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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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坐在一旁,沒想到這種出門見客的機會會輪到她,一時間有些怔愣。幸好回神快,連忙就應了下來。 賈母見此,又將視線轉(zhuǎn)到一旁,不愿再多看一眼邢夫人。 王夫人到是多看了邢夫人一眼,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五王爺大婚也有幾年了,到?jīng)]想到竟是側(cè)妃先誕下了長子。”收回心神,王夫人一邊將禮單收起來,一邊感慨了一句。 只是她不知道這句話太有針線性了。 元姐兒坐在賈母身邊打絡子,聽到這話時,強忍著抬頭看賈母的沖動,放下手中的絡子和線,接過抱琴手中的茶杯。 就著茶杯看著里面倒映著的賈母的那張臉,嚇得小心肝撲通,撲通的。 哎呦我的親娘呀,您老這不是指著和尚罵賊禿嗎? 五王妃為啥沒有生育,還不是當初讓你婆婆給下了藥嘛。 這一場搏弈里,五王妃當真是可憐死了。 招誰惹誰了,就因為有人想要給她男人送妾,所以就提前好多年先對她下毒,讓她絕育?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就五王妃的娘家爹就夠賈家喝一壺的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太太送她做妾的事沒傳出去,怎么太子派人行動的事就傳得滿府皆知了呢? 是因為賈母這里比較謹慎,還是太子找的人都是賈家經(jīng)過質(zhì)量認證的棒槌? 搖搖頭,元姐兒真心想不明白。 來這里的時間長了,元姐兒的心態(tài)也漸漸的放平了。愿意咋地咋地吧,她只要堅守自己那點不值什么錢的小原則就得了。 真給人做妾,就是天皇老子,也照捅不誤。 “老大家的,綠柳的身子怎么樣了?二丫頭在你房里養(yǎng)著可還乖巧?”半晌,賈母似是沒有聽到王夫人的感慨,又將視線看向邢夫人。 仿佛剛剛王夫人的那句感慨沒有聽到一般。從五王爺家的庶長子問到了自己兒子的庶女。 人老成精,一派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有時間跨度。 第34章 舊年綠柳姨娘終于破解了大房的不孕不育魔咒, 成功先于眾人揣了崽。然而剛從一個坑里爬出來的綠柳姨娘又非常自然, 并且心甘情愿的走進了賈母一早就準備好的坑。 哪怕知道前方有雷,綠柳也不愿意放棄這個盼了許久才得來的孩子,哪怕幾個月后便被診出是個姑娘, 綠柳仍然視她如珠如寶。 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rou,誰舍得不疼她呢。尤其是綠柳這種‘連續(xù)’被人下過兩回藥的人, 更是對子嗣有著變態(tài)的看重。 綠柳這種心態(tài),就跟現(xiàn)代家長溺愛孩子一樣,生怕孩子受一點傷害和委屈。 元姐兒在知道綠柳肚子里是個女娃娃后,便更加的肯定綠柳是迎春的生母。是邢夫人嘴里的那位比趙姨娘強的身邊人。 既然知道是她,又知道她識字。元姐兒用左手寫了一個現(xiàn)代印刷版字體的字條將府中慣常用的接生婆其實是賴嬤嬤親姐妹的事情說了。 接生婆, 賴嬤嬤,皆出史候府。 現(xiàn)代印刷版字體, 用蠟燭燒得不成樣子的一只筷子,半張包點心的油皮紙, ...... 這樣的配置, 綠柳還真的想不出來是誰給她提的醒。 不過只這么一句話, 綠柳便明白了。 悄悄的派人在府中一些上了年紀的下人那里打聽了一些經(jīng)年舊事。然后自己總結(jié)了一下自從老太太入府后, 又有多少庶出子和姨娘沒有活下來。 整理出來的數(shù)據(jù)著實讓人心驚。 