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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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有喜了?這般大的事情怎么也不派人去說一聲呢。”王夫人一進屋子就看見王舅母抱著個痰盂猛吐,再看王舅母那寬大的衣服都遮不住的肚子,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過倒是更加的惱怒了幾分。 難不成這是拿她當外人了呢。 王舅母可沒精力管自來心思就多的小姑子怎么想,漱了口才笑著讓娘們幾個坐?!白宮eimei見笑了。我一把年紀也沒個經驗,上個月才知道有了這塊rou。本來倒是想要找meimei求求經,可他就是生生的折騰得人一點精力都沒有。好在meimei今天來了,正經陪嫂子說說話。嫂子這心里正發(fā)慌呢。” 王夫人笑笑,坐到王舅舅旁邊,又問她幾個月了,太醫(yī)可來看過。 “太醫(yī)說有五個多月了,是個哥兒?!?/br> 這,這不可能。 坐在下首椅子處的元姐兒一聽這話,差點就驚呼出聲。 “......說來還有重喜事,你哥哥屋里的一位姨娘也有了身孕,也是五個多月。前兒太醫(yī)來了,一道給診了一回,說是個姑娘。不過姑娘也好,正好我們老爺也是兒女雙全的人了......” 王舅母之前并不知道自己也懷了身孕的時候,便想著去母留子??傻鹊街雷约阂矐蚜松碓校种雷约哼@一胎是個男胎時,對于那個侍妾的事情倒是不怎么上心了。 “都說好飯不怕晚,有了這一對小兄妹,哥哥和嫂嫂再也不用愁了?!蹦锛易又渡僖膊焕谀锛野l(fā)展,王夫人聽到王舅母的話,倒也替自已娘家高興。 然而元姐兒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且不說這一胎是不是原就存在的,只說這一男一女兩個娃娃做胎,乃們就沒有聯想到點什么嗎? 比如幾個月前便去了的王子勝,再比如王子勝的發(fā)妻,你們的嫂子...... 總有一種那啥了的感覺。 坐在那里打了個哆嗦,元姐兒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有些回不過神來。 想到這里,元姐兒下意識的去看坐在自己身邊的鳳姐和對面與賈珠坐一排的王仁。 然后元姐兒就被王仁惡心到了。 豬的腦子,狗的容貌,總愛干著豬狗不如的勾當不說,現在竟然還拿著一雙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這樣的混帳東西難不成是想要讓她也將隔夜的晚飯都吐出來不成? 王仁今年也是十歲出頭的年紀,雖說這小半年先喪父后喪母,現在又離鄉(xiāng)背井的來到京城附居叔父家。 但王子騰年近不惑,一路上雖然不怎么瞧得上沒上進心,又不曾認真讀書習武的王仁。但話里話外還是告訴了王仁,他準備讓王仁身兼兩房,成為兩家嗣子的想法。 于是這位就飄了起來,明知道面前的漂亮表姐是要進宮去的,心中也存了幾分妄想。 想要與這位表姐親近親近。 想到之前母親還在世時曾跟身邊的嬤嬤說過,等過了年就給他安排通房的事情,王仁想到這里,一邊遺憾那件事情沒成,一邊看著元姐兒想像著他的通房是不是就跟父親房里的那些姨娘一樣,只穿著肚兜與父親廝混。 將那些通房和姨娘的臉都換成對面的表姐,王仁便有些坐不住。換了個姿勢又翹了二郎腿這才掩飾身上的窘迫。 不知道自己被人意.yin,但也知道對面王仁的眼神非常不正經。元姐兒下意識的握緊了左手,想要戳點什么泄泄憤。 少時王子騰那邊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便派人將賈珠和王仁都叫到了前院。元姐兒這才將已經蠢蠢欲動的手松開。 等到賈珠和王仁離開,元姐兒的注意力也全都放在了王夫人和王舅母倆人的談話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一直站在元姐兒身后的李嬤嬤就小聲的跟元姐兒說,寶玉睡醒了。 