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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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玥嘆了口氣:“兒砸,真的沒啦!去喝乳母吧!”在永瑆的強烈堅持下,她已經(jīng)喝了回奶藥,已經(jīng)產(chǎn)不出**了。 小綿愨瞬間成了淚包,哼哼唧唧,委屈地像一朵小白菜。 盈玥二話不說,急忙捏了一塊柔軟香甜的云片糕塞進綿愨的小嘴里,綿愨一口叼住了云片糕,但那張包子里仍舊憋著,仍舊很不滿意。 這時候,包子他爹風(fēng)塵仆仆回來了,大手一揮:“把大阿哥抱下去!” 綿愨憤憤瞪著親爹,一副恨不得咬人的架勢。 這小子別看還不會說話,果然是能聽懂的人話了! 只可惜,包子他爹作為貝勒府的家主,在府上有著絕對的威嚴(yán),他一發(fā)話,乳母飛快上前,麻溜抱起包子,屈膝一禮,一眾人魚貫退了下去。 綿愨淚眼汪汪看著親媽盈玥的胸脯,滑下了憤怒的淚水。 小可憐喲~盈玥朝他啵了一個,便轉(zhuǎn)臉問永瑆:“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永瑆臉色嚴(yán)肅地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今日朝堂上,御史臺的一個愣頭青,竟然當(dāng)朝彈劾魏氏兄弟!” 盈玥拿起一片云片糕,咬著吃著,淡淡“哦”了一聲。 永瑆一愣:“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盈玥笑瞇瞇道:“當(dāng)然不奇怪?!?/br> 永瑆沉默了三秒鐘,忽的腦中一閃,“你昨日回了一趟忠勇公府,莫不是……” 盈玥點頭。 永瑆一拍大腿:“我就說嘛!明明是個不靠譜的愣頭青!竟然能拿出靠譜的證據(jù)!在朝堂上坐實了魏吉慶、魏德馨兄弟私自截留貢品的罪名!” 盈玥咬著云片糕的嘴巴一僵,“什么?私自截留用品?!” 媽耶,老爹居然能翻出這樣的罪證?! 貢品是什么東西?說白了,那是地方官員進獻給乾隆陛下的!全國各地的好東西,一股腦送到內(nèi)務(wù)府,再由內(nèi)務(wù)府整理呈遞,雖說這貢品不是乾隆陛下一個人享用的,但旁人若想享用,除非是宮里的賞賜。 否則便是僭越??! 僭越是什么罪名? 不消說,死罪?。?! “膽子還真肥啊……”盈玥幽幽道,其實憑令貴妃的寵愛以及協(xié)理六宮的權(quán)力,魏家想要享受貢品,給自己家族貼金漲臉,讓令貴妃賞賜便是??蛇@對兄弟倆,偏偏要私自截留?。?! “嘖嘖!真是作死??!”盈玥笑瞇瞇道。 永瑆笑著道:“御史臺這愣頭青,當(dāng)著朝堂的面,直接便要求汗阿瑪依律處死魏氏兄弟!汗阿瑪雖然壓下了,但著實氣了個夠嗆!” 盈玥笑問:“氣那個愣頭青御史?還是氣魏氏兄弟。” 永瑆也捏了一塊云片糕,咬了一口,淡淡道:“都有吧,不過這雷霆之怒,顯然是沒法發(fā)作在那個愣頭青御史身上,只能發(fā)泄在魏氏兄弟頭上!” 想想當(dāng)年令貴妃她爹,把四文錢一只雞蛋賣乾隆下四兩銀子,當(dāng)時乾隆陛下著實氣了個夠嗆。如今魏氏兄弟,又來了一出僭用貢品,嘖嘖!有這般拖后腿的娘家人,令貴妃還真可憐! 第四五九章、郁悶的福大老爺 僭用貢品,可是大逆不道之罪!可遠比魏清泰當(dāng)年的貪污之罪嚴(yán)重多了! 嘖嘖,這樣一來,令貴妃有一個貪污罷職的父親(已故),還有兩個大逆僭越的兄弟,一家子都是罪犯??! 呵呵,哪里還有臉做人? 永瑆輕笑道:“魏家一介包衣之族,過蒙恩幸,這些年囂張跋扈,早就不知多少人看不慣了,此番魏氏兄弟罪犯僭越,可謂是罪不容恕。只怕力求嚴(yán)懲的奏折,很快就要淹沒汗阿瑪?shù)挠噶恕!?