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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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寶容不禁冷哼,“周格格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順容不禁怒瞪寶容:“六格格可不要含血噴人!”她心中不禁暗恨,怎么嫡福晉竟然沒有戳穿寶容與修齡私會之事?! 寶容恨得咬牙切齒:“你還想裝傻充愣!月娘可全都看見了!” 盈玥只恨不得捂臉,這個寶容,自己跑出去跟順容撕破臉,還要把她給扯進(jìn)去。 順容一驚,看向盈玥的目光中竟也染了三分恨意。 面對順容怒火充斥的眼睛,盈玥毫無懼色,板著小臉上前,正色昂然:“我只是實話實說轉(zhuǎn)告五福晉罷了,可沒有冤枉你半句,周、格、格!” 老娘理直氣壯,你能咋滴? “你——”順容不禁一噎,“富察格格竟絲毫不念往日情分嗎?” 聽了這話,盈玥又氣又笑:“周格格糊涂了不成?你我素昧平生,談什么往日情分?與我有舊的順容格格早就已經(jīng)死了!!” 順容喉嚨一堵,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盈玥淡淡道:“周格格如今以媵妾身份執(zhí)帚侍奉榮親王左右,但愿格格覺得物有所值,日后不要后悔才好?!?/br> 順容梗著脖子道:“我如今有五爺垂憐,這樣的好日子做夢都求不來,豈會后悔?!” “那就好?!庇h笑了。 這時候,五福晉快步走了過來,“這是怎么了?!”五福晉眼尖地看到了順容臉頰上的紅痕,不禁笑了:“喲,這小臉這是怎么了?” 順容咬牙道:“多謝福晉關(guān)心,只是被樹枝劃了一下而已?!?/br> 五福晉掃了一眼四周低矮的花木,不禁笑了。 然而,寶容卻屈膝一禮,道:“回五福晉的話,是我跟周格格言語上有些沖突,一時生氣,就扇了她一個耳光!” 盈玥:你還真耿直!佩服! 順容的臉?biāo)查g青了半邊。 五福晉露出驚訝之色:“寶容格格可不是不講理的人。”說著,五福晉嗖的冷了臉,“周氏,必定是你冒犯了寶容格格!” 盈玥:……這就是上桿子給人當(dāng)小妾的后果!人家大老婆找到機會就得修理你一回! 順容怒火上來:“福晉豈能不分青紅皂白,便定了我的罪?!” 五福晉冷哼:“哦,那你倒是說說,寶容格格到底為什么打你?” 順容一噎,她總不能自己承認(rèn)自己故意引嫡福晉去捉j(luò)ian吧?她滿臉憋屈地道:“只是言語上的沖突罷了。” 五福晉冷哼:“所以,還是你言語不知分寸,不明尊卑,冒犯了寶容格格!” 順容怒火中燒:“福晉,‘冒犯’這兩個字素來是指身份低微之人沖撞高貴之人!妾身如今雖算不得多尊貴,好歹是五爺?shù)氖x……” “住口?。 蔽甯x一聲呵斥打斷了順容的話,“你還知道你只是個小小庶福晉!連個宗室玉牒還沒上過,也敢開口論高貴?!人家寶容格格可是承恩公府嫡出的格格!自然比你高貴多了!” 這話對于順容而言不啻是巨大的羞辱,那張俏臉生生漲得紫紅滴血了。 索綽羅側(cè)福晉簡直,忙勸道:“福晉息怒,如今是在四爺府上,何必鬧大了?不過是幾句口角罷了?!?/br> 聽了這話,五福晉瞬間斂了怒火,露出了笑容:“還是索綽羅meimei這話說得中聽些?!闭f著,五福晉便訓(xùn)斥順容:“周氏,你常侍奉索綽羅meimei身邊,也得好好跟著學(xué)學(xué)才是!” “我——”順容滿臉屈辱之色。 五福晉眼中滿是解氣,便道:“既然如此,你去向?qū)毴莞窀穹畈栀r禮,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什么?!”順容瞪大眼珠子,“是她動手打了我!” 五福晉冷冷譏諷道:“那是因為你說錯了話,該打??!” 索綽羅側(cè)福晉急忙道:“福晉,周meimei已經(jīng)挨了一個耳光,不如就這么算了吧?!