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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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說著什么,而后轉(zhuǎn)頭離開。不顧她的所有求救聲,裝聾作啞般地離開。他們默許了曾元學的所有行為,選擇了袖手旁觀。 也許因為他們的這個行為,會令一個人失去性命。 但他們認為。 這都與他們無關(guān)。 書念被帶回了房子里,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 “殺了你,這次我應(yīng)該跑不掉了。”但也許是看到書念遭受到了事情,曾元學的心情看上去卻不差,“小姑娘,你還挺厲害,居然能跑?!?/br> 書念沒再哭,麻木地坐在原地。 曾元學還在說些什么,書念已經(jīng)沒心思聽了。 她在想。 她爸爸已經(jīng)死了,她mama也再婚了,有了新的家庭。 好像也沒有人需要她了。 書念開始懷疑,鄧清玉真的在找她嗎? 那為什么那么久了,她還在這個地方。 她還在被人折磨,一直堅持活著,只為爭一口沒必要的氣。 已經(jīng)沒有人需要她了吧。 書念甚至開始責怪書高藺,為什么要為了救其他人,而拋棄了她。 如果書高藺還活著,他一定會來救她。 一定會來的。 可書高藺已經(jīng)死了。 她爸爸死了。 書念抬起眼,空洞地看著曾元學,輕聲說:“你還要殺我嗎?” 曾元學說:“你想死了?” 書念的目光頓了下,點頭:“嗯?!?/br> 她聽到曾元學在笑。 在這一刻,書念突然想起了謝如鶴。 想起了他離開十延鎮(zhèn)的那天,只來找她說了話。 他的面容蒼白病態(tài),抓著她的手臂,情緒格外激動,反反復(fù)復(fù)強調(diào)著:“你以后放學不能一個人回家,晚上不能一個人走夜路,做任何事之前,你都得保證自己的安全?!?/br> 書念愣住,沒有說話。 “看到陌生的人,你不要輕易靠近?!敝x如鶴沙啞地說,“別人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得保證你的安全,最重要的就是你的安全?!?/br> 謝如鶴盯著她,話里像是帶了淚,聲音揚了起來:“你得答應(yīng)我!” 那時候。 書念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而又鄭重地說:“我答應(yīng)你?!?/br> 答應(yīng)你,我不會出事。 可對不起,我沒有聽你的話。 耳邊響起了曾元學的聲音。 他問她:“死前有什么想說的嗎?” 書念的眼皮動了動,看起來沒有任何生機。 良久后,她才哽咽著說了一句:“希望世界平平安安。” 閉眼是歡聲,睜眼是笑臉。 第59章 “就這?”曾元學明顯愣了一下,覺得好笑,“剛剛那兩個人沒救你啊,你還希望這個世界好?” “……” “沒別的話了?” 書念的眼皮動了動,干澀的嘴唇輕啟:“有別的話,我為什么要跟你說。” 曾元學挑眉:“也許以后我能幫你傳達給你……mama?” 書念蜷縮在地上,把臉埋進臂彎里,沒再理他。 “得抓緊時間了。”曾元學也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起身出了房間,很快又回來,手里多了把刀,“不然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幫不了你了?!?/br> 書念慢慢抬頭,忽地冒出了個問題:“你沒有家人嗎?” “……”曾元學的神色有了變化,卻還是彎著嘴角,把刀塞進她的手里,“自己握著,然后我?guī)湍闾与x這個骯臟的世界。” 書念任他擺布,平靜地說:“他們不會因為你感到羞恥嗎?” 曾元學猛地瞪大眼,呵斥道:“你閉嘴!”他臉上的肌rou抽搐著,模樣格外可怖:“為什么羞恥?我做錯什么了?錯的是你們,惡心透頂?!?/br> “……” “你知道我經(jīng)歷過什么?我過得多痛苦你知道嗎?”曾元學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吸也越發(fā)越的急促,“誰來幫我?!誰來!” “你可以去死?!彼劳鼍驮谘矍埃瑫畈辉倥滤?,“你過得痛苦,你可以去死?!?/br> 曾元學冷笑:“我憑什么死?!?