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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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福晉已經(jīng)不在身旁,已經(jīng)和修齡福晉一塊跑到了窗前,正手拉手親熱著呢!一個衣著華美的少婦拉著一個俊俏小太監(jiān)的手,這畫面,怎么都覺得有點詭異。 盈玥打量著寶容旗髻上那只金累絲點翠嵌寶孔雀釵,可不正是新婚之時候,她所贈的那套頭面中最耀眼華麗的那只嗎? “這只釵你戴著果然好看?!庇h笑著點頭道。 寶容撫了撫鬢上,“帶上這只釵子,甭管多大的場面,全都壓得住。虧得你舍得送我?!?/br> 盈玥莞爾道:“這么好的東西,不送你還能送誰?” 寶容嘻嘻笑了,不住地撫摸著盈玥的小手,“咱們從小到大,這還是頭一次分開這么久不見呢!” “可不是么!”盈玥唏噓不已,“去年臘月大福晉的生辰,我還想著興許你也去呢!”——結(jié)果只去了四伯母,聽了好一通炫耀,真是叫人郁悶。 寶容嘆了口氣:“大福晉那嘚瑟性子,我實在受不了。老爺子又病著,既有這個現(xiàn)成的借口,我便索性借此推脫了。哪里想到你竟然去了!” 盈玥暗笑,大福晉再嘚瑟,也沒四伯母能嘚瑟! 寶容又道:“我是后來才聽說,詠絮竟險些被刺殺!”寶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大福晉母子真真瘋了!” 雖說這等皇家丑聞早已嚴(yán)密封了口,但寶容會知曉內(nèi)情也不稀奇,畢竟修齡是永瑆的伴讀呢,修齡知道了,自然寶容就知道了。 “可不是么!”盈玥煞有介事地道,“這事兒就算成了,也是兩敗俱傷。這對母子,真真是瘋魔了?!?/br> 寶容笑著道:“好在他們母子已經(jīng)發(fā)配盛京,如今詠絮可都是郡王福晉了!而且還臨盆在即。” 是啊,詠絮現(xiàn)在跟寶容是一個品級了。親王府的世子,等同郡王。 寶容的話剛落音,豫王府的一個小太監(jiān)快步跑了進來,打千兒道:“十一爺、世子爺,定郡王福晉發(fā)動了!” 寶容一喜:“這還真是說來就來,月娘,反正你都出宮了,不如咱們?nèi)デ魄瓢桑 ?/br> 盈玥趕忙要應(yīng),永瑆卻黑著臉斥道:“也不看看什么時辰了!該回宮了!” 盈玥一臉郁悶之色。 寶容嘆了口氣:“你如今諸多不便,可別誤了宮門落鑰的時辰。” 盈玥唉聲嘆氣,才見面一小會兒,就得告別了。 目送修齡寶容夫妻離開,盈玥一臉懨懨。 永瑆忙伸手握住的他,柔聲道:“好了,詠絮發(fā)動,你也幫不上什么忙。一有了消息,肯定立刻報與宮中知曉,咱們回去等著便是了?!?/br> 盈玥眼巴巴瞅著永瑆:“那以后,你能再帶我出宮嗎?” 永瑆露出了為難之色,“這事兒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可不是小事。” 盈玥更加郁悶了,她也知道,作為皇子福晉,扮作太監(jiān)出宮,一旦被抓個現(xiàn)行,事情就大條了。 “我知道你惦念著詠絮,等她出了月子,肯定會進宮看望你的?!庇垃w忙安慰道。 旁人想進宮不容易,但詠絮是皇帝陛下最疼愛的外孫女,哪怕是皇后也不敢在這上頭卡著她。時日久了,哪怕皇帝陛下忽略了,太后也會念叨呢。 馬車轆轆,原路返回。 到了西華門,盈玥正要下車,卻聽外頭的劉昶疾呼道:“忠勇公從偏門出來了!” 盈玥一呆,老爹?