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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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玥莞爾道:“我這個(gè)孩子,倒是極乖,一點(diǎn)都不鬧騰?!彼⑿χ粗T氏,道:“馮夫人與尊夫恩愛,一定很快也有會有孩子的。” 馮氏臉上帶著溫柔的期許,她柔聲道:“那就多謝你吉言了。”說著,馮氏又笑著道:“你也不必這樣見外,我閨名喚作霽雯,我大約是癡長你些許,若不嫌棄便叫我聲jiejie吧?!?/br> 雞瘟??盈玥心里不由自主地冒出這個(gè)詞兒,暗暗有些囧,她連忙笑著喚道:“那馮jiejie叫我月娘就好了?!?/br> 馮氏欣然點(diǎn)頭,便拉著她的手,開始喋喋不休與她說起孕中的各種忌諱,媽耶,一個(gè)沒生過娃的少婦居然如此精通孕中護(hù)理,可見是想當(dāng)媽想了很久了。 說著說著,馮氏竟然還問及她孕前吃過什么補(bǔ)品之類,仿佛想要從她身上找出懷孕的秘訣。 盈玥險(xiǎn)些絕倒! 終于,一家之主的善保老爺姍姍歸來,聽得門子稟報(bào)有一位姓傅的年輕公子來歸還數(shù)年前寄存古畫的時(shí)候,善保心里便咯噔了一下,二話不說便直沖著正房而去,結(jié)果在房門外便聽見里頭有女人說笑之聲。 他夫人霽雯喚對方“月娘meimei”,而這位“月娘meimei”管他夫人叫“馮jiejie”。 善保一個(gè)趔趄,險(xiǎn)些摔倒,月娘——這可是十一福晉的小名兒??! 看樣子是沒跑了! 十一福晉離家出走,居然還跑到他這里!! 善保有些承受不住,他該怎么辦啊! 他若是稟報(bào)十一爺,只怕是要得罪狠了十一福晉……可若不稟報(bào),十一爺知道了,只怕要拆了他這把骨頭! 今生不同了,十一阿哥有了先知先覺,還保住了傅恒、福靈安父子,儲位日益在望,若是有朝一日登上九五…… 善保一臉苦澀,這對夫妻,他誰也得罪不起?。。?/br> 十一福晉啊,這個(gè)姑奶奶,您離家出走就出走唄,干嘛跑我這兒來,這不是為難我么! “老爺?”劉全一臉不解,“您這是怎么了?” 劉全這一出聲,屋里的馮霽雯聽在耳中,急忙便迎了出來,笑盈盈道:“夫君回來了!” 善??粗约簻厝岬皿w的妻子,他特別想哭。 一身男子裝束的盈玥也笑瞇瞇走了出來,她揮了揮手:“嗨!好久不見。” 善保欲哭無淚,他真盼著永遠(yuǎn)不見! 可是人都已經(jīng)來了,他給放走了,日后十一爺知道,肯定也是饒不了,如今也只得暫且將這位離家出走的皇家福晉給挽留住了。 善保忙拱了供手:“傅夫人,久違了?!?/br> 盈玥笑著說:“你當(dāng)初讓我保存的那副畫,我特意給你送來了?!?/br> 善保:原來十一福晉是為了還畫才來的……合著是他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啊!o(╥﹏╥)o 馮氏笑著道:“這畫作太貴貴重,我一個(gè)人可不敢做主,所以留了月娘meimei,等你回來做主?!?/br> 善保險(xiǎn)些哭出來,他真巴不得霽雯做主收下,趁著他不在,十一福晉若是離開了,便與他無干了! “夫君怎么了?”馮氏惶惑地看著丈夫這古怪的表情,有些不安。 善保嘆了口氣,“沒事?!?/br> 盈玥笑著道:“畫既已歸還,那我就……” 善保見狀,忙微笑著道:“傅夫人懷著身孕,不知要往哪兒去?” 盈玥一愣,有些糾結(jié):“我還沒決定好呢,本來想去蘇杭的,擔(dān)憂想著接下來只怕越來越熱了,所以……” 善保笑容和煦:“既然傅夫人還未曾做好決定,又何必急著離開,飽受舟車勞頓之苦?恕我直言,傅夫人月份尚淺,最好是找個(gè)安靜怡人的地方,養(yǎng)好了胎才是最要緊的?!?/br> 善保這話,著實(shí)切中了盈玥心中要緊之處,是啊,她懷著孩子,滿世界亂竄的確不太好。 “可是,這昌平……”昌平縣距離京中未免太近了點(diǎn)。 善保笑了:“傅夫人難道不知‘燈下黑’?” 盈玥一愣,是啊,永瑆哪里能想到,她離開京中多日,竟然沒有走遠(yuǎn),竟然留在了昌平縣?