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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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愨忙壓下心頭的鄙視之意,其實他不應該鄙視弟弟的智商,像綿懋這個年紀的小孩子,這樣的智商是正常水準。 第五四一章、憐香惜玉 趕走了二弟綿懋之后,綿愨突然喃喃自語:“對了,小悠悠怎么沒來?” 旋即他露出丟臉的神色,捂臉自語:“我居然忘了,小悠悠這個懶蟲,天一黑就入睡了,這會子早就睡酣了?!?/br> 唉,我難道是被二弟傳染了蠢病嗎? 他的弟弟們啊,一個蠢蛋、一個懶蛋,還有個在襁褓中整日傻樂的可憐蟲。 綿愨為自己的四弟默哀三秒鐘,他真擔心四弟會被皇額娘養(yǎng)成四妹…… 綿愨看了一眼時辰,還不到二更天,再練一張字帖吧。 這時候,一個眉眼俏麗的小宮女端著個琺瑯云龍蓋碗走了進來,這宮女臉蛋尚且青嫩,觀之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但眉眼間頗有一股子渾然天成的風流嫵媚。 “這是奴才親手燉的靈芝蟲草竹雞湯,大阿哥趁熱用了吧?!毙m女柔語輕聲,恭恭敬敬將琺瑯蓋碗呈了到了綿愨案桌上。 綿愨睨了一眼這個眼波嫵媚的宮女,“是憐瑛啊?!?/br> 這個憐瑛也是被皇額娘從御前趕出來的宮女,后來被陶嬤嬤指去寶華殿。汗阿瑪忙于政務,無暇去寶華殿禮佛,憐瑛空守著寶華殿,守株待兔,結果只待到了他…… 綿愨那雙極肖似永瑆的眸子深處透著nongnong的厭惡,這些包衣賤奴,一個比一個下賤,整日只琢磨著怎么往主子床上爬! 那個劉答應,踩著舊主的枯骨往上爬,這個紀憐瑛也是一樣的貨色。 已經(jīng)十二歲的綿愨,其實已經(jīng)從書本上曉得何為男女之事了,夜里中也有過數(shù)次綺夢。 十二歲的他,因自幼學習騎射,身子骨也比尋常人家的子弟格外壯實些,雖經(jīng)歷了一場大病,但很快就將養(yǎng)了回來,在永瑆登基后,他的身子又拔高了一截,看上去像是十四歲少年,高高瘦瘦,眉宇俊朗。 忽然,綿愨一把捏住了憐瑛的下巴,輕輕撫摸著。 憐瑛瞬時漲紅了臉,卻并不躲開,她羞怯地喚道:“大阿哥……” “今晚,是輪到你守夜了?”綿愨臉上帶著笑容問。 憐瑛紅著小臉蛋點頭。 皇額娘也真是的,整日光顧著作弄四弟玩耍,都忘了要給他安排試婚格格了。綿愨心底生出幾分怨念,這個紀氏……倒是嫵媚得緊,當做排遣來玩玩倒是無妨,不過需防備著心大。 綿愨瞇了瞇眼,還是永絕后患比較好。 這紀氏雖然未經(jīng)人事,也是一早就學會怎么勾搭男人了,包括床笫之間的手段。 而綿愨呢,也是有過理論經(jīng)驗的。 南三所的頭所殿,很快就想起了美妙的吟唱。 饕餮足了少年笑容溫柔,“只可惜,你是未過明路的,所以——” 紀氏乖順地垂下頭,“奴才明白。” “放心,底下準備的湯藥最穩(wěn)妥的。等爺娶了福晉之后,會給你名分的?!本d愨語氣甚是溫柔,他這番話其實并無半分虛假,只有絕育的藥才是最穩(wěn)妥,才是絕無意外的,等他娶了嫡福晉,自然也會給這個紀氏一個侍妾格格的名分。 只不過紀氏沉溺在這份柔情中,顯然是沒有解讀出真正的深意。 紀氏溫順地飲下了湯藥。 