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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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前一句元姐兒還挺認(rèn)同的點點頭。就是因為難, 她才會叫他幫忙的。要是都跟榮國府一般的門禁,她還跟他啰嗦? 可聽到司徒砍最后一句話的時候, 元姐兒那對漂亮的眉毛瞬間豎了起來。 什么叫比娶她還難?當(dāng)她是蜀道咋的? 元姐兒吸氣又吐氣,好半晌才沒將面前的混蛋捅出一身血窟窿。 “說的好像你想娶, 本姑娘就愿意嫁你似的。真以為皇子就是黃金堆的, 人人都會稀罕?一句話, 你到底幫不幫?”啰里啰嗦的, 真當(dāng)姑娘她是好耐性的人呀。 若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姑娘從來都是能動手的時候絕不逼逼。 司徒砍堅定的搖頭, “不幫。”普通地方的宮女倒也罷了, 仔細(xì)cao作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可榮國府是想要通過關(guān)系將面前這死丫頭送到他老子跟前,他老子跟前的宮女要是突然失蹤了,那是小事嗎? 誰特么有能么大的能耐和膽子?反正他沒有。 真當(dāng)皇子就是天老大地老二的存在呀?去年這死丫頭死活逼得他去弄仨張戶籍和路引的時候, 他便覺得這里一定有問題。只是沒想到這死丫頭真是膽肥了,竟然還想著出走這種事情。 司徒砍真心想要勸一勸面前的姑娘,別瞎折騰了?;仡^真跑出去,哪波小股土匪山賊都能娶上壓寨夫人了。你能捅死一個,還能捅死一群咋的? “就以你們老太君那心思,你一定能守到新皇,然后最次也能得個嬪位。何必如此折騰自己,又折騰我呢。” 元姐兒聽到這話,冷哼一聲,“你喜歡被人待價而沽那是你的事。別讓姑娘我給人做妾,就是我將來的夫君敢納妾,我都會捅死他。然后花他的錢,養(yǎng)別人的孩子?!?/br> 元姐兒說這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頓,直接五根手指成爪,狠狠的捅進(jìn)司徒砍身后的樹干里。 一伸一抽之間,樹干上出現(xiàn)的那五個手指洞,司徒砍心里發(fā)毛,后腦勺都有一股陣陣涼風(fēng)。 為這丫頭未來的夫君默哀,再默哀...... 摸著胸口,任由那寒氣從頭項竄到腳底版,司徒砍腦瓜子轉(zhuǎn)的飛快的在那里想著如何完成元姐兒交給他的難題。 現(xiàn)在想想,他剛剛那話,卻實非常不妥。若將來他爭得皇位,那他豈不是就要落到這死丫頭的手里了? 咦~,司徒砍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為啥要一直受這死丫頭的威脅呀。 他不就是養(yǎng)了個探子嗎?這宮里誰沒養(yǎng)過。而且事情過去好幾年,當(dāng)初在甄貴妃宮里的那個粗使下人,老早就被他調(diào)換到旁的地方,后來又借機將人弄到行宮,最后從行宮那邊病逝去了他名下的莊子。 所以說他為啥還要給這死丫頭按月送銀子呢? 他沒弄死她,還月月給她送銀子,真沒想到自己是這么一個良善的人。司徒砍反應(yīng)過來他這兩年干的蠢事后,不但沒后悔,竟然還厚著臉皮的夸了自己一波。 心里這么想著,可不知道是不是對元姐兒的壓迫習(xí)慣了,司徒砍只在心里恨恨的說了一句等以后進(jìn)了宮再跟她算帳便繼續(xù)轉(zhuǎn)腦筋想對策了。 (→_→) 元姐兒鐵了心不想要連累賈氏女,司徒砍又實在沒辦法對她保證將來一定能將她好好的弄出宮去。 最后司徒砍想到他老子每隔幾年就喜歡下趟江南或是去塞外,說不定那時候有可cao作的地方。 他老子要是沒帶這丫頭出宮,那他老子不在,一來一回幾個月的時間,他宮里‘病逝’一個女官也能將這死丫頭弄出宮去。他老子要是帶著這丫頭出去了,在外面不比宮里,想要做些手腳也容易。只說讓元姐兒生場風(fēng)寒,元姐兒就不能再跟在御前隨侍?;蚴潜涣粼隗A站養(yǎng)病,或是送回宮去。只要離開了他老子的范圍,路上就可以cao作一番。 實在不行,也可以從他老子那里要了這死丫頭到他身邊侍候,然后從他身邊消失也是個辦法。 