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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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來歲的王仁哪見過這種陣仗,早就嚇得哭爹喊娘了。 然而若是元姐兒在現(xiàn)場,也許她那一丟丟的善心還能提前放了王仁??蓡栴}的關(guān)鍵是元姐兒她出不來,她只能將這一切的事情都交待給從司徒砍那里借到的兩個小太監(jiān)了。 小太監(jiān)被自家主子左一遍交待右一遍叮囑,元姐兒的吩咐和命令不但要完成,還要超額完成。所以在對待王仁這件事情上,倆人丁點折扣都沒打不說,還動用了不少太監(jiān)們內(nèi)部流傳下來的松骨小竅門。 絕對讓王仁后悔活在人世間的那種。 被元姐兒用雷霆手段差點整殘廢的王仁,是前一天早上從家里出去的。等王仁回去的時候,除了臉色慘白了些外,并不見絲毫的外傷。 不過他剛回到家里,就又被王子騰和王舅母罰跪祠堂了。 小小年紀不學(xué)好,孝期內(nèi)竟然跑去青樓找花娘,這種連守孝都懈怠的不孝之徒必須罰他跪祠堂。 跪一天都不行,一直跪到年前吧。 然而讓王子騰等人沒想到的卻是王仁只跪了一夜就發(fā)起了高燒。 到底是親哥哥唯一的兒子,他不能剛接手就害了人家的性命。再一個王子騰做事從來都留有余地,他雖然期盼親兒子,但他更擔(dān)心太醫(yī)一個看走眼,實際自家媳婦肚子里的是個姐兒。 于是這罰也不罰了,直接讓人將王仁抬到他自己的房間。再請了太醫(yī)來診斷,仔細的養(yǎng)著吧。 可讓王子騰沒有想到的卻是王仁這病并不是因為跪了一夜祠堂凍著了。他,他特么是因為腎水大虧造成的虛弱。 腎水大虧? 那得弄成什么樣才會得了這么個丟人的??? 一時間王子騰都不敢看太醫(yī)的臉,他嫌丟人。 而王舅母則是嗤笑一聲,讓人將王仁的事又添油加醋得學(xué)給了王熙鳳。 王熙鳳雖小,耳邊卻是經(jīng)常聽到要守孝的話,自從王子勝去世,王熙鳳就再沒嘗到丁點rou了,所以王熙鳳小小的年紀便知道守孝是什么。 不能吃rou,不能穿漂亮的衣裙,不能出門,也不能大聲嬉笑。像是她哥哥,不能的事情就多了。 在知道自家哥哥跑到青.樓過夜不歸的時候,王熙鳳耳邊就全是大爺不孝的話。于是當(dāng)王子騰罰王仁的時候,王熙鳳便在身邊人的表情中知道她不能求情,因為哥哥欠罰...... 總之,這么一番折騰下來,王熙鳳對她親哥的感情是越來越差。而王仁也因為王熙鳳沒有幫著他求情,而心里怨上了這個meimei。 王舅母知道后,哼笑一聲,又讓人給王熙鳳送了些新鮮素食,銀簪,素錦等物,全面的拉攏王熙鳳。 至于王仁那里,王舅母雖然沒有苛刻了他,卻也沒有多優(yōu)待他。下人都是跟紅頂白的,見王舅母這般,對王仁的態(tài)度自然多有怠慢。王仁看在眼里,記在心底,最后倒是真的干了一把大買賣。 元姐兒到底還不是這個時代的土著,對于人命無法做到那么隨便。王熙鳳在元姐兒這個年紀都能摁死了賈瑞,可元姐兒卻真心沒有想要王仁的命。 在元姐兒看來,做人總要有點下限。這樣的收拾王仁一番出了那口惡氣就行了。 ...... 話回當(dāng)下,元姐兒在王夫人房里來了一個經(jīng)典三步曲‘一哭二鬧三上吊’后,第二天便托病沒起床。 雖然并沒有擺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來,但元姐兒就是不起床,不梳洗,然后飯也不吃,話也不說的只躺在床上挺尸,到底還是讓許多人看出來了元姐兒的小情緒。 