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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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確實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元姐兒前幾年就讓人買下了一處四合院,每個月都會打發(fā)于嬤嬤出去看一眼。正月十六的時候,元姐兒以進(jìn)宮后不能再出來為由帶著人出府上香去了。 故意選了一間城里的庵堂,又從那個庵堂的廂房悄悄的來到那間院子。她將張家密室里的財產(chǎn)都放到了那間院子正房最里面的密室里。又將一早就寫好的信也放在密室里。 因為怕節(jié)外生枝,也怕出現(xiàn)各種意外,元姐兒只能挑進(jìn)宮前的日子將東西存放到那里,也是在昨日才將那個院子的鑰匙交給賈璉。 她擔(dān)心賈璉問她這些東西是怎么從抄家的張家弄出來的,她也擔(dān)心賈璉會問旁的什么。所以便只留下了一封語焉不詳?shù)臅?,簡單的交待了一下張家,以及張家還有兩個在逃的逃犯。 元姐兒將這些東西說成是張家留給張氏獨子以及給她們姐弟的報酬以及壓驚費。畢竟當(dāng)初是她們姐弟的掩護(hù)才讓張家挑出來兩點血脈。讓賈璉放心用,也不用對張家有什么感激,若是將來遇到張家兩個表兄弟,若是人品尚可,適當(dāng)?shù)膸鸵r一二倒也全了這份兄弟之情。若是人品不堪大就,或是還想著報仇什么的,只讓賈璉休要理睬他們。 元姐兒又說,從張家拿出來的東西她一點都不要。因為她用不上,所以賈璉也不要想著給她留了。 其實張家密室里的東西,元姐兒還真的留了一些。 不過并不是什么貴重的物件,而是當(dāng)時密室里的那張羅漢榻,屏風(fēng)以及圓桌等物被元姐兒留了下來。 畢竟這些東西和那些可以裝在箱子里的東西不一樣。 賈璉看到那些東西以及元姐兒留下來的信時,流著眼淚笑個不停,那個樣子絕對像個傻逼。 賈璉小心撫摸著元姐兒留給他的那封信,然后不舍的將信燒掉,姐常說他傻,可他還真沒見過像他姐傻的這么清新脫俗的人呢。 將信燒掉,賈璉才有功夫仔細(xì)的看一眼他姐給他留下的私房錢。那么多的箱子,賈璉一一看過后,心里有底便又鎖上門回了榮國府。 路上碰見一家果脯鋪子,賈璉拉馬駐足看了半晌,最后抿抿嘴cao馬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賈璉看了一眼從那間鋪子里出來的七王府管家,心情并不怎么好。 他姐兒不在家,他還買什么果脯蜜餞呢。 回到榮國府,各處請了安。賈璉便想到了養(yǎng)在他姐院里的寶玉。然后也是賈璉去看寶玉了,眾人才發(fā)現(xiàn)寶玉失蹤了。 元姐兒離開前,就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妥當(dāng)交給于嬤嬤保管,請她將來給寶玉使。而元姐兒前腳坐著轎子進(jìn)宮,后腳于嬤嬤就帶著金魚也出府去見兩個今日不當(dāng)值的好姐妹去了。 老姐妹出宮一次不容易,錯過了這一次,還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能見著。于嬤嬤雖說一早就跟老姐妹說了元姐兒這個人,可今天進(jìn)宮了,再去說一聲,她也能安安她自己的心。 元姐兒院里的人,一直在府中比較有排面。周瑞家的在元姐兒那里從來討不到好,現(xiàn)在元姐兒走了,這些人自然都會成為周瑞家的眼中軟柿子。 于是午膳前,元姐兒院里的所有大小丫頭都被周瑞家的重新安排了活計。而寶玉名下的那兩個丫頭,則留在院子里看屋子。因為李嬤嬤抱著寶玉去送大姑娘后便一直沒有回來,她們沒得到吩咐哪里也不敢去。 倆個小丫頭還以為李嬤嬤抱著寶玉留在了老太太或是太太的上房,所以一直呆在屋里乖巧的做針線。等到賈璉過來的時候,兩廂一對話,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處。然而這將近大半天的時間,寶玉早就被人抱出城了。 寶玉被人養(yǎng)在通州碼頭附近的一處府邸里。 對外只說寶玉是某位官老爺?shù)耐馐易樱H娘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沒了,于是親爹便將孩子安置在這里,等著以后有機(jī)會認(rèn)祖歸宗。 宅子里的有兩房下人,還有專門給寶玉買來的奶嬤嬤。這些下人沒事坐在一起,想的都是外室與正房太太之間的交鋒,腦洞未開的眾人那是壓根想不到這是哥嫂偷了自己妹子的孩子準(zhǔn)備換個身份落戶口呢。 