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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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會有今天, 當初她就不會嘴欠的說什么許愿祈求個弟弟了。 榮國府的畫風真跟旁處不一樣,像是這種預言成真了,不應該供著她的嗎?果然小說中的情節(jié)都是特么坑爹的存在。 誰信誰傻逼。 ╮(╯▽╰)╭ 明年自己就進宮了,元姐兒非常懷疑等自己進宮后,寶玉說不準就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個小跨院里了。 真想問問二太太和老太太, 既然你們都不想養(yǎng)寶玉了,那就不如別浪費資源送給那些沒孩子的人得了。 就比如至今半點骨血也未留下來的她二舅王子騰。 話說回來, 也許相較于在官場平步青云的王子騰,死去的王子勝也許對王家做的最大的貢獻就是留下了一對坑爹的敗家子。 王家的爵位到王夫人這一代便沒了。不過爵位沒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人家依舊是‘金陵王’。那個曾經(jīng)接過駕, 單管過各國進貢朝賀的王家。 王子勝做為王家這一代的長子, 其才德并不能服眾。王子勝在世人眼里也是可有可無。這么多年便只是抱著一個長子的名頭,守著金陵那里祖業(yè)過活。 現(xiàn)在王子勝沒了, 王子騰勢必會將寡嫂以及侄子和侄女接到京中居住。 想到賣外甥女的王仁, 以及太過自視甚高又做事不留余地的王熙鳳,元姐兒覺得王子騰要是真的缺兒子,真不如將寶玉撿回去呢。 至少按著原著的走向, 寶玉也不過是喜歡在內(nèi)惟廝混的弱受宅男,除了風流項的事,他一般惹不出什么大事來。 搖頭笑了笑,元姐兒將自己這個不可能的想法拋出大腦。又開始繼續(xù)想著進宮后的事情。 還有大半年就要進宮了,她得多買一些生活物資,省得進宮后缺這少那的。 以前看歷史文獻的時候,說是這個娘娘那個貴人的,一天要一頭豬的伙食標準。當時還挺羨慕她們干吃不胖,現(xiàn)在輪到自己進宮了,怕是只能嫉妒人家白吃了那么多好吃的卻沒長rourou。 針對這個吃食,元姐兒便準備先各種rou干各來上百斤。然后再弄些好碳,米面什么的。 在元姐兒看來,旁的還能張羅,就是這個碳必須多預備一些。一來可以取暖,二來也可以自己做些吃食。 她相信以她的身份,進宮以后必定能夠分到一個單獨的寢室,這樣一來,將rou干和米放到鍋里煮一煮,也能熬鍋rou粥解解饞。 前兒她就讓金魚買豬肥rou,讓人幫著將豬肥rou弄成豬油。等到那幾壇子豬油送進來,她就可以存在空間里,等進了宮的時候用。 也讓金魚去買了一些鹽,現(xiàn)在空間里的鹽足夠她一個人用十年的了。 她要的東西太多,不可能只讓金魚一個人弄,反正她屋里的這些丫頭不用白不用。將東西零散開來讓她們買去,也能更快一些。 另外還有保暖的衣服也要多預備一些。 宮女以及女官是不能穿大毛外套和衣裳的。為了讓自己能夠不凍成冰棍,元姐兒準備讓人做上幾套現(xiàn)代的那種尼克服。 就是毛風在里面,外面是布的那種衣服。 都做成緊身的棉褲和小襖,穿在里面也不臃腫。 對了,還有各種厚襪子和鞋墊。當人奴才的,就是人家坐著,她站著,所以這個最是要緊。 至于其他的東西,元姐兒這幾年也陸續(xù)攢下來不少。本來以為至少還有兩三年才能進宮的,卻不成想賈母那里竟然準備提前讓自己進宮了。