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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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二章 壓過 一開始的時候金士楨對劉氏并無好感,認(rèn)為她此舉也有傷婦德,對她惡語相向,她卻總是默默不語,面對他時卻笑意吟吟,體貼溫順。 人雖柔弱,卻相當(dāng)固執(zhí),時間一長,金士楨也由得她去了。 相處的過程中,金士楨漸漸對劉氏生出情素,發(fā)現(xiàn)她貌美無比,且溫柔可人。 她仿佛相當(dāng)了解自己,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一些自己細(xì)微的習(xí)慣,她也很清楚,兩人相處融洽,金士楨甚至生出一種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丟失已久的寶貴的物品感覺,對她慢慢傾心。 兩人感情逐漸生溫,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逐漸淡了追求仙緣的心,反倒覺得像父母一樣,平凡的生活、科舉做官,與劉氏成婚,生兒育女,這樣普通的生活也不錯。 他決定離開深山,回歸生活。 回去之時,劉氏卻顯得十分傷感的樣子,知道他的決定之后,好幾天都顯得失魂落魄。 金士楨為此啼笑皆非,兩人是未婚夫妻,名正言順,且年紀(jì)也差不多了,回頭他決定為了劉氏打拼,將來考中舉人,風(fēng)風(fēng)光光再娶她入門。 劉氏卻相當(dāng)奇怪,對他的這番話并不上心,甚至想留他在深山,一生一世。 金士楨以前向往深山,想要求得仙緣與機遇,可如今有了心愛的人,倒是向往凡塵,他拒絕了劉氏的請求,說未婚夫妻,他想光明正大向劉家提親,不愿一輩子窩在這里,偷偷摸摸像是見不得人。 劉氏問了他好幾次,他都很堅定,甚至主動拿起了書本,準(zhǔn)備來年的考試。 他回去之前,劉氏魂不守舍,仿佛異常的傷心,言語中與他試探般提起他對于妖魔鬼怪的看法。 對于這一點,金士楨態(tài)度相當(dāng)堅定,認(rèn)為妖魔鬼怪不應(yīng)存在于人世,他沒注意到,劉氏聽他這話時,眼里閃過的絕望之色。 她逐漸消瘦了下去,態(tài)度也淡淡的,憂郁中帶著一絲死心,金士楨沉浸在興奮里,全然沒注意到劉氏的變化。 他臨走之時,劉氏一反常態(tài),含淚表示,在他成婚之前,只要他愿意改變心意,可來這里尋她,她會等他的。 金士楨聽到這話,不以為意。 回到金家之后,他時常也想念劉氏,偶爾找機會也去探望過劉氏,想一解相思之苦。 卻不知道為什么,和陽縣城中的劉氏與深山里的劉氏性格卻似是有所不同,總讓金士楨找不到在深山當(dāng)初與她相伴的感覺,兩人之間也缺少了那種悸動,與劉氏之間的相處,也少了一些心靈相契的感覺。 可金士楨卻覺得,這興許是地方不同的緣故。 深山畢竟避世,劉氏要膽大一些,所以與他心意相通,像是住進(jìn)了他心里也是正常的。 在市俗里,劉氏應(yīng)該要顧忌周圍的眼光,行為舉止要約束一些。 金士楨時常這么安慰自己,可是每次與劉氏相見,那種心心相惜的感覺便越淡一些,金士楨索性把心思全撲在讀書上,果然來年考中了舉人。 家里人非常歡喜,著手安排他的親事,不知為何,金士楨卻開始懷疑起和陽縣中的劉氏及深山里的劉氏,她們樣貌相似,可性格卻是完全不同,除了那張臉,她們沒有一點兒像同一個人的感覺。 他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越想越覺得深山宅子中的劉氏,性格、神情,有些與‘梅姑娘’相似。 每當(dāng)想到這里,他總想起自己回家之前,‘劉氏’所說過的話,她曾說,成婚之前,如果他改變了心意,可以去山里宅子尋她。 婚期一天天將近,金士楨卻很難開心得起來,他已經(jīng)意識到兩個劉氏之間的不同,他已經(jīng)對于深山中的‘劉氏’感到懷疑了。 他真正喜歡的,不是自己的未婚妻劉氏,很有可能是那個妖精‘梅姑娘’。 對于自己喜歡上了一只妖,金士楨感到有些難堪,又有些害怕。 