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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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綿德色厲內(nèi)荏急吼道,“你反了天不成!這里可是我的定王府!豈容你說查就查!你算個什么東西!” 盈玥心道:看樣子是被綿恩不幸言中了。 綿恩卻陡然笑了:“大哥不許查,只怕也來不及了!” 綿德臉色慘白:“你、你什么意思?!” 盈玥一怔,對了綿恩身邊的侍衛(wèi)哪兒去了?他作為貝子,出門在外,少說也會帶個十個八個護衛(wèi)……難道說…… 這時候,只見四五個侍衛(wèi)押這一個五花大班的健碩男子,徑直朝著湖邊此處而來! 那個被綁的男子,身上只穿著件單薄藍灰色的中衣,肩膀上已然暈開一片鮮血…… 這個人,肯定就是方才畫舫上的刺客!肯定就是綿恩口中所說的孟則! 綿德登時面如土色。 綿恩微微一笑,“方才聽到十一嬸說的那些,我立刻便想到了孟則,所以趁人不備,叫身邊侍衛(wèi)兵分兩路。一個受傷的侍衛(wèi),被困縮王府,能去的地方只有兩個,一個是他自己的住處,另一個便是藥房!” 綿恩自幼長在定王府,自然十分熟悉王府的構(gòu)造。 貝子府的侍衛(wèi)躬身道:“回貝子爺,奴才們在沖進侍衛(wèi)房的時候,正好逮到這廝正在給自己包扎傷口!”說著,他將一支帶血的箭矢呈遞上去,“這是箭矢是在孟則房中桌上找到的!” 綿恩接了過來,瞅了一眼染血的箭矢,再看看孟則肩膀上的傷痕,不由冷笑道:“你倒是夠有本事的,箭矢入體足有一寸半,你竟然自己動手便給挖了出來!” 孟則閉緊了嘴巴,一言不發(fā)。 綿恩冷笑:“裝啞巴?”他冷哼一聲,看向綿德,“不知定親王,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綿恩顯然是要撕破臉了,連一聲“大哥”都不稱呼了。 定親王綿德臉色慘白,一個趔趄,生生摔倒在了雪地上,“不!不是我指使他的!這件事我跟我無關(guān)!” 孟則見狀,亦毫不猶豫地道:“一切都是奴才自作主張,與王爺無關(guān)!” 綿恩氣得臉色鐵青陣陣:“你倒是夠忠心的!” 四貝勒見狀,便上前拍了拍綿恩的肩膀,“事已至此,不必饒舌,直接稟了汗阿瑪便是!” 綿德臉色瞬時灰白,再也沒有半分血色。 綿恩果不其然采納了他四叔的意見,直接押著孟則奔赴宮門。 有四貝勒、六貝勒、十一阿哥三位皇子作證,此案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綿德是否承認,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而盈玥不放心詠絮,先行將她與老側(cè)福晉伊爾根覺羅氏送回了貝子府,才回宮去了。 不料一回宮,便看到王進保守在乾東五所外,“十一福晉可算回來了,皇上有旨,命您即刻前往養(yǎng)心殿一趟?!?/br> 盈玥一愣,不是已經(jīng)有四六十一作證了嗎?不缺她一個吧? 心下雖疑惑,卻也只得乘上肩輿,趕去了養(yǎng)心殿。 養(yǎng)心殿寬闊的殿中,只有父子祖孫五人,一應宮女太監(jiān)都被驅(qū)逐了出去,因此顯得空蕩蕩,莫名叫人緊了心神。四貝勒、六貝勒、十一阿哥和綿恩一字排開立于一側(cè),都緘默著??梢娛窃摲A明的早已稟明了。 不過綿德不在……乾隆沒有召見他。 盈玥低眉順眼上前,忙磕了頭。 乾隆臉色陰沉得很,一股子凝肅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富察氏,詠絮如何了?” 盈玥松了一口氣,原來乾隆陛下是擔心外孫女啊,“請汗阿瑪放心,兒媳已經(jīng)親自送她回去,詠絮身子無礙,只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乾隆點了點頭:“這次的事兒,朕已經(jīng)明了。多虧了你從旁周旋照顧,詠絮才能逃過這一劫?!彼@個孫女,肚子已經(jīng)那么大了,若是有個萬一,便是一尸兩命!富察氏救的可不只是詠絮,更救了朕的曾孫。 說罷,乾隆喚了王進保進來,道:“十一福晉臨危不亂,著賜錦緞十匹、黃金百兩?!?/br> 說實在的,這點錢,對盈玥而言根本只是個小錢。不過皇帝的賞賜意義非凡,盈玥趕忙磕頭謝恩。 乾隆又對永瑆道:“還有你身邊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也很不錯,護主有功,射傷刺客,也當賞!” 盈玥眼珠一圓,怎么變成是劉昶射傷了孟則了?! 腦子一轉(zhuǎn),頓時就明白了,永瑆這摳門佬還蠻聽話的嘛,讓他只當沒看見,他果然裝作沒看見,還給按在了劉昶頭上。 永瑆忙道:“劉昶只是個奴才,當不起汗阿瑪?shù)馁p賜。兒子回頭會賞他的?!?/br> 乾隆露出一臉懷疑的神色:“是嗎?” 永瑆小臉尷尬了。 盈玥見狀,忙道:“汗阿瑪請放心,劉昶即使趕到,救了兒媳,兒媳會厚賞他的?!?/br> 聽了這話,乾隆點了點頭:“嗯,那就朕就放心了。” 