只要她別瞎溜達(dá),別暴露的行蹤,永瑆應(yīng)該找不到她的。 盈玥深深看了善保一眼:“你不會出賣我吧?” 善保的笑容溫潤:“當(dāng)然不會,傅夫人只管安心住下便是。”他眼中帶著真誠,給人一種謙謙君子值得信賴的感覺。 第四一八章、昌平養(yǎng)胎(上) “那好吧。”為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考慮,盈玥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善保終于松了一口氣,他急忙吩咐身旁褐色短打的仆人:“劉全,立刻把這正房重新灑掃一遍,床單被褥一應(yīng)換上的新的?!?/br> 聽到這話,盈玥如何不明白,善保這是要騰出他們夫妻居住的正房給她呀!這樣喧賓奪主之事,她如何能接受?何況,她既已離開了永瑆,便不再是十一福晉,她有什么立場,占居昌平縣令私宅的正房? 不過……劉全??這個(gè)名字怎么有點(diǎn)耳熟?? 盈玥正要開口拒絕,馮氏已經(jīng)蹙眉道:“夫君……”很顯然,善保這樣過于隆重的厚待,讓馮氏覺得很是不對勁。平白無故來了一個(gè)舊人,還是個(gè)懷有身孕的年輕漂亮女子,雖說這女子自稱是喪夫,馮氏原本信了,但此刻又不免再度懷疑起來,眼神都酸酸的了。 盈玥急忙道:“不必麻煩了,借我個(gè)廂房住幾日既可?!?/br> 善??⌒愕碾p眉一蹙,“這……實(shí)在過于失禮了?!?/br> 盈玥笑了笑,“我如今已不是從前了,我如今只是個(gè)喪夫的女人?!?/br> 善保愕然,喪夫?!竟說得這般絕情,十一爺和十一福晉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幸好他沒有把十一福晉的行蹤立即稟報(bào)十一爺。 善保終于沒有再堅(jiān)持,指派了個(gè)叫芮蘭的丫頭,去拾掇東廂房了。 盈玥看著馮氏的目光不住地在她與善保之間徘徊,不由嘆了口氣,便道:“我先去歇息了,若馮jiejie肯保密,你不妨告訴她,免得夫妻生了嫌隙?!?/br> 善保一愣,忙看向自己的妻子,他這才察覺霽雯那滿臉的醋意,不由苦笑不得。他哪有那份膽子?便點(diǎn)頭道:“我明白了。傅夫人舟車勞頓而來,只管先去歇息吧,晚膳我會叫人芮蘭送去你房中的?!?/br> 盈玥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了聲“告辭”,便兀自去了東廂房。 這東廂房是個(gè)面闊三間的屋子,深進(jìn)略有些小,加之房屋矮小,難免給人一種狹窄的感覺。這三間屋子,正中的是正間,兩側(cè)是次間,正間作為客廳還算稍微寬敞點(diǎn),兩個(gè)次間就著實(shí)狹窄了些。 不過屋子拾掇得倒是干凈雅致,清一色櫸木的桌椅屏幾,臨窗的一對花幾上還擺著蘭草盆景。 盈玥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去次間換下了身上的這套男裝,她在望玥殿里倒是隨手?jǐn)R了不少常服。便選了一套素凈的淺水綠云錦旗服,然后躺在了望玥殿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開始思考以后怎么辦。 如今倒是可以在善保這里借助幾日,只要跟馮氏解釋清楚,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 雖說這廂房窄小了些,臥室的床也小,但是她夜里完全可以來望玥殿安睡,倒是不至于覺得不舒坦。 她如此想著,正房的小夫妻倆對視一眼,善保便屏退了左右,關(guān)上了房門。 馮氏終于忍不住問:“夫君,她到底是什么人?” 善保嘆了口氣,低聲道:“傅夫人,就是十一福晉富察氏?!?/br> 馮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了一聲,然后……她脖子僵硬住了,眼珠子瞪得幾欲凸出來,脫口便是驚呼:“什么?!十一……唔!” 善保急忙出手,捂住了馮氏的嘴巴,“小聲兒點(diǎn)!” 馮氏飛快點(diǎn)頭,急忙壓低了聲音,滿是不可置信地問:“十一福晉?