不是姨娘生產(chǎn)時生下個弱癥死胎,就是胎死腹中, 或是一尸兩命的難產(chǎn)。就連幾位上輩的姑奶奶都是子活母不活的情況。然后當綠柳發(fā)現(xiàn)就連大房先太太張氏的死因也有些不清不楚的時候, 心里對賈母的狠辣程度已經(jīng)有了全新的認知。 泥嘛,這些年她其實就是在作死呢吧。 ∑( ° △°|||)︴ 撫平那顆受到驚嚇的心,綠柳咬了咬牙, 直接放了身邊老嬤嬤的假,悄悄地讓她跑到鄉(xiāng)下去學接生,等到她快生產(chǎn)的時候,那老嬤嬤雖然還未出徒,但也能摸索著給綠柳接生了。 都說七活八不活,綠柳本來是想要在七個月的時候喝點引產(chǎn)的藥,提前將孩子生出來??删G柳擔心早產(chǎn)的孩子身體弱,更是挺到懷胎九個月,二月二龍?zhí)ь^那天,趁著府中的主子們都聚在正堂吃席看戲,她則是悄悄的在自己的房中將孩子生了下來。 綠柳一直表現(xiàn)得很安靜,并不像二房的趙姑娘那般,哪有事往哪湊。也因此二月二這天,沒人注意到綠柳也只以為她又在房中養(yǎng)胎,因此都未曾想到她會學了一把王夫人,給她閨女挑了一個好日子出生。 這日子是真的好,不但二姑娘出生順利,綠柳既沒有難產(chǎn)也沒有雪崩。就是早早就準備收拾綠柳的賈母又氣了一場悶氣。 咋就這么巧呢? 賈母知道自己棋差一招后,便又吩咐人在綠柳下惡露的湯藥里做了手腳。 綠柳早就防著賈母以及府中的其他人,于是小心了再小心,終于在各方的算計下保住了自己和閨女的性命,可惜卻也失去了再做母親的機會。 有些事情防不勝防,相較于不知道還能不能生的下一胎,綠柳更珍惜自己的性命以及已經(jīng)出生的親閨女。 而且綠柳也并不想再生產(chǎn)了,女人生產(chǎn)本就是一腳踏進鬼門關(guān),若是這個時候身邊還有人將她往里推,她不會次次都那么幸運的活下來的。 若是死了,留下她閨女一個人,她怕是死也不能閉上眼。 元姐兒一直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的發(fā)展,在知道綠柳順利生產(chǎn)后,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無論綠柳這個人精活下來會對賈家二房有什么影響,也不論她會不會為了她的親生閨女就對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來,但元姐兒還是真心希望迎春能有個疼她的親娘。 原著中的迎春,那日子過得真心草蛋,跟個受氣包似的。 愛屋及烏,反之亦然。 賈母看不上綠柳,自然也就看不上新出生的二姑娘。 再加之二姑娘剛剛出生,賈母就算是想要抱走二姑娘讓她們娘倆日常不得見,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費心費力。 先在大房養(yǎng)到一兩歲,等到開始記事的時候再抱走,那才是最揪心的時候。 不過雖然不上心,但這個時候卻是個很好的話頭。 關(guān)心了一下綠柳怎么還不死,又關(guān)心了一下自己沒上過心的孫女,賈母其實并不在乎邢夫人會說什么,于是賈母問完話,便又繼續(xù)往下說起了其他的事。 邢夫人張了張嘴,又看一眼賈母,最后只能將到嘴邊的話咽下去。 邢夫人想說,綠柳雖然要坐雙月子,其實綠柳的身體挺好的。二丫頭在她屋里的時間并不太多,一般都是綠柳自己看著。 可這些話,邢夫人想說,賈母卻不想聽,于是這個話題便只能匆匆略過。 邢夫人嫁進榮國府這幾年,也習慣了賈母這樣的對待方式。有綠柳時常給她做些心理疏導,邢夫人到是沒像原著中變得越來越左性。 綠柳告訴她,天下的婆媳就很少有關(guān)系和睦的。金子是好物,可清高自許的人也不一定看得上眼,何況是人呢。 咱們女人,一輩子的依靠除了娘家,還有男人和孩子。婆婆的喜好,其實對我們的生活影響并不大。 