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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論替女主擋災的后果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我……我哪里知道,你喝茶吧,這茶……好喝?!?/br>
    我小口喝了,點頭道:“確實是好茶,”看著明王也在認真品茶,又加了一句“若是再配上jiejie那日做的茶點,那想必更加可口。”

    明王端不住架子了,毫無預兆的站起來,“嘭”得撞在車頂,又立刻疼的蹲下來。

    馬車停下,蕭童在車外詢問情況,景昱仁半天才說一句:“車里有點悶,本王透透氣?!闭f完就從沈如詩身邊蹭出去了。

    我憋出內傷,沈如詩也不敢招惹我了,只是在一邊不停的懊惱,偶爾責問。

    “如畫你……你怎么!你怎么這般?!?/br>
    “我如何了?”

    “哎呀!不理你了!”

    好容易到了宣王府,沈如詩逃也似的下了車。許漢文早已等在門前,隨他一起來的還有玉蓉。今日的玉蓉也頗為好看,一身水藍色衣服,稱得氣質越發(fā)出塵。

    我就比較慘啦,不過誰讓我是女配呢,不影響劇情發(fā)展就行啦。

    四個人一起進了院子,老遠就看到穿寶藍錦衣的唐舜。

    雖然已經(jīng)入秋,可秋老虎的威力還是不容小覷,他跟許漢文一樣,似乎三百六十五天都穿一樣的衣服,可是許漢文好歹還換個款式,他連款式都懶得換。

    不知道他在吩咐丫鬟們什么,背著手立在廊下,花兒開了一簇,不知道怎么的,我忽然想起他當教具的情景,看他跌跌撞撞的就往外跑,惡作劇得逞的笑意就又冒出來。

    他似乎感覺到我們的到來,揮手讓丫鬟下去了,就走到明王身前,他和明王差不多高,看起來沒有他壯,眼神里卻都是冷漠的殺氣,看起來有點兇。

    “王爺遠道而來,未曾遠迎還望王爺恕罪!”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唐舜身后傳來,“老奴給王爺王妃側妃問安,三位安泰!”

    我和沈如詩微微點頭還禮,再抬頭時,唐舜已經(jīng)不見。

    席間推杯換盞,慕容晴作的一手好死,幾次三番的挑釁沈如詩,我都懶得看這種低段位的對戰(zhàn),一心一意研究宣王桌子到底是不是實木的。

    終于到了晚宴最令人期待的部分——墨舞金秋——這盆秋菊。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只見兩個小廝合抱一盆,三朵墨菊各有各的姿態(tài)地爭奇斗艷,隨著小廝們行動而一顫一顫的,頗有點美人含羞帶臊的含蓄美。

    花被搬到慕容晴站著的臺子邊上,她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卷曲的花瓣,帶著點自豪得說:“各位,這就是本王妃靜心培育的墨菊,淡雅如墨,清新高貴?!?/br>
    底下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就宛若宣王妃一般無二??!”

    接著各種奉承聲此起彼伏,慕容晴洋洋自得,我也趕緊隨大流的大喊一聲:“真一模一樣??!”

    你經(jīng)歷過那種,在喧鬧的迪廳里,你忽然大聲說話而音樂卻停了的,尷尬嗎?

    “哦?這位是……?”慕容晴眉毛挑了挑,問道。

    明王他們此時不在花廳,一眾女眷爭奇斗艷,看著我出糗,大家都格外的精神,畢竟看花哪有看笑話好玩啊。

    沈如詩站起來,微微福身道:“問宣王妃安,這是我的meimei,明王側妃沈如畫沈夫人?!?/br>
    “哦~”她這個音拐了十八個彎,怕是滿腦子都在想我做過什么事可以用來當眾羞辱。

    其實我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慕容晴老是看我和沈如詩不順眼。宣王和明王在朝堂上一直是給人一種“兄弟情深”的感覺,關系好的跟一個人似的。聽說當時明王吵著說不想娶我們倆,大鬧皇帝寢殿的時候,還是宣王求情,皇帝才從輕處罰的。那這個慕容晴鬧什么??!