/br> “那其他人又憑什么。誰的人生都有過得不如意的地方?!睍畹难劾锊蛔杂X地掉了淚,染著臉上的血,順著滑落,“只有你,選擇去傷害其他人,來拯救自己?!?/br> 曾元學平復(fù)了呼吸,依然冥頑不顧地說:“我是在拯救你?!?/br> 他不再拖延時間,讓書念握著刀柄,刀尖朝內(nèi)。曾元學雙手握著她的手,眼神帶著寒意,微笑著說:“是你自己想死,我只是在幫你。” 書念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yīng)他的這句話。 只覺得,疲倦到了極致。 刀尖還沒捅進她的心臟,就有了要死去的感覺。 書念的意識變得迷糊。 很多場面已經(jīng)不太清晰了,只記得是那兩個男人報了警。清醒后,聽說那兩個男人覺得曾元學是有問題的,可沒有勇氣直接正面對上。 所以選擇了離開這個地方,而后報警。 所幸是警察趕來得很快。 曾元學的刀還沒染到血,還沒有傷到她,就已經(jīng)被破門而入的警察按到了地上。書念被一個女警察扶起,帶出了那個房子。 然后,書念聽到了鄧清玉的聲音。 書念的視線有些模糊,在那一刻,甚至有種去到了天堂的感覺。她遲鈍地抬起眼,看著鄧清玉,像是不敢相信,聲音沙啞又哽咽:“mama……” 鄧清玉的哭聲立刻爆發(fā)出來,眼睛紅腫又干澀,眼淚已經(jīng)流不出來了,不斷喊著“我的念念”,卻完全不敢碰觸她,唯恐會讓她疼。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鄧清玉也像是被折磨了一番,變得憔悴而消瘦。 書念看著她,眼淚不受控地掉落,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的目光移動,恰好對上曾元學的視線。 他被兩個警察抓著,雙手被手銬拷在背后,沒有任何反抗。但似乎極度不甘,曾元學眼神陰冷,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 書念的背脊發(fā)涼,而后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 …… …… 謝如鶴也不知道自己唱了多少遍《蟲兒飛》。只是在最后一遍結(jié)束的時候,他下意識喊了一句“書念”,沒有得到她的回應(yīng)。 他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書念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謝如鶴的嘴角彎起,湊過去給她掖了掖被子。 安靜而又明亮的房間。 謝如鶴想了想,慢條斯理地躺了下來。他盯著書念,半晌,耳根莫名發(fā)燙。他翻了個身,變成了正著躺。 謝如鶴并不習慣亮著燈睡覺,此時半分睡意都沒有。 而且旁邊就躺著書念。 是他一伸手,就能擁抱到她的距離。 謝如鶴知道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并不好,而她聽了他編出的理由,大概也不會拒絕??伤娴臅环判?,怕她在這樣的狀態(tài)下,會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 而他看不見,不知情。 他總會有這樣的擔憂,甚至想把她帶到身上。 去哪兒都帶著。 想到書念說的話,謝如鶴的眼瞼動了動,忽地看向她。定了幾秒,他眼里劃過幾絲不自然,遲疑地問:“你想結(jié)婚嗎?” 回應(yīng)他的仍是安靜的一片。 謝如鶴舔了舔唇,知道她睡著了聽不見,仍舊覺得窘迫。他的喉結(jié)滑動了下,清了清嗓子,像是練習那樣,又問了一遍:“書念,你想結(jié)婚嗎?” “……” 良久后。 靜謐的房間里響起了謝如鶴的聲音。 他支著下巴,專注地盯著書念,突然注意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謝如鶴的表情頓住,用指尖摸了摸她的眼角,喃喃低語:“怎么哭了……” 書念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像是被夢魘纏住,喉嚨里也發(fā)出了小奶貓般的哭腔。 謝如鶴皺眉:“做噩夢了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