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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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她這也是義舉。御花園里的那些被藥死的錦鯉也得有人替它們喊冤不是? 元姐兒最后一句聲音極小,可是卻讓眾人聽得極清楚。 在這沒有門的房間里,北風(fēng)帶著寒意,直接讓人從牙齒冷到了心里去。 哎呦我去,嚇?biāo)纻€人了好不好? 睡在骨雕上...你還能說得更恐怖一點嗎? 眾人站在屋里,回想了一下元姐兒那份臘梅說。然后按著臘梅說里的論調(diào),他們不但殺人‘坎樹’害命,還將人‘樹干’制板雕花成了大床,睡在上面...... 想到他們從小到大睡在人的尸體上,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驚悚感。 “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會想我可能是一雙筷子,一只碗,然后,嘿嘿~”說到這里,元姐兒發(fā)出了兩聲不太優(yōu)雅的笑容,可能是想的有些太猥瑣了,元姐兒主動換了個話題。 “這屋子真是越來越冷了,凍得人頭皮都發(fā)麻了。樓葉你快去看看內(nèi)務(wù)府的人來了沒有。催著他們快一點,咱屋子里可有御前總管戴公公,還有四位御賜女官呢。要這是都凍出個好歹來,他們誰擔(dān)待得起?” 樓葉聞言應(yīng)是,轉(zhuǎn)頭就要往門外走。一只腳剛邁出去,就看見四喜領(lǐng)著幾位內(nèi)務(wù)府的匠人過來了。 樓葉收回腳,又回了屋里,將自己看到了說了。元姐兒這才點點頭??戳艘谎蹌⑴俚热耍χ鴮侨~吩咐道,“客人來了半天,你就杵在那里,也不知道上幾碗好茶來??烊ザ瞬鑱?。” 端茶...送客。 屋中眾人,哪怕是想要給自己討回公道的簡女官,也聽明白了元姐兒并不隱晦的逐客令,于是幾位女官壓著火氣,紛紛告辭離去。 戴權(quán)又等了一會兒,吩咐了內(nèi)務(wù)府的人仔細(xì)的將門裝好,這才說了兩句當(dāng)今也較為擔(dān)心她的話這才離開。 元姐兒屋里除了梳妝臺那里的凳子就沒旁的可給人做了。 至于地上的那兩個大搖籃,在戴權(quán)進屋的時候,就趕緊讓樓葉立起來放在一旁了,不然屋子這么小,哪里有地方站這么多人呢。 在冷屋子里看了這么一出戲,戴權(quán)攏了攏衣袖,帶著人匆匆趕回了御書房。 之后喝了一大碗姜湯,這才一字不落的將元姐兒這邊的話都學(xué)給了當(dāng)今聽。 當(dāng)今握筆的手就是一頓,好半晌才咬牙忍住了發(fā)火的沖動。 這死丫頭,就沒干過一件正經(jīng)事。 還骨雕? 滿屋的家俱,床榻桌椅皆是木頭制成,然后精心雕刻而成。這丫頭是存心讓人別扭呢吧? “...將那死丫頭的話,傳到后宮去。朕倒要看看朕的那些嬪妃們是不是還能保持初衷不改。” 他聽了這種言論都覺得渾身不自在,也不知道后宮里那些嬪妃聽了這些話會不會受驚過度。 旁的不說,至少他今天晚上怕是不想睡床了。 “...奴才遵旨。”戴權(quán)聞言恭聲應(yīng)是。 作者有話要說: 聲明一點,關(guān)于骨雕這個理念并不是作者獨自想出來的,作者是參考了一個廣告。好像是保護野生動物的廣告。那里面鞋上,包上,還有身上披著的皮草都是看著好看,一眨眼就是血淋淋連皮帶rou的那種。 天太熱了,本來想要碼字的作者就去冰箱里拿了根雪糕吃,準(zhǔn)備吃完就碼字的。哪想到吃完就拉肚子了,反正作者胖,拉肚子什么的,無所謂了。等拉完肚子作者就去睡覺了。 然后作者就后悔了,應(yīng)該碼字的。因為要是作者碼字一定能發(fā)現(xiàn)冰箱門沒關(guān)這個可怕的事情...... 話說,前兩天聽說誰誰誰忘記關(guān)冰箱門了,作者還興災(zāi)樂禍呢。 第100章 戴權(quán)跟在當(dāng)今身邊幾十年, 當(dāng)今撅個腚他都知道這位放的屁是摻了香料還是辣椒的。這會兒戴權(quán)知道當(dāng)今是想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于是為了達(dá)到當(dāng)今想要的效果,戴權(quán)立即轉(zhuǎn)身往外走。 