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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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瑆眼中含著柔情,道:“汗阿瑪,月娘寧可被人誤會是悍妒之婦,都不肯說出實情!她是為了兒子顏面,才飽受流言蜚語之?dāng)_!兒子實在不忍,連汗阿瑪都誤會了她!” 乾隆陛下感喟地嘆了口氣,“富察家的女兒,的確都是賢良之婦?!?/br> 永瑆終于松了一口氣。 乾隆陛下又沉著臉道:“沒想到竟是金佳氏散布流言,詆毀皇家福晉,實在是該死!” 永瑆心下一轉(zhuǎn),要不要趁機直接讓汗阿瑪賜死金宜鳳得了? 不,不妥,他剛才才保下了金宜鳳的性命,如今是不好改口了,永瑆忙道:“求汗阿瑪收回成命,兒子實在不愿納這樣的女子為妾!她若進了門,只怕兒子后院便永無寧日了!月娘又心軟,兒子實在擔(dān)心,一旦納了不安分的妾室,月娘會有危險!” 乾隆陛下點了點頭:“富察氏的性子的確是過于仁厚了,那金佳氏把她推下了水,她竟還把金佳氏順手給救了下來!”想到這點,乾隆陛下不禁嘆息。 “什么?!”永瑆愕然了,“金宜鳳是月娘救上來的?難道不是被侍衛(wèi)所救?” “怎么?富察氏沒跟告訴你?”乾隆微微詫異。 永瑆不禁露出憤憤之色,月娘也真是的!都落了水,直接讓金宜鳳淹死,旁人也不能說什么!干嘛非要要救她?月娘會早產(chǎn),只怕也正是因為在湖水中呆了太久的緣故??! 乾隆陛下沉吟片刻,“你這個福晉,的確是太心慈?!惫植坏眠B永珹做媒,永瑆都不肯納了這個金佳氏。 “這金佳氏品性卑劣,不安妾室之德,的確是不能納進門的?!鼻”菹侣冻鰩追譃殡y之色,“只不過朕已經(jīng)賜了婚……” 永瑆忙提出建議:“那夜金佳氏口稱瞧見了鬼魂,人人都只當(dāng)她是瘋了。既然瘋了,不如就叫她去庵中靜養(yǎng)吧?!?/br> 乾隆陛下微微頷首,“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已經(jīng)指婚給兒子的女人,自然是不能再嫁旁人了。 乾隆陛下不由嘆息,“這件事,的確是讓富察氏受委屈了,也叫你受委屈了。朕會給你們小夫妻倆有所補償?shù)??!?/br> 永瑆急忙磕頭道:“只要汗阿瑪能夠理解,兒子與月娘就沒有什么委屈?!?/br> “那蘇氏,你打算何時料理了?”乾隆忽的追問。 永瑆道:“汗阿瑪,蘇氏只是‘小產(chǎn)’就已經(jīng)讓月娘飽受非議了!所以兒子打算過幾年,等風(fēng)聲平靜了,再料理不遲。” “也好!”乾隆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商定了一切之后,乾隆捋著花白的呼吸,面露不安之色,“那日傍晚,金佳氏是當(dāng)真看見了劉氏的鬼魂?”金佳氏嚇得面如土色的模樣,的確不像是作偽。 永瑆訥訥道:“這個,兒子也不好說?!?/br> “她言之鑿鑿,敘說劉氏衣著,毫無二致。”乾隆陛下眉頭緊緊擰了起來,“這金佳氏分明是頭一次入宮……” 永瑆如何看看不出,汗阿瑪這是已然信了七分了,便連忙道:“汗阿瑪,兒子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如,還是在宮里做幾場法事吧,只當(dāng)是安六宮人心?!?/br> 乾隆微微頷首,旋即又有些不解:“當(dāng)時在場那么多人,怎的偏偏就她瞧見了鬼祟?” “這……”永瑆當(dāng)然曉得緣由,可他沒法說實話,只得搜腸刮肚想了半晌,才道:“或許金宜鳳體質(zhì)異于常人??或許她天生就容易招鬼?”反正過錯都往金宜鳳身上推就是了。 乾隆陛下肅然點頭,“嗯,看樣子把她送去妙法庵就對了!” 