    “就是那個……”

    “對!”我沒等她說出下文就打斷她。

    “本王妃還未說什么!”

    我道:“宣王妃您生的這么美,說什么都是對的?!?/br>
    系統(tǒng):鳶哥你越來越會撩了!

    我假笑著看了她一會兒,她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說,忽然就懵逼了。倒是沈如詩低著頭,估計此時滿臉都是對我撩妹手段了然的笑意和無可奈何。

    大家沒再找我的茬,都一本正經(jīng)的對花園里的花各種品評,對慕容晴能培育出墨菊贊嘆不已。

    我盯著花許久,黑不溜秋的,有什么好看的啊。趁著眾人不注意,我伸出手想摸一下,可是沒想到的是,居然蹭了一手的黑。

    這就……厲害了……

    我抬頭想和沈如詩說這個發(fā)現(xiàn),卻不見她的身影。

    此時女眷們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聚堆兒,沒人在意我,我于是就一點一點的向人群外圈挪過去。

    “師兄,我和你說過的,我已然是明王妃了!”

    怎么回事?我剛走出喧鬧的人群,就聽到這么一句話,之后是刻意壓低的聲音,似乎在爭吵,循著聲音我追過去。

    我看到了什么!

    唐舜居然從后面抱住沈如詩,無論沈如詩怎么掙扎都不放開。

    “師兄,你……咱們倆是不可能的!”

    唐舜也不說話,就只是緊緊抱著她。

    “你們干嘛呢?”我聽見我自己說。

    作者有話要說:  感情糾葛終于出現(xiàn)了!

    ☆、冤枉

    趁著唐舜發(fā)愣的時候,沈如詩掙開他跑開了。

    “多管閑事。”

    “自作多情?!?/br>
    他收到我的回復忽然就挪到我面前,這是什么步法?速度好快!快到我完全沒注意到,他已經(jīng)掐著我的脖子了。

    腦子一片空白,空氣越來越稀薄的感覺真的糟透了,我下意識的掙扎,可是他力氣太大了,我想去掰他手,可是連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我就這樣要掛掉了嗎?

    系統(tǒng):自救模式要不要?

    我:……

    系統(tǒng):算你要好了!

    “猴兒夫人!王妃娘娘在找你呢!沈如畫!”藍馨救命的聲音傳來。

    脖頸見驟然一松,空氣進入肺部的感覺原來是這么幸福啊,我擦著被掐著脖子而流出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夫人您怎么了?”藍馨看到我立馬跑過來,哪里還有唐舜的身影。

    “夫人?夫人您別奴婢??!”

    “你不是我的奴婢。”

    “啊夫人您不要我了?”

    “藍馨,你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恩人!”

    藍馨一臉莫名其妙,看傻子似的看著我。

    “你先慢慢適應你的身份,扶我一下,我腿有點軟?!?/br>
    馬車上的景昱仁似乎是在女眷們賞花時候經(jīng)歷了什么,不再是帶著傻小子的嬌羞,倒是一臉嚴肅,看我上車瞪我一眼,雖然換了個不那么生硬的表情,但還是像在警告我不要亂說話。

    娘喂,我別說亂說話了,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沈如詩最后上車,一路欲言又止,我終于和馬車有了更為親密的接觸,腿軟的女人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什么叫好奇心害死貓啊,我算是明白了。

    唐舜的把柄被我抓到了,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唯一能救我的就只有沈如詩,那么我就必須二十四小時都在她身邊,這樣才能保證我不會第二次被他掐著脖子。

    系統(tǒng):太危險了,鳶哥你差點就掛了。

    我:你怎么不早點出來。

    系統(tǒng):早出來你怎么能意識到我的存在感?