元姐兒連忙轉身看了一眼寶玉,見寶玉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四周,小眼神里全是茫然的神色。 寶玉在馬車上就睡著了,這會兒子剛醒來就發(fā)現換了個地方。再加上小孩子小,不認得環(huán)境也說得過去。 見寶玉這樣,元姐兒輕笑,然后又跟王舅母告罪一聲,要了一間廂房給寶玉。 寶玉每次睡醒后,都會要小解或是便便,以及收拾干凈后再喝些奶。 婦人懷孕后便極喜歡小孩,王舅母也是如此,等到確定懷的是個男胎后,王舅母也更加的喜歡小男孩了。 當然,王仁除外。 王仁那孩子,王舅母一打眼便不怎么喜歡。再想到之前自家男人的打算,王舅母對王仁就有一種敵視的情緒在里面。 其實王子騰也是回來以后才知道王舅母有了身孕并且是男胎的事情。這也讓他非常的后悔在回來的路上與王仁說那些話。 不過就算是后悔,王子騰也沒有放在心上,只一心的盼著嫡子出生。王子騰沒有放在心上,可王仁卻放在了心上。再加上王仁身邊的隨從小廝一直在說些不著調的話,竟然讓王仁升起了除掉王舅母腹中胎兒的主意。 等到王舅母八個月的時候滑了一跤將好好的男胎摔沒了,所有的證據又全都指向王仁的時候,王子騰才真正的后悔當初的掉以輕心。 話說回來,王舅母聽了元姐兒這話,便讓身邊的大丫頭帶著寶玉和李嬤嬤去正房最西側的耳房。等一會兒李嬤嬤抱著收拾好了的寶玉走出來后,王舅母便讓李嬤嬤將寶玉抱到她坐著的榻上玩。 讓寶玉坐在自己身邊玩,王舅母看著寶玉笑得一臉溫柔,“這孩子生得真好,臉型像你哥哥,嘴巴也像。” 親外甥嘛。 王夫人笑笑沒有說話,倒是元姐兒眼珠子轉了轉笑瞇瞇的說道,“我看寶玉的眼睛倒與舅母有幾分相似之處。鳳姐兒你看呢?” 鳳姐兒機靈,見元姐兒一說完,王舅母臉上的笑又多了幾分,于是便重重的點頭,也說像。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安~ 第65章 元姐兒自知自己與王夫人的‘母女情深’, 再加上她也知道王夫人一直以為這一兩年來的諸多不順皆是寶玉帶來的, 所以對有關寶玉的話題從不兜攬。也因此今兒對著王舅母說這些話時,便問向了機靈的鳳姐兒。 果然鳳姐兒并沒有讓元姐兒失望。真的朝著元姐兒期待的方向說了。 其實元姐兒之所以這般說話,不過是希望為寶玉在王舅母這里刷刷好感度, 讓寶玉以后的日子多個人惦記罷了。 之前雖然產生過王子騰既然沒兒子,何不過繼親外甥的想法。但元姐兒卻清楚的知道不管王子騰會不會有親生兒子, 榮國府又怎么可能會讓自己家的子孫成為別人的子嗣? 而且就算是賈家不顧臉面的同意了,王氏宗族那邊也不會同意給寶玉上族譜。因為在這個時候的人眼里,王夫人是外嫁女,她兒子身體里留的絕不會是王家人的血。 所以說過繼什么的,那不過是個最不切合實際的想法罷了。當然, 若是王子騰偷偷的將寶玉偷出來,然后再對王氏宗族的人說寶玉是他外室所出, 他想要走個正常程序記到自己名下什么的,那還有些可cao作的空間。 問題是王子騰得有多渣, 才會偷meimei的親生兒子呀。 (→_→) 話回當下, 元姐兒有理由相信就以王夫人的脾性, 等她進宮后, 就算是再回娘家,王夫人也不會再帶著寶玉出門的。 也許會先以寶玉年紀做理由, 也許還會拿著其他的事情來搪塞, 總之她會讓人知道自己對這個兒子有多么的不待見。 在這跟紅頂白的世界里,如果真的讓寶玉生在豪門富貴人家,最后卻從小感受人情冷暖, 那就太坑爹了。 當然,也許這也能加快了他的紅塵歷練,早早的得道升天也未可知。 從王熙鳳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元姐兒眼神帶著贊賞的看了鳳姐兒一眼。得到鳳姐兒一個甜甜的笑。 看到這個笑,元姐兒微微一怔,然后也回了她一個笑。 王熙鳳長的就是一副機靈活潑,聰明外露的模樣,這一點到是與元姐兒極為不像。表姐妹都是美人胚子,精致的容貌與極為靈動的眉眼。但元姐兒的美卻是那種并不帶任何攻擊性的美。 雖然說一個五歲大的小姑娘漂亮的有些咄咄逼人,可能帶著某些主觀意識。不過元姐兒卻覺得這個時候的鳳姐兒已經比后世她見過的所有小朋友都要有氣場了。 微微抬高的下巴,帶著一種貴氣天成的驕奢?,F在看起來極可愛,就是不知道將來是不是還能繼續(xù)可愛下去了。 想到古今多少人將王熙鳳代理寧國府時的那種氣場標著為最經典的御姐風范,元姐兒心里就有些小激動。 