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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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施以柔回紫瀟殿之后,想著厲慕寒交待的話,心里充滿著驚喜與期待。 她趕緊令明月去準(zhǔn)備一桌豐盛的酒菜來。又令宮女幫自己沐浴更衣,將全身涂得香香的,這才摒退所有的宮女侍婢,想給自己和厲慕寒營造一個浪漫溫馨的氛圍。 她想起上回也有過這么一|夜,她還趁機(jī)制造了某些假象,讓厲慕寒以為和她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施以柔從來沒有因為那一次的布局成功而沾沾自喜,相反,她總是暗自懊喪。就比如,在失魂忘我的親親的時侯,從厲慕寒嘴里逸出來的就是花蠻兒的名字。 而今夜,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她要讓他只叫她的名字:“柔兒,柔兒……” 厲慕寒的聲音低沉磁性,每當(dāng)聽他叫她的名字的時侯,都會讓她心酥難耐。 施以柔盯著酒壺,拿著宴會上明月偷偷塞給她的藥,加了進(jìn)去。她拿著酒壺蕩了蕩,唇角忍不住輕輕揚(yáng)起。 夜深了,施以柔忍不住倒出了一杯酒,自己喝了下去。 她好想體驗一下,這種藥神奇的魔力。 陛下也喝了藥酒,自己也喝了。如果待會兒兩個人都因此而熱情奔放了些,那會不會更加容易受孕。 施以柔帶著所有屬于她自己的奇思妙想,勇敢地喝下了一杯酒。 這時侯,摩耶正在外面晃蕩。 確實就是晃蕩,因為僅喝了兩三杯酒的他似乎已經(jīng)不勝酒力,走路東倒西歪,好幾次都險些栽倒,不得不扶著攔桿行走。 他知道自己并沒有喝入太多的酒,但全身就是有一股不明所以的燥熱,抓心撓肝,讓他片刻都不得安寧。 漸漸的,他的雙眸開始迷離,心跳越來越加速,心口越來越干渴,似乎在渴盼著什么,企求著什么。 摩耶努力克制滿腦子的邪念,克制著腦海里花蠻兒的形象,克制著想要找一個姑娘發(fā)泄的沖動,搖搖晃晃向前走著,努力往雙儀殿走去,想著回去給自己沖一個涼水澡,冷靜下來就會沒事的。 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見一屋燭光。燭光氳在窗欞上的溫暖,讓他情不自禁邁開腿往那兒靠近。 這一定就是兩儀殿,一定就是,他加快腳步,闖入院子,推開門,闖了進(jìn)去。 水,水—— 摩耶跌跌撞撞過去,抓住幾案上的酒壺猛烈喝了兩口。 他嗆了一下,好奇怪,為什么越喝越渴?越喝越渴…… 陡然,他迷離的目光被榻上一個美人兒吸引住了。他看不清她的五官,但是看懂了她的掙扎。 這個美人兒似乎也有著與他同樣的無奈與糾結(jié)。 她在撕扯著自己,扯著裙裳,扯著頭發(fā),甚至撫著自己…… 可是,當(dāng)她捕獲到他的存在時,突然目光一亮,迅捷地?fù)淞松蟻?,雙手圈住了摩耶的脖子。緊接著,她精準(zhǔn)無比地吻住了他的唇,然后開始貪婪的在他的嘴里尋覓著她所需要的甘泉。 摩耶也需要啊,于是反過來急急切切地汲取回去…… 第73章 回到冰點 摩耶與施以柔互相汲取著,需要著。 他們瘋狂地糾|纏在一起,費力地解除滿身的狂躁。 而當(dāng)她被撞出滿天星星的時侯,也同樣失去任何意識。她的空虛得到一點一點填補(bǔ),被燎原的星火也同時一點一點被撲滅…… 興許正是藥力的作用,他們折騰了一整夜,直到拂曉時分,方才漸漸清醒。 當(dāng)意識一點一點恢復(fù),當(dāng)他們認(rèn)清眼前的人是誰時,彼此都大吃一驚,慌忙推開對方的身體。 