綿愨又道:“對了,新封劉答應,是你的表姐,對吧?” 紀氏柔柔點頭。 “聽說她病了,你去探望一下吧?!本d愨微笑著說,“帶上一盒參茸丸,這可是補養(yǎng)身子的好東西。” 劉答應是跪出來的毛病,然而這點紀氏如何曉得?她只聽說,皇上傳召了太醫(yī)給表姐診治,理所當然地便以為劉答應是染病。 坤寧宮,天色大亮之時,盈玥才慵懶地從小世界出來,揚聲喚人進來服侍洗漱。 陶嬤嬤一臉急色快步跑到梳妝臺前,“主子娘娘!昨晚皇上突然下旨,晉了那個劉佳芮心為七品答應!” 盈玥手里正拿著一只上好的象牙梳子,聞得此訊,素手一顫,潔白溫柔的梳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什么?!” 盈玥如被潑了一頭冷水,瞬間清醒了,永瑆封了那個背主的宮女為答應?!轉瞬,她的臉色青白交加,晦暗得宛若陰霾的雨天。 陶嬤嬤見狀,急忙道:“娘娘莫急,皇上雖然封了劉氏為答應,但并未召幸。而且劉氏昨兒是足足跪到天黑,雙腿只怕傷得不輕,一時半會兒是養(yǎng)不好的!”——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劉答應沒法侍寢! “而且,皇上把啟祥宮指給劉答應住!”陶嬤嬤露出鄙夷的冷笑,“昨日姜貴人和姚貴人可是死在啟祥宮的!皇上偏偏指了那么個晦氣的地方給她,可見皇上并不喜歡劉答應?!?/br> 盈玥忍不住咬著嘴唇,永瑆若不喜歡劉氏,那么為什么要封她位份? 難道只是為了堵住她的嘴? 盈玥忍不住冷笑了,若要堵住嘴,殺了她才是最好的法子!永瑆一口氣殺了姜氏姚氏和一干近身侍奉的宮女,再多殺一個劉氏,根本算不得什么! 為什么他偏偏沒有殺劉氏滅口!反而給了她位份?! 盈玥心中怒火攢涌,一下子便湮滅了理智! 侍奉盈玥梳頭的教引姑姑玉盞忙道:“主子娘娘息怒!那劉氏只是個福薄命淺的賤婢罷了,哪怕皇上指派了太醫(yī),今兒一大早她還是染了風寒、燒熱起來,此刻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 “什么?!居然還指派了太醫(yī)去?!”盈玥更加氣壞了,該死的,永瑆到底是什么意思?! 玉盞:“額……”這個不是重點吧?唉,主子娘娘哪兒都好,就是酸勁兒太大了。 盈玥牙齒已經(jīng)咬得咯咯作響,“立刻備駕!本宮要去養(yǎng)心殿!”她倒是問永瑆,到底想干什么?!憐香惜玉?! 陶嬤嬤急忙道:“娘娘可千萬不要動氣,皇上這么做一定有別的用意。再沒問清楚之前,您可別急著發(fā)火兒!” 以前皇上是王爺?shù)臅r候,娘娘脾氣大些也就罷了。如今這可是皇上、是萬歲爺了!君威不可犯啊! “我省得!”盈玥陰測測道,“我會好好問問他的!!” 若是回答讓她不滿意……盈玥腦子里瞬間想起了滿清十大酷刑。 養(yǎng)心殿中,得意洋洋的皇帝陛下猛然打了個一個大大的噴嚏。 第五四二章、芝麻餡兒的綿愨 “主子娘娘,大阿哥來了。” 殿外才剛備好了鳳輿,太監(jiān)小樂子便匆匆跑進來如是稟報。 盈玥當場就愣住了,因為這會子日頭都老高了,而按照祖制,阿哥們卯時就要入讀,也就是清晨五點、天剛剛亮就得抵達尚書房報道。 這會子都過了辰時了! “兒子給皇額娘請安!”身量瘦長的綿愨已經(jīng)走進了椒房,向她打千兒請安,白凈的笑臉上帶著陽光的微笑。 “你怎么——沒去尚書房讀書?”盈玥脫口道。 