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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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的血水吐在高榮腳踝之上,正念著臺詞的高榮眼里閃過意外之色。 劇本里關(guān)于江瑟演的角色是沒有這一幕的,好在高榮是個老演員,他雖然吃驚,但并沒有停下念臺詞的速度,反倒順著江瑟的表演,憤怒的提起了腳來。 這一幕原本應(yīng)該拍高榮的表現(xiàn)的,可是此時張靜安卻并沒有讓人將攝影機調(diào)整角度,而是一直在拍江瑟的臉。 這一場戲中,這個新人表現(xiàn)得與高榮旗鼓相當(dāng),竟然絲毫沒有輸?shù)暮圹E。 甚至她最后再次‘呸’著吐出血水的那一幕,雖然劇本里并沒有寫明,可是江瑟自由發(fā)揮之后,比劇本里寫的還要好上幾分,頓時將這個配角演活,與她先前在面對高榮的威脅,寧死不屈的那一幕相呼應(yīng)。 鏡頭里江瑟眼里光澤似是逐漸失去,張靜安撫著下巴,又有些懊悔: “劉業(yè),你說得對?!?/br> 他擰緊了雙眉,左足尖在地上輕點著,發(fā)出‘嗒嗒’的響聲: “這個新人有些意思,表現(xiàn)得不錯,這個角色被她演活了,大慶村那場戲,應(yīng)該給她的?!?/br> 只是江瑟已經(jīng)露了臉,而且她表現(xiàn)得并不差,此時讓張靜安將這一段剪了,再交給其他人拍,他是不會再滿意了。 這會兒在張靜安心中,江瑟就是死在高榮命令之下的周家女仆,而周家充滿了氣節(jié)的女仆也只能是她,不可能再是別人。 “得了張導(dǎo)的看重,以后多的是機會。” 劉業(yè)取下了臉上的墨鏡,看著鏡頭里的少女。 先前只當(dāng)她是個花瓶,可此時看來,確實有點意思。 “年紀輕,外表美,又能忍,且還有點兒演技,哪怕是錯過了演大慶村那場戲的機會,但這樣的人在娛樂圈里,只要她有野心,又聰明,遲早也是會再有合作機會的。” 張靜安還有些痛惜,一手張開一手握拳,重重的捶打在自己掌心里,點了點頭: “只有這樣了?!?/br> 他說完,站起身來: “時間不早了,過來看了半天,走了。” 劉業(yè)也跟著站起身,他看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江瑟一眼,心里雖然覺得有些意思,但想想自己如今的名氣地位,最終仍是掐去了心里的那絲念頭,將墨鏡重新戴了起來。 這場戲完美收場,大導(dǎo)演準備走了,他顯然是對于自己今日心血來潮來到這邊片場查看,卻得了個驚喜而滿意,臨走之時臉上帶著笑容,叮囑執(zhí)行導(dǎo)演時也是語氣溫和。 地上江瑟被人扶了起來,劇組的人員為她解了反綁的雙手后,又拿來了礦泉水為她漱口。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拍完了這場戲后,劇組準備的盒飯送了過來,盧寶寶端了盒飯,與江瑟一起坐在太陽傘底下的圓桌旁吃著。 今日一天顯然是讓她吃盡了苦頭,她臉上的妝都還未卸得干凈,脖子耳朵被太陽曬得通紅。 劇組里執(zhí)行導(dǎo)演自然是另有吃飯的去處,劇組其他工作人員則三三兩兩的坐了一桌,不遠處群演們端了盒飯各自找陰涼的地方蹲著。 這一場戲雖然拍完了,可是不代表這些群演就算完事兒了。 他們在電影里連鏡頭都只是一晃而過,拍完了這個劇情,下午還得拍其他劇情。 高榮也接地氣的坐在劇組工作人員中,端了盒飯笑道: “小江多大了?” 他在娛樂圈里雖然不是十分出名,但畢竟混的時間久了,論資排輩,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是給他幾分臉面的。 