他們驚慌失措地隨意扯了衣裳緊緊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時,身體里面的欲|望之潮其實還沒有完全褪盡。但意識卻是清醒的。 “該死的!這是怎么回事?”摩耶大怒。 他四處尋覓自己的衣袍,心急火燎的穿上。一想到他跟這個女人顛鑾倒鳳了一整夜,他就覺得要瘋了。 施以柔也很困撓,她更加崩潰,淚珠就像絕堤的洪水一樣潸潸流下。 “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惱羞成怒,指著摩耶道:“本宮明明等侯的人是陛下,你怎么會闖了進(jìn)來?你質(zhì)問本宮做什么?是你做錯事,是你闖進(jìn)來的。來人啊,來人……” 施以柔才剛喊了兩聲,就被摩耶欺身過去,緊緊捂住嘴。 他急|促地低語:“別嚷。你這個笨蛋。你嚷出來,是要治本君的罪,還是要治你自己的罪。你不饒過本君,但弄壞了你自己的名聲,從此被打入冷宮,你就樂意?” 施以柔連忙閉嘴,氤氳著淚珠的水眸立刻現(xiàn)出驚懼的神色,她眨了眨眼睛,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聽話,摩耶這才放開了手。 施以柔并非傻瓜。原本她被花軼煬玷污的時侯,厲慕寒就已經(jīng)有心理障礙了,這下如果知道她和摩耶在一起,恐怕不止會被打入冷宮,逐出皇宮,從皇氏中除名都會,或者,竟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她咬了咬唇,蒼白著小臉,恨恨地催促著:“你滾!滾!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這件事情。如果你敢說出去,本宮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摩耶此時已經(jīng)穿戴好,勾唇冷笑:“放心!本君也恨不得就此一筆抹煞!” 他聽到有宮女匆匆趕來的腳步聲,立刻施展輕功從窗戶飛了出去。 黎明的曙光透過朦朧霧色灑在他的身上,他飛速回到了兩儀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他開始脫衣沐浴,用冷水一遍一遍地澆下,不知道用了多少桶水,摩耶狂躁的身體才終于完全平復(fù)下來。 他頹喪地靠在浴桶壁上,水珠掛在那張立體深邃的俊龐上,那臉色顯得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琥珀色的俊眸深邃莫測,卻又流露出某種睿智的思索。 他沉浸在回憶里。 在長秋殿上的晚宴,一幕一幕在腦海里劃過,終于,他想到了那杯厲慕寒遞過來的酒。 他的心里陡然明亮起來,如果有問題,應(yīng)該是出在那杯酒上??赡潜剖菂柲胶f過來的,那是他有意讓自己喝的么?他知不知道那酒有問題。 如果知道,他為什么要讓他喝這樣的酒?沒有目的,也沒有動機(jī)。不可能是為了讓他和自己的女人搞一手吧。如果有這種心思,厲慕寒早在剛才就應(yīng)該突然殺到,把自己抓個現(xiàn)行,讓自己無地自容才對。 如果不知道,那就是厲慕寒是被人設(shè)計了,而這設(shè)計他的人,目的就是想和他春宵一度,那應(yīng)該是他的后妃…… 后妃? 花蠻兒肯定不會。三宮六院那么多,卻都是新立的,誰有那么急迫的心,那么大膽的舉動? 一定也不是。 那就只有施以柔了,這一整夜的感受那么強(qiáng)烈,他很清楚她一定也喝了藥酒。否則,不會那么迷亂,不會那么瘋狂,不會在清醒過后又那么懊喪。 這么推算,定是施以柔下的毒酒無疑。 她給厲慕寒喝了藥酒,自己也喝了藥酒,為的就是和厲慕寒…… 可是,這又說不通啊,摩耶皺緊雙眉,明明最受|寵|的妃子是施以柔,如何要得到厲慕寒的|寵|幸還需要下藥呢? 