他認(rèn)為這種感覺應(yīng)該是‘梅姑娘’施了什么法,想要故意迷惑他,他狠下心不再去想劉氏,反倒像父母所說,開始為婚禮準(zhǔn)備了。 婚禮前一天,他收到了一張信箋,信箋上有一幅畫,一個手執(zhí)梅花的美人兒在等他,箋上問:當(dāng)初我們的誓約,還算不算數(shù)了? 那信箋帶著淡淡的香氣,透過這薄薄一張紙,金士楨仿佛能想像得到,‘梅姑娘’那雙含情默默的眼在等他回答。 他們之間有什么誓約? 就是當(dāng)初她曾說過要等他歸去,可如今婚期將至,他的選擇也不是她。 新婚夜,外頭歡聲笑語,金士楨卻不知為何,心頭發(fā)慌。 坐在他面前的是等著他揭開紅蓋頭的劉氏,可他恍惚間卻似是發(fā)現(xiàn)梅姑娘來了,面色慘白的樣子,神情哀慟,伸手要摸他額間的朱心痣。 眉間的朱砂痣被她一碰,燙得驚人,有人在驚呼,說:‘官人怎么了?’ 他眉宇間的那點殷紅的痕跡在變淡,一幕幕場景在他腦海里掠過,像是大夢初醒,許多前世今生的過往,都想起來了。 他與她原本同是天上仙君,因為暗生情素,相約下凡,結(jié)百年之好。 一個投胎為人,一個占山為妖,投胎的人忘卻前塵舊事,做了妖的卻還始終念念不忘千年前的相約。 為了怕找不到自己的愛人,她以心頭的血點了一滴在他額間,作為兩人之間引路的緣,方便他轉(zhuǎn)世投胎之后找尋。 那點朱砂痣的顏色越來越淡,幾乎要看不見了,金士楨心急如焚,喊著‘仙緣’,要去尋她。 他一直以來叫的‘仙緣’,不是那虛無飄渺的仙道機緣,而是她的名字就是梅仙緣,她曾經(jīng)就在他面前,卻被他硬生生推開了。 新婚夜,他趕回深山宅子,佳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徒留一室香氣。 依舊是一張帶著淡淡梅香的信箋,她為了他失去一切,而他卻唯獨不愛失去了一切的她。 興許是一早梅仙緣已經(jīng)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她在幻化成形的時候,還抱著一線生機,想要尋回有山盟海誓之約的戀人時,卻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照著他未婚妻劉氏的臉幻化,以至于他將來就是明白一切,失去她后,能輕易的接納劉氏這個人,與她相伴一生,怕因為這緣,毀了他一世未來。 江瑟一口氣讀完這個故事,天已經(jīng)黑了。 旁邊的臺燈亮著,莫安琪先前為她泡好的一壺茶她僅喝了一口就放在一旁,這會兒已經(jīng)透心的涼了。 這個故事難怪林惜文會很有信心的愿意等自己,這個故事與林惜文先前拍攝的《二郎神之平定人間之亂》是完全不同的,它將林惜文擅長的細(xì)膩感情揉碎在劇本的每一個角落中。 金士楨口口聲聲尋求‘仙緣’,當(dāng)真正的仙緣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他卻避之唯恐不及。 他后期意識到自己真正喜歡的是誰時,卻沒有鼓足勇氣,而錯失伴侶。 相較之下,梅仙緣比他用情更深。 兩人相愛時,她毅然決然,舍棄仙子身份下凡為妖,是為了與金士楨的約定,為了與他廝守終身,成就一段姻緣的。 可最終她舍棄了一切,沒有昔日的朋友,只有無盡歲月的等待,卻發(fā)現(xiàn)金士楨不愛一無所有的她,甚至因為她妖精的身份,避之唯恐不及,這是全劇最大的諷刺。 江瑟拿起人物大綱,林惜文要給她的角色,就是梅仙緣了。 從這個人物最先出現(xiàn)在劇本里的名字,眾妖眼中,她是實力強大的女妖,孤寂清冷,不愛跟人往來,百年賀一次生辰,卻從不收別人的東西。 千歲生辰時破例收下了金士楨,卻因此傷了心。 她出場的一幕,美得不帶邪魅之氣,卻似出塵脫俗的仙子,讓原本對她充滿了偏見的金士楨都眼前一亮,驚艷得不能自己。 可是這種印象,在她看到金士楨時就變了,她的眼神有些歡喜,帶著激動與開心,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后期她幻化為劉氏與金士楨相處,借用‘別人’的身份時,估計是已經(jīng)料到了她與金士楨最終的結(jié)局,所以哪怕金士楨對她的喜愛日漸加深,她總有些患得患失,有些憂郁。 這個人物有發(fā)揮的余地,江瑟確實很興趣,光是看完故事梗概,已經(jīng)使江瑟找到了一些感覺,她決定接下這部劇。 