闭f著,索綽羅側(cè)福晉看向?qū)毴荩骸皩毴莞窀?,你好歹要念血脈之情啊,何必鬧得這樣撕破臉?” 寶容微微一忖,哼了一聲道:“算了,我也不想喝她的賠禮茶。”說著,寶容朝五福晉屈膝一禮:“辜負(fù)五福晉的好意了?!薄挪辉敢忭?biāo)炝宋甯x心意呢。 五福晉莞爾一笑:“寶容格格胸襟寬廣,自然再好不過,說到底也是我沒管教好府上的媵妾,叫寶容格格受委屈了?!?/br> 盈玥幽幽自語:“既為人媵妾,就得處處受正室管教約束,耳提面命,不得有違,古來如此。自己選的路,可千萬別后悔。”這話,她是說個順容聽的。好端端一個公府格格,竟淪落到如此地步。 五福晉笑靨如花,滿臉歡喜:“富察大格格這話說得對極了,身為妾室,就得守妾身的本分,否則我可不會手軟的?!?/br> 索綽羅氏微微蹙眉,這一口一個妾室的,她雖為側(cè)福晉,但說白了,不過是貴妾罷了,便上前道:“福晉,妾身有些累了,可否先行回府歇息?” 五福晉笑著睨了索綽羅氏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一眼:“是我差點忘了,meimei還懷著身孕呢?!闭f罷,她微微頷首,“那就叫周格格伺候你一塊回去吧。” “伺候”這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順容,她眼中毒恨宛若深潭,幽暗不見底。 回去的路上,寶容坐在馬車?yán)?,一臉垂喪,哪里還有方才那烏眼雞般的斗志? 寶容唉聲嘆氣道:“這件事告訴額娘,她一定不相信。” 盈玥幽幽道:“順容假死脫身,以周氏的身份進(jìn)了五爺后院,四伯母身為當(dāng)家主母,只怕未必一無所知?!?/br> 寶容呆住了,“額娘……” 若是四伯母知道順容居然敢算計她唯一的嫡親女兒,惱怒之下,還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呢。順容如今身在榮王府后院,四伯母的手自然伸不過去,只不過……順容的生母周姨娘可還活在四伯母手底下呢。四伯母有的是手段磋磨周姨娘。 第一三一章、和嘉公主 這個冬天,豫王府的世子終于病逝,修齡被乾隆下旨,立為新世子。 聽到這個消息,盈玥松了一口氣,十一阿哥所說不虛,寶容的婚事那樣子是妥了。 便忍不住找機會打趣寶容:“這下子可好了,修齡阿哥成了世子了,日后承襲的可是鐵帽子豫親王的爵位,四伯母想必看得上眼了?!?/br> 寶容鬧了大紅臉,“月娘,你的嘴巴真是愈發(fā)壞了!哼,我不跟你說話了!”說著,便將滴血的小臉蛋甩了過去,丟給盈玥一個后腦勺。 正在這時候靈秀丫頭和香兒也結(jié)伴而來,靈秀眨著大眼睛,疑惑道:“兩位姑姑這是怎么了?吵架了嗎?” 盈玥捂嘴呵呵笑了,“不妨事,你寶容姑姑只是害羞罷了?!?/br> 寶容急忙瞪了盈玥一眼:“別說了!” 盈玥曉得,寶容與修齡的私情,尚且不能告訴旁人,便別有深意一笑,不再多言了。 寶容這才松了一口氣,又道:“月娘,昨兒周姨娘馬車上摔下來,摔斷了腿呢?!?/br> 盈玥一愣,四伯母的報復(fù)也來得太快了些。 順容啊順容,你算計寶容,瓜爾佳氏便連本帶利算計在周姨娘身上,這又是何苦來哉呢? 眼看著又快過年了,寶容來到忠勇公府陪著盈玥一塊打絡(luò)子做福包,“月娘,你知道么,順容有喜了。” 盈玥一愣:“這么快?!”順容才十五歲?。?!尼瑪居然懷孕了? 寶容道:“滿打滿算,她為妾都兩年多了,又一直得寵,懷孕了也不稀奇。若他一舉得子,只怕榮親王會上折子請封她為側(cè)福晉?!?/br> 雖說順容如今的身份只是漢軍旗周氏,可是如今皇孫沒幾個,若真生子,母憑子貴封為側(cè)福晉,也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兒。 “五福晉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生下孩子?!庇h不疾不徐道,想在五福晉眼皮子底下平安誕育,絕非易事。 