高榮問完這話,沒等江瑟開口,盧寶寶就笑道: “高老師,瑟瑟十七,比我小一歲。我們還在讀高三,是同班同學(xué)?!?/br> 這丫頭心眼大,有話也藏不住。 眾人七嘴八舌問她,一會兒就將盧寶寶知道的江瑟情況摸得差不多了,自然原本的江瑟想要進娛樂圈發(fā)展的事也沒被盧寶寶瞞住。 只是在場也沒有誰笑話,畢竟江瑟長得漂亮,老天爺是賞她這口飯吃的,她有這張臉,有這身材氣質(zhì),將來進圈子也容易。 再加上她不是科班出身,今日張靜安這樣的大導(dǎo)演對她都尚算滿意,可見江瑟也確實是有天份的,將來會火也不稀奇。 “今天那場戲,小江演得很好,我的情緒都差點兒被帶動了?!?/br> 高榮提起今天那場戲,盧寶寶就雙眼放光,拼命的點頭: “是啊是啊。” 江瑟今天演得確實很好,那一刻盧寶寶都恍惚覺得自己仿佛真的是被帶進了劇情中:“明知她不會有事兒,但仍是忍不住為她擔(dān)憂?!?/br> 眾人都笑了起來,江瑟也跟著微笑,心思卻難免想起了其他。 吃完了飯,盧寶寶還要繼續(xù)上工,江瑟則并沒有人再讓她去做群演了。 這個圈子就如一個縮小的人生百態(tài),她看著盧寶寶下午一連換了好幾身戲服,揮汗如雨的飾演不同的角色,而她因為先前得了張靜安點名夸獎的緣故,便坐在一旁喝水等待,沒有誰再來指使她了。 又拍了幾場戲,休息了一陣之后,劇組又取了一會兒傍晚的江景,江瑟就聽到劇組的人說,李明遠老師要來了。 第十三章 片酬 劇組里場務(wù)已經(jīng)在指揮著人重新布置場景了,上午登記江瑟等人名字的那個女人再次出來,將群演們招呼到了一起,顯然是要結(jié)算工錢了。 勞累了一天,不少群演到了此時才算是長松了口氣,露出欣喜之色。 只是人還沒跟著這女人走,突然有人匆忙過來: “留幾個男的下來,先別走?!?/br> 這話一說出口,群演中不少人臉上露出不情愿之色,但最終仍是有十來人被點名留了下來,其余人跟著女人走了。 按照今日約定好的算,盧寶寶拍攝時間雖然是八個小時多點,但因為今日天氣炎熱,沈莊這邊溫度已經(jīng)達到了三十七度以上,所以額外獲得了十塊,一共拿了五十塊錢。 江瑟則因為有臺詞的關(guān)系,再加上她是由張靜安親自點了名的,所以劇組額外多給了她三百,加群演的四十,以及額外掉水的二十,再有劇組補貼的十塊清涼飲料費,一共到手三百七。 眾人依次領(lǐng)了錢,此時天已經(jīng)很晚了。 盧寶寶與江瑟來不及洗澡,換了衣裳出來時,已經(jīng)是將近晚上十點了。 她原本還想去劇組里看看,但見到手機里一共有六十多個未接電話,全顯示是家里父母打來的,她自然就熄了那個追星的心思。 今日因為兩人忙著拍攝,衣物錢包等都放在儲物柜里,盧寶寶忙得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自然也沒能接到父母的電話。 不遠處還傳來拍攝的聲響,盧寶寶拉了江瑟一把,有些著急: “慘了慘了?!?/br> 她跺著腳:“沈莊回帝都的車快收班了?!?/br> 一早她就盤算著要來沈莊,所以早將一些情況打聽清楚了: “平時沈莊和帝都來回的車輛九點收班,但今天因為是周六周末的緣故,推辭一個小時,但最晚也是十點?!?/br> 盧寶寶手上的時間顯示這會兒已經(jīng)是九點四十五分了,還有十五分鐘,一旦趕不上,兩人今晚都得被滯留在沈莊里。 “我長這么大了,還沒在外面過夜過,明天回去我媽一定會打死我的!” 她先前還要死不活,這會兒卻急得團團轉(zhuǎn): “怎么辦怎么辦?” 江瑟看她著急的模樣,不由看了她手機一眼: “給你爸媽打個電話,先安撫一下他們,讓他們不要著急?!?/br> 盧寶寶此時已經(jīng)六神無主,聽了這話連忙點頭,可是回過神又看著江瑟問: “怎么安撫?