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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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矡o語地翻個白眼,一把推開永瑆的手,“還能是誰!你猜也猜到了吧?” 永瑆微微一笑,心中終于釋然了,然而福康安接下來的話,卻叫他心臟如墜冰窟。 “當(dāng)然我額娘給調(diào)配的!”??蛋灿魫灥氐?。 永瑆星眸瞬時愕然,“你、你說什么?!岳母調(diào)配的?!” ??蛋矅@著氣道:“是啊,額娘說,我既娶了公主,自然不能讓庶子生在嫡子之前!這藥的配方是額娘早年所得,藥性已經(jīng)十分溫和了,害處很小,哪怕服用數(shù)年,停藥之后,也依舊不會影響生育?!?/br> 永瑆呆住了,岳母早年所得,也就是說,月娘的肯定也是從岳母哪里得了這個方子,調(diào)配了這種藥。 害處很???停藥后不影響生育?? 所以,月娘才一直給自己吃著這種藥?! 永瑆身子一顫,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雙腿甚至都無法支撐自己的體重!噗通一聲,他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蛋惨惑@,“姐夫你怎么了?!”??蛋惨差櫜坏美^續(xù)撿藥丸了,飛快上去將永瑆給攙扶了起來,他一臉疑惑:“沒喝酒啊,怎么跟喝醉了似的?!” 永瑆只覺得眼前在冒金星,口中喃喃自語:“她、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福康安一頭霧水,“誰啊?” 永瑆腦子漲得幾欲炸裂,月娘……不想給他生孩子嗎?!為什么?!她不是喜歡他的嗎?!月娘親口說喜歡他的! 難道,都是騙人的?!月娘一直在騙他?! 永瑆嘴唇顫抖了起來,呼吸跟著有些紊亂了,“不、不會的……” 福康安看著永瑆那愈發(fā)不對勁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安:“姐夫,你哪里不舒服?我這就去給你叫太醫(yī)來!”因?yàn)楝攱卟≈?,皇上甚至派了太醫(yī)過來坐鎮(zhèn),知曉去傳喚一聲便是。 “不用!”永瑆急忙攥緊了??蛋驳氖滞螅拔?、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br> 永瑆深吸了兩口氣,“我回去歇息一下就沒事了?!?/br> ??蛋踩耘f有些不放心,“姐夫,那我送你回府吧?!?/br> 永瑆渾渾噩噩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小舅子護(hù)從下,渾渾噩噩回到了他是十一皇子府。 一入府中,??蛋擦⒖虛P(yáng)聲問:“我姐呢?快叫她過來瞧瞧,姐夫有點(diǎn)不對勁!” 太監(jiān)錢平躬身道:“福晉這會子還沒回來呢!” ??蛋舶櫭迹骸癹iejie去哪兒了?” 永瑆臉色一片灰暗,他有氣無力道:“她去見六嫂了,一會兒就回來?!?/br> ??蛋裁Ψ愿厘X平:“趕緊去催一催,這天都快黑了!” ??蛋驳脑挷艅偮湟簦纷油蝗慌苓M(jìn)來,打千兒稟報:“爺,福晉回來了!” ??蛋惨幌?,“可算是回來了!” 說話間,盈玥已經(jīng)大步走進(jìn)了詒晉殿,見到殿中多了個??蛋?,不禁有些詫異,“你這幾日不是辭了差使,一直在給瑪嬤侍疾嗎?” ??蛋裁Φ溃骸敖?,你快看看姐夫,他好像有點(diǎn)不太舒服?!?/br> 盈玥一愣,便看向羅漢榻上歪坐著的永瑆,瞧著的確是一副渾身無力的樣子,而且臉色也很糟糕的樣子。 盈玥心中一緊,連忙快步上前,側(cè)身坐在榻上,飛快摘了手上的護(hù)甲,伸手去摸了摸永瑆的額頭,旋即喃喃道:“不是發(fā)燒?!?/br> 永瑆突然一把抓住了盈玥的手,他眸色沉沉看著盈玥:“月娘,我有話要問你!” 看著永瑆這幅肅穆地發(fā)冷的樣子,盈玥不禁一怔,“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yī)?” “不用!