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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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元姐兒端著杯茶走到窗戶邊上,瞇著眼睛打量著院子里沒有一片葉子的老樹,笑容微冷。 不過,她怕是看不到自己中毒的那一天了。 這么想的元姐兒頭都沒回的問樓葉,“生辰八字都送過去了?” 樓葉點頭,“姑娘放心,都送過去了。只是...” 元姐兒轉(zhuǎn)身看她,挑了挑眉毛,“只是什么?” “只是姑娘為什么還要對老太太下手?而不是...” “而不是單純的對付二太太是嗎?”喝了口杯中茶,元姐兒笑道,“數(shù)日前我就讓馬道婆接觸老太太,取得老太太的信任。等到璉兒第三場開始的那天,老太太便會發(fā)作起來?!?/br> 元姐兒之所以選擇賈璉春闈第三場,就是為了不耽誤賈璉的春闈。 春闈比高考難多了。畢竟高考是分省分市的考取,而且還是一年一次。春闈卻是三年一次,全國學(xué)子都聚集在京城,就為了爭取那三百左右的名額。 競爭壓力忒大了些。 因此元姐兒絕不允許因為她而影響到賈璉的考場發(fā)揮。 若是動手的太早,家里鬧哄哄的,勢必會讓賈璉休息不好。所以元姐兒才一直忍耐著。等到第三場開始,賈璉進了考場再發(fā)作。 元姐兒的計劃便是如法炮制一出栽贓陷害。 旁人不知道二太太要對她動手,元姐兒相信。但老太太若是也不知道,那元姐兒一點都不相信。 也許在這件事情上,老太太還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為什么元姐兒會這么想,那是因為元姐兒知道王夫人房里還有老太太的人,而且通過所有消息匯總,元姐兒從這些消息里發(fā)現(xiàn)了老太太是知情的。 既然知情,既然眼瞧著她死。那也就別怪她遷怒旁人了。 二房之所以有如此野心,還不是老太太一味的縱容和扶持。若是二房失去了老太太的庇護...... 老太太賊惜命,所以她先讓馬道婆去打前戰(zhàn)。取得老太太的信任,又帶出老太太最近印堂發(fā)黑,恐招小人的話。 隨后直接讓老太太發(fā)病,折騰個三兩天,等到賈母的人‘無意’請了馬道婆來破解的時候,再讓馬道婆說出這是有小人作祟。她有辦法將此等邪術(shù)反彈給施法的人。 之后馬道婆做法,當(dāng)然她做的并不是什么反彈的法術(shù),而是一邊解除老太太之前的五鬼魘魔之術(shù),然后再給二太太施上一層。 這樣一來,就會讓賈家所有人都知道老太太之所以會如此,就是二太太下的詛咒。 老太太多心狠的一個人,她能放過想要她命的二太太? 可是二太太是誰,是當(dāng)朝純親王的岳母。 純親王妃的生母。 在這種時候,她這個做女兒的自然是要保自己的生母。 老太太不能殺,便只能關(guān)了。 關(guān)到哪里去,元姐兒是懶得管的。 不過她與賈珠成親在即,有個被送到家廟去的生母到底不光彩。如此一來,元姐兒就可以順勢提出來讓賈政帶著王夫人等人搬去與老太太所在的榮慶堂最遠的梨香院。在那里設(shè)個佛堂,讓王夫人關(guān)在那里,分家前都不許出來。 和自己的老命相比,兒子又算得什么呢? 當(dāng)然,也許老太太會讓王夫人單獨搬過去??伤龝鈫??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讓純王妃的生母與生父分居?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旁人這里面有事呢嘛。 再一個,就算是賈母真的無視了她的要求。那她也不是不可以直接問問賈政他到底要占著侄子的新房多久? 人家馬上就要成親了,是不是應(yīng)該把正院讓出來了? 她這個親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元姐兒就不相信,自己把話甩他臉上了,他還好意思住著不動。 就算是他還真的厚著臉皮不動了,那她也可以請個外援來找賈政談?wù)勑摹?/br> 嗯~,這個談心應(yīng)該早一些。 “我寫封信,你幫我給阿砍送過去?!卑⒖呈撬献拥挠H爹,可也是賈璉媳婦的親表哥。 若是以宮里陳皇貴妃的名義詢問賈政搬家的事,想必‘外憂內(nèi)患’之下,賈政就是不想搬也得搬了。 談心的時間就掐在老太太發(fā)病的前一天吧。 樓葉聽到元姐兒要寫信,連忙去鋪紙研磨。 元姐兒見此,一邊挽袖子,一邊朝著書案走去。 少時一封簡短的信就得了,裝進竹筒里,交給樓葉。 樓葉拿著小竹筒,提著裙子就走了出去。 見樓葉離開,元姐兒又緩了一會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才重新坐到繡架前繡嫁衣。 她不能讓那些破事影響了她新嫁娘的心情。 我草,果然世間萬事都是相輔相依,絕對公平的。 老天給了她一個俊帥多金又情深義重的竹馬,為表平衡,又給了她一對糟心的父母。 ╮(╯▽╰)╭ 時間過得很快,二月十二日南方花朝節(jié)的那一日,賈璉又提著元姐兒精心準(zhǔn)備的吃食進了貢院。 二月十四日,司徒砍約賈政在太白樓相見。翁婿二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總之司徒砍離開的時候,臉上面無表情,賈政臉色鐵青。 二月十五日,賈璉再一次提著元姐兒準(zhǔn)備的考籃上了去貢院的馬車。元姐兒出于種種原因,上了馬車去皇家寺院給賈璉求前程去了。 至于家里會如何,元姐兒表示,她才懶得惺惺作態(tài)的去演戲呢。 辰時末,榮國府的老封君在與兒媳婦說話的時候,突然一蹦三尺高,一臉猙獰的抄起一旁的拐杖朝著屋中的兒媳婦揮去...... 作者有話要說: 賈母:折騰死這個兒媳婦。 第177章 元姐兒總覺得自己是個心軟又沒多少宅斗技能的小白。可實際上, 她若是想要收拾一個人絕對會讓人永生難忘。 無心的時候就夠讓人受不了了, 若是有心的,那就啥都不用說了,她能將人直接折騰瘋了。 元姐兒不想殺了王夫人, 可也不想輕松放過她。所以她想要借賈母的手將王夫人軟禁關(guān)押起來。 關(guān)在小佛堂里,關(guān)到死為止。 至于王夫人關(guān)進小佛堂后會享受什么樣的待遇, 元姐兒抿了抿唇,她并不關(guān)心。 天皇貴胄都有可能被人跟紅頂白,王夫人還是將希望放在她一直偏心的兒子身上吧。 許是賈珠會是個孝順的呢。 對著菩薩拜了拜,元姐兒眼中閃過一抹自嘲,賈珠應(yīng)該比她孝順吧, 元姐心忖。 不管如何,這一次自己放了她一馬, 也算是與她兩清了。 故意謀殺與終身監(jiān).禁...從此以后,生死不擾。 “榮國府都鬧開鍋了, 你竟然還有閑心在這里拜菩薩?!彼就娇硴u頭輕笑, 一臉寵溺的看著自家媳婦。“你不是最喜歡湊熱鬧, 自己安排的一出大戲, 怎么不留在家里看看呢?” 除了來歷,空間以及一些必須爛在肚子里的東西, 元姐兒做的任何事情都沒有刻意瞞著司徒砍, 所以司徒砍自是知道此時此刻賈母已經(jīng)開始了她的表演。 他的小姑娘怎么剛做了壞事就來求菩薩寬恕了呢。 善良又心軟得讓人怎么愛都愛不夠。 帶著高倍慮鏡的竹馬牌司徒砍真的太美化元姐兒了。 有人想要她的命,她又怎么可能不恨。 既然恨,看見那些人倒霉的時候, 她又怎么可能傷心得起來。 當(dāng)然,這對婆媳做的事忒特么讓人惡心了,她也懶得將自己的表演天賦浪費在那些人身上了。 今天老太太中邪,府里府外必是一團亂。她要是呆在府里,于情于理都必須去榮慶堂那里看表演。 不但要去看,還要自己也表現(xiàn)出一副擔(dān)心不已,哭天抹淚的樣子。 亂糟糟,有什么意思呢。 其實最重要是元姐兒不想看到王夫人一臉真誠的擔(dān)心和難過。因為元姐兒相信,相較于自己出事,王夫人是真的擔(dān)心老太太出事。 老太太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整個榮國府就真的徹底屬于大房了。 按規(guī)矩,老太太過逝,大房就可以主持分家了。不過為了世家體面什么的,一般人家都會等到孝期滿了才會分家。 可即使是這樣,王夫人也再不可能理直氣壯的‘幫’邢夫人管家了。 從沒有爵位,沒有官職的卻管著整個榮國府府里府外家務(wù)事的榮國府實際掌權(quán)人,便成了寄人離下的客人。那么大的差距和位置轉(zhuǎn)換,王夫人只要想一想就會感覺到一股窒息。 被人攆出榮國府,一定是她一生的恥辱。 “聽說純親王犯了宿疾,怎么好端端的站在這里。難不成也是來求菩薩的?” 元姐兒歪著頭笑瞇瞇的看著司徒砍。 她知道司徒砍不放心她,這才找來的。心口甜絲絲,對著司徒砍也笑得甜蜜蜜的。 “你難得白天出府,日常無事我?guī)闳ナ屑涔浒??!彼就娇尺@些年一直想要帶元姐兒出去找找,今天難得大朝會,皇子臣工都被他父皇拘在大殿。他提前請了假,又特意準(zhǔn)備了兩頂圍帽,正好可以帶著元姐兒去逛逛琉璃廠。 那邊稀奇古怪的玩意極多,他的小姑娘又自來喜歡那些玩意。 元姐兒聞言,自是高興萬分,小心的安排了一番,就帶著樓葉背著賈家跟出來的其他仆婦們悄悄的跟著司徒砍走了。 司徒砍今天坐的馬車極普通,小小的青蓋馬車一點都不起眼。 逛了兩條街,買了不少在司徒砍看來不值什么錢的小玩意。又和司徒砍下了一回館子,坐在酒樓的包廂里,在人聲鼎沸中聽著大堂說書先生在那里抑揚頓挫的說著三國。 “我是不是挺沒心沒肺的?”想了下家里的親祖母正在那里喊打喊殺,她這個親孫女倒好,還有閑心跟野男人出來鬼混。 司徒砍生長在皇家,很多事情都是司空見慣的。聽到元姐兒這么說,還以為她又心軟了,連忙勸道,“這有什么,不過是小懲大誡一番。一個冷眼旁觀,一個殺人嫁禍,你做的那些...已經(jīng)是孝女典范了。” 孝女典范? 呵呵~,元姐兒被司徒砍的形容說得一訕,他好意思說,自己都不好意聽了。 其實,元姐兒也正是因為知道賈母和王夫人受這么一波折騰不會丟了性命,這才愿意跟著司徒砍出來散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