    我:……

    到了王府,明王夫婦倆都若有所思的回了各自的院子,我想追著沈如詩這個能給我安全感的女人,卻被綠柳拉住,她對我搖搖頭。我心里咯噔一下。

    一晚上都翻來覆去睡不好覺,天還沒亮就爬起來守在東苑大門口,和出來的景昱仁碰個正著。

    其實我和景昱仁的關系還挺尷尬的,我是他名義上的小老婆,可是沒有任何事實性婚姻關系(雖然他和沈如詩也沒有吧);我又算他某種程度上的師父(雖然他不承認吧);而且我還是他的僚機;最關鍵的是,我不能也不允許自己喜歡他。這么一整理,我們倆的關系還不倫不類的,可是他滿心滿眼全是他的親親王妃,哪有精力琢磨我。

    我倆打了個照面,先是熟人似的點點頭,我忽然反應過來要給他行禮,他卻趕緊制止我,豎起食指在唇間,轉頭看了看沈如詩的臥房,又轉過來對我輕聲吩咐道:“她還睡著呢,我近幾日要出門一趟,你們好生看家?!?/br>
    不理我驚訝的目光,揮揮手招呼蕭童走了。

    我,的,天,吶!

    這是什么感覺?就是那種,嗯,讓我想想,就有一種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的豬,終于把自己勤勤懇懇種的白菜拱了的感覺,又欣慰,又心疼。

    矛盾的跟后媽似的。

    在沈如詩臥房門口蹲到快早上九點半,她屋里才有動靜。綠柳端著水盆出來,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進去打擾睡美人了。

    沈如詩已經(jīng)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可是說話的字里行間還是帶了點疏離,我有點難過,這姑娘就因為個男人把我當壞人看,我為了你都把我惡毒女配的人設摘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不公平啊不公平,為何啊為何!

    “夫人,早膳來了?!遍T口伺候的丫頭說道。

    沈如詩點了點頭,沒招呼我一起吃,沈如詩你變了!

    見我沒有離開的意思,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趕我走,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粥,喝了個干凈,喝完還挑釁的瞪著她。

    她被我舉動驚得一愣,不知道天人交戰(zhàn)了些什么,露出了一個笑容,開口道:“對不住啊,如畫,我……我有點太……”

    我連沒事都還來不及說出口,就感覺肚子疼的不行,喉嚨里有股子血腥味往上涌,沒控制住就忽然從嘴里冒出來。

    沈如詩一瞬間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干凈,頓了大概五秒才大聲尖叫:“啊——如畫!如畫你怎么了!來人啊!叫大夫!如畫!如畫——”

    我在她的哭喊中失去了意識。

    我非常的累,一點也不想睜開眼睛,而且肚子還很疼,非常的疼,睡著了似乎就沒什么感覺。我偶爾能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誰的聲音都有,沈如詩的聲音出現(xiàn)的最頻繁。

    系統(tǒng)一直在以一種“滴滴滴——”的聲音模式出現(xiàn)在我的意識里,我跟她說話也沒有回應。于是我就在這寂寞的黑暗里獨自疼著。這種疼痛我沒有感受過,從剛開始的疼痛難忍,到現(xiàn)在時隱時現(xiàn)的疼到要命,也不知是逐漸恢復還是在每況愈下。

    睡了不知道多久之后,黑暗里終于有了一絲聲音:“許鳶,醒過來吧?!?/br>
    聲音剛落,我居然就睜開了眼睛,入眼的依舊是我熟悉的掉渣的床頂,想撐著床沿坐起來,卻意外的摸到一只柔滑的手,手的主人受到了刺激,美麗的,帶著淚痕的,沈如詩的笑臉就進入了我的視線。

    多大點事兒啊,哭成這樣是做什么。

    我抬起手想擦擦她新流出來的眼淚,奈何腹間一陣疼痛,手就無力的垂下來,人也躺倒到床上。

    “如畫你不要亂動啊,”話里還帶著焦急的哭腔,“很疼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如畫,你別動,嗚嗚嗚嗚,師兄!如畫,嗚嗚嗚,很疼,我我我,我?guī)湍闳嗳啵瑔鑶璨恍胁荒苋?,哇!如畫!嗚哇……?/br>
    心肝兒誒!她語無倫次得想安慰我,手足無措的摸摸這摸摸那,藍馨和綠柳同一時間沖進屋子里,綠柳當機立斷轉身出門,藍馨則扶起倒在地上毫無力氣的沈如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