我沒病!”永瑆臉色愈發(fā)冷森,永瑆冷冷瞥向??蛋玻骸斑@里沒你的事兒了?!?/br> ??蛋埠诰€了,姐夫這是過河拆橋?。∥也艅偘涯闼突貋?,你就逐客?太不夠意思了吧?! 第四〇〇章、太平丸事發(fā) 盈玥看著永瑆那張異常幽冷的臉,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了? 盈玥又瞅了瞅滿臉怨氣的??蛋?,上前推搡,“你姐夫今兒不舒服,別跟他慪氣,我送送你。” ??蛋沧彀凸緡伭藘上?,終究什么都沒說,被親jiejie推著便出了詒晉殿。 出了殿門,盈玥這才發(fā)現(xiàn)??蛋驳囊恢获R蹄袖竟被撕開了大大口子,“這是怎么弄的?” ??蛋补緡伒溃骸氨唤惴蚪o扯破的,害得太平丸掉在地上,都給灑出來了呢。” 盈玥一怔,急忙壓低了聲音問:“太平丸?是額娘的那個太平丸嗎?”——這就是那個避孕藥丸的名字,肚子不鼓不起來,故曰太平,這就是盈玥的胡亂理解。 ??蛋病班拧绷艘宦?,“姐,你不用送我了,姐夫今天真的很不對勁的,看到我這些丸藥,臉色就突然變了,竟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br> 盈玥心中咯噔一下,她足足吃了三年的太平丸,一直都是瞞著永瑆的。之前又如數(shù)扔掉了,按理說,永瑆應(yīng)該不知道的才對?。?/br> 可是,她心頭竟是遏制不住地突突亂跳,太陽xue也跟著有些隱隱作痛了。 福康安拱了拱手:“jiejie回去照顧姐夫吧,瑪嬤這會子也該服藥了?!?/br> 說著,福康安快步遠(yuǎn)去了。 盈玥看著天邊熔金般的落日,天地間一片低壓壓,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是,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她咬了咬牙,轉(zhuǎn)身回到了詒晉殿中。 暮色之下,殿中有些昏昏的,甚至連永瑆的臉色也是昏沉沉的。他的眸子若冷夜寒星,就那樣寒涔涔看著她。 盈玥強(qiáng)行擠出個笑容,正想著說點(diǎn)什么,永瑆卻已經(jīng)伸開了他右手,那帶著薄繭的手上靜靜躺著一枚雪白色的藥丸。 盈玥心臟一滯,那是太平丸! 永瑆咬牙切齒問:“這三年多,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吃這個東西?!” 盈玥眸子一顫,她沒想到永瑆會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隹?,“我……”她的喉嚨如被堵住了一般,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永瑆眼中一片哀怒交加,“這顆藥丸,是我五日前從望玥殿撿到的!” 盈玥瞳仁一縮,難道是她在丟之前不小心遺漏了? “那里沒有別人能進(jìn)去!那里所有的仁丹丸藥都是你親手調(diào)配!”永瑆怒不可遏地死死盯著盈玥,“我一直在勸自己相信你!你就算調(diào)配這種藥,也未必是給自己的吃的!所以,我去問了??蛋?!” 永瑆怒極之下,突然笑了,那笑容苦澀至極,“當(dāng)看到??蛋残渲幸泊е@種藥的時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歡喜嗎?!當(dāng)時我甚至還自責(zé),竟背著去你調(diào)查!” 永瑆的眸子突然泛起了水意,他陡然一把抓住了盈玥的肩膀,登時吼道:“可是??蛋哺嬖V我,那丸藥是你額駙為他調(diào)配的!!” “既然如此,那么望玥殿中的藥,你親手調(diào)配出來,是給你自己的吃的!”永瑆臉上滿是憤懣與絕望,“這就是你三年來一直沒有身孕的真正原因,對嗎?!” 盈玥咬著嘴唇,急忙道:“永瑆,其實(shí)我……我……”她根本欲辯無言,因?yàn)樗拇_一直在吃藥,一直在蒙蔽永瑆。 永瑆眼中有酸澀的淚珠在打轉(zhuǎn),他哀慟中帶著顫抖:“你一直在欺騙我!你根本就不想與我生兒育女!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一絲一毫!!” “不,不是的!”