寶容哼了一聲,“就算生不下來,那也是她自找的!” 盈玥笑了:“既然如此,咱們不理會便是?!?/br> 姐妹倆正議論著順容的肚子,青梅快步跑了進(jìn)來,“格格,榮王府上出事了,側(cè)福晉突然小產(chǎn)了!” 盈玥一驚,索綽羅氏小產(chǎn)?不是順容小產(chǎn)嗎?她眉心緊簇:“我記得,索綽羅側(cè)福晉的身孕都快六個月了吧?” 青梅點頭:“是,據(jù)說落下了一個成了形男胎,這會子太醫(yī)都被請去了?!?/br> 寶容一臉不忍之色:“好端端的怎么會小產(chǎn)?” 青梅道:“現(xiàn)在外頭已經(jīng)傳遍了,說側(cè)福晉一大早去給嫡福晉請安,喝了一盞茶,便開始腹痛不止,緊接著見紅小產(chǎn)了!” “什么?”盈玥一臉不信,“五福晉豈會那么蠢,當(dāng)面下毒?” 青梅臉色懵懂,悶聲道:“反正外頭都是這么傳的?!?/br> 盈玥蹙眉:“這風(fēng)聲傳得未免太快了些吧?” 寶容低眉沉吟:“這事兒,該不會是順容……” 盈玥看了寶容一眼,她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順容一直跟索綽羅側(cè)福晉走得很近,二人原本統(tǒng)一戰(zhàn)線對付五福晉,索綽羅側(cè)福晉對順容也一直很是維護(hù),想來對順容不怎么設(shè)防…… 索綽羅側(cè)福晉前頭兩個孩子都被害死,這一胎必定萬分小心,五福晉想下手也不見得有機會。 因此很有可能是順容下毒嫁禍五福晉。 寶容一臉厭惡:“若真是如此,她真是愈發(fā)心機歹毒了?!?/br> 盈玥幽幽嘆息,“她這般工于心計,最后的結(jié)果也只會是竹籃打水?!睒s親王活不了幾年了。就算在她榮王府后院斗贏了,那也是輸。 過了沒多久,五福晉就“病了”,對外宣稱是染了風(fēng)寒,一病不起。 果然又是借“病”禁足么? 五福晉畢竟是榮親王的發(fā)妻,榮親王還想依靠妻族的勢力成就大事呢,因此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休妻的。不過,兩度犯病幽禁,五福晉也真真是顏面無存了。 就在五福晉幽禁、側(cè)福晉小產(chǎn)傷身,順容卻坐穩(wěn)了胎,于乾隆三十年夏天足月臨盆,只可惜生的是個女兒。 素來只有母憑子貴,還沒有母憑女貴之說呢。 所以立側(cè)的目的,自然是落空了。 這一日,盈玥與敏儀同去和嘉公主府拜訪——和嘉公主在出孝之后沒多久,乾隆二十八年春天就正式下嫁二哥福隆安,如今婚后已經(jīng)兩年有余,夫妻十分恩愛。 此次前來,是因為公主有喜,額娘不放心,便叫敏儀這個經(jīng)驗還算豐富的長嫂前去傳授和嘉公主養(yǎng)胎保胎的經(jīng)驗。 和嘉公主這個二嫂住在自己的公主府里,不必跟敏儀似的終日侍奉婆婆身邊,整日與福隆安膩歪著,過得那叫一個滋潤,敏儀都忍不住羨慕得緊。 只可惜,到了公主府卻被告之公主不在府上,與額駙結(jié)伴去看望榮親王了。 是了,深秋之后,榮親王便病倒了,據(jù)說來勢洶洶。 內(nèi)監(jiān)與嬤嬤客氣地招待盈玥與敏儀進(jìn)殿用茶等候。 和嘉公主與福隆安回來的時候,都快晌午了。 和嘉公主現(xiàn)年已經(jīng)二十歲整,肌膚如玉、眉眼如畫。如今月份還小,腰身尚且纖纖,絲毫看不出是個已經(jīng)三個月身孕的孕婦。 原本純惠皇貴妃病重之際,怕耽誤女兒了青春,便有意叫四公主緊趕著下嫁的,只不過被十一阿哥從中勸阻了。十一阿哥說,六哥娶妻已經(jīng)十分倉促,若是叫四姐也倉促成婚,這一雙兒女豈非都太委屈了?如此一來才生生拖延到十八歲才下嫁。 當(dāng)初盈玥還腹誹十一阿哥多管閑事呢。后來,十一阿哥對她解釋,說和嘉公主倉促下嫁之后,很快便有了身孕,但就在她有孕的時候,純惠皇貴妃病逝,和嘉公主悲痛之下,失了第一個孩子。 為了避免失子,晚點下嫁,便是唯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