那這樣一來,那些衣服也就不用等著身形長開了再預備了。 不過到是可以在做的時候留些活口,以及按著她現(xiàn)在的尺寸,多做幾件放大的。 從空間里拿出這幾年什么時候想到什么就添一筆的進宮采購清單以及空間存貨清單,元姐兒又一次添添勾畫起來。 那副架勢,知道的是元姐兒這是在為進宮做準備,不知道的還以為元姐兒要去哪個深山旮旯呢。 榮國府都是跟紅頂白的地方,那宮里豈不是更甚。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那些失勢的人過得日子真是慘不忍睹?,F(xiàn)在多做些準備非常有必要。 再一個,宮里的物價多高呀。她又不是不能帶東西進去,干嘛不在宮外準備好了再帶進去。要知道她手里的那些銀票雖然不少,可也是她將來過日子要用的呢。 ......主食,衣服,應季藥丸子,還有零食,水果。 想到這個水果,元姐兒就覺得同情自己。當年全球各地的水果超市都有的賣,現(xiàn)在倒好,離京城遠一些的水果元姐兒想吃,人家都沒聽說過。 要不是司徒砍是皇子,時常有內(nèi)務(wù)府發(fā)下來的貢品,還有他自己也時不時的讓人采購一些水果給她吃,元姐兒都心疼死自己了。 這破地方,吃個水果咋就這么難呢。 想到進宮后,皇帝坐著吃,她站著看,也許更可悲的是她還要端著果盤站著看。想想那樣的日子,能怪她最近總想著弒君造反嗎? 都是生活所迫呀~ 唉~,還是趁著現(xiàn)在是夏季,正是水果最多的時候,她讓人多采買些回來存在空間里吧。 轉(zhuǎn)瞬間想到府里最近時常傳的大姑娘胃口大的流言,元姐兒就有一種嚎啕大哭的欲望。 多要一些宵夜點心腫么了,又沒吃他們家的。要不是為了怕被發(fā)現(xiàn),她至于‘吃’了東西,還留下碗碟嗎? 其實元姐兒最近幾個月‘暴飲暴食’的行為,賈母一早就注意到了。不過看著元姐兒的小臉并沒有橫著長,給元姐兒做的衣衫也都不顯肥胖,賈母這才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馬上就要進宮了,差一不二就得了。 賈母是看在元姐兒并沒有長rou的份上沒管這件事,王夫人則是因為懷孕沒心思顧及這件事,再加上她管著家,就算是都知道她與元姐兒感情一般,也沒人會顛顛的跑到王夫人面前說你姑娘賊能吃的話。 大房那邊,倒也聽說了元姐兒沒事就給自己加餐,時常讓小丫頭去采買京城各色零嘴的事。不過這種事情,大房的人還真的沒放在心上。人家小姑娘貪點嘴怎么了? 多大點事。 于是就在所有人沒當回事的情況下,元姐兒從大廚房要,或是自己派人采買,或是賈璉和司徒砍也惦記她的買買買,那些各類零嘴吃食到是存下了不少。 將進宮當成蹲監(jiān)獄的元姐兒,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決絕準備著一切進宮所需的物件。一邊想著這一場有期徒.刑的年限,一邊還幻想著將來海闊憑魚躍的自由人生。 另一邊,王夫人帶著賈珠坐著馬車便去了王子騰的府上。 王子騰也是剛剛下朝回來才得知的這個消息,當即也是悲痛萬分。 雖說當初在爭家產(chǎn)的時候,倆兄弟誰都沒讓誰,起了不少的嫌隙,但到底是親兄弟,乍然聽說沒了一個,一下子便想到了當初年幼時大的帶小的滿府瘋玩的情景。 當然,王子騰除了想到這些,還想到了親兄長過逝,他得服多久的喪期。 齊衰不杖期,一年期,著麻屨。 想到這一年的孝期,王子騰眉頭就不自覺的皺起。朝上風云變幻,朝夕莫測,也不知道這一年會有什么變化。 看了一眼陪著meimei一起抹淚的媳婦,王子騰揚聲道,“長兄過逝,我等皆在京都。我預上表吏部請假,親去金陵送長兄入土為安。