永瑆徹底安心了,連汗阿瑪都警惕了,金宜鳳這輩子是不會從妙法庵出來了,除非是死了。 ———————— 聽到永瑆將數(shù)月前九州清晏的父子交談娓娓道來,盈玥有些無語,“你倒是演了一出絕佳的苦情戲!” 換來了一個貝勒爵位,還真他媽值! 永瑆笑著道:“也不算完全演戲……”他心里的確是憋壞了。 “月娘你也真是的,讓金宜鳳直接淹死不就是了?!庇垃w再度咕噥道。 “是她死死抓著我不放,我沒法才只好順道把她給拉上來的!”盈玥正色道,“真的!我還狠狠踹了她胸口一腳呢!結(jié)果她竟瞬時抓著我的腿不放了!” 永瑆一愣,“踹了胸口一腳……原來她不是裝病啊!” “什么?”盈玥一頭霧水。 永瑆笑著道:“金宜鳳去了妙法庵之后,便犯了心絞痛,到現(xiàn)在都沒好呢!” 盈玥眨了眨眼,“我那一腳原來踢得這么重?” 永瑆微微一忖,道:“想來也是因為見了鬼,又摻和到宮闈爭斗,給嚇了個不輕?!?/br> 也就是rou體精神雙重折磨之下,所以才患了心絞痛的毛病? 永瑆瞇了瞇眼,眼底一片冷芒,若是有這么個心絞痛的毛病,就算死在妙法庵,也不奇怪吧? “六貝勒真是被坑慘嘍!”盈玥心災(zāi)樂禍地道。 永瑆淡淡道:“是啊,否則這回大封諸子,汗阿瑪不至于漏了六哥。六哥這會子只怕掐死那野種的心都有了!”好端端的郡王爵位,就這么作掉了,嘖嘖!六哥肯定懊悔死了。 “蘇幕現(xiàn)在還住在六貝勒府客院嗎?”盈玥順口問。 永瑆搖頭,“早就搬出去了!蘇家雖然沒什么官職,但也算是富庶之家,蘇幕直接買了個宅院,在京中安家了?!?/br> 落第舉人在京中安家一點也不稀奇,尤其是那些祖籍偏遠之人,來一趟京城,便要走半年,因此何苦把時間浪費在路途中? 而蘇幕在京中扎根的目的,應(yīng)該是為了蘇綰夕吧?還挺癡情的呢!只可惜他們是兄妹,在這個時代,為禮法所不容。 “對了,六哥還給他做媒,選了漢軍旗一個六品都察院都事的女兒為填房繼呢!”永瑆淡淡道,六哥的目的,明顯是想遮掩母族丑聞。 “哦?他娶了?”盈玥有些詫異。 “當(dāng)然!否則他一個大男人,哪里會照顧奶娃娃?”永瑆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道。 盈玥無語,為了照顧女兒,才娶老婆? “等等,填房?繼室?”盈玥眨了眨眼睛。 “當(dāng)然,這蘇幕早先有個原配妻子,但五年前就去世了,而后一直都沒有再娶。只怕就是這幾年里,跟蘇綰夕這個meimei有了jian情!”永瑆一臉嫌惡,“六哥這是怕他與蘇氏繼續(xù)通jian,這才要給他娶個妻子,定住心思??!” 有這么個母族,六貝勒也怪不容易的。盈玥心中如是嘀咕。 “過些日子,我打算辦個春宴,也是時候把蘇氏拉出來溜溜了!”養(yǎng)了好幾個月,蘇氏身子也將養(yǎng)得差不離了,好生打扮一下,一準(zhǔn)光鮮亮麗,絕對不像個飽受大婦欺負的小妾! 第四五一章、綿愨寶寶 乾隆陛下所謂的給他們夫妻的補償,便是這個空降的多羅貝勒爵位,永瑆成了貝勒,盈玥自然就是貝勒福晉。夫榮妻貴嘛! 而自家大包子的名諱,乾隆陛下也正式下旨:十一貝勒長子,賜名綿愨! “綿愨?”盈玥突然汗了,“因為長了小雀雀,所以才叫‘愨’?”雖說只是同音不同字,但盈玥還是忍不住發(fā)散聯(lián)想了。 此刻綿愨寶寶正趴在軟榻上,穿著開襠褲,撅著白嫩嫩的小屁屁,正奮力朝她爬來! 六個月大的綿愨胖得跟個rou球似的,別看跟個rou球似的,爬得卻十分快,他手腳并用,立刻就爬到了盈玥的身上,rou嘟嘟的小手開始奮力扒著的盈玥的衣襟…… 得嘞,這是想吃親娘的奶嘍! 盈玥立了在他的小屁屁上輕輕拍了一巴掌,“今天不能給你吃了!今兒額娘辦春宴,賓客都快到齊了!” 這小子竟能聽懂人話,包子臉立刻憋了,小嘴兒也撅了起來。 “乖~”盈玥忙在綿愨嫩豆腐般的小臉上啵了一口,然后把他塞進了嬰兒車中。 穿越過來這么多年了,盈玥一直也沒蘇出點像樣的東西,但自從有個包子,她發(fā)現(xiàn)有些東西,她必須蘇一蘇了! 