說什么?” “隨便說什么,快一點,車輛馬上就要收班了,回頭還得買得到回帝都的票?!?/br> 這一趟劇組放了不少群眾演員,應(yīng)該有人也是住帝都里的,再晚一些,怕是末班車的票都買不到了。 盧寶寶也反應(yīng)過來,兩人拉了手,跑出了劇組。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可是外面竟然還有記者在蹲守,一見到有群演出來,蹲守的記者便一擁而上,急著想采訪些群演,探聽一點兒劇組的風(fēng)向。 幸虧有了這群記者的阻止,不少群演都留了下來接受采訪,使得江瑟與盧寶寶來到車站時,車站里的人并沒有兩人想像的那樣多。 兩人還算是幸運,到了售票口,還差五分鐘才是沈莊末班車發(fā)車的時間,并且票數(shù)已經(jīng)不多了。 上了車后,今天興許是太過勞累的緣故,盧寶寶上了車不多時便閉上眼睛睡著了。 江瑟卻怎么也睡不著,沈莊離帝都之間隔了一條大興河。 車子上了高架橋時,她看著對岸的燈火,耳旁響起盧寶寶細細的鼾聲,她的臉色在橋外的夜燈下,勿暗勿明。 她有種自己離曾經(jīng)熟悉的一切越來越遠的感覺,就像她今日曾呆過的沈莊,去過卻沒有留下半點兒痕跡。 回到帝都時,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 杜家人早就睡了,她敲了一陣門,興許已經(jīng)有人聽到了,卻沒有人來為她開門。 江瑟只得轉(zhuǎn)而退了出來,這一帶已經(jīng)是屬于帝都郊區(qū)了,杜家人所住的樓又沒有物管、小區(qū),入夜之后一直呆在外面是很危險的。 她摸了摸今日自己拍戲賺到的幾百塊,出來找了間小旅館,花了一百開了個房,匆匆洗了個澡,沒等把頭發(fā)完全吹干,爬上床倒頭便睡。 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累了之后她睡得也特別的沉。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jīng)是將近十一點了,江瑟才剛想起身,可動了動胳膊,卻渾身都疼。 昨天拍戲時被捆綁的地方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淡淡的印子,更不要說她肩頭上被人用道具刀砍過的痕跡,還有她胸前遭爆破后留下的青紫,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顯得尤為的嚇人。 她倒吸了一口氣,忍了疼痛伸手去揉自己胸口,這些傷恐怕要好幾天才會消了。 昨夜里她搓洗的內(nèi)衣已經(jīng)干了,她換了自己的衣裳,再次回到杜家時,杜昌群已經(jīng)出門上班了,周惠正在準備午飯,客廳中杜紅紅正看著電視,見到江瑟回來時,嘴里發(fā)出‘嘖嘖’的響聲: “喲,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杜家的廚房只是在客廳的一角用東西隔開的,廚房里周惠聽到杜紅紅的聲音,出來時手上還在滴著水,看到江瑟時,臉色有些難看,嘴唇動了動,并沒有與她說話,又轉(zhuǎn)身進廚房里了。 等到周惠一離開,杜紅紅就扁了扁嘴: “你還回來干什么?” 兩人雖然是同母異父的姐妹,可看得出來感情并不親近,模樣也長得不像。 周惠生了三個孩子,除了兒子杜郵與她長得像,兩個不同父親的女兒長得都不像她。 杜昌群其貌不揚,杜紅紅也只能稱為清秀而已,站在江瑟身邊,一個艷光逼人,一個毫不起眼。 這也是杜紅紅尤其看江瑟不順眼的原因,從小到大,周圍的人雖然知道江瑟只是杜昌群的繼女,但都是夸她長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