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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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君父之怒,永瑆果然不硬抗了,露出一臉小委屈的表情,忙跪了下來,弱弱道:“汗阿瑪,明明是楊方泰有錯在先,他又是令貴妃的表弟,我這不是擔心您被枕邊風一吹……” “你給朕閉嘴!!”乾隆老臉都綠了,直接一聲咆哮打斷了永瑆的話。 永瑆趕忙縮脖子,忙諂媚地笑了:“兒子這不是怕您到時候為難么,這事情既然已經(jīng)鬧大,令貴母妃素來恪守宮規(guī),必然不會干政了?!?/br> ——若是事情沒鬧大,便是皇家的內(nèi)務(wù),令貴妃可以輕松保下楊方泰,可若一旦鬧到朝堂上,就成了前朝政務(wù),令貴妃若是再插手,便是后宮干政、牝雞司晨! 這才是永瑆的深層目的!若是撤了楊方泰,令貴妃便如斷一臂!令貴妃連自家近親都保不住,那么其他在內(nèi)務(wù)府的親眷對延禧宮便要寒心了! 若是令貴妃出手保下……哼哼!那將是更美妙的局面! 一個楊方泰算什么?永瑆算計的是他背后的魏家和令貴妃! 乾隆臉上黑云滾滾,氣得胡子直哆嗦,他顫抖的手指著永瑆的鼻子:“合著朕還該謝你了?!” 永瑆急忙再縮脖子,露出更加可憐兮兮的表情,眼圈還紅了,一副隨時準備哭的架勢,“兒子從小就沒了額娘,一個人孤零零,沒人護著,如今連個楊方泰都敢欺負到兒子頭上……”說著,永瑆吸了吸鼻子,淚水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這話可真真說中了乾隆心頭軟處,永瑆三歲時金佳氏便沒了,沒娘的孩子招人疼啊。 乾隆嘆了口氣,一腔的怒火,轉(zhuǎn)瞬消失地無影無蹤,罷了罷了,反正都已經(jīng)彈劾了,難道朕還要為了個狗奴才,真把這兔崽子揍一頓板子不成? “好了!”乾隆陛下擺了擺手,“都是娶了福晉的人了,還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樣子!” 永瑆二話不說,麻溜擦干凈了淚水,又諂笑道:“汗阿瑪,您會把楊方泰給撤職吧?干脆叫他滾去昭陵守陵去得了!” 乾隆陛下的龍臉瞬間又綠了,攆去昭陵?!那可是關(guān)外??!楊方泰不過就是貪了幾千兩小錢兒,犯得著忌恨到如此地步,非要趕盡殺絕不可嗎?! “滾!!”乾隆咆哮聲如雷。 永瑆面露喜色,“真的叫楊方泰滾去昭陵?” 乾隆陛下龍臉黑得跟鍋底似的,氣得雙手都有些哆嗦了,他指著殿門吼道:“朕是叫你滾出去?。 ?/br> 永瑆露出小孩子般的郁悶之色,委屈巴巴磕了個頭,跪了安,“汗阿瑪您息怒,兒子這就滾?!?/br> 然后,他貓著腰,一溜煙就跑得沒影了。 乾隆陛下兀自還不解氣,順手抄起御案上的墨玉貔貅鎮(zhèn)紙,狠狠摔在了方磚墁地上,怒吼道:“滾回阿哥所,給朕好好思過??!” 這聲音吼得太大,連跑出去老遠的永瑆都聽了真真,不由跑得更快了。 第三一一章、洗碗工永瑆 永瑆一路小跑回到阿哥所,被親爹狠狠訓(xùn)斥了一通的他不但沒有絲毫郁悶,反而是笑瞇瞇,一臉jian計得逞的模樣。 “喲!這么快就回來了?”盈玥也笑了,“我還以為汗阿瑪要多訓(xùn)你一會兒呢?!?/br> 永瑆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了,在汗阿瑪面前扮可憐的丟人的事兒,他是斷斷不可能說出口的,便昂著脖子道:“區(qū)區(qū)一個楊方泰,跳梁小丑,收拾他,不過三兩下的事兒!” 