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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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發(fā)誓,我只能保證當(dāng)下這一秒,我非?!浅8兄x你?!?/br> 男人沿著她碎發(fā)的線輕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聽到自己胸腔里回蕩了無數(shù)遍的,在每個看到她的時刻鼓動的新聲。 愛一個人原來是這樣。 第一次覺得奇妙。 不同于時間催生的親情,互相掛念深入骨髓的情感。 明明獨立于生活與生命,但又無時無刻融合的存在。 “謝什么。” 他看到楚愛甜垂了一瞬睫羽,濃黑的一小片在她光潔的皮膚下?lián)涑申幱埃㈩潟r像蝴蝶的翅膀。 車子隨便停在一個露天廣場的停車場,周圍來來往往的人腳步不停歇地奔往自己的目的地,天邊漸斜的 陽光緩緩露頭,照出眾生忙碌的世間。 在密閉的空間內(nèi),他聽見那聲音低低的,像小貓的爪子撓在心上。 褚望秦沒多說話,傾身過去,吻住了她的唇。 由淺入深,溫度逐漸升高的親吻間,融化了一句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也是未完成的回答,謝什么。 自然是,謝謝你愛我。 楚愛甜在七葷八素的關(guān)頭還是抽出空來,靠著窗冷靜了幾秒,接了響第三次的電話。 “喂?” 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褚望秦的手臂忽然被狠狠擰了一把,楚愛甜沉下的臉色嚴(yán)肅不已:“回我家一趟?!?/br> 下一刻,沒掛的手機里傳出一聲怒吼:“回什么家,我和叔叔阿姨還有……這個誰誰,在酒店!” 明璐和她分開后,在桌上看到她掉落的錢包,所以順路就給她送回家了。結(jié)果不想遇到一場大戲,入室搶劫的人已經(jīng)挾持住家中兩個人,和對面高大的男人對峙。 她哆哆嗦嗦地剛要小心爬出去報警,還沒爬兩步,形勢急轉(zhuǎn)而……而上,從拿刀惡狠狠指著二老,倒被吳子行打得媽都不認,全程沒超過兩分鐘。 但是高手似乎都不喜歡說話,這位尤甚。 他把楚愛甜父母送上出租,讓明路一起上去,順便拿著便簽寫了幾句話,讓她給楚愛甜打電話。 “別告訴楚楚了吧,我們報警先,到時候解決了再跟她說……” 楚藺逃出來也不忘抱著自己養(yǎng)的大甜,烏龜悠閑的在水缸里爬來爬去,對照著映出男人的愁容滿面。 “阿姨,這個肯定不行。她會打死我的?!泵麒催叴螂娫掃吙嘈Φ?。 他們找了個快捷酒店先落腳,楚愛甜火急火燎地沖進來:“爸媽你們沒事吧?!” 再三確認后,她開始上下左右查看明璐,確定她也沒事,才對吳子行道:“你出來,我們聊聊?!?/br> “你們等我一會兒?!?/br> 楚愛甜囑咐了一聲:“我們就在門口?!?/br> 她肩膀被人從后面拍了拍:“去吧,這里我看著?!?/br> 褚望秦跟她前后腳進門,出現(xiàn)的猝不及防,讓在場三人都愣住了。 “伯父伯母,你們好,好久不見?!?/br> 英俊的男人笑起來眉目舒展,清爽瀟灑的撥云見霧一般,讓人覺得分明和上次有什么不一樣了。 楚藺與關(guān)荷面面相覷,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預(yù)感。 站在走廊盡頭的楚愛甜靠著墻角,低低嘆了口氣:“你不用寫,直接說吧,我看得懂,你稍微慢點?!?/br> 吳子行站在那里,筆直修挺,從姿態(tài)上就能讓人立刻猜到他的職業(yè)。 “這樣,我問吧,你可以點頭搖頭回答。”楚愛甜皺了皺眉:“人你沒送警局對吧?” 吳子行點了點頭。 “那他不是搶劫犯?跟你……和淵哥有關(guān)?” “那天貨車?yán)锏娜耍媸橇旨业挠H戚嗎?為了林叔叔留下的,不知道在哪存著的財產(chǎn)?” “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你不止為了看看他才回來的吧?” 答案全部一樣,都是點頭。 楚愛甜疲憊地長呼出一口氣:“最后一個問題,我本來打算這幾天跟他,跟……褚望秦說,可以的,對嗎?” 吳子行沒有動作后,幾秒后,才緩緩搖了搖頭。 “為什么,給我個不能這么做的理由?” “你知道,他mama沒有拿到錢嗎?” 吳子行突然開了口,雖然沙啞艱難,因為太過用力,脖頸間青筋一跳一跳的。 “你?”楚愛甜嚇了一跳:“你能說話?!” “不想,費勁?!眳亲有械穆曇舻蛦。绻f普通人的聲音是彩色電視畫面,那他的就像帶雪花的屏幕,被罩住了一部分。 “以林淵的級別,和我們那個隊的特殊性,他的,”吳子行頓了頓,說得更加艱難了些,“犧牲,至少會有這個數(shù)?!?/br> 楚愛甜看到他比的數(shù)字,心里一跳:當(dāng)時沒有聽林母透露過半個字啊。 “可沒有,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到?!