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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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阿哥的確是有心想要扭轉(zhuǎn)大清命數(shù),卻不知他所做的,根本改不了不了結果,頂多稍微影響一下過程。 這是何等悲愴。 盈玥不忍心告訴他,他做的將是無用功。 “抱歉,我?guī)筒涣四恪!庇h嘆著氣道。 永瑆臉一僵,神色有些難以置信:“為什么?!” “因為,我不能改變歷史?!庇h面容有些苦澀。 “為什么?!”永瑆仍舊不能理解。 盈玥有些頭疼,十一阿哥是個刨根問底的執(zhí)著人,而她恰恰無法明言,便道:“我只是知道大概的歷史罷了,我根本沒什么本事幫你?!边@也是實話,她是文科生好伐?理科一塌糊涂,連個肥皂都不會造!更遑論槍炮火器了! 她這樣的人士穿越了,簡直就是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吃吃喝喝、種種田、斗斗宅啥的還行,別的就抓瞎了。 人吶,貴在有自知之明。 永瑆露出了古怪之色,“我就是想讓你告訴我你所知道歷史罷了,你一個女人,當然不會有什么本事?!?/br> 盈玥的額頭暴起了一根青筋,麻蛋,她那不過就是謙虛一下?。∈话⒏邕@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歧視她!等老娘的合道了,一定要分分鐘修理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盈玥冷哼譏笑:“你現(xiàn)在知道那么多歷史有什么用?等你有本事當了皇帝再說吧!”否則什么大清存續(xù),可不是你有資格cao心的事兒! 永瑆正色頷首:“好,那我們就說定了?!彼斐隽俗约盒揲L的手,“按照西洋禮儀,握個手吧!” 盈玥一愣,懵然把自己的手也伸了過去,兩手相握,達成了此生協(xié)議。 盈玥不曉得,這一握手,永瑆一生都不曾松手。 當然了,這是后話。 盈玥突然嘆了口氣,“你那么摳門,你若當了皇帝,真的會比嘉慶好嗎?”她可別做了歷史的罪人啊! 永瑆那張帶著微笑的臉瞬間石化僵硬,他咬牙切齒道:“你放心,正因為我摳門,所以誰也別想貪我一文錢??!” 盈玥:“額……”_||她有一種感覺,永瑆若當了皇帝,吏治一定棒棒噠! 要知道嘉慶可不是雍正,雍正鐵面嚴苛,能雷厲風行狠手整頓康熙留下的爛攤子,嘉慶就只會吃和珅的老底。 第一一八章、周氏格格 別看天意殘酷,可這玩意兒畢竟不是人,就像是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超級計算機。 它是有漏洞的。 盈玥作為求仙問道之人,不能干預歷史,但可以告訴別人歷史走向,讓別人去干預啊??! 盈玥笑瞇瞇美美噠躺在銀杏仙樹下的躺椅上,手里拿著一根又粗又大的水果,咔擦咔擦啃著。 這是羊角蜜,是一種甜瓜,長得像是一根粗大的黃瓜。 這讓她深刻懷疑黃瓜和甜瓜有jian情。 不過這jian情產(chǎn)物的確蠻好吃,比甜瓜哽脆,甜度也是絲毫不遜色,而且夠大夠粗!一根就能滿足你。 “阿玖,你跑哪兒去了!快來吃瓜啦!”盈玥扯著嗓子喊道。 “來咧——”只見前方小河里,小阿玖奮力推著一個碩大的白色不明物,甩著尾巴,逆流而上! “臥槽,那是神馬東西?”盈玥急忙定睛細看,隨著小阿玖推著那東西漸漸近了,她也終于看清了那是什么玩意。 那是個巨大的貝殼,顏色如漢白玉,邊緣彎彎曲曲,倒是很好看。 小阿玖將巨大貝殼推到了河岸上,然后一甩尾巴鉆進了敞開的貝殼中,他笑嘻嘻道:“主人,你看我找到了好東西!” 