他老爹如今是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兼領(lǐng)班軍機大臣,所以說他幾乎每天都要進宮,如今西南起了亂事,老爹幾乎都是呆在軍機處!而軍機處位于太和門外。若是離宮,通常會就近走午門的偏門,怎么今天竟走了西華門偏門? 盈玥狐疑地瞅了永瑆一眼。 永瑆嘆道:“我出去打個招呼,你呆在里頭別出聲?!?/br> 盈玥小雞啄米般點頭,若是叫老爹瞅見她這幅模樣,肯定要暴走!雖然她很想念老爹,但這會子絕對不能照面! 永瑆飛快下了馬車,朝著傅恒拱了拱手:“真是巧了,岳父怎么今兒走了西華門?” 傅恒忙還禮,板著臉恨恨道:“惠倫那小子,才剛進了官學(xué),便跟人打架!我去教訓(xùn)了一通?!毕贪矊m官學(xué)就在西華門內(nèi),因此傅恒訓(xùn)了那孫子之后,便就近自西華門偏門而出了。 永瑆恍然大悟,訕笑道:“小孩子嘛,難免淘氣些?!?/br> 傅恒恨恨道:“我看那小子是被他祖父給慣壞了!真是不像樣!” 車?yán)锏挠h暗笑,惠倫的祖父可不是正是四伯父承恩公傅文么! 沒錯,惠倫正是寶容二哥明瑞的長子,承恩公的嫡孫。 那孩子的確是嬌慣了些,不過如今進了咸安宮官學(xué),就等同是到了阿瑪眼皮子底下,若是不乖……老爹一定會把他修理得很乖很乖滴! 忽的,傅恒眼神一凜,他發(fā)現(xiàn)十一阿哥的袍子上有奇怪的壓痕……這個痕跡表明剛剛有人坐在了他的袍角上。 因此,十一阿哥的車?yán)铩腥耍?/br> 傅恒臉色一板,目光冷冷瞥向馬車,那目光簡直如實質(zhì)一般,讓里頭的盈玥都泛起了不妙的預(yù)感。 第二二九章、岳父大人很犀利 傅恒臉色冷峻,聲音更是冷厲:“十一阿哥,你的車?yán)镒苏l?!” 車外的永瑆和車?yán)锏挠h齊齊頭皮一緊! 臥槽,老爹乃是有透視眼嗎?!盈玥不禁瑟瑟發(fā)抖:老爹,求放過! 永瑆小心肝一顫,強扯出個笑容道:“沒、沒誰?。 ?/br> 傅恒打量著永瑆這幅難掩心虛的模樣,臉色更加難看幾分,他肅色道:“十一阿哥,你的馬車,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坐的!除了你嫡福晉,旁人的侍妾若是坐在里頭,便是違制??!”——這“違制”二字,傅恒說得鏗鏘有力,冷意陣陣。 永瑆:“額……”里頭坐的就是我嫡福晉、您閨女啊。 傅恒繼續(xù)板著臉道:“違制是什么罪名,是什么后果,不需要我跟您詳說吧?!” “這個,岳父大人……”永瑆頭皮都發(fā)麻了,“里面真沒人,您多心了?!?/br> “是嗎?”傅恒哼哼了兩聲,“那可否讓我檢查一二?!” 永瑆眼珠一圓,這么怎么行?如此豈非露餡了? 永瑆忙咳嗽了兩聲,“岳父大人,您檢查我的車,怕是不合規(guī)矩?!?/br> 不錯,傅恒雖然是十一阿哥的岳父,但他依舊沒權(quán)利查十一阿哥的車! 傅恒笑了,他如何看不出十一阿哥肚子里的小九九? “十一阿哥莫不是忘了,我可還是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呢!這紫禁城九門宮禁也歸我管轄,一應(yīng)出入,我都有權(quán)核查!” 永瑆心中臥槽了,他都差點了,自己這位岳父大人身兼雙職,不但是軍機處領(lǐng)班大臣,還是領(lǐng)侍衛(wèi)內(nèi)大臣呢! 傅恒寒著老臉道:“所以,十一阿哥您還是乖乖讓我檢查得好!否則……”傅恒臉上的威脅之意,毫不掩飾。 永瑆頭大如斗,岳父大人如此執(zhí)著,爺該怎么辦呀! 