眳亲有谐爸S地勾唇:“你猜為什么?” “……誰扣住了嗎?” “沒有。” 男人嗤笑了一聲,眸里劃過一閃而過的痛意與恨意:“他們懷疑他是敵方的人?!?/br> 楚愛甜怔了怔,當(dāng)即暴起:“誰說的?!絕對不可能!他比誰都……” 吳子行摁住了她肩膀:“我知道,我比你更清楚。但是事情發(fā)生了,有人做出了判斷,所以……與其說‘念及他以往的貢獻’,不如說為了顧及顏面,對外沒有說過這件事,除了少數(shù)幾個上峰,沒有人知道。他們只是根據(jù)這個猜測,把錢免了。” “他是跟著那群人渣一起犧牲的,炸了他們的指揮部,你不是說過的嗎?怎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揣測?”楚愛甜已經(jīng)沒法理清亂如麻的心緒,只覺得怒火一路竄到頭頂。 “理由是……有一批貨越境了,而且二把手跑了,我們后來遇襲,有兩個犧牲了。” 吳子行疲累地仰頭靠在墻上:“但我不讓你告訴他的原因,不是這個?!?/br> 楚愛甜苦笑:“這已經(jīng)夠讓他崩潰了。他不是你,也不是我,這么多年不見,怎么相信?”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要弄林淵的那個人,就是褚望秦身邊的人……” 吳子行抬眼,鋒利冷靜道:“最親近的人?!?/br> “你覺得褚望秦知道這件事,又能怎么樣?到時候,他這個人算是給生生扯成兩半了?!?/br> 楚愛甜臉色刷白,手微微抖著抓了一把頭發(fā):“……” 她清楚這種抉擇,會讓人陷入怎樣的水深火熱里。 血緣,恩情,都是無法選擇無法割舍的。無論選擇哪一方,痛苦留下的余音都將撞出聲響,長久地留下痕跡,甚至持續(xù)到閉眼那一刻。 “有沒有,有沒有什么辦法……你在做什么?我?guī)湍?!?/br> 楚愛甜猛地回過神來,一把抓住了吳子行的手腕,眼神清明堅定:“我跟你一起?!?/br> 證明林淵的忠誠也好,查出背后的人不是故意存了心思,只是基于事實判斷暫時犯錯了也好……怎么都好,她總要能開的了口跟他說,在他自己查出來之前。 “唉。我說,你們倆也說得太久了吧?” 五六米外,開著的房門外響起一道不爽的男聲:“……楚愛甜,過來。” 男女之間拉拉扯扯干什么呢這是? 褚望秦被他們倆不約而同的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下意識皺了皺眉:“怎么了?你聽見了?我也沒有別的意思,這不是暫時危險嗎,你……”見楚愛甜還是那樣看著他,褚望秦舉了舉手,無奈認輸:“得得,你要不想搬就算了,我找人把你家那棟樓……” “都行?!?/br> 楚愛甜朝他走去,站到他對面,仰頭看著褚望秦:“你想怎么樣都行?!?/br> 褚望秦放下手,越過她肩頭,沉沉對上吳子行的眼,但是對方立刻扭過頭去看了別的地方,壓根不打算開口的樣子。 “他跟你能開口,跟我不能?” 褚望秦的眼神警惕而疑惑,在吳子行身上打轉(zhuǎn)。 “改天跟你說?!背厶鹣肓税胩?,撐了個笑容道。 * * * 兩個小時后。 “褚——望——秦——” 楚愛甜站在360平的復(fù)式公寓一樓,咬牙切齒:“我說的怎么樣都行,可不包括住在這……” 褚望秦正在跟助理吩咐換新家具的事,聞言先看了眼在二樓參觀的她爸媽,才踱步過去,閑適地笑了笑,眸子里含著促狹的笑意:“你要不想住這,住上面也行?!?/br> 他手指往天花板指了指。 對,一層之隔,上面就是他自己住的地方。 “你就不能找個別的地方嗎?非要跟我爸我媽抬頭不見低頭見?”楚愛甜壓低了聲音,憤怒地踩了他一腳:“而且我爸媽說要給你交租金的,怕你吃虧!這地方你讓他們怎么……” “我已經(jīng)說了,你幫了我很大的忙,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報恩,放心吧。” 褚望秦笑嘻嘻地攬住她的肩,彎下腰來,將一部分重量靠在她身上,唇靠近她耳廓,溫?zé)岬臍庀⒆屗亩挂稽c點紅透:“何況,我以后也能想見你就見你了,我們也算是隔層同居了?!?/br> “臥槽。”楚愛甜捂了捂眼睛,絕望地躲開他:“得,隨便你,愛花錢花吧?!?/br> “這也不是我這次買的,”褚望秦責(zé)備地掃了她一眼:“我也不是這么敗家的人?!?/br> 楚愛甜一語不發(fā)地盯著他上揚的唇角,聽到他老人家說完下半句:“這都是我住進來的時候嫌吵,就把上下兩層買了,誰知道樓下這么大啊,是我的錯嗎?” 那一點委屈好像真的似得。 她真的是一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繞過他直接出門了。 “干什么?一起啊?!?/br> 褚望秦兩步追上她,被楚愛甜回身,一把揪住了臉,她好容易逮到機會,一把揉了個盡興:“你別纏著我了,辦你自己的事去吧。我去買點吃的,他們中午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呢。” 她關(guān)上門的那刻,嘴角才微垂了下來,將臉埋進手心里,呼吸急促了一些 。