另,再接回寡嫂與侄子侄女入京安置。” 王子騰的話一落,王夫人與王子騰妻王舅母都是一愣。 請假回鄉(xiāng)倒也合情理,要是不請假,被人參一本那就壞了名聲,當官的沒了名聲,官路也就窄了。 只是這接寡嫂進京城怕是有些深意。 王夫人首先想到的是當年父母過逝,倆位兄長分家時各得的家產(chǎn)。王舅母則是想到了王子勝留下的那對兒女。 王子騰的年紀比王夫人略長兩歲,王舅母卻是洽巧與王夫人同庚。今歲王夫人又產(chǎn)幼子,便讓王舅母看到了希望。 這數(shù)月來,時常夜里癡纏王子騰。為此不惜不顧身份打發(fā)了幾個王子騰素日里最是寵愛的姬妾。 就連昨夜,王舅母還讓人給王子騰燉了虎鞭等物,倆口子一頓胡作非為,腰酸背痛。 想到這里,王舅母下意識撫摸小腹,又覺得這一年的孝期來得太不是時候。 同床共枕幾十年,王舅母還是知道自家男人在惦記什么的。 王家的那個仁哥,以及往來信件中一直說過的聰慧機靈的鳳姐兒。 自家男人這是想要拿鳳姐兒聯(lián)姻,用仁哥當嗣子嗎? 只長嫂如母,她那好妯娌能同意? 自然是不能的。 因為雖然分開多年,但王子騰夫婦還是記得自己這位長嫂是個多么厲害,不容易對付的人物。 可惜時至今日,沒了王子勝,王子騰已經(jīng)不是當初沒有官職的王家次子了。多年為官,早就練就了他一身本事和心機手段。在王子騰看來,光是喪父,倆個孩子還不能被他所用。若是再喪了親母...... 于是就在王子騰一路回南時,在王子騰到達金陵的前一天晚上,王熙鳳與王仁的親生母親便在這天夜里自盡了。 第二日就在王家亂成一片的時候,王子騰猶如主心骨一般的出現(xiàn)在了王家。那一刻,王子騰的出現(xiàn)給王仁與王熙鳳幼小的心靈帶來了感動和影響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做為王子勝嫡親的兄弟,倆個孩子的親叔叔,又是在京都做著高官的人物,他想要怎么cao持王家大嫂的身后事以及怎么處置這倆個孩子以及王家的財產(chǎn)旁人再沒有置喙之地。 于是數(shù)月后王子騰帶著王家長房的家產(chǎn)以及王家兩個孩子便回到了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下面是作者收集的關(guān)于守孝的資料。(按下面的說法,就是賈敏死了,賈寶玉賈璉以及賈家四春都得服孝九個月。而王子騰和薛姨媽要是死了,賈寶玉與元姐兒卻只有五個月的孝期,王熙鳳則是九個月。) 小功:舊時喪服名,五服之第四等。其服以熟麻布制成,視大功為細,較緦麻為粗。服期五月。凡本宗為曾祖父母、伯叔祖父母、堂伯叔祖父母,未嫁祖姑、堂姑,已嫁堂姊妹,兄弟之妻,從堂兄弟及未嫁從堂姊妹;外親為外祖父母、母舅、母姨等,均服之。 大功:亦稱“大紅”。喪服名。用粗熟麻布制做。服期為九個月。清代,凡為堂兄弟、未嫁堂姊妹、已嫁姑及姊妹,以及已嫁女為伯叔父、兄弟,均服“大功”。 緦麻,喪服名,“五服”中最輕的一種。用較細熟麻布制成,做功也較“小功”為細。清代,凡男子為本宗之族曾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父母、族兄弟,以及為外孫、外甥、婿、妻之父母、表兄、姨兄弟等,均服緦麻。服期三月。 齊衰,“五服”中列位二等,次于斬衰。其服以粗疏的麻布制成,衣裳分制,斷處緝邊,緣邊部分縫緝整齊,故名“齊衰”。有別于斬衰的毛邊。具體服制及穿著時間視與死者關(guān)系親疏而定。服期分三年、一年、九月、五月、三月。服齊衰一年,用喪杖,稱“杖期”,不用喪杖,稱“不杖期”。