用著這種不太拖底的辦法安慰住又要威脅他的元姐兒后,司徒砍摸了摸頭上的汗,準(zhǔn)備離開了。 元姐兒還在想司徒砍說的那個辦法,對于司徒砍的離開也只揮了揮手,毫不在意。 他們倆一個月見一次,這么頻繁的見面率比賈母幾年見一次賈敏還多呢。 而且他倆就是買賣關(guān)系,有啥好在意的。 相較于元姐兒,司徒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的時候,使勁在元姐兒的頭上拍了一下,然后一蹦三尺高的跳著跑了。 元姐兒被拍,猛的轉(zhuǎn)過身。氣得差點就什么都不顧的大叫出來。 這個混蛋,拍傻了你接盤呀。 司徒砍跑出老遠(yuǎn)又扭身回頭看元姐兒,見元姐兒氣嘟嘟的在站在原地,心情極好的對著元姐兒眨巴兩下眼,又回身繼續(xù)跑遠(yuǎn)了。 想明白了,又想到這丫頭將來還得靠自己跑路,司徒砍這會兒的心情就跟大熱天吃了冰一樣。 又舒服,又爽快。 司徒坎真心期待元姐兒早一點入宮來。被這死丫頭壓了那么多年,以后...呵呵,風(fēng)水就要輪流傳了。 司徒砍心情極好的坐著馬車回宮,臉上的得意神情,一路上都沒有落下。不過等到回到宮里,再好的心情也要被宮里那些破事破壞得一干二凈了。 臥草,這特么誰干的? 一個中午的時間竟然就傳出他好南風(fēng)的流言來。 等到司徒砍氣昂昂的抽絲剝繭找到源頭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膳的時候了。 消息來源竟然是從他親娘宮里,由他親娘親口傳出來的,司徒砍發(fā)現(xiàn)他一點食欲都沒了。 我滴個親娘,您這是想要干什么呀。 “母妃能干什么?還不是看著你一年大兩年小,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洽巧母妃聽說前一科進(jìn)京的舉子們還有不少滯留在京城,便想給你挑個好的?!?/br> 司徒砍:...... 母妃在這皇宮里,真是委屈她了。 ╮(╯▽╰)╭ 雖然親媽在他的為帝之路上又挖了個坑,但司徒砍還是選擇原諒親媽不著調(diào)的關(guān)愛。然后又一再強調(diào),他對男人沒有丁點興趣后,陳妃才打消了給兒子整幾個男妾的主意。 然而這么丟人的事,還是從宮里傳到了宮外。 不過此時的元姐兒還沒聽說,她現(xiàn)在與邢夫人坐在一輛馬車?yán)?,耳邊都是邢夫人的碎碎念?/br> 邢夫人入府三年多了,至今無所出。為了這事,邢夫人這兩年那是補藥,求子藥都沒少吃。她又時常聽人說元姐兒大年初一的生辰,福氣最大,這幾個月都是跟著元姐兒來法源寺拜佛吃齋菜。 可幾個月過去了,仍是不見任何消息。邢夫人難免有些心急,見這輛馬車?yán)锞椭挥兴驮銉?,便不管不顧的開始碎碎念。 元姐兒撫摸著腕上的鐲子,半低著頭,對于邢夫人這個話題,并不發(fā)表任何言論。 元姐兒不想對邢夫人說什么緣份未到,以后怎么怎么樣。 元姐兒也不想直白的告訴邢夫人,這事甭想了,她還是換個旁的辦法更實際。 也洽巧元姐兒年紀(jì)小,這種話題聽聽也罷,并不需要做什么言論。 邢夫人可能也是知道這一點,她也沒指望元姐說什么,她在府中其實也沒有誰能說說心里話。 綠柳倒是與她走的近,可終究是妻妾有別。再加上老太太那么不喜綠柳,她也不太敢在明面上親近綠柳。 綠柳的投名狀上的很及時,再加上綠柳情商高,很快就將邢夫人攻略了。之前邢夫人還有些個防備,可這一兩年,她除了盼著自己生孩子以外,也是希望綠柳能生一個。因為綠柳直接就已經(jīng)透了意思說是愿意抱給邢夫人養(yǎng)了。因此不管是兒是女,邢夫人都覺得有個孩子在膝下可以帶子,招弟。 然后最近綠柳卻告訴她,她在宮里傷了身子,能不能生還不知道。邢夫人都不知道要用啥語言來形容她當(dāng)時的草蛋心情了。 雖然綠柳還特大方的表示生了就給她養(yǎng),可問題是你得生不是? 除了綠柳,甭說她了,整個大房好幾個妾室,竟是一個能生的都沒有。邢夫人一邊慶幸有人為自己分擔(dān)壓力,又一邊安慰自己,大家都一樣??傻沟啄切﹤€妾室,包括綠柳在內(nèi),都不需要面對賈母那帶著壓力的眼神呀。 想著自家婆婆越來越嫌棄的眼神,邢夫人的壓力就越來越大。雖然綠柳也勸她,像榮國府這樣的人家,是輕易不會做出休妻的事來的。再一個大房并不是無后,還有璉哥兒在,元配嫡子難道不是子嗣,不是她的兒子嗎? 