永瑆都要郁悶出天際了,汗阿瑪您這是不信您親兒子啊! 乾隆露出倦怠之色,他擺了擺手:“好了,那個孟則杖斃。其余的……朕要考慮幾日。你們都退下吧!” 綿恩臉色一變,忍不住想要開口,卻被四貝勒一眼瞪了過去。二話不說拉著他便跪安了。 第二〇九章、奪爵 養(yǎng)心殿外,晚霞燦爛。 “四叔!”綿恩悶悶低吼,“汗瑪法他——” 四貝勒哼了一聲,“你急什么,他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宗人府了!這可是人贓并獲,千真萬確抵賴不得!耐著性子,回你的貝子府,好好等消息便是,千萬別落井下石!” 綿恩如何不明白四貝勒的意思,他與定親王是親兄弟,汗瑪法最恨便是兄弟骨rou相殘。這個時候,他若落井下石,一力要求嚴懲,反而會叫汗瑪法不悅。 哪怕定親王再有過錯,他都不能說半句壞話! 永瑆淡淡道:“不但不能落井下石,你最好回去連夜寫一封替綿德求情的折子出來!” 綿恩憤怒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憑什么——”綿恩的話還沒說話,便戛然止聲,他咬了咬牙:“十一叔的意思,我明白了?!?/br> 永瑆笑著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時辰也不早了,四哥和六哥也快些回府吧,別誤了宮門落鑰的時辰?!庇垃w道。 四貝勒忙瞅了盈玥一眼:“十一弟妹不礙事吧?沒動了胎氣吧?” “額……胎氣!”盈玥一臉惡汗,“其實……宴席上,不過是為了逃避大嫂灌酒,所以才……” 四貝勒登時郁悶了:“沒喜?!” 盈玥和永瑆齊刷刷點頭,真滴木有! 四貝勒不禁氣惱,“真是的,白叫我歡喜一場!” 說罷,四貝勒氣呼呼拂袖而去。 六貝勒:“誒!四哥等等我!” 綿恩:“四叔六叔等等我!” 一溜串遠去了。 永瑆沖盈玥翻了個白眼。 盈玥無奈地聳了聳肩膀,這能怪我嗎?我要是不這么說,大福晉非得把我灌得跟老側(cè)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似的! 乾東五所,夜色深深。 “綿德已經(jīng)下了宗人府大獄?”盈玥脫下斗篷,問永瑆。 永瑆點了點頭:“不過罪名是收受賄賂、逾制擴修府邸。” 想也知道,謀刺弟媳這種見不得人的皇家丑聞,是斷斷不能外露的。 “對了。”永瑆臉色一凝,“我有件事要問你?!?/br> “???哈哈……介個,我困了,咱們早點碎覺吧!”盈玥嘻嘻哈哈打哈哈。 永瑆一頭黑線,“不問的只是那支箭矢的事兒!” 盈玥惱羞成怒:“不是說了,叫你當做沒看見嗎?!” 永瑆扶額,滿臉都是大寫的無語凝噎,“我想的問的是,那支箭矢,應該是蓄意瞄準你吧?孟則想要刺殺的,不只是詠絮,而是你們倆才對吧!” 盈玥一愣:“合著你從頭到尾全都看見了?” 永瑆點頭:“嗯,雖然一開始離得有點遠……” 盈玥不禁想起永瑆那副氣喘吁吁滿頭熱汗的模樣,難道永瑆就是看到她遭到此刻射擊,所以才火速奔來相救? 只可惜,卻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一支箭矢凌空浮在手上,離弦般射向刺客。盈玥有自信,她那個角度和位置,刺客是看不到的。 只有永瑆看了個真真。 “大福晉和定王母子,為何要順帶刺殺我呢?”盈玥摩挲著下巴,有些難以理解。難道就因為她懟了大福晉? 永瑆冷哼一聲:“還能是為什么?誰叫你說自己有喜了!” “額!”盈玥一臉呆滯! 麻蛋,原來是這么回事! 定王綿德可是相當皇太孫的人,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十一叔徹底獲得富察家的支持!而要徹底獲得富察家,唯一的法子,便是誕下共同的血脈。 盈玥囧了,合著是她自己招來的刺殺的啊! “那啥,皇上會怎么處置綿德?”反正是不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但爵位…… 永瑆淡淡道:“你放心吧,大jiejie絕不會善了了!不把他弄個奪爵幽禁,大jiejie不會罷休的?!鄙陷呑?,綿德就是在大jiejie的一手謀劃下,落了個奪爵幽禁的結(jié)局。 如今綿德沒娶到詠絮,沒想到結(jié)局還是沒分別,反而這一天來得更早了。 永瑆不禁愁眉,若是綿德被奪爵,少了這個皇長孫上蹦下跳分散注意力,他的處境可就…… 看樣子,以后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成。 翌日,貝子綿恩便上了一道密折,為兄長綿德求情,言綿德只是“一時糊涂”,請汗瑪法念在先父安定親王的份上,念在骨rou血親的份兒上,繞過兄長這一回。還說,嫡母伊拉里氏為了兄長下獄之事,寢食難安,日夜奔波,實在可憐,請汗阿瑪憐她多年居喪不易,如今又正值年底,還是放兄長出來,與嫡母團聚吧。 這份奏折寫得,端的是情真意切,孝悌有加。 可實際上,這本求情奏折,里頭的內(nèi)涵可不少呢。大福晉日夜奔波,也可以看做上上下串聯(lián),結(jié)交朝臣。 只看乾隆陛下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