永瑆摘了皇子朝冠,很大爺?shù)刈诹艘巫由?,翹起了二郎腿,身子側(cè)向盈玥一傾,一把握著盈玥柔軟的小手,笑瞇瞇道:“接下來的事兒,就不必理會了。爺哪兒都不去,好好陪陪你。” 盈玥挑眉:“你該不會是被汗阿瑪罰閉門思過,哪兒都去不了了吧?” 永瑆:……太一針見血了o(╥﹏╥)o 見永瑆那副郁卒樣兒,盈玥就知道自己不幸言中了,忍不住噗嗤笑了,這也是意料中的事兒。 “午膳想吃點什么?”盈玥想要用美食安慰一下永瑆小可憐。 永瑆忙問:“你親自下廚?” 盈玥點頭。 永瑆咽下了一口口水,道:“爺想吃神仙鴨子?!?/br> 盈玥黑線了,你還真知道哪個難做!這神仙鴨子需去臟去骨,且不能破壞皮rou,盈玥刀工雖然還可以,但要完成這樣高難度的整鴨去骨,還是很費勁! 不過自己話都承諾出去了,難做也得做啊,嘆了口氣,“叫膳房送壇紹興酒來?!毙∈澜绲牧暇埔呀?jīng)用完了,而做神仙鴨子必不可少的便是紹興酒。 于是,午膳傳來,只是草草用了點,然后便屏退左右,二人跑進小世界開小灶了。 小世界里散養(yǎng)了很多肥鴨子,養(yǎng)得膘肥rou嫩,味道都出奇地好。 一聽說主人要下廚,阿玖和阿雪立刻熱情地跑來大小手,但一聽說要做鴨子,不做雞、也不做魚,二獸齊齊焉了。 盈玥只得道:“神仙鴨子要擱在砂鍋里隔水蒸,也可以順便蒸個瓦罐雞?!狈凑猎钅敲创螅徽魝€神仙鴨子有點浪費了。 阿雪的狐貍眼立刻亮了。 盈玥又道:“不過魚不能一塊燉,等蒸完了雞鴨,再做魚吧?!薄?,又得忙活好一通了。 阿玖大喜:“嗷嗷!我這就去劈柴!” “嗚嗚!”阿雪也飛快竄去捉雞捉鴨了,雞鴨不同于魚,不能提前捉了備好。魚呆在木盆里死不了,可雞鴨若是關(guān)在籠子里可是會餓死的。 阿玖劈柴的功夫,盈玥便已經(jīng)麻溜地將木盆里那條肥碩的青魚給宰了,給鹵上備用。 然后便用阿玖劈好柴開始燒熱水,熱水燒得差不多時候,阿雪也已經(jīng)逮了肥雞肥鴨回來,于是又是一通宰殺褪毛…… 而永瑆呢,跟個大爺似的,坐在廚房外玻璃茶幾前,懶洋洋坐在沙發(fā)上,翻著一本現(xiàn)代推理書,正看得津津有味呢。 忽的,永瑆眼神瞟向廚房,見盈玥腰上扎著圍裙,小蠻腰細細的,屁股翹翹的……永瑆露出了色狼般的目光,哎呀呀,爺?shù)男「x,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 “你待會兒要負責洗碗刷鍋!”手持菜刀盈玥突然回頭,而惡狠狠道。 永瑆手一抖,推理書差點掉地上。 盈玥正磨著菜刀,啐道:“怎么?你連洗碗都不會?!” 永瑆嘆了口氣,柔聲哄道:“月娘讓爺做的事兒,爺不會也得學會呀!” 這還差不多! 盈玥滿意地笑了,蹲下身子,添了幾塊柴火,“那本書你看得懂嗎?”推理書里頭可是有很多現(xiàn)代司法和現(xiàn)代醫(yī)學的知識,古人看起來應(yīng)該很費勁吧? 永瑆淡淡又翻了一頁過去,“嗯,還好吧?!?/br> 盈玥:看樣子她有點小瞧古人了? 打開鍋蓋,檢查了一下燉的程度,盈玥點了點頭,便對旁邊的阿玖道:“那條青魚,魚頭燉豆腐,魚身……炸魚排吧!” “好呀!”阿玖流著哈喇子點頭。 一桌子美食,新鮮出爐了。 雞鴨魚俱全,也算是豐盛了,再加上一盤永瑆最愛的腌菜拼盤,四菜一湯。 這樣的日子,讓永瑆很是享受,唯獨有點無奈的,便是洗碗刷鍋這個環(huán)節(jié)了。 油膩膩的碗碟,滑不留手,永瑆砸了十幾個之后,總算才稍稍找到了竅門。 