這大貝殼約莫有三米長,盛水量相當可觀,堪比一個正規(guī)魚缸,阿玖躺在里頭,魚尾搖曳,端的是愜意。 盈玥仔細打量著,不由一拍腦門:“這不是硨磲么!” 硨磲是海洋中最大的雙殼貝類,被稱之為“貝王”,貝內(nèi)雪白光潤、貝外泛黃,將其尾端最為精華,可以切下來車珠子,還是佛教七寶之一呢! “你從哪兒弄來這么大一硨磲?”盈玥好奇地問。 阿玖指著小河的盡頭,“那邊不是有個大圓湖么,湖底淤泥底下,密密麻麻全都是這貝殼呢!” 盈玥一愣,她得到這個小世界的時候,是一片荒蕪,沒想到在最低洼處大圓湖深處,竟然埋藏著無數(shù)硨磲貝?如此可見,這個小世界在前一任主人手中,曾經(jīng)無比輝煌。 隨著前任主人隕落,小世界便萎縮荒蕪,養(yǎng)在大圓湖中的硨磲也漸漸都死去。只不過硨磲貝殼很特殊,越是時間久遠,品質(zhì)就越好。 仔細看,這硨磲內(nèi)色澤溫潤,堪比白玉,這可是千萬年時間凝練才能形成玉化硨磲! 她記得,后世的時候海洋硨磲已經(jīng)被禁止開采,因此硨磲的價格也水漲船高,一噸的價格已經(jīng)漲到五十萬。 大圓湖是小世界最大的湖泊,因地勢低洼,水進去便出不來,因此那是個咸水湖。其規(guī)模足足有兩公里方圓,沾了小世界五分之一的面積! 而這大圓湖淤泥底下,全都是這種品質(zhì)的大硨磲! 這該有多少噸???! 盈玥不禁流口水了,哪怕是在清朝,硨磲也是很值錢的! 以后缺錢了,就不用費勁白咧砍紫檀樹了,雖然有小阿玖幫忙,但剔除樹枝也是很費勁的!還是硨磲省事,挖出來就能賣了! 這幾日,盈玥正嗨皮地指揮著小阿玖挖硨磲,承恩公府便傳來了噩耗。 公府的五格格順容,染了瘧疾,一病不起。 盈玥冷笑了,沒想到居然這么快!瘧疾,可是嚴重的傳染病,得了這個病便可以杜絕旁人的探視!可以盡情施展了! 無論四伯父還是順容,都巴不得早早進門呢! 給四貝勒、八阿哥做側(cè)福晉都不肯順容,如今竟要舍棄富察家格格的身份,去給五貝勒巴巴當小妾了?。?/br> 過了沒幾日,喪訊傳來,五格格順容沒了。 納喇氏聞訊,眼圈有些濕潤,“這丫頭,年紀輕輕的,怎的這樣福???” 盈玥心中非常不爽,這場戲演得倒真像那么回事!連額娘都被蒙騙了,盈玥實在裝不出哀容,便道:“額娘,我總覺得怪怪的,順容姐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怎么竟會染上瘧疾?如今京中可沒有瘧疾傳播!” 納喇氏微微蹙眉,“可承恩公府那邊已經(jīng)在辦喪禮了,難道還會有假?” 呵呵,還真就是有假! 假死脫身這么高明的計策,古人施展起來,也同樣很溜??! 承恩公府這邊發(fā)了喪,五貝勒府卻納了一房小妾,對于這次納妾五貝勒沒有聲張,只是一頂小轎子從后門抬了進去。 這次納妾來得突兀,連五福晉西林覺羅氏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爺想娶的承恩公府之女突然沒了,這種時候爺竟然納了一方名不見經(jīng)傳的侍妾格格!這太不尋常了! 對于這房侍妾,五福晉西林覺羅氏只被告知,是個漢軍旗女子,姓周氏,早已沒有父兄,是個孤女。如此一來,五福晉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更何況,事情來得突然,五福晉也沒時間去查這周氏格格的來歷。 翌日,新格格敬茶,五福晉瞧見新人真容,端的是又驚又怒! 驚的是死去的順容竟然復活!但五福晉是聰明人,略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旋即,便怒火中燒!堂堂公府格格,居然不要臉到如此地步,寧可假死換個身份,寧可以侍妾之身進了貝勒府的后院?。?