地上唾沫橫飛的婆子,心中對于璉二找人的眼光很是認可。 瞧瞧,這話說得多中聽。 一直關注事態(tài)發(fā)展的元姐兒,聽到這出大戲已經唱出了滿堂彩,便收了收心,不再理會此事。 她負責的部分已經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看璉二倆口子的了。 就在元姐兒無事一身輕,又突然將偷跑出去的婚前焦慮癥找回來時,純親王府內,無論是司徒砍還是十二,都已經統(tǒng)一了未來發(fā)展路線。 那就是無論他們老子是不是真心想要禪位,這個皇位他都得讓出來。 讓出來的越早,他們就越安全。 只是如何cao作卻是個問題。 那是他們的親老子,雖然時常干些將兒子坑出血的事。 最后倆兄弟想了許多方法,發(fā)現(xiàn)還得元姐兒這個思想奇葩的人出主意才行。 不是他們想不到辦法,而是他們能想到的辦法,旁人也能想到,他老子必也是早早就會做出防范。 兄弟倆看了一眼天色,隨后十二便起身回宮了?;厝サ穆飞纤就娇硴某鲆馔?,還特特派了王府的親衛(wèi)一路送到宮門口。 看著桌上的日晷,司徒砍在心底默默的計算著時辰。 明天,他的好姑娘就要嫁給他了。 司徒砍只要一想到明日的婚禮,整個人都從里到外的散發(fā)著粉紅的氣息。 從里面鎖上書房的門,司徒砍直接從書房去了他與元姐兒的新房。 只是剛走到出口,司徒砍又返了回來。 他忘記這會兒子府中下人都在這里安置元姐兒帶來的家俱和嫁妝。 回到書房,司徒砍拿起宮中送來的‘日宮三十六式’,只剛看了個開頭,鼻子就開始發(fā)癢,用手一摸,司徒砍連忙拿起一旁的帕子堵住了鼻子...... 婚禮前這個下午以及整個晚上,司徒砍做什么都感覺不對勁。 做事毫無章法,說話顛三倒四。吩咐管家辦的事,竟是一會兒就吩咐一遍。弄到最后王府管家一見司徒砍喚人,都本能的將司徒砍要吩咐的話給他背一遍了。 拿起本書,尋思著看上一會兒靜靜心。可打開書后,司徒砍無論看哪個字,都有一種這個字好像是錯別字,這個字真的是這么寫的嗎? 在連續(xù)遇上幾十個‘不認識’的字后,司徒砍算是明白了。 明天見到元姐兒前,他怕是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和司徒砍這里干啥啥不對的狀態(tài)相比,元姐兒那里還好一些。她就是緊張的心慌意亂,感覺胸腔里的那顆心一直在蹦跶。 她仿佛都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又仿佛有一種感覺,那顆心就要從嗓子眼里蹦跶出來了。 嫌棄的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竟然這么早就開始緊張了??蛇@種情緒怎么都無法控制住。 用晚膳的時候,元姐兒一點胃口都沒有。最后一咬牙讓人送上兩小壺燒刀子。 怕空腹喝酒傷胃,元姐兒喝了碗咸粥,就著糟得極入味的鴨舌喝了整整一壺燒刀子。 一壺燒刀子,不但緩解了元姐兒那緊張的小情緒,還直接將元姐兒灌醉了。 三月份出嫁的陳好忒明白出嫁這兩天只要一安靜下來,那無處可放的待嫁情懷。于是在忙完了所有事情后,晚飯都沒顧得上吃就過來與自家這位大姑子好好的說說話。哪想到陳好剛進屋,只來得及得到元姐兒一個自戀的笑容,就看著人順勢向后一倒,醉死在炕上了。 陳好:真慶幸這位喜歡用炕桌用膳,不然非得摔出個好歹不可。 笠日,醒來的元姐兒雖然還有些個小緊張,不過宿醉后的迷糊勁還是讓她順利的完成了所有待嫁女兒要走的程序。 除了哭嫁那段。 穿著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嫁衣,蓋著精致絕倫的紅蓋頭,元姐兒跪在賈政與王夫人面前時,當真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當然了,就算是能流出來,元姐兒也會控制住的。畢竟...古時化妝品不防水,一個弄不好,掀蓋頭的時候都得嚇死新郎官。 ╮(╯▽╰)╭ 第206章 這一天到來之前, 她做了很多的設想。要化最美最清透的妝, 要用最優(yōu)雅的儀態(tài),要從容要淡定,要......, 然而真的到了這一天,元姐兒就像踩著高蹺的牽線木偶一般, 旁人拉拉線,她就動一動。 由著內務府的嬤嬤背到花轎前,蓋著蓋頭,只能順著蓋頭的邊沿去看視野范圍內的男人靴子。 每一雙靴子都像是他的,又好像這些都不是。有些慌, 腦子里都是曾經看過的影視小說中,新郎被調包的故事。 不會那么狗血的吧? 元姐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裝在嫁衣袖口里的燒刀子, 她想,應該不需要她千里奔襲救夫。 所幸更衣時鬼使神差的將燒刀子裝在衣袖里, 這會元姐兒剛剛坐進轎子就想要來一口了。 鞭炮, 嗩吶, 鼎沸的人聲仿佛都被這小小的一方轎子攔在了外面。身體感覺到了晃動, 知道已經起轎了。悄悄的掀開蓋頭,發(fā)現(xiàn)轎簾雖然隨著轎子在微微擺動, 但轎簾上墜著的壓簾元寶卻發(fā)揮了它金子一般的作用。 沉甸甸的。 見此, 元姐兒將蓋頭掀到頭頂,將整張臉都露了出來。 ‘呼~’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松感覺。 “切, 不就是結個婚嘛,瞧你那沒出息的樣?!敝S了自己一句,元姐兒拿出手把鏡,仔細的看著自己妝容。 很好,超越了時代的果妝,果然又美又清透。 收起鏡子,元姐兒眼珠子轉了轉,怯生生的伸出手,想要悄悄的掀開轎簾看一看在轎子前面騎馬的那個人。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被當今架起來的十二一脈都要更加的小心謹慎。這個道理她知道,只是她一直以為今日花嫁,司徒砍會像所有小說中的男主角一樣背著她上花轎...... 心里微微有些酸,又有些委屈,不過轉瞬間元姐兒的這些小情緒又消失了。 看著一身親王禮服,高坐馬背的司徒砍,雖然只是個背景,但元姐兒看著還是極歡喜。 在做了他大半年的meimei后,終于嫁給他了。 ( ̄▽ ̄)" 這世上就有一種人,于你而言,像高山,像密樹,他會為你負重前行。會將你護得密不透風。會將你說的每一句話,哪怕是不經意的玩笑都珍重的放在心間...... 只要看見他,哪怕前路仍舊無法看清,但心卻不再彷徨。 司徒砍似有所覺,順著感覺回頭去看花轎,洽巧看見花轎的轎簾掀出一條縫,然后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一幕發(fā)生了。 他的新娘坐在花轎里,自己掀開了蓋頭,從打開的那條轎簾縫朝他...敬酒。 司徒砍:真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果然夠大氣。 想到自己這兩天吃不好睡不好,他喜歡的姑娘竟然還這么豪放,一時間司徒砍對自己的不淡定嫌棄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