其實元姐兒這副狀態(tài),在現(xiàn)代那就是標(biāo)準(zhǔn)的貓冬過寒假的姿態(tài)。她好不容易找到借口不用大冬天的起早了,她能輕易放過? 當(dāng)然不能了。 沒來過古代的人永遠也想像不到古代大家族的女人都要起點起床。 旁的不說,賈政是卯正二刻點卯,換算下來就是五點半的時候要上班打卡。 那么想像一下吧。 賈政五點半就要到衙門了,那么他得幾點起床? 早上起床要洗漱,要用早膳,還要留出路上坐轎子的時間,古代人還是那種萬事講究儀態(tài)的,所以賈政差不多也要四點起床。 那么賈政四點起床,王夫人又要幾點起床呢? 正常情況下王夫人要比賈政早兩刻鐘,因為她要穿衣梳洗,然后才能侍候賈政起床。 然后問題來了,最早的主子都要三點半起床了,那么侍候主子們的丫頭是不是還要提前半個小時或是更早的時間。 這么一來,已經(jīng)確定將來要進宮當(dāng)宮女的元姐兒又會是幾點起床呢? 泥嘛,她是跟著奴才下人的時間起床梳洗的。 之后為了擔(dān)心元姐兒在自己屋里打盹,賈母還規(guī)定元姐兒起早要在廊下練站姿...... 現(xiàn)在感謝王仁,感謝周瑞家的,感謝王夫人吧,這么多年過去了,元姐兒終于找到了一個要死要活的理由,可以消極的面對人生了...... ( ̄▽ ̄)~*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流火如夏扔了1個火箭炮,謝謝~ 這么對一個十來歲的小孩,是不是太殘忍了些? 第70章 不出門為嘛要梳洗?既然不梳洗了, 那她為嘛還要起床呢?當(dāng)元姐兒將她這個理論說出來的時候, 震驚了她屋中所有侍候的人以及遠在王爺府的司徒砍。 這個理由很好,很強大。 當(dāng)年榮國公單槍匹馬平判亂,今兒元姐兒頭不梳臉不洗的坐在床上就可以讓人三觀盡碎。 果然不愧是榮國公之孫, 將門之后。 一時間弄得說不上話的人很無語,而那些在元姐兒面前說得上話的人也無話可說了。 也幸好元姐兒這個理論只小范圍普及, 否則榮國府的花邊新聞又要多一條了。 難不成你將來進宮以后,凡是不當(dāng)值的日子都不準(zhǔn)備起床梳洗的嗎? 呵呵~ 你到底將皇宮當(dāng)成了什么地方呀喂? ╮(╯▽╰)╭ 這個臘月元姐兒的頹廢計劃進行得很徹底,徹底到于嬤嬤今天才算是認清了元姐兒的真面目。 好吃懶做,就是為她們家姑娘量身打造的詞。 元姐兒這般作,大房的人樂于看熱鬧。送上兩回東西便眼巴巴的瞧著二房和老太太的動靜。 王夫人那里現(xiàn)在對于跟這個閨女打交道, 那是打怵的不要不要的。在元姐兒第一天放‘寒假’的時候,便強忍著那頭皮陣陣發(fā)麻的感覺去了元姐兒的小跨院, 然后在元姐兒‘你冷酷你無情你無理取鬧’的無聲指控下王夫人落慌而逃。 之后王夫人又讓周瑞家的替自己送了一次東西,然后還差點讓周瑞家的跪出病來。 那天的情形, 不作他想就知道是周瑞家的打聽的消息。 加之元姐兒著實煩她得緊, 罰她真的是一件能讓她在‘病床’上心情愉悅的事。于是元姐兒就罰了。 當(dāng)丫頭在門外通傳的時候, 元姐兒就讓人拿了個蒲團皮, 讓丫頭去弄些碎冰裝進去。 等到那周瑞家的在外面站了一刻鐘后,元姐兒才讓她進來。然后二話沒說的讓她跪在了上面。 說什么打狗還得看主人, 就是因為她那個好主人, 以及她自己就是個好搬弄是非的人,這才要用心照顧她。 周瑞家的也沒有想到用皮子做外皮的蒲團會越跪越凍人。一直到蒲團下面都是水了,周瑞家的才恍然大悟的明白這蒲團里面裝的是什么。 大姑娘真不愧是太太的親閨女, 這心狠手辣的勁,真跟她親娘一模一樣。 當(dāng)然了,心可能還不夠狠,但那花樣卻是太太騎馬也追不上的。 