邢夫人聽了這話,又想到榮國府畢竟不是她們家那個層次的,行事做派自是不同一些。這才少了些許擔(dān)心,可子嗣的壓力仍在那里杵著。 “......太醫(yī)總說我身子好著呢??缮碜右呛?,怎么就沒個消息......” 元姐兒微微抬頭看了邢夫人一眼,仍是沒有說話。 你身體好著,可不代表懷孕的另一方身體也好著。再一個您沒親生子這事,是曹大大安排的。您就是做再多,也沒用。 “老太太又要失望了?!?/br> 元姐兒:老太太看不上你,真心不只是子嗣的事。 “咦,元姐兒,你身上怎么有股子梅香?”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了馬車廂里,坐在元姐兒身邊的邢夫人皺了皺鼻子,聞著元姐兒身上與早上不太一樣的體香,有些疑惑。 “有嗎?我沒注意過?!爆F(xiàn)在不是梅花盛開的時節(jié),怎么不過是在那梅林里坐了一回就沾上了味道呢? 想到這里,元姐兒突然想到司徒砍臨走時拍她的那一下,看了一眼一旁又跟個七孩多的孩子說子嗣煩惱的邢夫人,元姐兒小心的伸出手,慢慢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嘶~ 那混蛋,好重的手,現(xiàn)在還疼呢。 哼,下個月不賣他東西啦~ 馬車一路前行,元姐兒與邢夫人終于回到了榮國府。 倆人回府,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榮慶堂給賈母請安,邢夫人牽著元姐兒的手在丫頭婆子簇?fù)硐聛淼綐s慶堂的時候,洽好王夫人也在這里。手里拿著一封信不知道在與賈母說什么,看起來倆人都挺高興的。 一番請安問禮,賈母便將邢夫人打發(fā)回房,留了元姐兒在這里陪著她們倆人說話。 “你大舅舅來信了,你大舅母在九月初二給我們元姐兒添了一個姐妹,起了乳號,叫鳳哥兒。” 鳳哥兒呀~ 泥嘛,可算是有個出生的了。 元姐兒臉上的表情溢于言表,看得賈母和王夫人都有些個納悶。是不是府中的孩子太少了,所以元姐兒才會這么高興? 想到這里,賈母看了一眼王夫人,又在她屋里的丫頭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點點頭,選了倆個看起來顏色和性子都不錯的。準(zhǔn)備今兒晚膳后送到各房去。 當(dāng)然這個時候,無論是王夫人還是元姐兒都沒想到老太太又開始折騰了。娘倆個只坐在那里陪著賈母說了好一通話,又陪著打了會葉子牌,轉(zhuǎn)眼的功夫就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由著親媽侍候著吃了一頓大魚大rou,終于將中午那頓沒吃著的rou給補了回來。 飯畢,元姐兒想要回房了,便在賈母面前打了兩個哈欠。賈母見了,連忙收起談興放元姐兒回房。等元姐兒走后,那倆個被賈母相中的丫頭也給了厚賞,由著賈母院里的嬤嬤送到了各房。 一夜無夢,元姐兒早上仍是不太愿意按時起床,帶著一臉委屈的起床洗漱,當(dāng)聽到自家老爹昨日又做了一回新郎時,元姐兒一口漱口水都噴了出去。 “你剛剛說什么?老太太房里的杜鵑姓趙?” 與元姐兒同歲的抱琴不明所以的點頭,“是姓趙呀,昨天送過去后老爺就收了房。自今兒起,就要改口叫她趙姑娘了。她還有個兄弟叫趙國基,外號趙鼻涕,我們都不稀罕跟他玩。” 誰管你是趙國基還是趙鼻涕,元姐兒關(guān)心的是這位原來只是老太太院里二等丫頭的趙姑娘今年好像才十幾歲吧? “我記得杜,趙姑娘是二等丫頭,年歲也不大吧?” “十三,跟奴婢的堂姐同歲?!边@事抱琴還聽家里的長輩說起過,若不是趙姑娘長的好看,得了老太太的眼,怕也輪不到她進(jìn)老太太的院子。她大伯和大伯娘早幾個月就打通了關(guān)系,想要將堂姐送到老太太院里,不曾想還讓她給截了胡。也因此,時常聽家里人說,抱琴到是記得這位趙姑娘的年歲。 十,十三呀。 正經(jīng)爹到底是咋下的口呀? 牲口呀~ 相較于這位已經(jīng)知道的趙姨娘,元姐兒突然有些擔(dān)心未來的迎春親媽可能不是綠柳。 真心的,元姐兒還是希望迎春的親娘能夠是綠柳。 至少如果是綠柳,她相信只要給綠柳一個提醒,綠柳一定能保住自己的命。不讓她閨女成為賈母身邊的阿貓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