摩耶咬了咬牙,從水里站了起來,擦干身子,換上一身新的衣袍,然后再度出去。 這件事情,他要弄清楚,如果在厲慕寒身邊,有個這么會耍心眼的后妃,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原本這是屬于蠻夷后宮的事情,他堂堂一個國君,不愿去過問那么多。 可是,自從對花蠻兒動了心思,他就覺得保護(hù)花蠻兒是自己的責(zé)任。如果施以柔是個蛇蝎心腸,善妒的婦人,那說不定哪天會對花蠻兒造成傷害。 因此,摩耶一定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當(dāng)他回到紫瀟殿時,正聽見了施以柔與剛剛下朝的施洪昌之間的對話。 于是,摩耶掩在了窗下的芭蕉處,側(cè)耳傾聽。 施以柔一陣哭訴,把昨夜發(fā)生的窘事告訴了施洪昌。施洪昌聽了,初時猛拍大|腿,扼腕嘆息,又責(zé)怪施以柔也喝了酒誤事,又懊喪自己坐視意外發(fā)生,厲慕寒把其中一杯酒給了摩耶。 “那怎么辦呢?爹爹,原本是要給陛下喝的藥,結(jié)果怎么會給了摩耶?陰差陽錯,鑄成大錯,這是老天爺在懲罰我么?”施以柔大哭。 傷痛之中,她突然想起什么,又害怕地抽噎道:“如果摩耶拿這件事情威脅我們怎么辦?如果女兒不小心懷了摩耶的孩子怎么辦?爹爹,你快想想辦法?!?/br> “你啊……”施洪昌用顫|抖的手指著施以柔,咬牙切齒,恨不得甩她一個耳光子,“生米煮成了熟飯,你才來問爹怎么辦?我哪里知道?摩耶不是省油的燈,怎么辦?得看人家怎么想?至于孩子……” 施洪昌沉默了一會兒,忽而陰瘆瘆地笑了:“若沒有孩子,我們就被動了??扇羰怯辛撕⒆?,咱們反倒有了籌碼,你怕什么?” “籌碼?”施以柔詫異地睜大了水眸,反問。 施洪昌昏黃濁渾的老眼掠過一絲狠辣:“對!籌碼!你這個所謂陛下最|寵|愛的妃子,卻因為早先被花軼煬奪去清白而讓陛下垢病。他心里對你又愛又嫌,矛盾掙扎。可這一切又有什么用?他再愛你,看到你,只會想起屈辱的過去??墒?,花蠻兒不一樣。陛下看到她,只會想到統(tǒng)一天下的勝利與輝煌。就算他們性格再怎么要強(qiáng)怎么不對付,光這點,就贏定你了。” 被爹爹一針見血地指出三個人關(guān)系的根本問題所在,施以柔心痛如絞。 她不是看不清這些,只是一直以來都不愿意承認(rèn)。但爹爹卻無情地戳穿了一切。 “不要再說了,爹爹,不要再說了!”施以柔痛苦地捂住嘴落淚。 施洪昌嘆息:“誒,我要說,我不能不說。因為這一切也是我造成的。我不怪你。只怪我們當(dāng)初的選擇錯了??墒?,人可以錯一次,絕不可以再錯一次。這一次,我不會再急著決定對誰忠心了。” 施以柔情不自禁追問:“什么意思?” 施洪昌斬釘截鐵道:“對!不會再急著決定對誰忠心了。厲慕寒也好,摩耶也罷,他們都是天子。我們何必那么傻急著決定跟誰呢?如果有了孩子,那也是摩耶的骨rou。摩耶一表人才,不輸厲慕寒,你若是有了他的皇子,又何必一定要跟著厲慕寒呢?” 施以柔怔住,抬眸定定地盯著施洪昌。 “爹,七年前,你讓柔兒選擇一次,結(jié)果讓陛下疏離了我?,F(xiàn)在,你又讓我再選擇一次么?”她有點憤慨,“萬一又錯了呢?” “錯了就錯了,總比被人發(fā)現(xiàn)殺頭好?!笔┖椴齾柡龋澳阌植皇亲霾怀鲞x擇。當(dāng)年,你可以選擇放棄厲慕寒,現(xiàn)在你一樣也可以放棄他!對于你來說,這會很難么?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很清楚這個道理,不是么?” 施以柔沉默了,痛苦地垂下眼瞼:“我是愛慕寒的,我愛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