比如說眼前這個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輪的嬰兒車,上好的紅木打造,雕龍鏤風(fēng),卻打磨得平滑柔順,沒有一絲棱角,里襯是極好的寶藍色貢緞料子,雨過天晴色的紗帳用來遮陽,是可以開合關(guān)閉的,簡直就是個古代版的豪華嬰兒車。 盈玥笑著抓了四五個毛絨玩具,塞給小綿愨,讓他玩著,便推著嬰兒車去后花園了。 今日是春宴,自然要設(shè)在后花園半月湖畔,賞花賞景,吃些精致可口的點心,與各家福晉、勛貴婦孺談笑嘮嗑,順便秀一秀自家萌娃。 盈玥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喜歡上這種宴飲了。 因太后喪不滿一年,因此不能飲酒,只備下香茗、奶茶等格式可口的素飲,四五張長條案上,鋪著一色豆青的軟緞,緞上是一盤盤琺瑯高足盤,盤中是各式各樣精致可口的小點心,牡丹卷、如意酥、芙蓉糕、玫瑰餅……林林總總有十幾樣糕餅甜點,還有配有時令水果,端的是玲瓏滿目。 這會子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了,一個個綾羅綢緞、珠翠滿頭,隨便拎一個出來,不是誥命夫人、便是宗室貴女,要么就是皇家的福晉、公主。 “哎喲喲,小綿愨好生機靈!”和嘉公主第一個圍了上來,摘了護甲,便去摸綿愨小臉蛋。 詠絮也嘟囔道:“不像我家紹哥兒,整天就知道呼呼大睡!” 盈玥忍不住笑了:“奕紹才剛一個多月大,自然是整日吃了睡睡了吃!”詠絮與月前臨盆,誕下了次子,取名奕紹。 這時候,只見一個虎頭虎腦的小崽子墊著腳,趴在了嬰兒車上,眼珠子直勾勾瞅著嬰兒車的綿愨……手里的那只胖嘟嘟的布老虎。 這小子,是寶容的兒子,裕豐,人稱“小豐豐”。 感覺今兒根本就是寶媽們的聚會嘛! 盈玥笑著對身后的蘇綰夕道:“我屋里還有只布老虎,你去取來,給裕豐阿哥吧?!?/br> 蘇氏今日穿了一身嬌嫩的桃粉色旗服,襯得面龐粉嫩嬌艷,端的是人面桃花。 “是,福晉?!碧K氏屈膝應(yīng)聲,耳上一雙碩大的南珠耳環(huán)輕輕晃動。 這時候,假山旁邊有人忍不住嘀咕:“那就是蘇格格?嘖嘖,瞧那耳上一對明珠,你比簪子上鑲嵌的那顆都大呢!” “切!有什么大不了的!穿戴再好,那也是個妾!”這位貴婦雖然滿口嫌棄,但眼睛里著實難掩艷羨之色。 很快,小裕豐也得了一只胖胖乎乎萌萌噠的布老虎,立刻抱在懷里,咯咯笑了。 寶容忙催促道:“還不快謝過姨媽!” 小裕豐立刻抱著一雙胖手作揖,奶聲奶氣道:“多謝……姨媽!” “真乖!”盈玥順勢摸了一把寶容的寶貝兒子,小臉蛋也很嫩哦! 和嘉公主笑著打趣:“我瞧著這兩個孩子年紀(jì)相若,等再大些,正好能一塊讀書呢!” 寶容笑容燦爛道:“那敢情好!我們爺早年給十一爺當(dāng)伴讀呢!” 盈玥笑了,這能比嗎?修齡給永瑆做伴讀的時候,豫王府已經(jīng)有了世子,彼時的修齡不過就是老豫王眾多庶子身份稍微好點的!可如今修齡已經(jīng)是鐵帽子親王之尊,讓****府大阿哥、未來的世子給她兒子當(dāng)伴讀?這也太譜大了些。 綿愨只不過只是個皇孫而已,像他這樣的皇孫,將來的伴讀頂多從宗室你選個乖巧些的庶子。 因此盈玥只一味笑著,拿了精致的點心給裕豐吃。 “對了,和靜meimei怎么沒來?”盈玥疑惑地看向和嘉公主。 和嘉嘆了口氣:“最近的天氣,驟暖乍寒的,七妹一時不慎,竟染了風(fēng)寒?!?/br> 盈玥急忙問:“風(fēng)寒?不打緊吧?” 和嘉忙笑著說:“不打緊,只是咳嗽幾聲罷了!和靜不過想著綿愨還小,怕過了病氣,所以才沒來?!?/br> 盈玥點了點頭,“和靜年前也病了一場,這身子骨怎的愈發(fā)嬌弱起來了?” 和嘉笑了:“她打小體質(zhì)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