盈玥急忙搖頭,急忙一把抓住永瑆的手,眼中水意朦朧,聲音也已哽咽:“永瑆,我是喜歡你的。至于孩子,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懷孕……” 永瑆凄然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想繼續(xù)騙我??!” “我沒有!”盈玥心中止不住地委屈,止不住地掉下淚珠,“我只是怕危險,所以才想晚點(diǎn)要孩子?!?/br> “危險?!”永瑆呵地冷笑了,“在宮里的時候,或許的確不夠安全!可是我已經(jīng)分府一年有余?。∧汶y道還覺得我不夠保護(hù)你的安全嗎?!” “我、我……”盈玥一時結(jié)結(jié)巴巴,“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夠了!”永瑆眸中一片冰冷的絕望,“你什么都不需要多說了!”說著,他陡然甩開了盈玥的手,轉(zhuǎn)身便大步?jīng)_向了殿外。 “永瑆??!”盈玥急了,“你別走??!” 然后,她的呼喚聲,不但沒能挽留永瑆,甚至連他的腳步都不曾慢下半分。她眼睜睜看著永瑆奪門而出,沖進(jìn)了漆黑的夜色中。 二月的冷風(fēng)迎面吹來,滿是淚水的臉頰被吹得一片冰涼。 盈玥噗通一聲軟倒在了地上。 “福晉!”玉盞和玉壺驚呼著,沖進(jìn)來,將她攙扶了起來。 盈玥雙手捂住這個潮濕而冰冷的面頰,低低啜泣了起來,“他走了,他……不肯聽我的解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騙他……” 玉盞道:“福晉別急,俗話說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呢。爺只是在氣頭上,等他消了氣就會回來了?!?/br> 此刻,盈玥早已是六神無主,聽到玉盞的這番安慰之詞,仿佛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她一把抓住了玉盞的手:“真的嗎?” 玉盞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說下去,“是啊,這里是十一爺?shù)母?,他不會不回來的。?/br> 盈玥這才從冰冷的方磚墁地上爬了起來,咬了咬冰涼發(fā)白的嘴唇,道:“那我就在這兒等他回來?!?/br> 這時候,夜空中突然閃過刺目的光芒,旋即便是轟隆隆的雷聲。 盈玥神色一緊,“要下雨了!快,快把他找回來!這么冷的夜里,若是淋了雨,肯定會著涼的!” 玉壺已經(jīng)拿了個斗篷過來給她披在身上,“福晉放心,劉公公已經(jīng)帶人出去尋了?!敝徊贿^十一爺一個人騎著馬,也不知去了哪兒,唉,京城這么大,又是入了夜,只怕是好找啊! 這時候,嘩啦一聲,暴雨好似傾倒落地,轉(zhuǎn)瞬間夜空之下,已然是一片雨幕。 聽著急促的雨聲,盈玥心亂如麻,殿中的燭火閃爍明滅。 冷雨急促的夜,是那樣的漫長。 盈玥從未如此后悔過,早知道,早知道還不如干脆告訴永瑆,若只是晚幾年要孩子,永瑆或許會同意會理解的! 可世上,沒有后悔藥。 在瓢潑大雨中,永瑆沒有回來。 他沒有回來…… 第四〇一章、雨夜酒亂(上) 六貝勒府門外,門子正撐著傘,打算提前落鑰,卻不曾想?yún)s聽得“吁”的一聲,一匹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停在了府門外。 門子皺著眉頭看著馬背上的人,因?yàn)橛陝萏?,模糊了視線,門子撐著傘快步上前,“誰……??!”門子看到了這個遭遇被冷雨濕透的人的臉,登時便驚了一下,“十一爺?!您怎么一個人?” 門子不敢怠慢,連忙扯著嗓子喊人:“來人??!十一爺來了!快去稟報六爺!” 門子急忙上前,把傘撐到了永瑆的頭頂上,“十一爺是有什么急事嗎?您怎么連件蓑衣都不穿?。《碌挠?,可是要把人凍壞的!” 一邊說著,門子與幾個護(hù)衛(wèi)飛快攙扶了十一阿哥下馬,忙簇?fù)碇o請進(jìn)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