綿愨起身,快步走到盈玥身旁,“兒子聽說了昨晚的事兒,所以有些擔心皇額娘。故而今日謊稱身子不適,報了半日假?!?/br> 也就是說這小子逃課了! 盈玥:凸! 但是看到綿愨那純潔中帶著擔憂的眼睛,盈玥實在是說不出責怪的話,她嘆了口氣,道:“后宮的事兒你不要摻和,額娘自己能應對。” 綿愨嘆了口氣,少年舒朗的臉上露出憂郁神色,“按理說,汗阿瑪不至于如此。” 盈玥忍不住哼了一聲,“誰曉得他肚子里在憋什么壞水!” 綿愨摸了摸鼻子,皇額娘素來如此,不論是藩邸做當家福晉的時候,還是如今貴為嘉成朝的皇后,對汗阿瑪,從來都沒有半分敬意。 “兒子怎么瞧著,汗阿瑪像是故意氣您一般?!本d愨托著下巴,喃喃自語。 盈玥不由一愣,故意氣她?! 等等……盈玥擰眉沉思,別說,這種可能性還真的相當高! 永瑆若真的移情別戀,便不會叫劉氏跪在養(yǎng)心殿外整整三個時辰了!若未移情,那他加封劉氏為答應……純粹就是想惹她泛酸發(fā)怒? 綿愨又喃喃道:“可是兒子不明白,汗阿瑪為什么要故意氣您,您又沒惹他不快?!?/br> 盈玥瞇了瞇眼,她當然惹永瑆不快了!姜貴人和姚貴人能百合了這么多年,可說是她一手包庇出來的!永瑆對此,可是相當生氣呢! “原來如此!” 盈玥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把外頭的鳳輿撤了吧!本宮不去養(yǎng)心殿了!” 跟老娘玩這套?老娘便跟你耗上了! 綿愨笑得像一只小狐貍,從小到大,在汗阿瑪眼里,兒子永遠是礙事的。但凡皇額娘多關心他幾分,汗阿瑪便要給他幾分臉色瞧!只要汗阿瑪駕臨了,他們這些兒子就得立馬滾蛋。 汗阿瑪太霸道了,但綿愨明面上卻不敢不從從命,如今……汗阿瑪做出這樣的幼稚的舉動來泄憤,皇額娘勢必是要中計。 可綿愨不愿意看到汗阿瑪和皇額娘那么快就和好,讓汗阿瑪也好好嘗受一下冷落的滋味吧! “還好有愨兒的提醒,否則——”盈玥揚著嘴角哼了一聲,“不過穩(wěn)妥起見……” 盈玥吩咐陶嬤嬤:“好生盯緊了啟祥宮,若有異動,立刻回稟?!?/br> “是,娘娘。” “對了,愨兒!”盈玥笑靨如花,“額娘叫針線局身新衣裳,款式繡紋都是額娘親手設計的呢。” 聽到這話,綿愨高興地像個孩子,不住點頭。 玉盞已經(jīng)會心地從離間的柜子里取出了那套嶄新的衣裳,一件素凈的蟹殼青色長袍上,用深淺不一的黑色至淺灰絲線,別出心裁地勾勒出遠山如黛、漁舟唱晚,簡直就是一副水墨畫。 綿愨看在眼里,不禁眼前一亮。 “喜歡嗎?” 綿愨小雞啄米般點頭。 盈玥笑著拿起這件袍子,在綿愨身上比了比,不由頷首。因為陡然拉近了距離,盈玥鼻子一動,她味道了一股子膩人的香味,氣味已經(jīng)很淡,但是…… 這味道,不是綿愨素日沐浴用的香湯的清潤氣味,而是類似玫瑰的那種香甜纏綿氣味,這是馥華香。 盈玥不由皺眉:“你身上怎么染了女子用的馥華香的味道?” 綿愨的笑容頓時有些不自然,皇額娘還真是狗鼻子啊……眼瞼一垂,綿愨托著下巴,做出思索之態(tài),“兒子身邊,有個身上香味很重的,近身伺候,大概就沾染上了一些?!?/br> 紀氏的確很會近身伺候,只可惜身上熏地香料過于濃郁,初聞覺得馥郁,聞得久了便覺得有些刺鼻。 盈玥本能地警惕了起來,話說,男孩子是多大開始那啥啥的??古代好像貌似都偏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