她伸了個懶腰,一直坐在沙發(fā)另一角玩手機的莫安琪才放下了手機,嘆了口氣: “你可終于看完了。” 江瑟在看故事的時候有些入迷,就連幾次自己看她都沒注意。 “林惜文這部電影,你覺得怎么樣?” 江瑟點了點頭,看她抱著一塊蛋糕吃得香甜的樣子: “還不錯,這一次林導(dǎo)應(yīng)該找到了點感覺。” 只要照著劇本大綱拍,中途不出岔子,演員發(fā)揮穩(wěn)定,林惜文應(yīng)該可以憑借《仙緣》再次挽回口碑,將《二郎神之平定人間之亂》給他帶來的惡劣影響翻過篇去。 在拍攝上,林惜文很擅長處理這種情節(jié),所以沒什么大的問題,這種神話題材的電影,后期特效的制作只要肯花錢,劇本、主演、導(dǎo)演沒問題,幾乎就不會出亂子。 “你決定要接這部電影了?” 莫安琪聽了她這話,有點吃驚,江瑟應(yīng)了一聲。 第二天她打了電話先跟林惜文說了自己愿意接下《仙緣》的答復(fù)之后,林惜文欣喜無比。 從《仙緣》這部電影劇本交到江瑟手上,至今已經(jīng)超過了兩年時間,林惜文用兩年的時間換一個機會。 電話里林惜文的開心透露在微顫的語氣里,他向江瑟表示稍后會透過公司,向世紀(jì)銀河正式遞交劇本,繼而談條件簽約。 說完正事,林惜文沉默了一陣,緊接著問: “瑟瑟,我能問,你為什么會愿意接下《仙緣》嗎?” 他說完這話,像是意識到自己問話的方式不對,又組織了一下語言: “當(dāng)然我不是說劇本不好。” 這部電影的劇本,他原本是求到侯西嶺頭上,想求侯西嶺出山再為他寫一部劇本。 可因為身體的緣故,侯西嶺最終仍是拒絕了他的請求,但因為兩人當(dāng)初曾有過合作,所以侯西嶺介紹了自己早年一個學(xué)生,寫作功底也相當(dāng)出色的人,寫出了這部帶著神話色彩的浪漫感情戲。 在拿到劇本的一剎那,林惜文看完之后就萌生出了想請江瑟的念頭。 他有預(yù)感這部電影應(yīng)該會不錯的,因為劇本很好,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一部電影成功的要素之一,如果能請到江瑟,憑借江瑟這幾年進(jìn)步的演技,《仙緣》上映之后,票房絕對不是問題。 但當(dāng)時的江瑟與早年跟林惜文合作拍攝《北平盛事》的江瑟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北平盛事》時,她還是一個新人,片酬十幾萬就能請來的女孩子。 而林惜文生出請江瑟主演的這個念頭時,江瑟已經(jīng)連拍多部電影,地位一升再升。 甚至在《惡魔》中入圍法國電影節(jié)‘最佳女演員’的提名,林惜文并沒有把握她會接下自己的這部電影。 去年在江瑟要拍切薩雷的《神的救贖》之前,林惜文讓她拍完電影再考慮《仙緣》時,其實心中也是沒底的。 她已經(jīng)參與過大導(dǎo)演、大制作的電影,會不會轉(zhuǎn)而看得上《仙緣》,這個事不好定。 所以江瑟后期在《神的救贖》殺青之后,林惜文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來問她這個事兒,沒想到最終江瑟會主動打電話來跟自己提起。 他的意思,哪怕是話沒說完江瑟也聽得出來,她手里還握著《仙緣》的人物大綱,聽到林惜文的問話后,笑著就道: “林導(dǎo),您應(yīng)該明白,好的電影,是不分國界的。” 不是國外的大投資、大制作及大導(dǎo)演的標(biāo)配,拍出來的電影就一定是好的,國內(nèi)的電影也未必輸人。 “在我看來,華夏神話傳說類型的電影也不是完全沒有市場,只是缺少相應(yīng)的好故事,及好導(dǎo)演把她們呈現(xiàn)出來給觀眾看而已。” 《仙緣》的故事如一杯茶水,帶著悠然的韻味,喝完仍覺得唇齒留香,回味無比。 林惜文的動作也很快,一個星期之后,公司方面已經(jīng)接到了《仙緣》這部劇。 在江瑟方面首懇的情況下,很快談及了片酬及其他各事項問題。 《仙緣》在投資方面,林惜文竟然搭上了聶淡,說服了聶淡、向秋籍等人投資這部電影,資金不愁之后,夏超群為江瑟把片酬談到了八千萬,同時要求參與票房的分成,這個價格,已經(jīng)隱隱超過了陶岑,制片方將片酬一旦定下,江瑟在世紀(jì)銀河的地位,立即壓過陶岑,甚至在華夏明星中也算是頭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