自從元姐兒狠狠的罰了周瑞家的,再加上也沒有故意讓人封鎖消息,所以這事便傳得滿府皆知。 王夫人見到周瑞家一瘸一拐的回來時,就已經(jīng)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了。只是想到元姐兒那混不吝的性子,想要找她‘講道理’的心也跟著淡了。 這丫頭太邪性了。 賈母坐壁上觀,自是在這一來一回中看了個熱鬧。 其實自從舊年寶玉未出生時賈母為賈珠要監(jiān)生名額的時候,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便讓賈母有些泄氣。 大房油鹽不盡,眼瞧著就跟她離了心。再加上中間還杵著一個張氏和...綠柳,賈母知道大房她是指望不上了。 可二房那里,二兒媳婦心狠手辣頗有她年輕時的風(fēng)范,二兒子表現(xiàn)端正,卻事事得了好處后還拿她做擋箭牌。 像是這住正房,以及讓二兒媳婦管家的事,二兒子對外都是說她的決定,他是無奈接受。 是,這些事是她做的決定??勺罱K受益的卻是你們二房。 難道這種時候,你們二房不應(yīng)該責(zé)任一下美化她的名聲嗎。旁的不說,只別讓她成為京城最不講規(guī)矩的存在,這難道很難嗎? 可你瞧瞧,現(xiàn)在京城之中誰不說她偏心,老糊涂了?就連遠在揚州的賈敏往來的信里都提了一兩句。前兒她親兄弟來府里見她,還特特的提醒她,別太偏心了。 想到自己倆兒子的‘體貼’‘孝順’,賈母整個人便都有些泄氣了。 讀書一般但有殺母之仇的賈璉,木訥沒眼色的賈珠,沒能成功銜上玉的寶玉,活潑機靈容貌極似其母的綠珠,還有最后她用了頗多心思教養(yǎng),準(zhǔn)備送進宮的元姐兒。 賈母覺得這些個參差不齊的子孫,已經(jīng)讓她沒有奮斗的動力了。 你說元姐兒? 雖說王氏也做得多有不智,可對親娘都能這般別扭著的姑娘。賈母實在不敢去測試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其實說白了,元姐兒十歲那年,說砸就砸的狠勁。以及罰周瑞家的打王夫人臉這事,以王夫人的性子都沒去找回場子,賈母心里對于這個孫女也不敢隨意拿捏了。 而且眼瞧著就快要進宮了,只要這幾個月相安無事,你好我好的維持住表面,進宮后等到這丫頭再聯(lián)系家里的時候,怕是也長大了,成熟了。 在外面遭夠罪,終于知道家里好的時候,那時候再做什么也不晚。 于是這么想的賈母,在聽說元姐兒病了以后,也只是每天派鴛鴦過來瞧上一眼送些東西。 鴛鴦的待遇自然比周瑞家的好,來了不說能得個笑臉,次次都會得些賞賜。很給賈母的面子。 ...... 冬日里天亮的晚,卻黑得早。司徒砍來元姐兒這里的時間也比夏季的時候少了許多。因為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特別的精神。元姐兒晚上見司徒砍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她倒是時常勸司徒砍早點回去,不過司徒砍卻時常說府里就他一個,早回晚回都一個樣。 時間長了,倆人說的話就更多了。 從宮里的事,到榮國府的事。從當(dāng)今到宮里的宮女太監(jiān),再到販夫百姓。 不過因為寶玉養(yǎng)在元姐兒院里,倆人到是時常會說起寶玉。 元姐兒覺得做為寶玉的親媽,王夫人對寶玉竟這般不管不問,實在有違一個做母親的責(zé)任。 “其實本王覺得你們太太也不一定是真的不聞不問。她可能只是沒問你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