/br> 順容今日著一身嬌艷的桃粉旗裝,妝容亦是千嬌百媚,“福晉想必覺得妾身眼熟。承恩公府的周姨娘是妾身的姑母,所以妾身自幼長得便與表妹肖似?!?/br> 好一個“肖似”?。?/br> 五福晉氣得臉都漲紅了:“你竟——”竟如此恬不知恥! 順容嫣然一笑,“福晉想必知道,五貝勒很是鐘愛表妹,奈何表妹紅顏薄命,竟香消玉殞了。值此之際,貝勒爺又遇到了妾身,說是上天注定的緣分,所以才要急著迎妾身進門?!?/br> “你——賤人閉嘴??!”五福晉忍不住發(fā)出了怒吼! 順容卻絲毫不惱怒,她笑容愈發(fā)燦爛:“福晉想必是受驚了,沒關系,以后咱們的日子還長遠著呢!”順容的話漸漸冷厲,眼中難掩恨毒。 說罷,順容屈膝一禮,“福晉請息怒,妾身這就告退?!?/br> 見順容拂袖而去,五福晉更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賤人,給我走著瞧??!”連側(cè)福晉索綽羅氏都被她壓得死死的,她就不信,一個侍妾還能翻出她的五指山! 第一一九章、學規(guī)矩 順容日后會如何,已經(jīng)與盈玥無關。 她只管照常過自己的日子,哦,對了,當初送去教導順容規(guī)矩禮儀的嬤嬤已經(jīng)回到了忠勇公府,開始專門教導盈玥了。 她的日子變得苦逼多了。林先生的課要照常上,每日早晚卻各加了半個時辰的規(guī)矩禮儀課! 嬤嬤嚴厲要求她每日都必須穿三寸高的花盆底鞋,每日晨起的時間整整早了一個鐘頭,起床后頭必須自己梳,而且不允許梳那種最簡單的小兩把頭,必須是端莊的架子頭!梳得又一丁點不勻整,嬤嬤必定會給她強行拆散,然后重新梳?。?/br> 盈玥已經(jīng)十歲了,除了襁褓中剪過胎發(fā),這十年里頭發(fā)幾乎沒有動過,頂多是修一修參差的發(fā)梢和劉海兒罷了。因此長度相當可觀,已經(jīng)到了腰間了!妥妥的長發(fā)及腰。 這么長的頭發(fā),梳成架子頭那是相當費事的! 架子頭顧名意義,就是用一個架子安在頭上,然后用頭發(fā)纏繞,一不小心便歪了,歪了就得重來!太松了不行、太緊了難受,腦后還得梳出一個燕尾髻——媽耶,她的眼睛有沒長在后腦勺上,纏架子頭她還能對著鏡子小心校準,腦后燕尾髻就完全得憑感覺了! 而盈玥的感覺,從來都是不怎么靠譜的! 最后沒辦法,只得用神識意念去感知。 閉著眼睛一邊感知,一邊梳就燕尾髻,實在是叫人心里覺得怪怪的。 只不過效果還蠻不錯的。 周嬤嬤也很滿意,她笑著點頭:“格格很聰明,閉上眼睛,的確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好好梳燕尾髻?!?/br> 能得周嬤嬤一句稱贊,還真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架子頭梳好之后,便是點綴各種簪釵首飾了,這方面盈玥還是比較擅長的。只不過素愛輕盈的首飾,打扮得也素來偏于清淡素雅,可架子頭生生比小兩把頭大了一倍,三兩件輕盈簡單的首飾,可就不怎么搭配了。 沒辦法,只得重新安排,多往上招呼了。 頭上首飾一多,就很容易雜亂不整。 因此哪怕盈玥的審美在線,也少不得好好掂量著往腦袋上招呼。 比如說今日,盈玥索性給自己頭上來了一整套的點翠,一雙點翠如意壓鬢簪左右對稱,一雙點翠蝴蝶釵也是左右對稱,外加一支金累絲點翠鳳穿芍藥步搖,插在右邊,垂下兩排米珠穗子,珠光盈盈映著小臉粉白如玉。 很好很搭配。 整套的頭面,可以說是提前就搭配好了的一整套首飾,因此是最挑不出毛病來的。 周嬤嬤微微點頭,早晨梳頭這一關算是過了。 然后穿著三存高的花盆底鞋去澧蘭堂給額娘請安、再陪額娘去頤福堂給老太太請安,一家子用過早膳,還是照舊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