只要記住你不是她生的,她也不是你親媽這一點就行了。 ...... 于是在綠柳的‘開導’下,邢夫人對賈赦和賈璉這對父子極為上心。賢妻良母那股勁上來的時候,跟王夫人比也不逞多讓。 邢夫人長的一般,但溫柔和氣,事事與賈赦為重的樣子,也頗得賈赦幾分顏面。再加上綠柳時常在賈赦面前夸夸邢夫人,邢夫人也會時常勸賈赦去綠柳房里過夜,倆人結(jié)成友好互助的對子后,大房就差不多掌握在這倆個女人手里了。 有的時候賈母看不上邢夫人那‘蠢笨’的樣子,還會在賈赦請安的時候,說上兩句邢夫人的壞話,賈赦當時會生氣,可是在邢夫人裝委屈,綠柳在一旁嬌柔解釋下,也變成了邢夫人嘴巴太直,不會說好聽的話哄賈母。 賈赦聽了,便總會想到賈政倆口子。于是氣邢夫人不給自己爭氣的同時,也并不遷怒邢夫人。然后就在這種磕磕絆絆下大房的日子其實過得還...不錯。 于是賈母看不上邢夫人和綠柳的原因又多了一些。 ╮(╯▽╰)╭ “你怎么才來?”這幾年接頭都跟地下黨似的行為讓元姐兒越來越不耐煩見司徒砍了。 她本來想跟司徒砍說,她不要他的封口費,也不和他做買賣了。只等回頭她進宮后,幫忙將她從宮里偷出來就行。然而司徒砍這個欠捅的,卻是說什么都要將買元姐兒物件的銀票按月給元姐兒送來。 如果這個月初一沒沒辦法成行,司徒砍也會讓人捎口信給元姐兒,這個月的銀票改到十五那天。 元姐兒有的時候都想薅著他的衣領(lǐng)子問問他是不是傻? 都特么能讓人給她捎口信了,就不能將銀票一道捎給她? 真真是病的不輕。 司徒砍這幾年可比以前忙多了。 為了他那越來越飄渺的皇位,司徒砍每天都在折騰著。 拉攏朝臣,拉攏手握重兵的武將,使勁發(fā)展經(jīng)濟,又努力給自己樹立知人善用,聰明能干,品行端正的形象。 總之,司徒砍很忙,他非常忙。 而司徒砍忙的這些事情,在元姐兒看來那就是瞎忙。 當今是不會將皇位傳給一個恐高,畏女,還每個月按時去寺里喝求子井水的皇子的。 元姐兒看著司徒砍每次說到皇位都精神抖擻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 其實元姐兒覺得司徒砍是知道自己的情況的,可就像愚公相信自己一樣,司徒砍是不到最后都不放棄的主兒。 司徒砍已經(jīng)想過了,實在不行,他就去效仿一下他那位太子親哥。 不過他會吸取他哥的教訓,這次堅絕不找賈家人一起玩。 這會兒司徒砍一屁股坐到元姐兒對面,接過元姐兒遞過來的帕子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然后端起桌上的茶碗就一口飲盡。 “一出門就碰見了幾條尾巴,花了些時間終于都甩掉了?!睂⒉璞畔拢就娇嘲櫫艘幌旅?,“這什么玩意?這么難喝。上次我讓人給你送的雨前龍井怎么不喝那個?” 元姐兒白了司徒砍一眼,“土包子,不識貨。這是奶茶,特意給你帶出來的?!?/br> 司徒砍抽了一下嘴角,“奶茶?不就是紅茶放了些□□和糖。你咋不放點花生,胡椒粉呢?!?/br> 這死丫頭就是能折騰。 “你敢喝,我就敢弄?!?/br> 司徒砍聞言端茶杯的手頓了頓,一臉的嫌棄,“罷了,小王也不是那挑剔之人,也不是不能對付一下的。” 司徒砍一說完,元姐兒就將手上搖著的團扇撇了過去,司徒砍晃身向旁邊躲的同時,還將飛出去的團扇接了個正著,之后拿著元姐兒的扇子使勁的給自己扇風。 拿著女子團扇子的司徒砍,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元姐兒被司徒砍那副樣子囧得不行,將頭扭到一旁,再不看他。 又說話了兩句,倆人才安生的聊了聊這一個月的日常。 “你出宮建府以后,怎么比在宮里那會兒還要忙了?唉,我大伯新得了個閨女,雖然是庶出,可也是大伯親生的。大伯想要大辦百日宴,我們老太太死活不同意......我們府里這會兒正鬧騰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