盈玥也是無語了,明明讀書堪稱過目不忘的永瑆,刷個碗而已,居然笨拙得像個三歲小孩子! 盈玥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哼!摔就摔吧!反正你得給老娘刷碗?。?/br> 這些個青花碟子、斗彩罐子的,妥妥的全都是清朝乾隆時期官窯出品,若是留到現(xiàn)代,每一只上了拍賣行都是天價! 碰!一聲,天價盤子又摔了一只。 盈玥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水,將鄙夷的目光投向廚房里圍著圍裙的那個笨手笨腳的蠢貨身上。 永瑆一臉郁悶,“太滑了……” 盈玥擺了擺手,一臉云淡風輕,“繼續(xù)洗!” 老娘才不心疼呢!回頭補幾兩銀子到內(nèi)務(wù)府,立刻就能補個嶄新的官窯盤子! 忙活了半個時辰,撲棱了一身水的永瑆慘兮兮從廚房走了出來,一頭倒在了沙發(fā)上,洗碗什么的,實在是太費勁了! “以后爺負責劈柴行嗎?”永瑆可憐兮兮道,“讓條魚洗碗去吧?!?/br> 盈玥淡淡瞥了永瑆一眼,“你自己去跟阿玖商量,我不管這個?!狈凑夏镏回撠熛聫N。 盈玥原以為,阿玖最不爽永瑆,應(yīng)該不會答應(yīng)永瑆才對。沒想到,不過轉(zhuǎn)眼功夫,一人一獸居然就達成了協(xié)議! 阿玖同意了!還是美滋滋同意的! 因為——永瑆給了他滿滿一食盒的窩絲糖。 盈玥捂臉,差點忘了,阿玖的弱點太明顯了!拿下阿玖太簡單了! 就這樣,永瑆當起了幸福的劈柴工,阿玖這個玩水的行家,洗碗刷鍋更是連手都不需要動,直接用法力控制水流,洗得那叫一個干凈! 小世界中,一派其樂融融。 好吧,這樣起碼不用心疼餐具了,盈玥聳了聳肩膀。 劈完了柴火的永瑆笑著道:“月娘,爺發(fā)現(xiàn)你這小世界里居然還養(yǎng)了不少馬,咱們?nèi)ヲT馬吧!” 是了,上輩子也投放了好幾對馬進來,因一直放養(yǎng),隨它們繁育,因此如今小世界草場上已經(jīng)有成群的野馬了。 就算當初養(yǎng)的只是尋常馬,經(jīng)過小世界的滋潤優(yōu)化,也絕對都是些寶馬良駒了,沒看連永瑆都有些躍躍欲試了呢。 第三一二章、守活寡的香兒 在盈玥的小世界縱馬歡馳,永瑆這思過的小日子,過得真夠瀟灑的!他唯一的需要付出的不過是砍柴劈柴罷了! 騎著高頭大馬,永瑆盈玥二人一路飛奔過穿過遼闊的草場,奔入了山林中。 如今的小世界,方圓百里,絕對可以肆意縱馬,輕易跑不到邊兒。 看著山中這郁郁蔥蔥、參天蔽日的紫檀林子,永瑆感慨無比,當初月娘賣給他的那批紫檀木,根本連一個零頭都不到。虧他還吩咐百工坊,要好生收著,打算日后開了府,打些上好的家具。 “這里可真是遍地黃金啊……”永瑆感慨道。山中紫檀林如海、河灘羊脂遍地,即使見慣了富貴榮華的永瑆,也曾很是吃驚了一把。 記得當初,當他看到那條魚妖拿著羊脂籽玉打水漂玩的時候,永瑆險些要籌到把那條魚妖給砍了,不帶這個敗家的!簡直比她小福晉還敗家呢! 盈玥嘿嘿笑了,一臉傲嬌地翻身下馬。 永瑆搖了搖頭:“只可惜這方圓百里之地,就只有一個小木屋,倒更像個方外之人的隱居之地,哪里像是神仙所在?” 永瑆指著那山坡道:“若是那里建個漢白玉的涼亭,豈不妙哉!” 盈玥無語:“咋建?石料從哪兒弄?誰負責搬運?誰負責雕琢?誰負責搭建?” 永瑆沉吟良久,才道:“等分了府,爺可以安排些忠心可靠的工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