凡夫為妻,男子為庶母、為伯叔父母、為兄弟及在室姊妹,已嫁女為父母,孫男女為祖父母,均服齊衰一年;重孫男女為曾祖父母,服齊衰五月;玄孫男女為高祖父母,且齊衰三月。 斬衰(,五服中最重的喪服。用最粗的生麻布制布制做,斷處外露不緝邊,喪服上衣叫“衰”,因稱“斬衰”。表示毫不修飾以盡哀痛,服期三年。諸侯為天子,臣為君,男子及未嫁女為父,承重孫(長房長孫)為祖父,妻妾為夫,均服斬衰。子及未嫁女為母,承重孫為祖母,子婦為姑(婆),也有三年斬衰之例。實際服期約兩年余,多為二十五個月除孝(“三年喪二十五月畢”)。《清史稿·禮志十二》:“斬衰三年,子為父、母;為繼母、慈母、養(yǎng)母、嫡母、生母;為人后者為所后父、母;子之妻同。女在室為父、母及已嫁被出而反者同;嫡孫為祖父、母或高、曾祖父、母承重;妻為夫,妾為家長同?!?/br> 第63章 王熙鳳兄妹跟著王子騰進京城的時候, 元姐兒已經(jīng)守完了她那母舅孝。不過可能是為了不打眼的緣故, 元姐兒和寶玉都穿著素凈料子做的衣裙和襁褓。 京都偏北,過了中秋天氣就開始慢慢的轉(zhuǎn)涼了。十月份末的京城,已經(jīng)下過第一場冬雪了。穿著新棉花制成的小襖, 元姐兒月初的時候就讓人在屋里點了碳。 暖融融的室內(nèi),元姐兒坐在書房的書案前一邊練字一邊抄各類佛道經(jīng)書。偶爾抬起頭, 便看見寶玉極不老實的呆在不遠處的榻上。 六個月的寶玉不但會翻身,也能在嬤嬤丫頭的幫助下靠著軟枕坐一會兒了,這兩天,寶玉也有了一點從軟體動物轉(zhuǎn)向爬行動物的趨勢。 一晃寶玉已經(jīng)養(yǎng)在元姐兒這里五個月了。半歲大的寶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夜啼了。元姐兒覺得這跟她時刻讓人盯著李嬤嬤的三餐飲食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 榮國府的伙食一直不錯,奶嬤嬤的伙食又高出眾仆人一等。除了一日三餐還可以每日點道湯水。 然后李嬤嬤就補大發(fā)了, 奶水被寶玉吃了,導致寶玉上火, 這才夜夜啼哭不止。 寶玉并不怎么受重視,一般都是白日請了太醫(yī)來看診。雖說夜夜啼哭, 可白日診脈的時候, 卻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 一來一夜過去了, 未用早膳, 又將自己收拾一番的李嬤嬤再喂寶玉的時候,奶水里也看不出什么來。二一個, 太醫(yī)也都是看人下菜碟, 雖診出一二,但發(fā)現(xiàn)問題并不大,只以為大戶人家嬌養(yǎng)太過, 咳嗽一聲就當大病治,于是拿了診金應付了事。 這一來二去的,應付的應付,不上心的不上心,這才導致寶玉滿月前總是夜啼。等搬到元姐兒這里,元姐兒讓人時刻注意李嬤嬤飲食,李嬤嬤不敢再胡天海地的亂往嘴里塞了,奶水自然就沒問題了。 再一個寶玉也漸漸的長大,脾胃功能增強,兩下里一弄,這才沒了夜啼之癥。 不過這種事情便是滿府皆知,王夫人也沒想過要將孩子抱回去。賈母那里,元姐兒倒是提了一嘴,可賈母卻是笑呵呵的說元姐兒是大姑娘了,有jiejie樣了,很好,很好,老婆子賞你點啥,你就繼續(xù)養(yǎng)著去吧。 于是就在元姐兒心里已經(jīng)明白這弟弟要砸在她手里的時候,事情就真的跟她想的那般,推不出去了。 相較于元姐兒可有可無的帶著寶玉,司徒砍那里卻有些個不高興。 李嬤嬤不是他的人,就連寶玉名下的那兩個小丫頭也不是司徒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