這會兒zigong里快要傳晚膳了,他必須在晚膳的時候?qū)⑾U散出去...... 于是整個皇宮都動了起來。 前朝, 后宮,以一種光都沒辦法達(dá)到的速度將元姐兒的理論傳播到皇宮每一個角落, 等到入夜前,宮門下鑰,這個消息隨著侍衛(wèi)交接班也傳進了京城中的某些消息靈通,人脈頗足的貴人耳朵里。 后宮那些嬪妃握著筷子都有一種非常沉重的感覺。好半晌才丟下筷子喝了碗粥便罷了。 沒辦法呀,看著滿桌子的佳肴, 就有一種血腥撲面而來的感覺,實在是吃不下呢。 別說后宮里的嬪妃了, 宮外的那些個皇子一個個的,都因為元姐兒這個理論, 倒足了胃口。 晚上入寢前, 還特別的慶幸他們北方這邊的屋子, 都備了火炕。要不然, 按往常一般睡在床上,總有一種被樹木吞入腹中的感覺。 ╮(╯▽╰)╭ 一連多日, 皇宮內(nèi)外的人都在有意無意的遺忘了元姐兒的理論, 等到大家終于粉飾太平后,日子恢復(fù)到了正常。 元姐兒在折騰惡心別人的時候,她自己也沒好到哪里去。當(dāng)然了, 她并不像旁人那般又是反胃,又是倒胃口的。她只是風(fēng)寒加重了。 元姐兒那日本就得了風(fēng)寒,門板被生拽下來后,又與其他人站在越來越冷的屋子里說了好半天的話。 樓葉又從旁處借了一個火盆,加上原來的火盆。兩個火盆一同燒,屋里的溫度也用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升上來。 等到內(nèi)務(wù)府的人將門重新裝上,元姐兒的風(fēng)寒到底還是加重了。 這一次可算是作弄人將自己也作弄進去的經(jīng)典案例了。 風(fēng)寒這種病,尤其是第二天因為發(fā)燒而引起的咳嗽,一時半會兒的都不易好。元姐兒整整病過了除夕,又病過了元宵節(jié),這才算是徹底好了。 其實元宵節(jié)前元姐兒就已經(jīng)不咳嗽了,可太醫(yī)以及司徒砍都擔(dān)心元姐兒的病反復(fù),戴權(quán)等人也擔(dān)心元姐兒再過了病氣給當(dāng)今,便又讓元姐兒呆過了元宵節(jié)才允元姐兒出門。 正月十六那日,是元姐兒今年第一天上差。早早的她就起床收拾自己,不等樓葉來,她自己都在小火盆上熬了一鍋放了rou干和干蝦值仁和蟹rou的粥。 一會兒樓葉來了,倆人就著粥又吃了一些從御膳房拿來的小菜和包子,這才漱了口起身去上差。與各位恨得她牙癢癢的同事們打的了招呼,又與當(dāng)今謝了恩,元姐兒的御前女官生活便恢復(fù)如常了。 甄貴妃被降位為妃,五皇子也被當(dāng)今訓(xùn)斥了一番。這娘倆正個年過得都有些凄凄涼涼。聽說了元姐兒的理論后,甄妃則是痛并快樂的幫著好一番宣傳。 榮國府這邊也因為元姐兒驚世駭俗的言論,又一次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呀。 她們家的大姑娘可真得寵呀。 說了那么逼死人的話,竟然還好好的在宮里養(yǎng)病。 一養(yǎng)一個來月,當(dāng)今還賞了兩三回,這不是得寵,那什么才是? 于是榮國府這邊一時憂來,一時喜。 而相較于二房這里,大房一家卻都在cao心著賈璉的親事。 京城那么多人,可供賈璉選擇的成親的對象也有不少,不過因為元姐兒得寵,她又是二房的長女,所以世人都不太看好賈璉。 這可能也跟世上沒幾個人知道在元姐兒心中賈璉這個堂弟比親哥哥重要吧。 榮國府東大院,綠柳站在邢夫人身后,笑著對賈赦父子說道。“最近我和太太時常出去赴宴,各家的姑娘倒也相看了幾回。最后竟是挑花了眼,具體如何,還要老爺和璉二爺定奪?!?/br> 賈赦聞言,挑了挑眉讓綠柳接著往下說。綠柳看了一眼臉上帶點羞窘神色的賈璉笑著將她相中的姑娘說了。 “一個是國子監(jiān)李祭酒家的大姑娘,一個是太仆寺少卿陳大人家的獨女,還有一個北靜王府先北靜王的庶女,北靜王的庶姐。前兩位姑娘都是嫡出,后一位雖是出身王府,卻是庶出,也并無爵位封號。” 國子監(jiān)祭酒是從四品,太仆寺少卿是正四品,北靜王府什么爵位品級便不需要細(xì)說了。 “珠哥兒的岳父是長安節(jié)度使?!辟Z赦看一眼邢夫人又看一眼綠柳。 言下之意就是在說他覺得這倆人挑的姑娘家世都太低。 綠柳看了一眼邢夫人,她其實也挺不滿意這些姑娘的家世的??杉懿蛔⌒戏蛉诉@位當(dāng)家主母滿意呀。 