三月初易出行,王子騰先是派人將寶玉送到了金陵,對著金陵王氏宗族的族長只說這個孩子是他的外室子,想要走個程序過繼到自己名下。回頭他媳婦回金陵來,麻煩王氏宗族的族長幫著遮掩一二。 見信上這么說,族長臉上滑過一抹明白的神色。 懂,他都懂。 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情哪能不懂。 不過真沒想到王子騰官做得極好,竟然也是個懼內(nèi)的。 嘖,嘖,嘖。 三月末,王子騰夫人便在‘族長’的建議下挑中了寶玉這個眼熟的孩子做了自己的嗣子,正式給寶玉改了名字,上了族譜,新的名字就寫在王子騰夫婦的名下。 大名王孜,小名爵哥兒。生日則是為了避免讓人心生聯(lián)想,便定在了五月初五端午那日。 換了一對爹娘,然后換了一個身份,又換了個名字,最后連生辰都變了的寶玉,這一生有個極會做官的爹,以及更有手腕的娘,也不知道以后的人生會如何。 由著新媽帶著在金陵城中見了一回親戚,這對新組成的娘倆便坐船因京城了?;氐骄┏?,又以水土不服為由,閉門見客大半年。等到王夫人見到自己這位‘侄兒’的時候,她這倒子已經(jīng)快兩歲了。 不過因為這個‘侄子’是過繼來的,王夫人并不怎么親近。只看了一眼,讓人賞了見面禮轉(zhuǎn)頭與鳳姐兒說話了。 這些后話暫且不提,只說二月初十這一日,元姐兒在宮門外與賈珠賈璉二人話別后,便將自己的包袱交給來接她的太監(jiān)和宮女。 來接元姐兒的人一共有三個。 兩名太監(jiān),一名宮女。 不過元姐兒看出來雖說是兩名太監(jiān),但其中一個太監(jiān)的服飾和料子與另一個相差許多,便明白帶頭跟她說話的那個太監(jiān)應(yīng)該是個小頭頭。 多年前元姐兒進(jìn)過宮,知道這條進(jìn)宮的路有多長,看著兩旁高高的紅墻,元姐兒哪怕再豁達(dá)心底也升起了一抹惆悵。 靠,這要命不要門票的景點,原來沒有多少人拍照留念的時候,也忒有氣勢了。 無端的讓人膽怯。 ...... 元姐兒是女官,住的地方又是精過司徒砍干預(yù)的,所以條件還不錯。當(dāng)然,再怎么不錯也不可能跟元姐兒之前的屋子相比。 宮里地方看著大,可住的人卻著實不少。能有一個單間,別管大小,都是一件難得的事。這已經(jīng)是元姐兒求之不得的事情了。 屋子小,沒有什么里外室,只有一間通透的屋子。但元姐兒看著角落里一架并不算貴重的屏風(fēng)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至少有了這架屏風(fēng),至少能還擋一擋一進(jìn)屋的視線。 一張架子床,一套圓桌凳,一個梳妝幾,旁邊一個臉盆架。 窗戶下面還擺了一張書案,還有角落里放著的一口紅木箱子以及剛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的屏風(fēng)。這就是元姐兒在宮里這間臥室所有的東西了。 叫幫著自己抱行李的丫頭和那個小太監(jiān)將東西放到床邊就好,她又拿了個精致但有些扁的荷包請領(lǐng)路的太監(jiān)收下,人家一路說了不少話,這荷包就是請人家喝茶的花銷。之后又給剛剛跟著小宮女給自己抱東西的小太監(jiān)一個看起來便有些鼓的荷包,謝他幫自己抱東西。 這個時候元姐兒往外送荷包,那就不能再說是賞錢了。 說是女官,其實也不過是主子書房里的大丫頭吧。你一個新來的大丫頭有什么資格和身份賞老人? 真敢這么想,離死也不遠(yuǎn)了。 等到那兩個太監(jiān)一道走了,元姐兒才回身看著分到她名下的宮女。 “奴婢叫樓葉,給姑娘請安。王爺說他不方便時常過來見您,您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樓葉去辦,定不叫姑娘委屈了?!?/br> 元姐兒聽說面前的小宮女叫樓葉,便知道這小宮女就是之前司徒砍給她安排的人。笑著點頭,說了自己的一些習(xí)慣和規(guī)矩,又拿了個荷包遞給樓葉。 樓葉接過恭敬的謝元姐兒賞。 元姐兒聽到這個‘賞’字,笑了笑,只是嘴里的苦味卻又濃了幾分。 有些事情,發(fā)生在別人身上,不過是一件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扇缃癜l(fā)生在自己身上了,元姐兒仍然有些個不太習(xí)慣。 雙重標(biāo)準(zhǔn)得不要不要的。 (→_→) 一會兒樓葉便去給元姐兒領(lǐng)女官服以及其他相應(yīng)的東西去了,元姐兒一個人留在房間里,一會兒聞聞床帳上有沒有異味,一會兒又查看了一下被子有沒有用過的痕跡。 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從包間里拿出一包老鼠藥和滅蛇藥,在床底以及屋子四周撒了一圈。 最后坐到屋里的圓桌處,摸著圓桌上的茶壺感覺里面的溫度。 