/br> 盈玥微微一忖,道:“皇上君威已重,想來乾綱獨斷,再多的奏折,也不及‘圣意’二字要緊?!比羟”菹逻€是鬼迷心竅地想要放過魏氏兄弟一馬,誰也沒轍。 永瑆不禁蹙眉,“是啊,當(dāng)年內(nèi)務(wù)府貪腐大案,幾乎可以說是把汗阿瑪當(dāng)傻子糊弄。可魏氏巧言令色之下,汗阿瑪還是輕縱了魏清泰,只是革職罷官而已。如今……的確是不好說呢。魏氏兄弟再大逆不道,終究還是十五弟和十七的親舅舅?!?/br> “圣意如何,我也不好斷言了。”永瑆眉頭皺得更深了,“這個時候,最好有人能夠諫言說動汗阿瑪嚴(yán)懲魏氏兄弟?!?/br> 盈玥道:“可這個諫言,你是不方便開的?!绷钯F妃終究是皇子的母妃,永瑆作為皇子,若是出言針對庶母母族,著實是不仁不敬。 永瑆旋即笑了:“既然此事是岳父一手安排,后續(xù)如何,想必咱們是不必多慮的?!币栽栏父岛愕闹苋?,自然會周全到底。 盈玥笑著打趣:“你倒是對我阿瑪相當(dāng)有信心??!” “當(dāng)然!” 正在這時候,劉昶咚咚敲了兩記內(nèi)室的房門,揚聲道:“貝勒爺、福晉,福大老爺來了。” 福大老爺就是她大哥福靈安,這個稱呼,嗯、相當(dāng)之有派頭啊! 盈玥笑著起身相迎,“大哥來得正是時候,快晌午了,正好留下一并用午膳吧?!?/br> 福靈安回了忠勇公府一趟,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靛藍色蝠紋常服,腰間系著玉帶,格外襯得身量英武,面如冠玉。記得一年前,大哥快馬加鞭從云南趕回來的時候,活脫脫是個“黑人”,守孝一年,竟生生給養(yǎng)白了,又是那個面如美玉的美男子了。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美男子已經(jīng)蓄須,嘴上留了一抹小胡子。 可惜啊可惜。 雖無外人,福靈安仍舊拱手行了一禮,才落了座,他臉色悶悶的,悶了良久憋出一句話:“我剛回府,阿瑪便進宮去了。”所以,什么都沒來得及問呢。 永瑆笑了:“岳父親自去見汗阿瑪,正合適。” 福靈安也是已經(jīng)明白是自己老父所為,但面上卻不見絲毫喜色,依舊是悶悶的。 盈玥忙問:“大哥怎么好像不大開心的樣子?” 福靈安面容有些苦澀:“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在外之時也算是統(tǒng)籌過大局的封疆之吏。可阿瑪不但不覺得自豪,反倒是訓(xùn)我愈來愈多?!薄獛缀蹩梢哉f每日必訓(xùn)一遭,哪怕沒有疏漏,也少不得被耳提面命幾句。 所以福靈安才覺得苦逼加郁悶。 “有時候常想,我還不如官復(fù)原職,回云南去呢!”福靈安悶悶道。起碼天高皇帝遠,老子也遠,雖說云南酷熱難耐,但也只是身體上的難耐,回到家里,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叫人難受的! “二弟三弟都是尚了主的,各有宅邸,四弟又還小。阿瑪如今是專逮著我訓(xùn)!我是一日都不得安生啊!”福靈安吐槽不止。 瑆玥夫妻倆默默聽著,充當(dāng)合格的聽眾,時不時勸慰兩句。 永瑆說:“瑾林是你長子,岳父自然寄予厚望,難免要求得就嚴(yán)厲了些?!?/br> 盈玥笑著打趣道:“大哥嬌妻美妾在懷,阿瑪卻還在孝中,估摸著是嫉妒了,所以才要打擊一下你!” 被妹子這般插科打諢,福靈安終于忍不住笑了,“也就月娘敢這般打趣阿瑪了!”他們哥兒四,可絕沒有這樣的膽子。 不過聽到這樣揶揄,福靈安倒是心頭舒坦了不少。其實福靈安也是自小被老子訓(xùn)到大的,偶爾還要吃一頓竹筍炒rou,只不過是憋在心里沒個絮叨的地兒,這才一直悶得難受。 福靈安雖有嬌妻美妾,但本質(zhì)上還是跟老爹傅恒一樣,是大男子主義得緊,斷斷不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吐槽丟臉。 