邢夫人覺得兒媳婦的家世太好,她這個沒有什么家世的繼母婆婆還怎么管束兒媳婦?于是在給賈璉挑媳婦的時候,邢夫人就不太愿意挑那種高門大戶出來的姑娘。 再一個高門大戶人家的姑娘也沒幾個想要跟現(xiàn)在的榮國府結(jié)親呢。 于是她與綠柳商量了一下,最后決定在三四品的官員家中挑那些性子好,為人聰慧的姑娘聘為賈璉妻。 邢夫人自來嘴笨,又不愿意扯著家世說話,便拿著帕子拭了拭嘴。綠柳見了,只能上前笑著說道,“都說抬頭嫁女,低頭娶婦。太太和我想著家世再如何,也沒有姑娘的品性重要。咱們家現(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家和萬事興?!?/br> 娶個高門婦,再將現(xiàn)在大房大好的局面弄成窩里斗,那就沒意思了。 綠柳的話不無道理,更何況元姐兒進宮前也說了,讓賈璉娶了媳婦以后要互敬互愛,別因為人家姑娘家世好壞就對人家兩種態(tài)度。家世好壞都不如你給她的一身榮耀。 賈赦在聽了綠柳的話,也想到了邢夫人的尷尬處境。于是也不再多說,只轉(zhuǎn)過頭來問賈璉,他覺得哪個好一些。 有點小靦腆,不過賈璉還是問道,“北靜王府的貴女,怕是高攀了。只不知另兩位姑娘脾氣秉性如何?” 這三位姑娘的爹,賈璉只見過一位。那就是國子監(jiān)的李祭酒。至于另兩位,太仆寺少卿陳之涯,賈璉并未接觸過,其實今天之前都沒聽說過此人。 而北靜王府先北靜王的庶女,賈璉是第一個排除的。 他倒不是在乎這位先北靜王庶女有沒有封號,他想到的卻是嫡庶之分。 自古妻妾就很難有和睦相處的,他們大房那是個例外。先北靜王去逝后,王府世子繼承了爵位。北靜王妃升太妃,而北靜王府的那些先王姬妾不是隨葬了就是出家了。 這位庶出女,用功利的心想,賈璉不覺得娶她能給自己帶來多少助益。用家族的眼光看,賈璉也頗為懷疑這位姑娘的教養(yǎng)問題。 故意將庶女養(yǎng)廢的人家,在這京城里可不在少數(shù)。 做為先北靜王的女兒,現(xiàn)任北靜王的庶姐,按理來說,北靜王府只要上一道折子,請封個郡主,縣君的跟本不是事??蛇@都快議親了,卻仍然沒有任何封號,那就可以看出來北靜王府對這位庶女的態(tài)度。 不過是拿這位姑娘賭一把罷了。 老太太對外一臉慈愛,可他那些庶出的姑姑又落得個什么好了? 不但教養(yǎng)不如嫡女,就是出嫁時選的人也沒辦法相提并論。北靜王府這門親,看起來就極為雞肋。 其實綠柳這位從宮里出來的大宮女對這些事情自然也是門清,可這個人選卻不是她與邢夫人能夠忽略的。 那位王府庶女,綠柳一見便知道沒被好好的教養(yǎng)過,渾身上下都帶著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跋扈勁。這種姑娘要是娶進門了,她和她閨女的日子怕是不會太好過。 此時聽賈璉直接將北靜王府的人選拋除出外,綠柳便也放心了。 “李家的姑娘貞靜,端莊,很是賢惠的模樣。陳家的姑娘,呵呵,長相不俗,顧盼神飛的。說話做事倒有幾分咱們家元大姑娘的品格。只可惜卻是個獨生女兒,并無兄弟?!?/br> 綠柳實際上頗為喜歡這位陳姑娘,而且她也知道賈璉與元春姐弟情深,她這般形容,必能讓賈璉多上心幾分。 “姨娘可知道陳家還有什么人嗎?” 賈璉在聽到綠柳的話,果然順著綠柳的心思注意到了這位陳家姑娘。于是想了想便認(rèn)真的問起陳家的事情。 “知道二爺要問,前兒打聽姑娘的時候,便將她們家的事都打聽了一回。二爺既然問了陳家,那我就先將陳家的事情跟二爺回一句......” 這位陳之涯不是旁人,也是司徒砍的親舅舅。不過這個舅舅卻是摻了一點沙子的。 因為陳之涯是庶出,還是陳妃娘娘進宮后出生的。因為年歲差了許多,在陳妃那里也沒多少情份。再加上陳妃有自己的親弟弟對這個庶弟也就更看不到了。 因為分府別居,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陳妃都不一定會想起自己還有位弟弟正眼巴巴的等著她賞點東西。 可惜一兩年都不一定有一回的賞賜,也讓陳之涯對這個jiejie冷了些心。等到嫡兄家的陳妍進宮后,嫡兄一家也再得不到這位jiejie的關(guān)愛了,陳之涯心里又是一番滿足。 陳之涯是庶出,雖然年紀(jì)差了許多,沒怎么受到嫡支的打壓,但也沒得到多少幫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