還有些溫度,應(yīng)該是今天新沏的。 倒了一杯茶出來,發(fā)現(xiàn)竟然還是自己日常喝的那種茶葉,想也知道這茶葉是怎么來了,垂頭輕嗅茶香,元姐兒抿唇而笑。 要不,等將來離開的時候,將這人拐了帶走吧。 午膳前,元姐兒就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了。試了試樓葉拿回來的女官服,元姐兒便放到了一旁等著明天上值的時候穿。 午膳時吃著宮里沒滋沒味并不怎么合胃口的飯菜,元姐兒發(fā)現(xiàn)最讓她懷念的就是榮國府的廚房了。 用過了午膳,元姐兒便讓樓葉也下去用膳休息了。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申時了。元姐兒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半晌才坐起身子。 樓葉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門外了,聽到屋里的動靜,便朝里面喚了一聲。 一會兒在樓葉的幫忙下,元姐兒雙手并不怎么靈巧的重新梳了頭發(fā),因為這屋子連個榻都沒有,元姐兒梳洗后,便一身懶骨頭半靠在床頭,又讓樓葉搬個鼓凳坐到床邊,跟她說說宮里的事情。 樓葉先是跟元姐兒道謝,然后又給元姐兒倒了杯茶,將一直放在食盒里的點心拿出來擺在元姐兒觸手可及的地方,這才退回一步小心又恭敬的搬了個鼓凳坐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司徒砍:真心不容易,終于熬到有人拐了。 孜:孜孜不倦的孜,也是孜然羊rou的那個孜。 第75章 宮里的規(guī)矩和人事, 其實就是那么回事。但是不同的人, 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那么她們講述的內(nèi)容,側(cè)重點也會有所偏頗。 在樓葉那里先正兒八經(jīng)的聽了一會兒這宮里的一些規(guī)矩,元姐兒就讓她重點說宮里的八卦了。 這個宮妃怎么怎么了, 那個皇子又怎么怎么啦。然后還有各宮的主事,嬤嬤和宮女又如何如何了。 元姐兒用著她那裝了兩瓶葡萄糖的腦袋用力的分析著這些事情里有沒有她能用得上的情報。 不過除了得出當(dāng)今宮里的一個主事太監(jiān)與宮中小佛堂的某個宮女是對食的關(guān)系外, 元姐兒發(fā)現(xiàn)旁的都離她太遠(yuǎn)了。 “姑娘不知道,這位李公公管著當(dāng)今院里的花草,聽說有些娘娘時常去小佛堂,還經(jīng)常的賞那位姑姑,之后這位李公公就會在當(dāng)今院里最明顯的地方擺一些那位娘娘喜歡花草, 讓當(dāng)今一走一過的時候,能夠順便想起那位娘娘......” 元姐兒:原來宮里還有這種saocao作? “曹嬪極喜扶桑花, 聽說妍貴人也愛得緊。奴婢聽說當(dāng)日曹嬪燒了香,最后當(dāng)今去的卻是妍貴人那里。為此曹嬪還特意找了妍貴人許多麻煩。到現(xiàn)在還別扭著呢。”不過這宮里就沒有不別扭的娘娘, 所以這種事, 也沒啥好奇怪的。 “這個妍貴人是不是阿砍, 呃, 就是那誰的表妹?” 樓葉抿唇想笑,不過還是收起笑意點頭道, “是我們主子的表妹, 也是陳妃娘娘的內(nèi)侄女。”不然也活不到現(xiàn)在。 “妍貴人也算是宮里的老人了,平時可會去御書房?”頓了頓,元姐兒又問了一句, “我在宮外的時候,便時常聽說宮里的娘娘喜歡往御書房送點心湯水??刹恢?,這樣的情況多嗎?” 后宮那么多的女人,要是人人都送。怕沒撐死皇帝也會撐死他們這些侍候的人吧? 還有,她不太喜歡參味重的湯...... “這傳言一聽便不對,御書房隸屬前朝,是當(dāng)今處理政務(wù),接見朝臣和皇子的地,可不是后宮的娘娘們無詔便可隨便進(jìn)去的呢。即便娘娘們可以送個點心湯水進(jìn)去,也不大有人會送。畢竟吃的東西一路由著外人送進(jìn)去,總有些不妥當(dāng)?!?/br> 元姐兒:“...哦。”這個皇宮跟她想的有點不一樣。 ...... “對了,我明天幾時去上值,又是去找哪位管事的?”本來今天就應(yīng)該去找人報到的。但是這皇宮里有規(guī)矩,像是她這樣外來的人,都要在宮里呆上一天,才能去報到。也省得在宮外帶進(jìn)來什么病。 當(dāng)然,這種事情也不是絕對的。 但誰讓她身份低,又沒啥政治背景呢。 對于這個問題,樓葉早就打聽好了,于是聽到元姐兒問,便笑著回道,“姑娘是當(dāng)今特旨選進(jìn)宮的。明日下朝后姑娘便去找戴公公便可。屆時戴公公會安排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