這時候,劉昶進來稟報:“貝勒爺、福晉,午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盈玥笑著道:“那就趕緊傳吧!再去拿兩壺上好的梨花白來!”大哥這段日子也是壓力不小,小酌兩盅,只當(dāng)是放松一下。 永瑆露出喜色:“喲,今兒難得,肯讓爺喝酒了?” 盈玥斜眼睥睨,冷笑道:“美得你!我陪大哥喝兩盅,你一邊吃茶去吧!”永瑆這廝,絕壁是個醉酒誤事的家伙!想當(dāng)年醉酒險些把姜氏當(dāng)成她給睡了,先前又?jǐn)偵咸K氏的事兒,都是醉酒鬧出來的! 所以,盈玥直接對永瑆下達了禁酒令! 永瑆一張臉頓時苦哈哈的,“我酒量還不錯的,少飲兩杯不妨事的!” 看著十一阿哥竟被自己妹子吃得死死的,福靈安笑得露出了八顆牙齒,他忙笑著道:“男人哪兒有不吃酒的?月娘只當(dāng)是給我面子,在自己家里,有你盯著,出了不了岔子?!?/br> 盈玥兀自哼哼了兩聲,“那可難說!” 永瑆瞬間焉兒了吧唧。 盈玥低聲道:“不可過三!” 永瑆嗖的滿血復(fù)活,渾身抖擻了起來:“沒問題!” 結(jié)果……精美的琺瑯宮碗被送了上來,咕嚕嚕倒?jié)M了酒,永瑆端起碗,嘿嘿笑著,“放心,爺只喝三碗。” 盈玥:摔!我說的“不過三”是三杯! 福靈安忍不住哈哈笑了,也端起了宮碗,跟妹夫碰了碰,就說了一個字:“干!” 其實永瑆的酒量還是可以的,兩碗酒醉不了他,更醉不了福靈安。 大舅子與妹夫,直接碰碗喝,著實喝了個小痛快。 作為新任的兵部尚書,福靈安大老爺其實也挺忙碌的,用過了晚膳,便匆匆告辭了。送走了舅兄,永瑆訕笑了笑,一臉討好地湊到了生悶氣的小福晉跟前兒。 第四六〇章、朕的國舅! 滾熱的日頭已經(jīng)升得老高,御前大太監(jiān)王進??s頭縮腦、磨磨蹭蹭到了皇帝陛下跟前,他深深弓著腰,道:“萬歲爺,都晌午了。翊坤宮,還有延禧宮,都派來請您去用膳呢?!?/br> 乾隆陛下老臉有些陰沉,“朕哪兒都不去!”乾隆豈會猜不到她們會說什么?皇后無非想落井下石,想想那副嘴臉,便叫人生厭,至于魏氏……肯定是要要母族兄弟求情的!想想便頭疼得緊!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jiān)快步跑進來,磕頭稟報:“稟萬歲爺,忠勇公傅恒求見!” 乾隆陛下神色一怔,“春和?”這件事連春和也驚動了?乾隆陛下微微一忖,便點頭道:“也好,叫他進來吧?!彪拚顩]個商量的人兒呢。 因早已卸職,因此傅恒此來穿的是一等公的吉服,倒也莊重大氣,目不斜視,面色剛直大步進殿,甩袖子麻溜磕頭請安。 乾隆陛下抬手虛扶了一把,“平身,賜坐!” 能在乾隆陛下跟前,得座兒的,朝臣中,實在寥寥無幾!哪怕是阿哥們,來給老子請安,也是甚少看座兒的。 傅恒忙謝了恩,看了一眼那花梨木扶手椅,卻并未落座,“皇上,奴才此來,其實是受人所托,前來求情的?!?/br> 乾隆陛下板起老臉來,肅然問:“受誰所托?為誰求情?!” 傅恒答曰:“受和靜公主所托,為延禧宮貴妃求情?!?/br> 和靜如今是傅恒的兒媳婦,兒媳婦有求,做公爹的不能視若無睹,很順理成章! “哦?”乾隆挑了挑眉,“只是為令貴妃求情而已?” 傅恒點頭:“正是!和靜公主并無包庇母族娘舅之意,只盼著皇上不要遷怒生母?!?/br> 乾隆陛下微微沉吟,面露之色:“和靜純孝,朕本來就無遷怒魏氏之意!” 傅恒正色道:“奴才明白,皇上素來不會遷怒無辜之人。只是公主年少,擔(dān)心則亂,故而央奴才來求情,其實不過是白跑一趟罷了?!闭f著,傅恒露出微笑來。 乾隆陛下眉宇松緩,露出些微笑意,“看樣子,真把和靜嫁給??蛋彩羌迣α耍『挽o如今不但有額駙愛重,連你這個公爹也愛護得緊?!?/br> 傅恒忙道:“應(yīng)當(dāng)?shù)?,何況皇上也很愛護十一福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