十一阿哥的嫡福晉?忠勇公的女兒?!” 善保苦笑了笑,“可不是么?!?/br> 馮氏一臉不可思議:“十一福晉怎么會來昌平?她怎么會說自己是喪夫之人?!” 善保揉了揉眉心,“我也很想知道,她與十一爺?shù)降资窃趺椿厥?。但可以肯定,絕對不只是鬧小脾氣那么簡單?!?/br> 馮氏滿臉都是不能理解:“不管是發(fā)生了什么,也不能離家出走啊。何況十一福晉腹中還懷著皇孫呢!” 善保嘆了口氣:“腹中還懷著十一爺?shù)暮⒆?,卻聲稱喪夫離開京城……分明是不打算再回去了?!?/br> 馮氏愕然:“這怎么能行?!她、她腦子里是怎么想的?她若不回去,腹中的孩子便等同失去皇孫的身份,身為人母,豈能如此任性?!” 說著馮氏急忙道:“爺,十一福晉再咱們這里,這件事難道你不打算稟告十一阿哥嗎?” 善保只覺得頭疼至極,“霽雯,此事暫且不要聲張。我先查查再說?!?/br> 馮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br> 善保又叮囑道:“你也不要貿(mào)然勸十一福晉回去,她既說出喪夫這種話,可見與十一阿哥的關(guān)系是何等……”善保嘆了口氣。 馮氏柔聲道:“嗯,我聽夫君的?!?/br> 夫妻二人有仔細(xì)商量了一下如何招待東廂房中這位貴客,劉全在外頭敲了敲門,說是晚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馮氏忙道:“晚膳還是我親自送過去吧?!?/br> 善保點(diǎn)頭,又道:“若她不反對,你可以陪她一起用晚膳。” 馮氏聽了這話,不禁有些踟躕,“那可是十一福晉,我、我……”馮氏的祖父雖然是內(nèi)務(wù)府總管,但還不曾見過皇家福晉這個(gè)層面人物呢,實(shí)在怕失了禮數(shù)。 善保笑了笑:“放心吧,你也瞧見了,十一福晉沒什么架子。如今又是要撇棄身份,你就只當(dāng)她是來咱們家做客的親眷既可。” 馮氏嗔道:“若是不曉得她身份,我還能只當(dāng)是來了個(gè)遠(yuǎn)親。如今既曉得她是堂堂皇子福晉,我都不曉得該怎么應(yīng)對了?!?/br> 善保只一味笑著,馮氏無奈,只得親自端了晚膳,一步三回頭地,總算踱到了東廂房這邊。 馮氏輕手輕腳將晚膳擱在正間的櫸木八仙桌上,瞅了瞅旁邊的侍女芮蘭,便朝著內(nèi)室輕聲道:“月娘meimei,晚膳我給你送來了。” 盈玥此刻雖在小世界中,但還留了一縷意識在東廂房中,此刻聽到馮氏的聲音,便急忙閃了出來,撫了撫剛剛梳就的小兩把頭,便走了出來。 她的發(fā)髻上并沒有佩戴什么首飾,只不過盤小兩把頭扁方是一支質(zhì)地上乘的碧玉鏤雕福字扁方,在烏漆黑的在發(fā)間露出一抹盈盈翠色,甚是清潤顯眼。 馮氏看在眼里,心中暗自咋舌,那可是和田碧玉,這樣一支扁方,價(jià)值只怕要上千兩。她渾身的行頭加起來,都不及這半根扁方! 盈玥看了一眼桌上的晚膳,一碟餑餑卷子、一碗冒著熱氣的紅豆粥、一盤涼拌銀耳、兩盤清炒的素菜,瞧著雖然略簡單了些,但還算精致。 馮氏有些不知所措,“一時(shí)間也來不及準(zhǔn)備,這飯食實(shí)在過于清減了些……我又想著您娘家的老太太才去了沒多久,故而也沒端葷菜來。” 盈玥忙笑著說:“馮jiejie如此拘謹(jǐn),倒是叫我不好意思了。”她的身份,若不告訴馮氏,只怕馮氏要多心,若告訴了,唉,便是要拘謹(jǐn)了。 第四一九章、昌平養(yǎng)胎(中) 馮氏有些訕訕,忙打發(fā)了芮蘭去小廚房煲蓮子百合湯,馮氏這才嘆著氣道:“我哪里能想到,你竟然是十一福晉!” 盈玥淡淡道:“從前是,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br> 馮氏忍不住要開口相勸,卻忽的想起了丈夫的叮嚀,便忙把話給咽了過去,微笑著道:“快用膳吧,涼了可就不好了?!?/br> 盈玥莞爾一笑,“馮jiejie若不急著回去陪伴姐夫,不妨留下咱們一塊用吧?!?/br> 馮氏欣然點(diǎn)頭,但落了座,還是多少有些拘謹(jǐn),秉承著食不言的習(xí)慣,用膳期間,馮氏沒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