機會難得,她應該趁著這姑娘沒長大時干點什么才行。 不過要干點什么呢? 歪了歪頭,元姐兒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到什么好點子,只得訕訕的將這個念頭打消了。 現在的榮國府大房已經不是原著中那個禿廢疲軟的大房了。 沒死在難產里的綠柳,就跟一股沙塵暴一般深深的扎根在了大房。 元姐兒可以肯定的說,以現在大房這種狀態(tài),除了賈璉色令智昏了,否則絕不會將王熙鳳這樣身份的姑娘娶回去。 王子騰利害,可王熙鳳卻只是王子騰的侄女。雖有王舅母教養(yǎng),但到底列在喪婦長女五不娶之列。 若是這幾年王仁突然被人穿越或是重生了,或是做出什么讓人覺得‘此子非同一般人物’的事來,否則這門親事必不會成的。 最近在與王夫人和賈政這對親爹娘的相處中,元姐兒也漸漸的想明白了原著中的賈赦為什么對自己的這雙兒女總是不管不顧了。 你沒將老子當爹,老子憑啥要對你好?別說什么父子親情是天性,這世上沒誰就應該對誰好。 你們親近二房,對二房的叔嬸都比對大房的親爹繼母上心。對二房的堂弟堂妹都比一個爹的親meimei愛護,那老子為啥還要管你呢。 愛咋咋地,咱們各玩各的去吧。 元姐兒在自己的腦中生動而又形象的勾勒出一副賈赦氣急敗壞原地蹦跶咆哮四座的場景后,心情愉快的結束了自己剛剛溜神的舉動。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元姐兒最先學會的許就是如何頂著一臉認真的模樣,天馬行空的溜號了。 于是在腦中補了這么一場大戲回來,一屋子的人竟然誰都沒有察覺。 當然,也許是屋中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王舅母的肚子以及與王舅母同座一榻的寶玉身上了。 寶玉能被眾星捧月,除了那塊玉,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 當然,這容貌不能跟賈璉和賈蓉相比。 此時白白嫩嫩,一臉茫然的寶玉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發(fā)現都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后,將手里一個眼熟的人給他的果子放在嘴里舔。 寶玉現在還是無齒之徒,果子這種東西,寶玉只能用小舌頭去舔舔上面的味。此時也是如此,李嬤嬤將果子弄成泥喂了寶玉幾口后,便不再喂他,由著他拿著果子自己玩。 王舅母一邊與王夫人說話,一邊單手撫著自己的小腹,時不時的還要看一眼寶玉,越看寶玉越覺得喜愛。 不過想到寶玉是自家這位一直不怎么討人喜歡的小姑親生的,這份喜愛之情便打了折扣。 怎么說呢。 元姐兒還不了解這個時代的姑嫂關系幾乎都存在著某種病態(tài)的扭曲。 在家做姑娘時,姑娘是府中的嬌客,地位都比做媳婦的要高。 家里突然來了個女人,還是自己家里名正言順的未來女主人。搶了她兄弟不說,還搶了她老娘的府中總瓢把子的江湖地位,這事一般姑娘心底都有些抵觸。 不服呀,想懟~ 再一個,也只有這嫂子進門了,做姑娘的才會更加深切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府中嬌客的地位。 嬌客也是客呢。 牙齒還能咬到自己的舌頭,日常過日子就沒有不磕磕絆絆呢。 姑娘對上新媳婦,難免不會生些事端。 再加上新媳婦也委屈呀,她在自己家里時,那也是嬌客。憑啥到了你家,你吃著,我站著。你張張嘴,我就得跑斷腿? 于是一個兩個都委屈的時候,若是在這種時候再碰見一個膩害的婆婆,說不定這個婆婆就會借著本就不大的事,再給新媳婦緊緊皮子,立立規(guī)矩。于是一來二去的,姑嫂關系就越發(fā)的緊張。 王夫人年輕那會兒,也不是啥省油的燈。只聽劉姥姥當年對王夫人的印象,便也明白這位在家時,也是要尖得寵的人物。 能嫁給王子騰的女人,家世上不說與王家相當,但也不會差得太離譜。姑嫂倆人的對決,再加上次子媳婦與長子媳婦的對比以及夾在夫妻間的妻妾相爭,王子騰夫人剛嫁進來那會兒,日子過得就跟后宮升職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