傅恒瞇著眼,眼角堆出一抹歲月凝聚的魚尾紋,“十一阿哥如此遮遮掩掩,難不成車?yán)镎娌亓藗€絕色美人?!” 永瑆腹誹,您閨女還不算不上是絕色美人吧?唉,罷了罷了,若一味堅持不叫檢查,自己便洗不脫帶小妾出宮玩的逾制罪名了! 永瑆嘆了口氣,“得嘞,岳父大人非要看,便看吧!” 車?yán)锏挠h:臥槽,你丫的居然要出賣老娘?不行,得趕緊躲! 傅恒狐疑地看著永瑆,竟然真的讓他檢查? 只見永瑆已經(jīng)大步走到了車前,順手便直接打開了車門,同時回首看向傅恒:“看見了吧!”里頭坐著的絕對不是什么絕色小妾,而是您親閨女呢! 傅恒愕然瞪大了眼睛,他看著車內(nèi),一臉不可置信:“居然——真的沒人?!” 納尼?! 永瑆瞬間就斯巴達了! 他嗖得轉(zhuǎn)過脖子,一雙滴流圓的星眼瞅著自己的馬車?yán)铮刹徽强章渎涞?,連個人影都沒有?。?/br> 永瑆幾乎都要把眼珠子瞪出來,可是還是連根毛都沒找到! 月娘呢?我的小福晉哪兒去了?! 這車?yán)镫m然有車窗,但頂多能讓只貓鉆進鉆出! 而唯一能讓人進出的,只有馬車的車門,可他下車就一直跟岳父傅恒站在車門外呢!若是出來個人,就算他會不注意,岳飛大人也絕對死死盯著呢!莫說是個大活人了,就算是蒼蠅也別想逃過岳父法眼??! 這是怎么回事?! 他的小福晉……居然憑空消失了? 永瑆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傅恒尷尬地咳嗽了兩身,“真是對不住,我年紀(jì)大了,人老糊涂了。瞧見十一阿哥您的袍角似乎被什么人壓過的樣子,還以為您車?yán)铩闭f著,傅恒連忙拱手揖禮,“是我多疑了,還請十一阿哥恕罪?!?/br> 永瑆忙順手關(guān)上車門,回身雙手扶起了傅恒:“岳父大人言重了。”他忙瞄了一眼自己的袍角,可不是正是方才被他小福晉用屁屁給壓出來的褶子么? 岳父大人的眼神還真是犀利?。?/br> 永瑆忙道:“這應(yīng)該是我自己不小心,壓了袍角,才叫岳父大人誤會的?!?/br> 傅恒笑了笑:“人老嘍,就是愛多思多疑。” 永瑆也忙笑呵呵道:“岳父大人正當(dāng)鼎盛之年,現(xiàn)在就說老,也太早了些?!?/br> 翁婿二人一派其樂融融。 寒暄了幾句,這才彼此告辭,“岳父慢走,代我像岳母問候——” 見傅恒遠去了,永瑆臉上的笑容嗖的斂去了,他二話不說,飛快上前又一次打開了馬車的車門! “嗨~”盈玥坐在里頭,沖他招了招手。 永瑆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他咬牙切齒問:“你剛才藏哪兒了?!” “呵呵!”盈玥扯著嘴角尬笑著. “少跟爺嬉皮笑臉,你剛才怎么會從馬車?yán)锸й櫫??!”永瑆肅色追問,爺都要懷疑自己眼睛壞掉了! “這個……那個啥……”盈玥繼續(xù)訕訕笑著,沒辦法,這個問題沒法解釋??! 她當(dāng)然是閃進了小世界里,當(dāng)時的情形,她若跑去小世界,就得被老爹給逮著正著了! 她寧可讓永瑆懷疑,也不想被老爹訓(xùn)個劈頭蓋臉!反正在永瑆眼里,她的沒法的解釋的秘密,已經(jīng)不止一條兩條了!在多一條,也沒什么大不了。 “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先進宮吧!”盈玥急忙正色道。 永瑆深吸一口氣,心道:先回阿哥所,爺再慢慢盤問! 于是,伸手過去,扶了盈玥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